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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江芷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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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总是较灵师要体弱些,何况险些死在母亲腹中的婴儿,身上毛病更是一大堆。江瑶的存在只有几个人知道,然而两个女弟子自己都还是年轻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婴儿照顾妥帖。其中一名女弟子曾去请示师父,但他的要求只是让江瑶活着,至于那些病痛是否会带来坏处,他并不在乎。

    江无临有时会偷偷去看躺在摇篮里的小江瑶,觉得她瘦得可怜,肯定是没有人给她吃饭,便把自己的糕点掰成小块地往她嘴里塞。才出生两个月的孩子哪里能咽的下这些东西,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早就被他噎死了。

    后来江瑶还真的死了。

    一个女弟子请了乳母来帮忙照顾江瑶,在孩子断奶之后,为免意外,乳母自然被杀了。在此后不久,江瑶生了场大病,无药可救,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一个雨夜之中。府主大怒,杀了当晚守在江瑶身边的女弟子,丝毫不在意她是自己的亲传弟子,而另一名女弟子险些被废了修为。从此之后,府主身边便只剩下了江无临一名亲传弟子。

    江无临感觉有些难过,但很快就发现,原本江瑶住的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小娃娃。师父说江瑶没有死,只是生了场大病,所幸被救了回来。剩下的那名女弟子仍然肩负起照顾小娃娃的职责,但因为府主的威慑,她不敢懈怠半分,在战战兢兢地度过十年后,死在了江瑶手下。

    这个江瑶身负灵力,天赋尚可,从小就知道自己被江府囚禁,看似遵从府主的命令,心中却有反意,杀了看守自己的女弟子后想要逃跑,却被江无临抓住。彼时府主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江无临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又是江府这一辈最厉害的弟子,早早就被默认为府主继承人。

    府主有野心,暗中筹谋已久,但尚未动手就病逝,江瑶便落到了江无临的手里。他倒是继承了师父的遗志,对权力有着狂热的追求,却又隐藏得很好。幼时那点微末的同情早已被埋葬,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江瑶并非真公主,可她也并非毫无用处。

    听到这里,穗安沉声道:“江无临这一步棋走得险,皇室祠堂那关可不是好过的。”

    “江府与皇宫中人勾结不是一日之功,他虽然疯,但不傻,应该是有十足准备才这么做的。”赵若聆道,“这件事从先府主起就开始筹谋,再经过他的完善,本该有几分把握的。”

    说到底,江无临要的是权力,至于傀儡皇帝的身份是否属实,他只要撑上一段时间就行,大不了直接逼傀儡禅让帝位……

    穗安还是觉得此举太冒险,但事已至此,她暂时也想不出来江无临还有何后招。

    赵若聆见众人不再说话,便继续了她的讲述。

    “岚姨见过先府主的残忍,大约能猜到自己将来难逃一死,不忍我被江府拿捏,便使了招偷梁换柱,将我送出了江府,托人照顾我。”江岚便是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个女弟子,可惜还未等到赵若聆报恩,她便死在了江瑶的剑下。

    此事风险很大,然而南灵护国族三足鼎立,江府当年还不足以手眼通天,以是竟让江岚钻了个空子,将赵若聆送到了肖家的地界上。彼时肖家尚未隐居,江府就算察觉出端倪,也不好去肖家地界挑衅。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江府。我的养母向来反对我与恒天在一起,我少时叛逆,又被江府表面的正义凛然所蒙骗,便同恒天私奔了。”赵若聆说到这,眼神有些黯淡,“后来养母病重,我得知消息后赶回去,才在她临终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那时候的赵若聆嫁入江府多年,生下了江小芒,有了牵挂,一时间矛盾不已。若不是因为江府,她的人生定然不同,岚姨说不定也不会牵连进来;可若是告发江府,她又害怕丈夫和女儿受牵连。

    操办完养母的丧礼后,赵若聆因为操劳过度而生了场大病。她一会儿梦见养母不让她接近江府,一会儿又梦见岚姨说让她逃出去,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再度苏醒的时候,她突然下定了决心。

    她想回家,想让江府受到惩罚。既然她是公主,总能想到办法保住丈夫和女儿的。

    “那日醒来,我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便想着等养好身体,找机会混进宫中求见父皇。”赵若聆道,“但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件事。”

    她抬眸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江芷怀,是江无临与林家弟子之女!”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江小芒更是顾不上各位贵人还未说话便问:“母亲,您确定吗?江芷怀真的是江无临的女儿?”

    江无临至今尚未娶妻,在江小芒等人的印象里更是从不亲近女人,居然会有个女儿?况且他们未曾听说过哪位林家弟子与江无临有过亲密接触,他怎么会与林家女生下孩子?

    “林家弟子惩奸除恶,经常外出处理各地的仙灵事件,偶尔会有受伤,以前甚至有过弟子失踪的事件。”琉安回想起来,“那时父皇还感念林家的贡献,因那女弟子失踪之事给予了安抚。如今想来,时间倒是对得上。”

    穗安也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女弟子是林家三房的,天赋尚可,当时说是为了保护同门师妹而被仙灵拖走,一直没有找到尸体。”

    话说到这,众人心里都有了猜测。

    “发现这个秘密实属意外,我当时全心想着的还是找机会认亲,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赵若聆道,“只是我终归没有灵力,而江无临当时修为便已是许汴前列,我在他面前自然没有躲藏的机会。”

    “母亲的意思是,您被他发现了?”

    赵若聆点点头:“我的病本来即将痊愈,后来却突然恶化,并不是大夫误诊,而是江无临做的手脚。他当时才继任府主不久,根基不稳,而以恒天为首的长老是他需要拉拢的对象,他不能直接杀了我,便使了些手段故意让我的病情恶化。”

    她想过将这些事情告知江恒天,但已经晚了。在她得知江芷怀身世的当天晚上,江无临便来了她的房间,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即便是江恒天就在面前,她也没有力气做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