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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沈墨见戚云舒这副表情,一眼就看出戚云舒也已经想起他说的那东西。
知道戚云舒想了起来,沈墨不紧不慢的伸手把怀中僵住的人搂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戚云舒整个人脑子里面都在嗡嗡作响,此刻的他,都快因为沈墨说的那些话而沸腾煮熟,根本没注意到沈墨的动作。
他更加没有注意到随着沈墨的动作,他整个人都靠在了沈墨的胸口。
沈墨伸手摸了摸神情有些呆滞的戚云舒的脸颊,轻声暧昧地说道:“那东西如今还好好的放在我家。”
本就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的戚云舒闻言,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全身上下都开始变得烫得发痛,他两只眼睛瞪圆,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墨。
那种东西,沈墨竟然还留着!
那天早上的事情,戚云舒还记忆犹新。
那天他比沈墨醒得要早,清醒过来的他望着面前绿油油的一片树冠,也是好半晌才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察觉到这几身在何处,戚云舒立刻就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情,才清醒过来的他一阵慌乱,就要准备坐起来,那处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戚云舒当即闷哼一声,又跌了回去。
重新跌回草地上,戚云舒脸颊碰到一处柔软的触感,他朝着那方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男人结实的胸口。
戚云舒见着那一幕,连忙移开视线。
他顾不上那处不断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腰上的酸涩,僵硬的往后挪了挪,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
也是这时,整个人都还处于慌乱当中的戚云舒,这才看清楚了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以及四周的状况。
他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席地而眠,就睡在了一片树林当中,男人身上带着酒气,宿醉未醒的他睡得正香。
弄清情况,戚云舒脸上满是慌乱,他拿了旁边的衣服就想要逃走。
可动作之间,那火辣辣的疼痛者的地方,却传来一阵柔软的异样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
戚云舒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他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他咬着牙又瞪了一眼正睡得香的那男人,慌乱与不安掺杂的他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狼狈的顺手从旁边拿了东西擦拭。
那感觉并不舒适,甚至是比夜里发生的事情,更让戚云舒不愿意去想起。
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戚云舒也一直从不愿意去触及那份记忆。
若不是因为沈墨突然提起,他当真要把这记忆全部封存在脑记忆深处,永不记起。
那之后的记忆戚云舒就有些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擦完身子后,便穿了衣服。
然后趁着天色才微亮,街道上没人,狼狈的回了戚家,从后门进了院子,假装无事发生。
随着沉默的话,那段记忆再次在戚云舒脑海中浮现。
想着沈墨竟然还留着那东西,想着那东西竟被沈墨看到,甚至拿了回去,戚云舒脑袋上都快冒出烟来。
“你!”戚云舒瞪向沈墨,但在与沈墨那双满是邪气的眸子对视上后,他却又本能地侧开头去。
“你放心,东西我收的好好的。”沈墨轻声说道。
见戚云舒一张脸通红,那双眸子都因此而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气,眉宇间更加满是羞恼,沈墨眼中的笑意顿时更甚。
沈墨笑得开心,眸中的邪气也更重几分,看得戚云舒都有了几分想要逃走的冲动。
戚云舒也确实是试图挣扎,想要离开沈墨的怀抱,想要逃走,只可惜沈墨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让他根本无法逃走。
“别乱动。”沈墨拍了拍戚云舒的腰。
戚云舒根本不听,他伸手去要拉沈墨的手臂。
此时此刻莫说是与沈墨对视说话,光是感觉到沈墨的存在,戚云舒就有一种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一辈子不出来的冲动。
他面上火烧火燎的烫着,被沈墨碰着的地方,更是烫得发痛。
戚云舒一直蹭个不停,搂住他的沈墨眉头一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再乱动一下,出了事情你自己负责。”
戚云舒此刻整个人都在沉默怀中,他这一番乱,让本就有些心痒的沈墨愈发无法抑制,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刚刚还激烈的挣扎着的戚云舒闻言,整个人猛的一僵。
他维持着去掰沈墨手臂的动作,整个人僵在原地就如同一个木偶似的,一动不敢动。
见戚云舒不敢动,沈墨心中倒有了几分失望,“怎么不动了?”
