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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肯派往雍都的三拨送奏表人马三天就到了。为什么这么快呢?原来,秦国已经在从盘龙关往东至雍都地段修筑了官道,流星快马可以在官道上奔驰,中途还设有驿站,驿站随时备快马供官差更换。
武肯派往雍都的三拨信使先后到达五瑜大夫府上。五瑜大夫接到边关急报不敢怠慢,立即入宫面见秦君。秦君立即召见了五瑜大夫。
秦君看罢武肯老将军奏表,大怒,说:“西戎极少数恐怖分子极为嚣张,屡次杀害秦国千户。冉千户到任仅一年又被杀害了,斯可忍孰不可忍?”
“君上说的对,情况紧急,四百名官兵危在旦夕,请从速选派能人强将前往。”五瑜奏道。
“谁可担此重任?”秦君征求五瑜大夫意见。
“君上,若是一般暴徒,可令武肯老将军派兵围剿即可,然而,此次暴行非一般暴徒所为,乃失禾复仇复国集团主要成员阿陀迦叶所为。”五瑜大夫奏道,“因此,非能臣强将不能平暴。”
“阿贼曾闯我呈仓大营杀死许多官兵,三年来一直追捕未遂,找不到踪迹,而今发现其巢穴竟在兔不拉,定要捣毁其巢穴,捉拿之。”秦君说,“然阿贼武功天下第二,非一般人所能擒也,武肯老将军建议甚为合理。”
“熊鸷老将军,即江湖中传说的惊鸿神仙,武功天下第一,若他出山相助,阿贼必被擒矣!”五瑜大夫说。
“寡人立即派信使前往楙山,请惊鸿出马相助。”秦君说。
“惊鸿以世外高人自居,不愿干涉世俗之事,视权势金钱如粪土,况近几年很少在江湖露面,臣担心惊鸿非君上呼来唤去之人。”五瑜谏道。
“岂有此理!惊鸿名义上虽为周天子侍卫,但他久居在寡人地盘,寡人有事相请,他敢不来吗?”秦君愠怒道。
“请君上息怒。臣认为,只要派对请惊鸿的人,并给惊鸿阐明此行乃‘行侠仗义,拯救生灵’,还是可以请得动的。”五瑜大夫说。
“惊鸿行走江湖提倡‘尊王攘夷,行侠仗义,拯救生灵’,大夫说的有道理。”秦君说,“那么,让谁去请惊鸿合适呢?”
“杜回。”五瑜说。
“寡人想起来了,杜回虽为秦国将军,但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况且在易极剿匪时,他曾和楙山人合作过一回。”秦君恍然大悟,“寡人还曾封楙山人虎鹿兽为楙山将军,封楙山人定简灵为楙山侯。”
“君上好记性。”五瑜大夫奉承道,“虽然君上封的楙山侯和楙山将军有名无实,但是,他们必定是君上的臣子。”五瑜大夫说,“综合诸多因素,只要用对人,用对方法,可以请动惊鸿。”
“就让杜回为信使,速往楙山请惊鸿。”秦君说。
“臣愿替君上草写请惊鸿诏书。”五瑜大夫说。
“很好,很好,大夫熟知内幕,所草诏书一定合寡人之意。”秦君高兴地说。
“信使已定,草诏之人已定。领兵平暴的能臣强将为谁?莫非也是他?”秦君说。
秦君话音刚落,宫门口宫人禀报:“杜回将军在宫门外求见君上!”
五瑜大夫笑道:“正是他。秦国抓贼能人非他莫属。他身为秦国巡查将军,本来就有捕盗平暴之责,最主要的是他会武功,是个武林高手。”
秦君亦笑道:“他是个能为寡人分忧的人。他现在求见,莫非是听到风声,特来请命出征耳?”
“完全有可能,请将不如激将。我们君臣二人不妨激他一激。”五瑜大夫笑道。
“甚合寡人之意。”秦君欣然同意,对宫人说,“传杜回进宫。”
杜回接旨,整理衣冠,虎步生风,入宫拜见秦君。
杜回礼罢,秦君漫不经心地问:“巡查将军进宫,有何要事?”
“君上,盘龙关三拨急报给五瑜大夫,五瑜大夫紧急入宫,想必西边有重要军情,臣特来请旨出征!”杜回奏道。
“西边果有军情,寡人与五瑜大夫正在斟酌领兵能臣强将。然,将军非寡人考虑之人选也。”秦君说。
“定是军情重大,才使君上如此谨慎甄选领兵出征之人。臣原本为野战将军,虽不才,愿为君上分忧!”杜回坚定地说。
“西边发生了暴乱,已有一百官兵被杀,还有四百官兵命悬一线,形势危急,刻不容缓,急需能臣强将前往平暴。然而,这能臣强将不好选啊,将军确实非合适人选。”五瑜大夫给杜回泼了一盆凉水。
“臣愿领命前往!”杜回是个不容激的将军。
“将军急切为秦国分忧,为寡人分忧,其情让寡人甚慰。然而,寡人也要为将军名声和性命着想啊。”秦君说。
“敌军有多少人马?形势若何?臣恨无才,不能为秦国分忧,不能为君上分忧,愧对巡查将军这个职位!”杜回激动地说。
“杜回将军,敌军数量并不多,可敌酋太厉害。你为秦国巡查将军,对天下武林了如指掌,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天下排名第几。”五瑜大夫有意激杜回。
“身为巡查将军岂能不知?末将武功在当今天下排名第十一,武功平平,实感羞愧!”杜回说。
“然,这次暴乱敌酋武功排名天下第二,高出将军九个级别,武功悬殊太甚。将军若前往平暴,无异羊入虎口,性命不保。将军不保,怎么救得命悬一线的四百余官兵?不仅如此,还会使手下众将士遭殃。”秦君进一步激杜回,“责任实在太重大了,因此寡人说,将军非寡人考虑之人选也。”
杜回听了,血脉喷张,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秦君奏道:“君上,莫非阿陀迦叶在西边暴乱?此贼三年前曾硬闯臣统领的呈仓大营,杀死许多大秦官兵。三年来,臣一直在寻觅他的踪迹,试图抓捕他,未果。现在,他公然暴乱。臣虽武功与他悬殊,但愿前往,如若不成,愿受秦律制裁!”
“杜将军,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要考虑后果呀,后果很严重!”五瑜大夫说。
“末将清楚的很。末将正跪在威严的大殿上,对君上说话,末将对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杜回跪着,回应五瑜大夫。
“对君上无戏言。”五瑜大夫说。
“愿立军令状,不杀叛贼誓不还!”杜回激动地说。
“杜将军,既然如此,那就当着五瑜大夫的面,咱们君臣立个军令状吧。”秦君欣慰地说,“寡人封你为平暴大将军,平身吧!”
杜回谢过秦君,平身,与秦君立了军令状。
“寡人命你从盘龙关提兵一万前去平暴,若兵力不足,可向武肯老将军求救。武肯为后援,并供应粮草。”秦君说。
“臣领旨谢恩!臣另有一事相求。”杜回说。
“讲。”秦君说。
“臣打算请楙山人出山相助,望君上恩准。”杜回说。
“寡人准了,具体事宜,与五瑜大夫商量。”秦君说罢哈哈大笑。
杜回对秦君的大笑感到莫名其妙,一时愣在那里。
“平暴大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求敝人帮你起草请周天子侍卫熊鸷老将军出山相助的诏书?”五瑜笑着说。
杜回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