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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之前已经睡了两个小时的缘故,也许是挑床的毛病,反正安然洗漱完了后,躺在床上却横竖睡不着了。
屋子旁边那片水杉林子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怪叫,安然是连灯也不敢关了。发了一会儿呆,安然觉得有些渴,便起床下楼倒水喝。
一开房门,骆景程也刚好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安然那焦躁的情绪落入骆景程的视线里。
“睡不着吗?”
“嗯。这里太安静了,总是有奇怪的声音。”
安然嘟喃着,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趿着拖鞋下楼去倒水喝。反正睡不着,索性坐在下面发了一会儿呆。
再上楼来进屋时发现骆景程已倚在床上在翻着一本书了。
安然站在门口不愿往前:“你走错房间了。”
他明明说睡到客房里去的。
“我过来陪你聊聊天,等你有了困意我就走。”
他的样子极为诚恳,你不相信都不行。
安然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抱着靠枕,百无聊赖。似乎她也没有什么和他聊的。本来就接触不多,即便现在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过来”
骆景程指着床边一旁的位置。
哼,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安然心里腹诽,人却已经站起了身,不过不是往床的位置走,而是往门口走。他不去客房,她去好了吧。
房间的门都还没有旋开,那种危险的气味便笼罩过来,紧接着她便没入骆景程的怀里。
“就这么怕我?”
他俯身贴着安然的耳朵低语,声音低醇而磁性,在这浓得划不开的夜里竟然带着丝丝的蛊惑。
安然不自在的挣扎,用手推他:“你有什么好怕?”
他低笑:“那你跑什么?”
“我困了,我去隔壁睡不行吗?”
安然嘴硬,脸上却已经涨得通红,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随着她的扭动,彼此身体的摩擦,不知几时已点燃了骆景程的火,腰部被他下身的坚挺抵着。
“骆景程,你退后一点儿……”
安然已感觉到危险,但后面的话却依稀地被骆景程吞到肚子里。他菲薄的唇覆上安然的樱唇,见她紧闭着牙关,他便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捉住安然的鼻子,喘不过气来的安然只得松开嘴大口呼吸,男人的舌便灵活地探入,与她的舌交织,搅动,轻咬。炙热的掌滑过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掉了睡裙的背,每一次接触都有一种被烫的战栗,紧张而害怕,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舒服。
安然感觉有些晕,他的手一路下探,沿着那曲线分明的腰线向下,捏到她的****上,再往下便是她的花径,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呜咽着反抗。突然感到他的双手都覆在她的臀上,微微用力,她便被他抱起。
“乖,抱紧老公。”
他吃住安然的耳垂,托着她的下半身,迫使安然自己贴上来,如若不这样,她便会倒下去。安然举着手,唯一的反应便是捶打反抗,稍一松手,她的上半身便往后仰,她一个机灵将一只玉臂环到骆景程的脖子上,但同时感觉到,胸前雪柔的峰顶已被骆景程吞没。
“嗯……”
她止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又觉得自己太可恶。怎么能对他的侵略作这样的反应?听到胸前的男人低低的笑,他的舌头像只游龙一路湿游到安然的玉颈,既而又与她软软的唇痴缠在一起。
安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种既想要又害怕的心情,让她绷直了身体。骆景程把她放在床上,安然趁机一脚蹬过去,那男人一个不防备,便被踢到床尾,安然连忙滑下床,不管自己只着一条小裤子,便往门口跑。
那男人倒没有再过来捉她,任她去开门。可是为什么打不开?
“骆—景——程”
她转身,恨得咬牙,跺脚。
那个男人却趴在床尾,如一只大老虎逗着自己的餐前小点,任那只受惊的小鹿子跑啊,跳啊,目光锁在她胸前的雪柔,汹涌澎湃。
感觉到骆景程的邪恶,安然自知吃亏,捂着胸,窝在沙发里,抱着膝呜呜的哭起来。
见小鹿子这般反应,骆景程收了笑,拣了地上的衣服,给安然披上,却也变得安份了些。
“好了,去睡吧,下次不要再这样you惑老公。”
谁you惑他了?明明是他自己发qing。
听到房门被带上,那种令人讨厌的气息终于挪出了房间。安然这才爬回到床上。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经过这么一闹,倒真是累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安然想这会儿那男人应该走了吧。经过昨晚的风波,安然不想天天这么提心吊胆,收拾好自己,还是想回慢城去住。大不了去住几天酒店。
下了楼,骆景程果然离开了,安然一眼瞧见了餐桌上的放着的早餐。走近一瞧,三民治,八成熟金黄的鸡蛋,熟的玉米,还有一张字条。
“鸡蛋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再吃,电饭煲里的粥,冰箱里有牛奶,随意。晚上我不回来,所以,别跑。骆景程。”
安然捏了一块三明治塞到嘴里,扯下那张便签纸自言自语:“做顿这样简单的早餐就想绑我在这里,哼,想得美。”
一早去了工作室,叶馨也早已经到了。
“这是这个月工作室的财报,业务量不太乐观,申老板您得收收心,想想财路了。”
叶馨阴阳怪气的。安然却左手支着头在发呆。
砰砰
叶子敲了敲桌子:“我说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还是心不在焉的?”
“叶子,你说那舒畅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然又想起昨天在洗手间见到的那一幕,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才和叶子说。
“她是人吗?狐狸精一只好吧?”
安然瞪眼:“我问你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的正经的。其实……”
“其实什么?”
“没什么。”
“你这说话说半句,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
“也没什么了,反正你现在选了骆景程了对不对?王博约上次和你吵架的时候,喝醉了酒,在圣保罗和舒畅就有一腿了,不过我看一定是舒畅贴上去的。因为当时王博约醉得不轻。”
“什么?”
安然愕然,这事叶子知道,王博约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