戚云舒微微咬着牙,却不敢与沈墨对视,沈墨在外人面前在做事时,不是这样的!
没有得到回应,沈墨也并未生气。
他心中一动,搂住怀中的人直接一个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戚云舒如今怀有身孕,肚子已经大得很明显,体重也比之前重的多,沈墨抱着他时都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沈墨抱着人,来到床边,在戚云舒惊讶与慌乱的注视下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戚云舒吓了一跳。
沈墨避开戚云舒的肚子压在他的身上,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如同受惊的小仓鼠般四处偷瞄,想要逃跑的戚云舒。
“你觉得呢?”沈墨反问道。
沈墨压低的声音十分的沙哑,都不像他原本的声音,听得戚云舒身体都跟着一阵酥软,同时,戚云舒一颗心也不禁都紧张起来。
“你,我……孩子,我怀孕了。”面色通红的戚云舒前言不搭后语,眼中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慌乱。
他与沈墨是拜了堂没错,可是两人之间迄今为止接吻加牵手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今沈墨突然便跳到这,量是戚云舒再是精明能干,这会儿也不禁乱了分寸。
“我知道。”沈墨看向戚云舒的大肚子,眼神中满是玩味,“这孩子怎么来的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止是知道,我还参与了,难道你不记得了,那天夜里,我……”
沈墨低下头去,凑到戚云舒的耳边,轻声吐出两个词来。
戚云舒感觉到耳边灼热的呼吸,听着沈墨那话,戚云舒微咬着牙,面色潮红的他那双眸子中的水汽都不由更重了几分。
“难道我说的不对?”沈墨见戚云舒没有反应,看似一脸好奇疑惑地问道。
戚云舒哪里说得过沈墨,知道沈墨就是在故意戏弄他欺负他,他羞得闭上眼,连呼吸都不敢大口。
他的心早已经怦怦直跳得如同打鼓,那声音震得他耳朵都有些疼,更让他难受的是,他鼻翼间全都是沈墨的气息,让他的无处躲藏。
戚云舒就像是被沉入了深海中,沈墨就是那海水,他的世界除了沈墨的气息便再无其它。
那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你让他有些醉,就好像喝的多了,手脚大脑都变得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沈墨摆布。
“你不说话,看来是真的忘了,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沈墨很是认真的提议。
闭着眼睛的戚云舒闻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睁开了眼看向了沈墨。
“你到底想要怎样?”戚云舒毫无气势的凶巴巴地低吼着,说出口的声音却满是轻颤。
“你说呢?”沈墨脸上邪气的笑容更甚,他眼中都带了几分红。
那种红光让戚云舒看着都有些害怕,就好像沈墨变成了一头饿慌了的野兽,随时都会一口把他吃掉。
害怕的同时,戚云舒身体却又不禁跟着发热,那种感觉,让戚云舒越发慌了神。
“我、我……”戚云舒凶巴巴的,一句话没说完,声音就已变得可怜巴巴,“现在不行,孩子会……”
沈墨闻言,看了一眼戚云舒那肚子,满是红光的眸子当中多了几分冷静。他微有一些不悦地扁的扁嘴,能看不能吃,让人火大。
不过即使如此,沈墨也没有丝毫轻易放过戚云舒的打算。
沈墨收回看向戚云舒的视线后,视线撇向了戚云舒的嘴唇,不能吃,偷个香总行吧?
“你要干吗——”
戚云舒话还未说完,嘴巴便已经被堵上,沈墨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唇,轻易便撬开他的牙关,邀他口中香舌共舞。
戚云舒微醺,被吻住,他忍不住叮咛一声,微微瞪大的眸子在轻轻眨了眨之后,眼帘合上。
两人的气息借着那一个吻交融,涌进对方的鼻腔,让时间都变得模糊,让两人脑海中都只剩下那吻。
也不知多久之后,沈墨放开戚云舒时,整个人都沉浸其中的戚云舒有些不舍得扬起头来,追逐着沈墨的唇。
见戚云舒这副模样,正准备结束这一吻的沈墨呼吸一滞,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那里面只剩下疯狂的想要把面前的人吞噬进腹的冲动!
