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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顾小桐的马车一路向西,向着长安城方向疾驰而去,五天后入长安城。一入长安城,商铺林立,人潮涌动,宫殿参差毗邻,随处可见一派繁华景象。
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来,只见苏府大门牌匾高挂,上印“苏府”两个烫金大字,一条街道从东至西都被这苏府占去大半,大门宽有八米左右,高达三米,门前两头石狮子威风凛凛的坐立在门的两边,红砖绿瓦,朱门绣户。虽院墙高筑,仍可见院内庭院楼台,树木山石,好不气派。马车上下来一人,行至门前叩门,门内两佣人开门,忙向里面喊道:“张管家回来了,快禀告老太爷!”
苏府为长安城富贵人家,在长安可谓堆金积玉、富甲一方,老太爷苏怀安多年经商,开设钱庄和赌场,家里家产颇丰,大儿子苏立仁帮助父亲运营裕华钱庄,二儿子苏立志经营裕华赌场,小儿子苏立新无意经商,执意功名,但多次科举考试都名落孙山,便在父亲苏怀安的运筹谋画下买了官职,时任都城太守。
苏家人丁兴旺,唯一遗憾的是苏家从苏怀安以来未曾有一个女婴出生,三个儿子为其生了六个男孩无一女童,苏老太爷便命人为苏家寻一女孩喂养,但苏家在长安城可谓人尽皆知,不好操办,便想从远处收养,不想日后徒增事端。
苏老太爷命管家把大家召集到中堂,不多时,苏府中堂内已聚集了十几个人。大家都肃穆静立,大人孩子无人敢高声喧哗。苏家老太爷正襟危坐立于堂中左侧的座位上,身后上方有一牌匾,曰:“树和堂”,两侧悬挂着一幅堂联“瑞鹤呈祥百岁春,青松挺秀四季盛”。后方左侧摆设有大青花天球瓶和插屏,右侧摆设有青铜鼎和玉雕。三个儿子、儿媳各坐两旁。六个小少爷分别站在父母身后,各个英姿焕发,气宇不凡。
老大苏学林十一岁,着一件青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冷之感。一双灵秀之眼,清澈而又深邃。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有飘逸出尘的气质,卓立不群,秀美出众。
老二苏学俊穿的衣服是上好的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活脱脱的一位艳丽贵公子。
老五苏学英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竖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
六个小少爷中,老大苏学林和老二苏学俊为大儿子苏立仁所生,老三苏学睿和老四苏学宏为二儿子苏立志所生,老五苏学英和老六苏学锦为三儿子苏立新所生。六个孩子因年龄相差无几,平时总是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因而感情甚好。苏家在老太爷的操持下,不曾分家,三个儿子和儿媳相处亦是比较融洽。
张管家和奶妈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到老太爷面前,请老太爷过目,苏老太爷看后说道:“这孩子杏眼黑瞳,皮肤白皙如雪,如此可爱聪慧,好,好......”老太爷甚是喜欢,对儿子、儿媳说道:“你们也来看看这孩子。”奶妈把孩子接过来,抱到老大、老二和老三家跟前分别看过,大家看后都连连点头。老太爷又说:“你们几个也来看看妹妹。”说着,几个小少爷也了围过去,好奇的盯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妹妹”。
待大家一一看过,苏老太爷说道:“今我苏家添一千金,要先给孩子取一名字,方是我苏家人,你们几个给祖父说说取一个什么名字好呢?”说完,看向站在一边的几个小少爷。
老六苏学锦虽只有七岁,但性格活泼,平日最爱表现,他上前一步说:“祖父,我看妹妹这么俊俏,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叫她苏小仙可好?”说完,大家赞叹不已,老太爷也笑着点了点头。
老太爷又看向老大苏学林,因苏学林平日最为稳重懂事,学习也最为用功,老太爷最为喜欢。“学林,你给祖父说一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苏学林拱手向前一步道:“祖父,妹妹既是仙女为何会来到人间呢,我想必是动了凡心,想看看人间如此盛景,不如叫她苏凡心。”
“好,好!”老太爷连连称赞,说完又对着几个儿子、儿媳说道:“这个名字可好?”众人皆称赞不已。老太爷大为高兴,说道:“今苏学林取名有功,赏。”说着便取出自己怀里的一块玉佩,说道:“祖父把这块玉佩赏给你。”
苏学林接过玉佩道:“谢祖父,祖父,我可否把玉佩赠与他人?”
老太爷好奇的问道:“你要赠与谁?”
苏学林道:“我要赠与妹妹。”
“为何?”老太爷问道。
苏学林道:“我因妹妹而得此玉佩,自然要把玉佩奉还妹妹。”老太爷听闻不禁大为欢喜。
苏学林走到妹妹跟前,把玉佩小小翼翼地系在她的衣带上,翻动妹妹的衣服时,却见有一张纸条从妹妹的袖口处露出来,苏学林虽大为惊异但不曾声张,悄悄的把纸条抓在手里。待祖父一行人走出中堂,周围无人时才悄悄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小桐,姐姐长大后去找你——顾小禾”。
老太爷吩咐把苏凡心放到三儿子处喂养,三儿子、儿媳为苏凡心的父亲、母亲。并专门请建造师设计图纸,为苏凡心建造一处单独宅院,命名为“凡心阁”,等苏凡心十二岁时便可自己居住。
苏凡心到了苏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成了众星捧月,除了“父亲”、“母亲”疼爱有加,大伯、二伯,六个哥哥,每天抱都抱不过来,苏凡心就在这样的韶华里慢慢的成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