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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主战场的卓一航和练霓裳此时并不知那边发生的事。
两人经过一番打斗后,稍稍占据了一点上风的卓一航一剑撩开了练霓裳面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秀美绝俗的面容。
卓一航顿时没了打斗的想法,有些紧张得开口问道:
“练霓裳!你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
“我记得你,偷看我洗澡的下流胚子。”练霓裳冷声回道。
卓一航讪讪一笑:“那晚我以为是哪位仙子下凡,莫非就是你?”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她身后的一个大树背面,躲着的古杉和何绿华耳中。
听到练霓裳和卓一航的话,何绿华瞬间怒气值爆满,不用古杉提醒,立刻取出两枚毒针,滑出树外,猛地向两人方向射去。
两枚毒针悄然无声地射向练霓裳,卓一航忽有所感,连忙扑向练霓裳,嘴中大声叫道“小心!”左手将她推开,右手随即将手中长剑掷出。
长剑击中空中飞行的毒针,两根毒针在空中被击中后,以诡异的路线分散而开射出,只听到“噗通”两声,两人一同倒在了地上,没了动弹。
古杉和何绿华的嘴巴下意识咧开,一起瞪大眼睛吃惊得看着那边。
那两枚毒针受卓一航的长剑影响,正好不偏不倚没入练霓裳和卓一航的体内。
卓一航你个二货!非要做多余动作!
古杉被气得心一痛一痛的,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仔细观察他们两人的情况。
只见练霓裳背部靠肩膀位置插着没入一半的毒针,而卓一航稍好一些,手臂上插着一根毒针,幸好两人内力都不错,暂时没有让毒性蔓延到全身。
卓一航虚弱得看着古衫,还有精力挤出一丝微笑,手指着那边动弹不得的练霓裳。
“师弟,师弟!!你没事吧?”
何绿华这时才回过神来,慌张地从后面跑来,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眼看两人情况不妙,古衫立刻盘膝坐在两人中间,分别抓住卓一航和练霓裳的手,将内力输入他们体内,助他们抵抗毒性,闭目全神贯注地说道:
“这时候还师弟!解药在哪里?快拿出来!”
“好!”何绿华眼光闪烁,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扳开卓一航的嘴,往他嘴里倒去。
卓一航吃了解药后,脸色顿时一缓,费力的耷拉着手,嘴巴想要合拢,却被何绿华硬捏着嘴,将瓶中解药一颗不剩地倒了进去。
何绿华倒光药瓶里的解药,看了一眼古杉左手边的练霓裳,心中冷笑一声,随手将瓶子随手丢在了地上,她刚刚看到古杉连练霓裳都想救时,心里更是对练霓裳嫉妒万分,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但是脑海里又浮现出古杉随手一剑,十几名魔教中人人头飞起的画面,知道古杉杀虐果断,若是直接动手恐怕讨不了好,所以抢先将解药全部用光,借此让练霓裳中毒身亡。
卓一航脸色一惊,他看到解药全部倒入了他自己口中,心知练霓裳没了解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将练霓裳伤口附近地毒血吸出来才能保住性命。
他想开口提醒闭目的古杉,却被何绿华牢牢捏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在挣扎之际,卓一航的腿胡乱一动,正好碰到了那个小药瓶。
小药瓶受力轱辘轱辘地滚到古杉旁。
古衫睁开眼,看了看脚边的药瓶,眼神忽然一片恍惚,一副练霓裳女扮男装的面孔印入他的脑海,她在脑海里朗爽地笑道:
“古兄!今晚不醉不归!”
古杉松开抓住卓一航的手,捂着胸口,面露痛楚:“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看见古杉睁开,何绿华心中一抖,手不用松了下来。
卓一航借此机会费劲全身力气大喊道:“古师弟!”
“咚咚咚!”
激烈的心脏声从古杉体内响起,一股充满悲伤颓废的气质从古杉身上涌现了出来:“都说了不要叫我古师弟,下次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看到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古杉,卓一航心中莫名产生一丝歉意,喃喃说道:
“古玖!”
古杉抱起练霓裳,冷冷地扫了一眼何绿华,一个纵身而起,跳跃到树上,几个横跳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
古杉飞速在树林中横跳,四下眺望,见远处一条小河边有一间屋子,瞧模样似是一所庙宇,当下抱着练霓裳奔了过去,凝目看屋前扁额,隐约可见是“土地庙”三字。
古杉推门进去,见这土地庙极是简陋,满地尘土,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古杉于是将练霓裳在神像前的木拜垫上,从背后取出伏魔伞,丢在空中,伏魔伞凌空张开,伞面上发出淡淡金光,昏暗地空间顿时一亮。
从中毒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练霓裳,盯着古杉的双眼开口说道。
“是你!”
古杉淡淡回道:“现在帮你把毒吸出来,要脱你的衣服!”
“好!”
练霓裳面色平静,任由古杉将她的衣裳脱下,没有一丝抵抗。
修长的玉颈下,凝脂白玉,古杉双目一片清明。
“噗!”
一大口毒血被吐到了地上。
......
深夜,冷冷清清的小河边,忽传来一阵优美笛声。
静夜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
躺在土神庙屋顶的古杉缓缓睁开眼,眼睛直视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仿佛看到了一副灵动画卷,仿佛看到了一个曼纱轻舞的影子在天空。
一坛酒出现古杉手中,他朝着河边的倩影说道:“我请你喝酒!”
笛声随之一停,练霓裳通过旁边一颗小树勉强跳了上来,接过酒坛,狂饮了大半坛后,才豪气地说道:“一坛酒不够!”
“叮!使用探囊取物成功!”
“叮!使用探囊取物成功!”
“叮!使用探囊取物成功!”
古杉放声大笑,又接着摆出了几坛酒:“这几坛可是我一个酒友特意劫的朝廷贡酒,请你喝了!”
“好!”练霓裳眼睛发亮。
两酒坛相碰在一起,荡起了阵阵酒香。
“我叫练霓裳,你呢?”
“我姓古,没名!”
“不如我帮你取一个!”
“好!”
“我刚刚通过那颗小树才能跳上来,不如取个木字旁,你时时都眉头紧皱,皱成一个川字,木加三撇,名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