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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攥紧手心,“什么什么感觉?”
“就是,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说:
念念:突然问,要怎么答嘛!【捂脸】
不容易,还是有宝贝答对下巴的QAQ都怪钟主任!
大家期望的那些,将来都会有,信我!【挺胸】
真实的新婚夜,一定比念念的梦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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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过年
◎尽快到底有多快。◎
脚步声打断了交谈。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话的是梁颂泽,身边跟着梁颂晟。
余念躲避所有人的视线,把扯掉的花瓣收进手心。
嫂子识别到了余念的小动作,“在分享小秘密,但你们来了……”
她会心一笑,“看来这个秘密要说不了喽。”
梁颂泽察觉余念发红的脸,“什么秘密?不能让叔叔知道吗?”
嫂子抢着说:“老公,你就别逗念念了。”
保姆走上前,“先生,太太,年夜饭差不多了。”
嫂子取下余念手边的玫瑰,插进了花瓶,“走吧,去吃饭。”
四个人上了桌。
梁颂泽心情不错,特意开了瓶陈年佳酿,“大过年的,不能推,每人都来点。”
梁颂晟接下酒盅,“我喝,念念就算了。”
梁颂泽皱眉,“都成年了,你怎么还管这么多。”
嫂子拍拍他,“老公,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余念红了脸,把花瓣塞进兜里。
梁颂泽递来果汁,“念念,他管这么严,你烦不烦啊?”
余念抱着果汁杯,“也没有很严。”
梁颂泽逗他,“要是委屈了就搬过来住,想干嘛就干嘛,都依着你。”
嫂子拦住他,“老公,别乱说。”
梁颂晟端起酒盅,“哥、嫂子,我敬你们,新年快乐,”
余念跟着举杯,“还有我还有我,叔叔、啊不对,哥哥嫂子,新年快乐。”
“不错,改口了,好事好事啊!”一杯酒下肚,梁颂泽兴致正浓,“接下来,该商量商量你俩订婚宴的事了。打算什么时候办?”
梁颂晟:“哥,你觉得?”
梁颂泽:“要我说肯定越快越好啊,趁着念念放假,在正月里就把事儿办了”
余念埋头嘬果汁。
希望别和比赛离得太近。
梁颂晟:“尽量在二十号以后。”
余念顿了一下。
梁颂泽:“怎么那么靠后?”
“念念二十号有舞蹈比赛,我想等他比完再办。”梁颂晟转而问余念,“可以吗?”
余念点头,“可以。”
大古董怎么知道的?
我没和他说过呀!
梁颂泽:“那仪式方面,你们喜欢什么形式?”
所有人噤了声,把注意力放在余念那。
当事人低头夹菜,羞红了脸,“我、我都可以,听大家的。”
嫂子解围,“念念还小呢,建议从简,等到正式婚礼的时候,咱们再办场大的。”
嫂子转过来问:“念念,你看行吗?”
余念:“行!”
只要能结束羞羞的话题,怎么都行。
梁颂泽说:“念念,你有什么朋友要请?我算算安排几桌。”
“我没和同学说要订婚的事情,能来的只有个关系要好的姐姐。”
梁颂泽:“杨家的小女儿?”
余念点头。
梁颂泽转而问弟弟,“医院那边呢?”
梁颂晟:“三桌。”
“行,剩下的我来安排。我这边商业上的朋友,还有余老先生的旧友,加起来怕是得有三五十桌。”
余念抽一口凉气,好、好多。
梁颂晟弯下腰,靠过来,“能接受吗?不行的话,再从简。”
余念:“没事的,我这边都可以。”
如果这场订婚宴就是为了广而告之,让外界相信婚约的真实性,那宴请大量宾客是必须的。
梁颂泽放下筷子去打电话,没多久风风火火回来,“行了,日子定在二十六号,念念比赛结束后的周末,正好在开学前。”
梁颂晟又反过来问他的意见,“可以吗?”
余念很满意,“可以。”
时间松闲,开学比赛都不影响。
晚饭过后,余念陪嫂子看春晚,中途还跟梁子辰视了频,小学霸得知余念在那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吵着闹着要回国,余念哄了半天才好。
挂断视频,余念从卧室出来,听到隔壁兄弟两个人的争执声。
“医院医院又是医院,梁颂晟,这都多少年了!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哪次年三十在家呆过?哪年没守在你的破医院?”
“以前就你自己,忙着你那点事就算了,今年念念过来了,我以为你能收敛。”
“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你要是真这么在意,干脆跟手术台结婚算了,你把念念接回来干什么?”
“你要是总这么冷着他,当初就别答应婚事!”
梁颂泽的声音很大,余念扒在门口,有点害怕。
嫂子走过来,“念念,没吓到你吧?”
余念摇摇头,“哥他怎么了?”
“没事的,每年都得有这么一出。”嫂子拍拍他安慰,“喝了酒就好这样。”
书房有硬物摔裂的声响。
“梁颂晟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去医院,以后就别进家门!念念也接回来,用不着你来管。”
嫂子闯进来,拦住梁颂泽,“老公快停下,大过年的,不吉利。”
梁颂泽手是停下了,但火气未消。
至于身边的梁颂晟,他面无表情,手机不停地震。
余念走到梁颂晟身边,小心翼翼拽他的袖口,“我有点困了,咱们回去吧。”
梁颂晟转到他那边,目光温和了些,“好。”
“好什么好?”梁颂泽挣脱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又打着回家的借口去医院!”
“都在这儿待着!”
“今天谁也别走!”
梁颂泽喊来保姆,“去把小晟的房间加床被子,今晚念念睡那。”
余念:“哥,我还是回去吧,其实我有点认床,换了位置睡不好。”
嫂子也过来劝,“老公,让他们回去吧,念念过两天还比赛呢,得好好休息。”
见丈夫不松口,嫂子又去劝,“老公,你这样,都吓着念念了。”
梁颂泽看着委屈巴巴的余念,叹了口气,“走吧走吧。”
“过了年,我让人买张一模一样的床,把小晟房间的换了。念念,这儿也是你的家,得早点习惯。”
“嗯,我知道了。谢谢哥。”余念假装打了个哈欠,“我们先走了。”
梁颂泽叫来保姆,“安排司机送他们。”
回程的路上,梁颂晟的手机不断响。
余念说:“接吧,好像挺急的。”
梁颂晟接通电话,说着些专业术语。
听意思,应该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梁颂晟正进行口头指导,看状态,似乎很棘手。
梁颂晟坐在车上讲着电话,但在几公里以外的手术床上,躺着的却是条鲜活的生命。
年三十的夜晚,道路昏暗空旷,每隔几百米,就能看到几个燃放烟花的人。
余念靠在窗边,街道狭窄冗长,树枝干秃秃的,唯一灿烂的烟花,也只有眨眼那么一下。
他收了收衣领。
过年了,可是好冷啊。
车停在别墅门口,梁颂晟仍在打电话。
余念下了车,转头对司机说:“麻烦把梁先生送去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