戚云舒察觉到自己不知足索吻的动作,才回过神来,沈墨便又一次吻了上来。
沈墨轻易便夺走了他口中所有的空气,也再次让他意识都变得模糊,只能跟随着沈墨的动作起舞。
屋外夕阳西下,斜斜挂在山顶上,橘红色的夕阳笼罩着整个京城,也让客栈的院子中多了几分温煦。
第一天的比赛简单,结束的时间也早。
沈墨与戚云舒两人回了房间后,谁也没休息到,直到门外传来管家叫吃饭的敲门的声音,两人才总算停下相拥亲吻的动作。
停下动作,两人无声的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先后出门。
出了门,到了客栈大厅,两人依旧安静,原本热闹着等着他们过来就开饭的众人,见到两人进门,一时之间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察觉到这些异样,戚云舒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几人,那些人却是在与他视线相交后,纷纷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戚云舒越发不解,他看向沈墨。
这一看之下,戚云舒瞬间就羞恼得无地自容,因为他发现,沈墨的嘴唇红了一圈!
那红非常的明显,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戚云舒想着刚刚那吻几乎都是沈墨在主导,知道自己的唇怕是比沈墨更加红肿,戚云舒都抬不起头来。
002
“早点吃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沈墨早就已经注意到这些,见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他轻声说道。
熊雷几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已经抬不起头来的戚云舒,一个个的低下头去埋头扒饭。
沈墨倒是无甚感觉,他看了一眼戚云舒,见戚云舒低头扒饭不夹菜,他拿了筷子夹了一些戚云舒喜欢的菜,放到了他碗中。
“不要只吃饭,对孩子不好。”沈墨道。
戚云舒如今这状况可不能有半点马虎,这时候马虎了,可不光是对孩子不好,对戚云舒那也是大大的不好。
戚云舒闻言,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些菜,连着那些菜一起往嘴里扒。
这一顿饭众人吃的极快,没多久,努力麻烦的众人就把自己喂饱,早早的告辞回了房间。
戚云舒也回了房间,但他并未进屋,而是在客栈当中走动起来。
他如今行动已经有些不便,但他还是坚持每日都走一走,这样对身体好。
沈墨并未拦着,他跟着戚云舒在客栈当中散步,两人一路无话,直到戚云舒累了,这才有一并返回往房间走去。
一夜好梦,翌日天才见亮,客栈中就热闹起来。
听见动静,沈墨也从睡梦中清醒,知道今天还有比赛,沈墨起了床。
他洗漱完出了门,与熊雷几人打了招呼,又回到屋里时,才发现戚云舒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睡着的戚云舒嘴巴微微张着,脸上多了几分薄粉,看着像是睡得非常的香甜。
沈墨在床边坐下,他伸手捏了捏戚云舒的脸颊,戚云舒却没有丝毫清醒的意思。
“起床了。”沈墨两只手都伸出去,捏着戚云舒的脸颊往两边扯,把戚云舒的脸都扯得有些变形。
捏完了脸,沈墨又低下头去在戚云舒的嘴角落下一吻。
沈墨动作不小,但戚云舒却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他砸吧砸吧嘴,睡得更香了。
沈墨见这样都叫不醒戚云舒,有那么瞬间,都有几分担心担心戚云舒是不是出了事。
他伸手摸了摸戚云舒的额头,发现戚云舒额头温度并不高,也发现他鼻翼间传来轻轻的鼾声后,沈墨便明白过来,他这就是睡得太香。
戚云舒睡得太香,叫不醒,沈墨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得随他睡个够。
戚云舒如今是孕夫,贪吃好睡是正常的事情,多吃多睡才更让人放心。
沈墨出了门,找了管家,与他交代了戚云舒还在房间睡觉的事情,便去前面吃早饭。
他们等一会儿便要去会场那边,不能耽误。
前面大厅,沈墨一碗粥还未喝完,便看见戚云舒急匆匆地走进来。
戚云舒面上有些急,才洗漱完的他眼中都还带着几分睡意,迷迷糊糊的。
戚云舒进门,见到沈墨,不禁有几分埋怨,“你怎么也不叫我?”
沈墨被埋怨,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就叫了,是戚云舒自己睡懒觉,怎么如今还怪上他了?
