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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长空也认真道：“阿裳，我们，咱们已经是友人了。”
吕长空举着酒碗看着道：“我以前我是，滴酒不沾，和你阿裳交友，我，我学坏了。不光学会了喝酒，我还学会了骂人。这一张嘴，这脏字，脏字就往外蹦。跟你交友，我…我就，我学不到好。”
吕长空一边说一边无奈摇头，手还不断在嘴边上比划。看得华裳嘿嘿一笑道：“这就对了，你小子啥时候不像斯文人了，你就算学出来了。那时候，你就算和我们粗人相结合了。”
“歪理，歪理，纯粹是歪理。”
“小吕子，我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那个段子逸太没有眼力劲儿了。我想把那个小五换给你。”
吕长空笑了笑摇头道：“不用，那个段子逸挺好的。”
“好个屁，这小子一根筋，伺候不了你们这些有学识的人。跟我这个大老粗还差不多。”
吕长空笑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摸发疼的脑袋道：“你是看上他了吧？我说今天，觉得你请我喝酒，就好像是有什么事。你个小妮子，阴险，阴险！”
可是吕长空还是点点头道：“好，我，我也就成人之美，段子逸跟你了。”
一直注视着吕长空一举一动的华裳，见事成，提醒吕长空道：“不许反悔！你真是个好兄弟啊！”
她举起大碗对吕长空道：“来，干一杯。”
领教了华裳的狡猾，吕长空也道：“哎！这个段子逸也不是白给你的，我有条件。”
华裳嘿嘿一笑：“小吕子，你结合得还挺快。这就成了黑心商人了？行，行，行，我，我答应你。我什，什么条件都，我都答应你。”
说罢，华裳靠到身后的背椅上。吕长空的条件就说下来了道：“一，不许你喝醉酒。二，从今日起你要多读书。三，……”
吕长空数着手指头说前两条的时候，是没有看向华裳的，这会说到第三条时，脑袋一歪，看向华裳了，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着醉眼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待再仔细一看，竟看见华裳已经靠在背椅上睡着了。
吕长空摸着额头无奈地笑。
十日后，玄武军营帐里，华裳就真的在吕长空的监督下，开始学起写字来。
华裳在桌案前认真地写，吕长空在一旁端着茶盏不断提醒：“写，写，写！”
等写好了一个，华裳问道：“对吧！”
“对，对！”
不时，华裳又写错了，吕长空又喊道：“哎！哎！错了错了。”
华裳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写。可吕长空又觉得不对喊道：“哎呀！阿裳，你看看。这几个字练了快十天下来了吧？怎么还跟蚂蚁爬似的。”
华裳又下笔，又被吕长空嫌弃道：“你用这么大劲做甚？纸都划破了。”
华裳心平气和地道：“我说小吕子，我能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至于别的字，我能识得就识得，不能识得就算了。我跟你不能比，你是有学识的人，我是当兵的大老粗。”
“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你是我教的学生中，态度最差劲的。”
华裳看一眼吕长空，又低下头去写，却被吕长空捉住了她的笔道：“哎？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字啊？这猛一看像小鸡挠泥土，要么就是天书，反正不是轩辕国的文字。”
被吕长空挑了半天的毛病，华裳终于坐不住了把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道：“姑奶奶不写了。”
吕长空一愣，华裳又道：“我学这有什么用啊！能打仗就行。书生文学好，可是文学再好，能把敌人打跑？”
“问题是没有学识，这仗也打不好。”
“笑话，我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上百场。哪一仗是靠学识打赢的？”
吕长空无奈：“你这是鼠目寸光。我们军中不能总没学识吧！军队早晚要发展壮大，不能只看到眼皮底下的事儿。得向远看。”
“反正我是不学了。我学几个字比打仗还累。”说罢，华裳直接走出营帐去。
吕长空“哎”一声，终究没能拦住她。
训练场上，华裳走到赵高负责训练的右翼场地。对着正在训练的士兵喊：“停，停，停！”
站她身旁的赵高看她一眼，就听到华裳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对赵高说：“只练基本动作不行。基本动作练得再好，到了实战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练一对一，一对二的练刺杀。这样才能提高实战经验。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齐齐回道。
“接着练！”华裳转身，赵高就这个问题道：“将军，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我们如今缺刺杀盾牌，即使用木枪也很容易伤人。前两天，一个士兵失手了，一木枪把一个战士的肋骨给捅断了两根。”
“胡扯，还盾牌呢！我要是有那么多银子，就不练刺杀了，一人佩上一把强弩，见人就射，那多痛快啊！”
赵高不懂华裳说的，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
“告诉战士们，不要怕受伤。伤几根肋骨没关系，总比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强。”
赵高点头，华裳继续道：“你跟战士们说，要练刺杀，要以实战的状态练刺杀。你有能耐，你把别人的肋条骨给我捅断了。要是本事不济，那活该自己受伤。”
“是！”得到命令，赵高正色道。
训练场上，因为华裳的下令变得激励起来，士兵们训练也更加使劲了，是实打实的练起来。
华裳走后，赵高和其他将领站在高地上观看，赵高大喊：“右翼加把劲儿，左翼快垮了。千万不能松劲儿。”
训练场上，有其中两名士兵对打，一名士兵踢倒另外一名士兵，然后直接用木枪打他的头顶。赵高看了直接喊道：“哎！周老六，你他娘的，有你这么打的吗？专照下三路招呼。”
赵高身后的左翼将领大笑道：“就这么打，好！”
赵高看向左翼将领一眼，又对训练场上的士兵喊道：“右翼加油！狠狠地给我揍左翼这帮兔崽子。”
左翼将领一听，这话不对劲，上前几步对赵高理论道：“哎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么明目张胆的护犊子，这影响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