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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简灵、虎鹿兽和岩肯带领大队官兵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急行军。由于山路难行,还要缴获深山里强盗的马匹和辎重,因此,他们没有骑马进山,都是轻装步行前进,好在从古镇村到深山的强盗窝点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暂且给强盗隐藏的深山称为古镇山。
小颦突然爆发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直萦绕在定简灵的耳边,让他的心情不能平静。小颦必竟才十二岁,比定简灵仅小一岁,还是个孩子。小颦妈妈哭泣的样子也一直在定简灵脑海中闪现,这使得定简灵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定简想到小颦和她妈妈的哭,心里的滋味很难受。
定简灵和虎鹿兽带领军队急行军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古镇山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这里到处是杂树、荆棘和乱石。
定简灵和虎鹿**换了一下意见,一致认为强盗的藏身之地就在附近。
定简灵、虎鹿兽和岩肯就地研究了战斗方案。由于强盗藏在山洞深处,外面有两道关卡,如果大部队突然出现在关卡跟前,容易打草惊蛇,因此,他们决定,采取小股部队迅速控制关卡,大部队随后跟进的办法突破强盗的两道关卡,杀进强盗巢穴。
定简灵、虎鹿兽带领五十名强悍兵士作为袭取关卡的小股部队,岩肯率领大部队随后跟进。
定简灵、虎鹿兽带领五十名兵士来到荆棘丛中,翻动乱石。一会儿兵士们发现了洞口,洞口并不大,每次仅能通过一个人。
虎鹿兽首先钻进洞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让定简灵和兵士们进入洞内。定简灵留下十个兵士守住洞口接应大部队。他和虎鹿兽率领其余兵士继续往洞内走。
山洞内漆黑一片,然而感觉空间比较开阔,山泉的叮咚声伴奏着兵士们前进的脚步声。定简灵要求兵士们尽量放轻脚步。
定简灵和虎鹿兽带领兵士走了约一里路,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定简灵让兵士们就地隐蔽,他和虎鹿兽分别藏身在石壁的两侧。定简灵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这种敲击声不断地重复着。
突然,石壁上打开了一扇石门,立刻有灯光从石门内透了出来。
石门内有人喊:“二爷。”
这是强盗在对暗号,如果对不上暗号石门就会关闭,外边的人就进不去。
定简灵机智地喊:“古镇村。”
定简灵在说“古镇村”的同时,打手势让石门另一侧的虎鹿兽进入石门。虎鹿兽立刻领会了定简灵的意思,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瞬间就到了石门里边,而守卫石门的强盗并没有发现虎鹿兽。
守卫石门的强盗听到来人对上了暗号,立即探出头来招呼来人进入石门,但是,强盗很快发现石门外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立刻起了疑心。
强盗们知道杜回请了一个执虚静令的孩子协助剿匪,因此看到定简灵就起了疑心。石门开始关闭,与此同时,石门内传出声音:“你是谁?”
定简灵急忙回答:“我是古镇村二爷派来送信的。”
石门还在关闭。石门内再次传来声音:“二爷怎么会派一个孩子送信呢?有诈!”
虎鹿兽此时已经在石门里边,看到石门就要关闭,立即动手打死了守卫石门的四个强盗,可是石门还在继续关闭。
虎鹿兽不知道开启石门的机关在哪里,他想,定简灵一定能弄明白,就动用火把功钻五神动,瞬间将定简灵从石门外边带到了石门里边。
定简灵刚到石门里边,石门“哐啷”一声就关闭了。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进不了石门的。石门的不正常关闭,启动了石门的应紧系统,惊动了洞内的强盗。强盗们喊叫着向石门涌来。
虎鹿兽对定简灵说:“你立即寻找打开石门的机关,我阻击强盗掩护你!”
定简灵急忙在石门内侧寻找打开石门的机关,然而,石门内侧根本就没有类似机关的东西。定简灵着急地在石门上敲了敲,又用脚在石门跟前的地上跺了几脚,石门仍然纹丝不动。
定简灵焦急地对虎鹿兽说:“大哥,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我们还是先隐蔽吧,然后见机行事。”
虎鹿兽听了定简灵的话,隔空将距离他最近的三个强盗打倒,然后施展火把功钻五神功,带着定简灵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向了洞内。
强盗们顿时失去了进攻目标,乱做一团。虎鹿兽将定简灵带到洞内一处僻静的地方商量对策。
定简灵轻声说:“大哥,以你的功夫能否打碎石门?”
