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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孙满让安娘安排家宴,指定参与家宴的人除他之外,还有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大儿子元都、二儿子太都、三儿子古都、内管家安娘、妙云、丝音、水云,共十一人。
水云是周国孙无忌将军的女儿,年芳二八,容貌姣好,天生丽质,待字闺中。孙无忌曾有意将水云嫁给古都,王孙满没有明确答应。谁知古都沉迷妙云琴声之中,得了相思病。
王孙满是周朝第一谋臣,在朝中就数他的计谋最多。他在私生活方面,娶了三个夫人和十个小妾,在男女之事上经验丰富,也很有计谋。他自信有办法治好小儿子古都的相思病。
这次家宴就是王孙满为了治好古都的相思病而特意安排的。他有三种打算,第一,让古都看到妙云的年龄和“地位”,从而打消古都的念想;第二,让水云在席间显露才华,让古都看上水云;第三,让丝音在席间模仿妙云琴声吸引古都,作为第二人选。
王孙满认为只要用一位漂亮的女人占据古都的心,古都的相思病就会立即好起来。他想好了上下两策。
上策是让古都喜欢上水云,明媒正娶将水云娶过府来作为古都的第一夫人。他认为孙无忌将军和他还算是门当户对。
下策是让古都听了丝音的琴声后,喜欢上丝音。然后,让古都纳丝音为小妾。丝音出身低贱只能纳为小妾,以满足古都**,治好古都的相思病。
古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想象着后花园绣楼中的千金小姐多么地美丽、贤惠、多愁善感,并一再下决心非她莫娶。
安娘来了,兴冲冲地告诉古都,老爷要开一次正式家宴,家中少爷们都必须参加。古代贵族阶级家里开正式家宴很讲究,有议程,有主题,在家宴上往往让府中乐妓表演节目助兴。
古都听了安娘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推托有病不能参加家宴,恳请父母大人原谅。安娘是王孙满府中资深的内管家,她早料到古都会这样说。她也有办法让古都心甘情愿参加家宴。
安娘说:“小少爷,这次家宴,老爷让后花园绣楼中的贵客也参加。老爷说了,都不是外人,在一起热闹热闹,这可是一件很例外的事情。若小少爷身体欠佳不能参加,奴婢只好去回了老爷。”
古都听说“让后花园中的贵客也参加”,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出光芒来。
古都立即问:“安娘,你是说后花园绣楼中那位弹奏玉琴的小姐也参加我家家宴么?”
安娘说:“是的,若小少爷不能参加此次家宴,奴婢这就去回了老爷和夫人。”
古都连忙说:“安娘,请告诉我的父母大人,我洗涮后即可就来。”
安娘出了古都卧室门,偷偷地笑了。其实,这都是王孙满的计谋。王孙满是这次家宴的总导演。
参加家宴的人陆续来到了宴会厅,每到一位都在安娘的引领下入座,最后来的是王孙满老爷。
王孙满和大夫人坐在上首,这是主位。他们的右手下依次坐着二夫人、三夫人、妙云,这是长辈席。他们的左手下依次坐着元都、太都、古都、水云,这是晚辈席。下首坐着安娘和丝音。
王孙满家宴座次是有讲究的。坐在上首位的是动嘴的,是总导演,坐在下首位的是跑腿的,落实总导演的意图。晚辈面对着长辈而坐,有利于向长辈敬酒,表达孝心。
古都正对面是妙云,上手位是他的二哥太都,下手位是孙无忌将军的千金小姐水云。安娘和丝音并排坐在下首位,一个是安排宴席跑腿的,一个是在宴会期间表演节目助兴的。
古都病怏怏地坐在位置上,偷眼瞧着众人,心中猜想着意中人。他首先看到的是下手位的水云。水云年芳二八,容貌姣好,天生丽质,让人一看就喜欢。古都想,这位难道就是寄居在我家后花园绣楼上的千金小姐么?
还有一位长辈古都不认识,那就是妙云。妙云坐在长辈席上,矜持、庄重。古都抬头就可以看到妙云。妙云端庄秀丽,风姿犹存。古都对妙云心存疑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长辈姨娘。
古都偷眼瞧了瞧丝音,心想,这次家宴怎么让丝音入了席?不过,丝音年轻貌美,姿态优雅,着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古都肯定,丝音不是后花园绣楼上玉琴的弹奏者,因为,他多次听过丝音弹奏玉琴。丝音的玉琴弹奏,十分动听、优美,但是,并不是如歌如泣的那种。
古都的眼神和心思,怎么能逃过王孙满的眼睛?王孙满看到古都多次偷眼看水云,心里美滋滋的,心想,小兔崽子,你还能玩过你老子么?
古都还在偷看水云,王孙满发话:“管家,人都到齐了,宴会开始吧。”
安娘立即起身,让服侍的下人将头菜分给每个人,并且将每个人面前的酒樽中盛满酒。
王孙满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今天家宴,老夫特别高兴,在坐的没有外人,不要客气,来,咱们先喝一樽开席酒!”
大家一起举起面前的酒樽。元都、太都、古都和水云双手握住酒樽举到与自己额头一般高的位置,向主位和长辈位致敬罢,等父亲和各位长辈喝酒后,自己才开始喝酒。
第一樽酒喝罢,算是开席了,大家可以自由吃菜,但是,酒是不能随意喝的,是有讲究的。
王孙满举起面前的酒樽说:“喝了这第二樽酒,有不认识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樽酒就叫介绍酒吧。”
古都迫不及待地举起了面前的酒樽。第二樽酒喝罢,王孙满说:“长辈席上的侯爵夫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恐怕有人不认识。”
大家一起看妙云,这让妙云感到莫名其妙。她想,大家一定是弄错了,她不是侯爵夫人,只是一个村妇。她看了看她上手的两位,分明是王孙满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哪里有什么侯爵夫人?
妙云窘得汗都流出来了,连忙想解释,但是刚开口就被王孙满打断了。
王孙满说:“安娘,你给侯爵夫人说道说道。”
安娘早有准备,立刻走到妙云身边附耳对安娘说:“请借一步说话。”
妙云随安娘来到宴会厅的一个屏风后面,安娘附耳对妙云说:“夫人请不要紧张,老爷怎么会弄错呢?老爷通晓卦术,卜测出夫人在半年之内必然被封为侯爵夫人,因此如斯说。请夫人在席间不要扫了老爷和众夫人、诸少爷的兴致。”
妙云是个聪明人,立即知道这些都是公孙满故意安排的。她想,全当是演戏,陪老爷、夫人、少爷玩乐,这贵族也太任性了,怎么能随便拿人取乐呢?不过,寄人篱下,又有什么办法?妙云想到这里,表示配合席间的一切活动。
妙云和安娘重新回到宴席上。古都、太都和元都等对王孙满、安娘和妙云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这是长辈们之间的事,晚辈不能问。妙云惴惴不安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她天生诚实,让她说假话,实在心慌。
王孙满看到妙云和安娘重新入席,说:“我继续介绍,晚辈席中水云小姐,系将门之后,年芳二八,天生丽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弹得一手好琴,真乃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