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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英歌再次出现之前那个王先生教学的学堂门口时,众人有不解,有嘲笑,也有欣喜,比如朱撵。
“英歌,你终于来了,这回我们可以坐在一起了。”教学的王先生把他耷耷拉的眼皮抬起来,看了英歌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入座了。
英歌没有理会朱撵的邀请,径直走到王先生的面前施了一礼。“先生你好,我叫英歌,目前在读春秋第三章,今日过来旁听,打扰先生了。”
英歌现在蹭课的光明正大,反正先前有说,她谁上课都可以听,就是不能听子春先生的,所以听自己所需要的,也无可厚非。
英歌先前的壮举,不考上县试不拜子春先生为师那句话,算是得罪了这清河学院的所有老师,现如今自己前来听课,不责怪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想对你还很热情,那就有些奢侈了。
英歌走到之前朱撵叫住她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灰头土脸的,被人揍了吗?”
“要讲话出去讲。”朱撵听见这话,缩了缩脑袋。“你看,先生都恼怒你了。”
这话说的,明明是在你课堂讲话的吧,怎么就是我了。
朱撵急得抓耳挠腮的,有好多话要问,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堂课,英歌下了课起身就走。
“哎,哎,英歌,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
“别问了,我没时间呢,我去自学的,之前就说过了的,我的走了,拜拜!”
英歌不是不喜欢跟朱撵讲话或者不喜欢他,而是她真的没时间,她学习真正的知识和技术了,不是口中说说而已,而那些先生们的课也要开始正式听了,智行教的那些都是身家本领,她不得不学,而且也是保命的,这可是古代。
而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她没有太多的空闲像之前那样了。
智行教得越来越认真,越来越严格,英歌也学习得越来越顺手,越来越熟练。
腰间的绑的绳索当已不再是英歌的保命之本时,智行又故意抓了几次,都没抓住,后面索性他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英歌再一次熟练的爬上山顶是,仰面躺在草地上,气息少见的平稳,耳边却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智行就在不远处,英歌也不担心,索性人都没有起来,只是侧脸看过去,是一个身穿白色外衫的高挑男子。
那男子缓步走了过来,英歌一个挺身,在空中翻空原地落在了他的面前。腰间绑住的绳子也随之而落下。
嗯,英歌对自己这个动作甚是满意,应该很帅气的吧,英歌拂了拂头上不存在的草屑,向来人淡淡微笑。
“你好呀,知林少爷,好巧呀,又在这里遇见你了。”
英歌记得上一次她来是打扰了这个少年吹箫的。“这次没有打扰到你的吧。”
说完,她低头一看,那人手中今日并未拿任何乐器。
“不巧的呢,我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你的。”
特意呀,英歌有些小欣喜。“你不用叫我什么少爷的,你叫我英歌就好了。”
“那你也不用叫我知林少爷,毕竟我是个奴身的。”
英歌把这茬给忘记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这样,你也别叫我少爷了,我也不这样叫你了,咱们都互相叫名字吧。”
“嗯,我觉得这样好。”周知林说。
“上次以为你是逃学,原来不是呀,你是来求学的,是我误会你了,”说着他指了指英歌腰中的绳子。
英歌不好意思地解开了腰间的绳子。
“对了,你刚才说特意等我,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你没正式入学的时候是翻山进来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啦,你怎么还用这个你呢,有些危险呢?”
“呃,这个吗,古人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磨炼心智用的。”
“所以古人岳母刺字,而如今英歌翻山求学?”
“呃,哈哈,哈哈,这个,这个……”
“嗯,好了,王先生要开课了,你开进去的吧!”
“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事情呢,就是作为同学给你打声招呼,之前在正门等了你几日,都没有遇见你,无奈才来这边等的。”
“那正式认识下,同学你好,我是英歌。”英歌说完用现代的礼节方式,伸出了一只手。
知林先生愣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握上手的那一刻,英歌在内心不禁YY,这手好滑呀,这不像是一个常年干苦力人人的手呢,好温暖。
“英歌,英歌?”
