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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末风眨巴着眼睛等待挨骂时,陈焘吾又上前两步,呼出一口气指着华裳道:“裳儿,把你安排到玄武军来,不是让你来当好夫子的。你得给整个玄武军雪耻,就算他来的是夏国皇帝的卫军,你也得把他们一个一个的给我腌死在屎坑里,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是!”
身后的季末风双手给陈焘吾递来一大碗茶道:“老将军,请用!”
陈焘吾回头看向季末风,季末风诚恳地道:“老将军,你要是不喝,末将就一直这么举着。”
“那你就举着吧!”陈焘吾恨铁不成钢道。
季末风是陈焘吾一手带起来的徒弟,当初季末风能当上玄武军的将领,也是陈焘吾向华洛举荐的。所以这次季末风把玄武军搞得这么落魄,陈焘吾很是失望。
陈焘吾又看向华裳,嘱咐道:“我可把玄武军交给你华裳了,如果再让我从洛帅那里听到捏泥军这个词,那可就是在说我陈焘吾了。听见了吗?”
“是!”华裳大声回道。
陈焘吾气呼呼地转身,看见季末风还两手举着茶盏,陈焘吾往一边走了几步道:“季副将,两只胳膊举酸了吧!可那也比心酸好。”
说罢,陈焘吾直接走出门去。到外面,一院子的士兵们站在那,一起向陈焘吾双手举着大碗,陈焘吾直接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见众将士不退让,陈焘吾折身返回屋里,对着季末风道:“怎么着?看来我还非得赏光不可了?”
季末风诚恳地举着茶盏转向陈焘吾:“败军之将,惭愧难当。”
陈焘吾不再看季末风,转而看向华裳道:“华裳,我怎么看见外边的士兵都穿着清一色的新戎服,哪来的?”
华裳没脸没皮地笑呵呵道:“咱不是当了几天戎服局尚宫嘛!”
“好你个华裳,你可真有办法。”随即一声厉喝道:“不过我告诉你们,穿新衣裳不要给我走老路。”
陈焘吾这才看向季末风问一声“季副将,你说呢”后,伸手从季末风手中接来那杯茶盏,转身再次走到外面,对着一院子的士兵道:“俗话说,知耻而后勇。我陈焘吾,拜托大家了。”
说罢,举起手中的大碗茶准备一饮而尽,可才喝下去一小口,便骂咧道:“他娘的,怎么会是酒?”
“老将军,茶哪里是这会儿喝的东西。”季末风道。
陈焘吾一愣,回头看一眼华裳,然后再对着所有的将士道:“好,那我就提前喝你们玄武军的庆功酒。看我的。”
说罢!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手中的大碗往地上狠狠一摔,大碗被摔破个稀巴烂。
院中的将士们也如陈焘吾一般,喝了大碗中的酒,把手中的大碗齐齐往地上一摔,一声咣当齐响,陈焘吾看了很是满意地哈哈大笑离开。
季末风感激地在身后道:“我季末风感谢老将军,也感谢大伙。如今,请新将军华裳给大家布置作战任务。”
华裳走到跟前,看着院子中的全体士兵换上了新衣裳的全新面貌,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她嘿嘿地笑了两声道:“本将军怎么瞧着这一个个的,都跟新姑爷似的。”
士兵们也哄堂大笑,再友问华裳道:“华将军,是不是洛帅说咱们是捏泥军,有这个话吗?打一次败战就成捏泥军了,可我们打过多少胜战。”
华裳环顾全体士兵一眼道:“确有此话,洛帅是说了。洛帅说咱是捏泥军,咱没啥可说的。咱确实打了败战,挨骂是活该。”
一旁的季末风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揉了揉额角。可华裳继续道:“兄弟们,知道我华裳喜欢什么吗?我喜欢狼,狼这种畜牲又凶残又狡猾。尤其是群狼,老虎见了都要怕三分。从今往后,我华裳要让敌人知道,碰到我们玄武军,就是碰到了一群野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在咱狼的眼里,任何叫阵的对手,都是我们嘴里的一块肉。我们是野狼军,吃敌人的肉,还要嚼碎他的骨头。狼走千里吃肉,狗爬千里吃屎。咱们野狼军什么时候改善生活,就是碰上敌人的时候。”
华裳话毕,赢来满堂喝彩。
翌日,陈焘吾的营帐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他向陈焘吾抱拳道:“将军!”
陈焘吾抬头一看,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走到跟前,对陈焘吾抱拳礼道:“将军,下属吕长空,持洛帅手书前来供将军差遣。”
陈焘吾点点头:“是长空啊!你来得正好,咱们玄武军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关于职务,相信洛帅也已经大致同你说了,我这里倒是有个军师位置,你可以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末将愿意去!”吕长空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陈焘吾提醒他:“你的能力本将军倒是不担心,关键是你的那个搭档,那是个刺儿头,我是怕你的本事到那不好开展。”
“将军,请放心。不管和哪位将军搭档,末将会尽力做好。”
陈焘吾担忧地道:“长空啊!你可要有点儿心里准备。目前玄武军的情况有点复杂,他们刚和敌人打了一场遭遇战,士气有点问题。昨日我过去看了看,这股敌人还真邪门,应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你到那以后,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考究。另外,新上任的玄武军将领华裳,能打仗,但也能惹事。属叫驴的,动不动就要尥蹶子。在铁卫军时和两任军师都搞不好关系,我担心你降不住她。”
吕长空认真听完,笑了笑道:“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听她的,这样矛盾会少得多。毕竟是老将军了!领兵经验丰富,长空应多向他学习。”
陈焘吾一听,喜上眉梢,上前两步对吕长空道:“看来,你是很有信心。那好,那就试试,快去拿个文书,回头我派人把你送过去。”
陈焘吾一副终于有人肯去的样子。可吕长空却一脸不知情地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