虎鹿兽小声说:“我刚才看了那道石门,石门是从整块石头上凿下来的,厚足有七尺,应该是依靠轨道滑动开启或关闭的。石门不是垂直的,而是向洞外倾斜着,依附在石门框上,因此,从洞外推倒石门非常困难,从洞内搬开石门也非常困难。”
定简灵轻声说:“我是问你能否打碎石门。”
虎鹿兽小声说:“因为石门是一整块岩石,所以击碎它难度非常大,况且击碎石门,很可能引起石门处岩石塌方。如果那样,打碎了石门,道路仍然不通。”
定简灵听了虎鹿兽的话,放弃了打碎石门的想法。
定简灵轻声说:“这个山洞能够容纳一千二百余人在这里生活,肯定有与地表相通的通风口。一千二百余人要呼吸,在这么深的山洞内空气不流通是不行的。这个山洞的通风口最少有两个,一个是进风口和一个是出风口,否则,洞内空气不流通,洞内的人都会被憋死。”
虎鹿兽赞同定简灵的看法。
定简灵轻声说:“从洞口往内,地势越来越高,此洞的出风口应该在高处。咱们到洞内较高地方去找一找,一定能够找到出风口。”
虎鹿兽赞同定简灵的看法。
定简灵轻声说:“大哥,你的功场能够感觉到风流的方向吗?”
虎鹿兽小声说:“只要有空气流动,我就能够感觉得到,你是让我根据空气流动的方向,找到出风口吗?”
定简灵轻声说:“正是这个意思。”
虎鹿兽驮着定简灵,施展钻五神功,一边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在洞内飞行,一边寻找出风口。
强盗们刚才借着洞内灯光,看到了虎鹿兽和定简灵,然而,这会儿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这让洞内的一千二百余名强盗,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有的说:“那个像虎又像鹿的怪物就是传说中的虎鹿怪,他是天下第五武林高手,杀人于无形,听说还吃人。”
有的说:“那个孩子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惊鸿的徒弟,他是奉师傅之命专门来和咱们作对的。他手中的虚静令瞬间能将人击的昏死过去。”
有的说:“一千二百多个兄弟,一千二百多双眼睛,怎么就找不到虎鹿怪和定简灵的影子呢?他们难道会变形?”
……
强盗们的议论加重了强盗们的心理负担,他们害怕虎鹿兽和定简灵随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杀死他们。
强盗们把虎鹿兽和定简灵进了山洞的消息禀报给了非四。非四是这里最大的强盗头目。非四觉得事态很严重,急忙请来了失禾集团常驻强盗队伍的代表尤滚商量对策。
虎鹿兽带着定简灵很快找到了一个出风口和两个进风口。正如定简灵推测的那样,一个出风口在最高处,两个进风口在最低处。
出风口所在的位置空间很大。出风口距离地面有四五丈高。出风口周围的天板不时有悬石落下,人们根本不敢在出风口下停留。出风口有成年人腰那么粗,垂直着通向地表。人们在洞内,可以通过通风口看到外面明朗的天空。
两个进风口就在石门附近,每个进风口只有碗口粗细。定简灵现在明白,当石门外边有人用石块敲击石壁时,产生的响声是通过两个通风口传到石门内的。
定简灵和虎鹿兽在洞里一处僻静地方商量对策。
定简灵轻声说:“官兵通过进风口或出风口到洞内来是不可能的。进风口人根本进不来,而出风口距离地面四五丈高,人会从进风口掉下来摔死。”
虎鹿兽小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藏在暗中,观察强盗是怎么打开石门的。这样,我们就能够发现打开石门的机关。”
定简灵轻声说:“大哥,你很聪明,办法很好,但是,强盗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他们在短时间内还会打开石门吗?君上给杜回将军的剿匪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天半的时间了。如果强盗在这一天半的时间内不打开石门,杜回在君上给的期限内就完不成剿匪任务,他是要蹲大狱的。”
虎鹿兽小声说:“那么,我们就挟持非四,让他下令打开石门,如何?”
定简灵轻声说:“这也是个办法,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因为,非四心里清楚,他犯下的是死罪,他宁肯死也不会告诉我们石门是怎么打开的。同理,这里的强盗按秦律都是死罪,他们如果被擒获,没有生的希望,因此,我们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强盗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虎鹿兽小声说:“那该怎么办呢?”
定简灵轻声说:“在我看来,消灭这一千二百余名强盗很容易,可是我于心不忍,也于师傅的‘行侠仗义,拯救生灵’教诲相违背。”
虎鹿兽小声说:“你是说让咱们两个将洞内的一千二百余名强盗全部杀死吗?”
定简灵轻声说:“那更残忍了,我是说用其它办法。”
虎鹿兽小声问:“究竟是办法呢?”
定简灵轻声说:“烟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