“王先生要开课了,他讲得还是不错的,你赶紧去吧。”
知林走后,英歌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花痴,让你花痴,在现代是什么帅哥没见过,怎么就对他花痴了呢!
哎,美色误人,美色头上一把刀。
待英歌进入学堂,智行从旁边的树林里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女大不中留呀,女大不中留呀,留来留去都是仇呀!”
当然这些英歌都是不知道的,毕竟她真的只是纯欣赏一番而已。
“英歌、二三次郎。”英歌无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叫法。
“鞠球社的联系,你不要忘记了,记得要的。”这个自然是鞠球赛的队员叫的。
“哼,就会耍阴招的小人”疾风社的人。
“下次再比赛让你看好。”
“好,我等着呢。”
“你,就会说大话。”
话还没说完,英歌就跑远了,她真的很赶时间,这边王先生的课听完了,她还要去听智行的课呢,来不及了。
索性他也不跑步去了,直接抄了近道,从学舍后墙的那条小道上直接从高处跳了下来,把下面正在走路的傅子敬吓了一跳。
“英歌!”
“子敬少爷呀,你好,我赶时间要走了。”
旁边跟着傅子敬的一个学子咦了一声“她就是那个英歌,怎么她看到你,不主动上前跟你说说话的。”在他们的眼中英歌就是那乡下穷地方来的小人物,遇到一些墨城的权贵还不赶紧上前巴结一番?
而今遇见傅子敬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了?
“不要乱说,能够做出端午竞渡歌的人,非同寻常,而且她诗词做得不错,字也很好。”
“字,不是只有诗词的吗,怎么还有字。”
“开来脑子敬你对他的评价很高的呀。”
“别乱说,今天是这样看她,也许明天又不一样了呢!”
“果然,子敬还是子敬,言之有理。”
“哎,我听说了有人找你们家借那个春园,被拒绝了?”
“你不用故意打听,是有这么一回事,是知府要借的,我们家没同意。”
“傅家果然不愧是傅家,连知府的要求都可以拒绝。”
“怪不得齐家开始增添奴仆,大兴土木了呢,原来知府又找到了他们。”
“听说知府这样做,主要是吕公要来了。”傅子敬用扇子遮挡着嘴向个学子说道。
“这样呀,希望那个所谓的监察百官的人不要来吧。”
“吕公这次是来……”
“这谁知道呢,听说他行踪总是不定,即使人来了,有时候也不一定见到过他。”
“来这墨城干什么,不在他那皇宫上京好好地待着,来这里。”
“这谁知道呢,希望他不要出现。”
傅子敬抬手指了指前方“子春先生要上课了,我们快点走吧,不然要挨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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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歌每天都穿梭在清河书院和笑林堂,其次就是练武场,如同在现代大学生家庭每天兼顾学习和做兼职一般,总是来去匆匆,朱撵每次见到他都是说不上句话,无奈只能是用喊的。
“我妹妹,又做了糖糕了,你要不要吃,我让她以后多做一些。”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重复。
某天,当英歌再一次准备用极快的速度赶下一场时被刘子恒和他那个跟屁虫的小表弟给拦了下来。
“你确定以后要在清河学院自学了?”
“这还能有假,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
“得,得,你别说了,自学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哎,要不我也跟父亲说一声也自学?”刘子恒疑惑地问。
“这个看你自己,我自学是有学堂的,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英歌说这话的时候靠近了刘子恒,一般这样的距离就是有秘密要说了,刘子恒好奇得很。
“你有自己的学堂,怕不是骗人的吧!嗯,你说是就是吧,我要走了。”
“你是现在要回去了吗,怎么早?”
“我去自学了,走了。”
刘子恒拉上后来遇见的苏清河站在了笑林堂的草屋前。
笑林堂。
这竟然是英歌自己的学堂,可以,可以,这算不算是一个人开的贵宾。
这个不算吧,在现代,这顶多叫一对一高级私教课。
苏清河和刘子恒正说这话,突然衣角被人给扯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位年过五旬有余的老翁。
“少年人,你买书吗?”