戚云舒见沈墨不语,只当沈墨心虚,眼神越发埋怨。
旁边几人见状,纷纷装作不存在,不愿参与进两人之间的事情。
管家动作利索,从旁边拿了粥过来放在戚云舒的面前,戚云舒有了粥吃,不再盯着沈墨,连忙埋头吃早饭。
吃完饭,一些人照旧早早的就出了门,向着会场那边而去。
有了昨天的比赛,以及皇上的事情,今天来会场看热闹的人明显比昨天多了不少。
众人大清早天才刚亮就到这边时,会场中竟然已经挤满了人。
到了地方,有人认出沈墨他们,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沈墨与众人周旋一番,在众人的热情中,费了些时间才走到属于他们这一边的休息区。
到了地方,戚云舒找了位置坐下,沈墨这边却没那么轻松。
如今的他已经是戚家的当家,除了木匠许多生意上的人也都主动上来打招呼,这让他几乎就没停过,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雾气散去,天色转亮,冯燕平那边的人也来了之后,会场才逐渐安静几分。
真正安静下来,则是皇上下了早朝来了这边后。
有了昨天的开场,今天的比赛开场就简短得多。
时间一到,余岩上去主持,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比赛便正式开始。
迎着朝阳,熊雷和古明安以及对面的两个人上了台。
熊雷四个人在余岩的主持下,用抽签的方式决定了对手,然后五人便都看向了皇上。
比赛的具体题目是由皇上决定,他会出什么题,甚至就连沈墨都完全没有线索。
见众人看向皇上,皇上就要出题,沈墨这边也不由有几分紧张。
“这些是朕为这一场比试想的题目,你们两边各自派一人上来抽签。”皇上看向一旁的太监,太监立刻捧着一个木盒上来。
参与比赛的四人闻言,两边各自走出一人来,站到了那盒子前。
他们这一边出来抽签的人是熊雷,对面这是一个比熊雷要年轻一些的男人。
两人抽了签,把签条给了那太监,由太监公布。
流程很快,答案也很快便被公布出来,只是原本还紧张期待着的众人,在听到答案的瞬间一时间却都忍不住有些发愣。
台下,听完题目,沈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的担心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戚云舒见状,也忍不住面露苦笑,他道:“不愧是皇上。”
沈墨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但却极为赞同。
昨日皇上拿出那白酸枝时,沈墨就已经察觉,之后这两日的比赛题目怕是也要与众不同,果不其然,今天这两道题目一样让人吃惊。
台上熊雷和另一人抽到的签,一个是屋檐,一个是窗架。
这两样东西单独说出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可是放在这种时候,用来当作赌手的题目,就有些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窗架不说,屋檐这东西一直都是建筑的一部分,鲜少有单独拿出来做的。
这东西基本就是钉在屋子上的,怎么单独拿出来做?这本就是一个问题。
听着那题目,台下的众人都是一愣,好半晌之后这种人才反应过来。
外行人不说,懂行的都纷纷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琢磨着这到底是两个什么题目。
下面看热闹的众人如此,台上的四个人,脸上就更是直接写了四个大大的懵字。
“他们没问题吗?”戚云舒忍不住问道。
昨天是沈墨担心,今天戚云舒便忍不住了。
这题目就算他未做过木匠也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再看看台上那四个人半晌没回神的表情,戚云舒就更加不安了。
题目如此之怪,如今到底哪一方占优势都已经成了谜,或者两方都不占优势。
沈墨这边如此,冯燕平那边的情况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听说这个题目,那边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若是平时,冯燕平这时候必然已经跳出来,但此刻在台上坐着出题目的人是皇上,他倒格外的安静老实,他也不得不安静老实。
与冯燕平昨日晚上见了面的首辅大臣,嘴巴张了张,他倒是想要说点什么。
可这题目是皇上出的,看样子皇上对自己出的题目还颇为满意,他还能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换个简单的题目,去惹得龙颜大怒。
众人惊讶,心情复杂,这比赛却依旧要继续。
反应过来的余岩,很快便安排着让四人各自选了工作台,然后点上了记时的香。
比赛就这样开始,台上四个人站在工作台前一个个的却都没动作,都在那琢磨着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见着四人如此,台下的众人更加热闹起来。
看热闹的轻松,没有压力,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有不少人出起了注意,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见着这一幕,戚云舒两只眼睛都粘在了台上,一时间都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按照沈墨原本的计划,今天的两场比赛熊雷和古明安两人都要赢,然后提前结束这一场比赛!
