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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听到女儿崇拜的语气来夸赞自己,豪气顿生,说道:“等回京之后,为父帮你把学堂建起来。”
看着沉默的罗歆绫,罗志远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了?不打算办了?”
“不是的,父亲我在想,要不要我们先把京中的乞儿他们聚在一起,教个三五年,给他们找一份合适的营生。等这个模式成功之后,在慢慢的扩大。毕竟所有的改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先从乞儿入手,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反感。”罗歆绫斟酌的说。
“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是不是我做的事情太一帆风顺了,所以会有些好高骛远。”罗歆绫情绪有些低落的说。
看着不开心的罗歆绫,罗志远摸了摸她的头,长叹一声道:“若你是个男儿,为父相信,你一定比为父做的还好。只是……”
“父亲,无碍的。不是还有你与大哥么,以后我不出嫁了,我就留在家里给你们当军师。”罗歆绫试探的说。
“胡说,哪有女儿不出嫁的。”罗志远有些好笑的斥责道,“为了升官发财将你一辈子留在家里,你觉得父亲和你大哥能是这种人么!”
“父亲与大哥自然不是这种然,女儿自愿的。”罗歆绫赶忙说道。
“你啊,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给我一个你开学堂的计划。让我看看是否可行,说不定要是觉得不错,我还能给你介绍几个先生过去。”罗志远宠溺的说。
“真的?父亲你愿意给找先生?”罗歆绫惊喜的说,自己的父亲乃是当年的状元郎,认识的同年学子肯定也是比较优异的,若是沦落到当先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那父亲,你能不能也给找几个账房先生,厨子等等这样的,各种愿意传授技艺的人,不一定是每个人都想考科举的。再者说了,考科举费用我们也负担不起。”罗歆绫说道。
罗志远点头,说:“你考虑的也对,有一技能傍身,比一门心思要考科举要实在的多。”
罗歆绫附和的说:“对呀,我本来就不是想着让他们走科举的路子,只是想让他们有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不是只能乞讨。”
摸了摸罗歆绫的头,罗子渊笑着说:“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总是有那么新点子。”
“哈哈,我想的还有好多呢。像是之前说过的户部来开钱庄,统一银票也是可以实行的。现在外面很多放高利贷的,若是朝廷自己来放贷,收取一小部分的利息,肯定能充实国库。”罗歆绫说出自己的设想。
“而且钱庄是朝廷来建立的,肯定稳定性比外面那些钱庄可靠多了。”
“那要是借贷的人不还钱怎么办?”罗志远好奇的问道。
“那就让他们交抵押物啊,有抵押物,才能借贷啊,可以是房契地契等……因为是朝廷的,也不用担心朝廷私吞了去。”罗歆绫详细的说道。
罗志远高兴的说:“以后有什么新想法,可以随时过来与我探讨。虽然有些可行性不高,但是还是可以借鉴的。”
“明明大有可为好吧。”罗歆绫不满的嘟囔。
罗志远转移话题说道:“你母亲说是准备给你个铺子,让你自己卖自己的东西,你怎么想?”
“真的?”罗歆绫惊喜的问道,看到罗志远肯定的点头,罗歆绫略带兴奋的说:“在哪儿的铺子?”
“你母亲给了你三个地点让你选,剩下两个给你大姐和三妹。”罗志远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明志去把信件取来。
“都有哪儿的?”罗歆绫好奇的问道。自己要卖的是棉布,用细纱机织出来的棉布,比原来要结实,也细密,价格却能降到跟之前的差不多的价格,相比而言优势太大了,但是客户的限制也大。
京中凡是有点身份的或者家境好点的都是穿绫罗绸缎的,棉布只有那些平民的家庭才会用,所以位置不能选太好,更不能选在内城,最好是在东市那边,靠近平民区的位置。
罗志远卖了个关子,把信纸递到罗歆绫手上,示意她自己看。
罗歆绫快速的读完了信,母亲给的三个地方有好有坏,但是总体来说价格差不了几十两银子。
有一个在内城,却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一个在西市,位置不好不坏,之前她们去逛街的时候路过过几次,罗歆绫记得那个铺子不是很大,旁边卖成衣的铺子还有好几个。
最后边的那个是在东市,不过是个卖糕点的铺子。母亲说可以给改成布店。
罗歆绫不知道大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依着自己的本心,毫不犹豫的选了东市的铺子。
罗志远看到罗歆绫的选择,有些无语的说:“这个位置的铺子,每年几乎没有收成,你要不在考虑一下,我看西市这个挺不错的。”
“父亲,我就要东市这个。这本就是母亲嫁妆里面的铺子,好位置本就该留给大姐和三妹。如今母亲让我先选,是因着我不在京城,又对我一视同仁,但是我不能让大姐和三妹心里不痛快。”罗歆绫解释道。
听了罗歆绫此话,罗志远反而有些讪讪的。自己好像疼爱罗歆绫要远远多于罗元锦和罗歆缎。总是不自觉的站在罗歆绫的角度分析怎么对她是最有利的,却忘了家里那两个也是自己的亲闺女,还是嫡女。
但是好在罗歆绫是个自己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因自己的宠爱,就肆无忌惮。
回屋之后,青荷不解的问:“小姐,为什么不要西市的铺子啊?就是选了那个,大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小姐行二,选第二好的本来也没有问题啊。”
青莲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姐什么打算,还用你插嘴。”
青荷这才猛然想起自家小姐是庶女变嫡女的,只是平时不管是老爷还是大夫人待她们一视同仁,反而让人忽略了这个事情。
罗歆绫笑着说:“铺子不是位置好就是好的,我要选的这个正是最适合我们成衣铺子的地方啊。”
“最适合的?不是位置越好铺子越好么?”青荷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