“卖书的?”
“现如今这卖书的都服务这么好,可以到学堂门口了送上门了?”
苏清河、刘子恒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什么书籍没有看过,什么情况嘛没有遇见过,如今到这里卖书的,还从一堆破旧不堪的布袋里掏出来的,也没甚好奇怪的了。
刘子恒却好奇了起来:“老翁都有什么书?”
“我这里的书,可都是好书,有那个什么古代全套女士图……”
苏清河无奈地摇摇头,感觉好笑。
“这里的书,还是算了,你要是想看,还不如去祖父书房那里搜刮两本孤本还可以。”
“那倒也是,这等风月场所的书籍,父亲那里的可能会更好。”
两人不再理会智行,一起走进了笑林堂。
“哎,你这里的书桌都还不错的呀,都跟清河书院的差不多的,都好新呀。”
“现在夏季也到了,到时候搬一张躺椅,看着远处的风景,这里又安静又隐秘,简直是逃课人的天堂呀。”
刘子恒说着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智行一个人蹲在旁边,低咕道:“哼,什么人都邀请来,什么时候这里是你说的算了,这地方明明就是我的,现在你倒想是个主人了,鸠占鹊巢,霸道!”
苏清河把学堂门的门关上了,挡住了正向门里看的智行。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自学,这里虽然隐蔽,但条件整体来说还是有些差,周边偶尔有人经过。”
“没事的,我正好可是当这是磨炼心智的,不被外界所打扰。”
“哎,清河哥,我觉得这里不错,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建一个自己的学舍呢。”
英歌笑笑没讲话,苏清河看到这里,打趣地说:“你这算是开始送客了吗?”
“没有,我一心二用没有问题的,我还可以招待你们。”
“招待一半?”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们要走了。”
现在还算下学的时候,这个时间还是要回去读书的。
“哎,我准备回去跟大伯提提,看他同意不,这个真的不错的。”
“你呀,期待这个,还不如,你想想英歌能够考上状元郎和县试的事情。”
“如果以后真的成真了,别说你了,就是整个墨城的学子都要建自己的学堂了。”
“我有些看不懂这个英歌,你说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么,好像也不见得,但是她在哪个足球赛上,桩桩件件看似没有规则,实则是心有沟壑,那一次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
“我猜测她呢,要么这样宣布考状元这件事是有打算,要么就是她还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如今我们都还不知道罢了且等着看吧。”
“那会是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要呀这墨城还有说能比得上子春先生的学问的,结果她愣是就不拜师,曾经可就是有两次机会的呢!”
“先不管她了,我们还要过了童生、县试呢,不然祖父也是会有说法的。”
苦难的求学生涯就要正式开始了。
笑林堂琅琅读书声刚落,一卷书章完毕,英歌伸了伸懒腰。“先生我读完了。”
“哼,先生,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的先生,以后这笑林堂是你做主算了。”
“我这当先生的人来了跟见不得人似的,害得蹲在外面教书,你们坐在里面,这算哪门子的先生。”
“哎呀呀,别生气么,咱们这个只是偶尔一次的吗,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平安喜乐!”
“先生你快来看看,我刚才背的是不是对的,是不是第二段背错了几个字,先生你快来!”
“第三段是错了,这句道之道,亦有道……”
“你背错了。”
“不是呀,这个你看就是这样的呀!”
智行离得老远,瞪着一双大眼睛,拿起手边一根刚折树枝就往英歌的头上打,然后打完嗖地一下跑的老远。
“先生,你大人。”
“先生也不能这样的吧,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一点错处是不是。”
“你打完跑得还挺快的。”
“哼,我是先生,错了就要惩罚,这算错的,你也不多,就是十遍吧。”
“好,好,好,你是先生你说得算,行了吧。”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中度过了,对于墨城的百姓来说,他们刚看完一场鞠球赛又过了端午这样的节气,比较热闹的就是刘府的那个小女婿要扬言考状元的事情,而且还准备考了县试再入子春先生的门下,百姓们感觉这个笑话,前者可能更可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