但如今的情况来看,这一切都变得无法确定,甚至两场结束的可能都不小。
戚云舒眉头紧张,正聚精会神的他脑袋中突然一阵眩晕,那感觉很快过去,戚云舒摇了摇头。
戚云舒正紧张,身旁沈墨便递了一样东西到他手中,察觉到动作,戚云舒看向沈墨。
沈墨给他的是一个小食盒,里面的东西还温热着,隐隐间还透着几分香气。
“给你的,饿了就吃。”沈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双筷子递到了戚云舒的面前。
早上戚云舒起的晚,都没吃多少东西,便跟着他们一起往这边赶来。
所以出门时沈墨多了个心眼,让客栈的人去打包了一份饺子,他给揣着,一路带了过来。
戚云舒接过那筷子,又把那食盒打开,看了看里面见到那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嗅着空气中隐隐的香味,他心中一暖。
“啊,忘带醋了。”沈墨后知后觉。
戚云舒听着他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他把那食盒合上,把盒子与筷子都放在了腿上。
隔着衣服感受着那盒子的温度,戚云舒伸手轻轻抚摸着那盒子的棱角,眼神都温柔下来。
比赛正式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那四个人身上,见四人愣了片刻之后都有了动作,众人都安静下来,紧张的注意着四人的举动。
四人下了台去旁边放着料子的地方选了料子,然后又先后回了台上,紧接着便开始做起了活。
有了动作之后,四人的动作倒都挺利索,虽然如今还看不出来众人到底准备做什么,不过看着到颇为来劲。
大概也是因为没人知道那是个人到底想干嘛,再加上这题目的怪异,台上发生的一切,都让台下的众人越发的好奇在意起来。
甚至不少人都纷纷猜测,这四人到底准备做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台上的香烧完一支,又点上另外一支,一个时辰便过去。
眼见着太阳早已升到头顶,会场中温度攀高,都有几分热,台上四人手中做着的活才总算有了个大概的雏形。
众人紧张不已,沈墨也注意着熊雷和古明安两人。
熊雷抽中的是窗,他那边倒是很快便看得出来他准备做什么。
古明安那边却让人不禁有些在意,他一直在忙着,可如今却还只是做了一堆零件。
沈墨正在脑海中研究古明安做的到底是什么,一旁便传来一阵声响。
沈墨回头看去,只见戚云舒已经准备起身。
“怎么?”沈墨惊讶,管家不知何时也来了这边,看样子是要和戚云舒一起离开。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戚云舒轻声道。
“不舒服?”
“只是有些头晕。”戚云舒看了看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道:“可能是有些热。”
003
会场人多,再加上这地方一直被太阳晒着,他们头顶虽然有个木棚,可热度却一点都未散,空气中都有几分闷热。
再加上这边人多,众人又一直都在说话颇为嘈杂,确实不适合戚云舒长时间待。
“我送你回去。”沈墨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让管家送我回去就好,况且这时候你也不好离开。”戚云舒看了一眼四周,这会儿正是这场比赛的关键时刻,沈墨可不能轻易离开。
沈墨闻言,眉头紧皱。
戚云舒见状笑了笑,道:“我回去之后就让大夫过来看看,你放心。”
大夫住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若真有什么事,大夫那边也不会耽误。
听戚云舒这么一说,沈墨又看了看一旁的管家,这才点了点头,叮嘱道:“若是有事,立刻让人过来找我。”
戚云舒与那管家两人向着旁边走去,很快便离开会场,消失在人群之外。
会场中,台上四个人做的东西都慢慢的明显起来,这让台下的众人都开始对比起来,纷纷评说着哪边的厉害。
众人注意力都在台上,倒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戚云舒已经离开。
时间过得飞快,戚云舒离开后又是一个时辰后,台上众人受伤的东西也都已经进入尾声。
而这时,众人几乎已经在这边呆了两个多时辰,时间都已经到了晌午过后。
台上比赛不停,直到又是一个时辰后,比赛时间到,众人才总算停手退到一旁。
比赛时间到,四人都掐着时间完成了自己做的东西,余岩上台,主持着让参与掌眼的人都上了台。
赌手和赌眼不同,赌眼有明确的答案,赌手却要麻烦不少。所以赌手时,沈墨一样请了两边德高望重的木匠来做掌眼。
众人给出答案后,最后的结果再由皇上来做。
关于这一点,众人自然都没意见,冯燕平那边也是如此。
皇上本就颇为喜欢沈墨,如果直接让皇上来做决定,就算他嘴上不敢说,心中也多少认定皇上肯定会偏向沈墨。
如今有了其他掌眼的人,其中一部分还是冯家那边的人,这让冯燕平都松了口气。
掌眼的十人上台,首先鉴定的便是熊雷做的那窗架。
熊雷他们这一组抽中的是窗架,窗架,顾名思义便是窗页本身。
因窗子多是木框结构再糊上窗纸的构造,窗架要说重要倒也颇为重要,但大多数人用的框架都是最为简单的单面格子形式。
花纹奇特特殊的双面窗架,大多都是有钱人家或者有权势的人家才会用。
甚至很多有钱人家官宦之家,也都只用简单的格子构造,因为这样若是窗纸坏了,处理起来才更为方便。
熊雷与另外一人两人做的窗架,因为这是比赛,自然都不是最简单的那,花纹都偏向独特。
熊雷做的是窗架,榫卯是结合基础,窗架中间的图腾,则是以木雕为主的花藤。
框架本身不说,那木雕的花藤倒也栩栩如生,是一幅上好的作品。
冯家那边的那木匠,做的款式与熊雷的颇有差异。
他做的是中间有一个大圆形的结构,圆形本身也做了雕饰,看上去与熊雷的那窗架是不相上下。
十人掌眼鉴定完,到皇上面前说了一番,几人商量一番。
半晌之后皇上点了点头,他这种人都安静下来后,公布了答案,胜者是冯家那边的木匠。
听到这结果,台下便是一阵喧哗吵闹。
冯燕平那边的人自不用说,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在那拍掌,兴奋不已。
戚家这边众人却颇为沉默,他们昨日好不容易赢了一场,如今这就被冯燕平打了平时,自然难受。
得到答案,知道自己输了,台上的熊雷脸色有些惨白,他看了一眼沈墨,有些不知所措。
沈墨冲着他点了点头,并未责备。
那东西沈墨也已经看过,真要说起来两人不相上,至于最后赢家是对面沈墨有些不甘,但也不会气急败坏。
台上皇上公布完答案,他两边都夸了一番,然后也大概说明了一下缘由。
熊雷和那人做的东西确实不相上下,但是对方做的那窗架,实用这点上比熊雷的要实用。
熊雷做的窗架,糊纸麻烦,若要修补,那就更加麻烦。
但对方做的,却是那种可以一分为二的夹心式窗架,更换窗纸极为容易。
手艺差不多的情况下,众人自然就对比起了其它,熊雷这一场输的倒也不算冤。
熊雷下场,众人注意力却依旧集中在台上。
如今两边一比一,接下去又成了关键时候,谁拿下这一场,可就变成二比一了。
这样一来,只要那一方再赢下一场,这比赛可就是他们胜利了。
台上剩下的古明安自然也看出这一点,原本还为熊雷不平的他,此刻额头上都不经溢出几分汗意。
熊雷他们比赛结束后,古明安他们制作的那屋檐,很快便被排到台子中间,让台上掌眼的众人鉴定。
古明安他们两人比赛的题目是屋檐,屋檐这东西虽然常见,看似简单,但真要说起来却也分为很多种。
屋檐的形状各不相同,也因为屋子本身的构造角度以及装饰都各有特色,甚至一个地方与一个地方的屋檐都有细腻的不同之处。
皇上给的题目就只有屋檐两个字,古明安两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做整个屋檐出来,所以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了屋檐角的部分。
屋檐角种类繁多,装饰也各有不同,两人选择的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构造。
冯燕平那边的木匠选择的是一种颇有些夸张的飞檐结构,飞檐角的位置凸出很多,如同一把利见插在空中。
古明安做的就没那么夸张,他屋檐飞出去的部分不多,看着格外的厚实,屋檐下方的结构也比对方多了不少。
东西抬到台子中间,台下看见的众人都议论起来,纷纷琢磨哪一方会获胜。
台下众人议论,台上皇上与几人也一直在议论。
这一次议论花的时间比之前要长,直到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皇上那边才总算有了结果。
这一场比赛胜的人是古明安,原因是他飞檐下方所采用的结构。
冯燕平那边木匠做出来的飞檐确实好看,无论是从形状还是气势,都远远胜过古明安做出来的。
但他输的地方,也是在了这一点上。
他做出来的飞檐好看是好看,但在实用性上却仍不如古明安做的。
那样长的飞角,若是做的不牢固,本身就已是一件十分危险的存在。
且飞檐还关系到屋子本身,侧重点与普通的日用家具不同,光是华丽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次掌眼的众人明显都更看重实用性,这一点让熊雷之前输了比赛,如今却又成全了古明安。
答案公布,这两场赌手两边各赢一场,看似皆大欢喜,可事实上却是一下便对冯燕平那边变得极为不利。
因为接下去的比赛,是沈墨的比赛!
沈墨他们已经赢了两场接下去,只要沈墨再赢一场,这比赛的胜负,那就定了!
比赛已结束,都明白这一点的众人纷纷向着沈墨这边涌来,不少人甚至都已经开始道贺,祝贺沈墨拿下冯家。
见着众人如此,沈墨却无甚心情。
他硬着头皮与众人周旋片刻后,叫了余岩挡着,自己则是趁着这机会偷偷溜出了人群,早早的回了客栈。
戚云舒一走便一直没有消息,这让沈墨都有些担心。
回到客栈,沈墨进门便向着房间走去,进了门,沈墨刚准备开口询问戚云舒情况如何,便看见戚云舒躺在床上正睡着。
戚云舒睡得正香,就如同早上怎么都叫不醒的他,微微张着嘴,胸口轻轻起伏着。
沈墨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
他摸了摸戚云舒的额头,见戚云舒并未发烧,似乎也并没什么地方难受,又捏了捏戚云舒的脸颊,起身出了门。
沈墨找了管家,询问了戚云舒的情况。
管家却告诉他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让戚云舒好好休息。
得知戚云舒确实没事,沈墨又回了房间,重新在戚云舒身旁坐下。
沈墨看着戚云舒的睡颜,眼中都带着几分疑惑,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戚云舒是不是就是没睡够,所以故意偷溜回来睡懒觉来了。
这么想着,沈墨又伸手捏了捏戚云舒的脸颊,他正准备往旁边拉,戚云舒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睡得迷迷糊糊的戚云舒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沈墨,他挪了挪身子,挨着沈墨,再次闭上了眼。
沈墨只觉好笑,他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捏着戚云舒另外一边脸颊。
戚云舒被骚扰,没得睡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沈墨,“别闹。”
“你该不会就是跑回来睡懒觉来了吧?”沈墨在戚云舒身旁躺下,他生的时候去搂戚云舒,手才伸出去,却被戚云舒一把抓住。
戚云舒戒备地看着他,还带着睡意的声音中满是认真,他道:“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不可以同房。”
那孩子的情况还不能确定,如今这样的状况自然不能再出差。
戚云舒神色严肃,话音落下,他面上又有几分不自在,他再次开了口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孩子出生以后,再……”
沈墨闻言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挺上心,还知道特意问大夫。”
戚云舒面上的不自在,瞬间变作与昨天傍晚时如出一辙羞恼。
沈墨见他这样,嘴里的话却还没完,他凑了过去,在戚云舒耳边说道:“不同房便不同房,不过那之前也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什么事?”
“例如练习练习叫相公。”
戚云舒两只眼睛瞬间瞪圆,一双耳朵更是红得发黑,眸中再无睡意。
“又或者练习练习如何取悦你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明天下午可能修改下错字。
半夜三点我家小猫咪突然呕吐,吐得一地一床都是,要去收拾,所以章节就先发出来明天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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