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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
她吃了一半的,不带走谁吃?
柳闻烟:……
大哥,这是重点吗?
谢知温:“我知道!姨姨说这瓜买的好,特别甜!”
三个大人:……
抱着半个瓜的柳闻烟仓皇逃窜,留下心思各异的一家四口。
温厉在琢磨,如果等下夫人问起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忙,他该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谢倾在思考,如果柳闻烟真的对季惟笙动了那种心思,她该用什么法子棒打鸳鸯。
谢知温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最后小嘴一撅,招呼歪歪回房间。
哼,你们都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了!
歪歪甩着尾巴到温厉和谢倾跟前转了一圈,发现俩人都没有要给它开罐头的意思,不满地喵了两声,扭着屁股跟谢知温走了。
哼,你们不给罐罐,我找姐姐要冻干!
转瞬间,客厅就只剩下了温厉和谢倾两个人。
“你最近……”
“我最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温厉朝谢倾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说。
“你最近,有没有跟季惟笙打过交道?”
温厉愣了愣,没想到她要问的竟然是这个。
“禾睿目前没有涉及酒店业务的打算,跟他没什么机会碰面。”
说着,又想起最近传到他耳朵里的八卦。
“你是担心,闻烟跟他?”
“嗯。”
谢倾托着腮,一副老妈子的口吻。
“我就是怕她受委屈。”
“别的我不好说,”温厉反握住她的手,“但你好好想想,就你闺蜜那性子,能吃什么亏?”
听了他的话,谢倾认真想了想。
好像很有道理。
季惟笙在圈子里风评不好是真,但柳闻烟……
也没多好就是了。
两个爱玩的人凑到一起,究竟谁占便宜谁吃亏,没人说得准。
“而且我听说,目前的战况,还是闻烟占上风。”
换句话说,是季惟笙在主动追求柳闻烟,而后者没答应。
谢倾一天内遭受了两次冲击,魂都被撞飞了两道。
这么大的八卦,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一想,谢倾看向温厉的目光便多了点探究的意味。
她记得,温厉对这类毫无营养的小道消息,一贯不感兴趣。
公司里的人,胆子也不会大到跟他讨论八卦。
那他是从谁嘴里听说的?
空调扇叶不停摆动,忽地将一阵凉风送到了温厉背上。
他打了个激灵,主动交待。
“今天昭昭跟着修睿来公司,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听她说的。”
“她放假了?”
谢倾回国的时候正值暑假前夕,原想着苏昭昭放假回来,可以约着出来见一面。
谁知道这丫头参加了学校的暑期游学计划,要在国外呆满两个月,根本没时间回深城。
这一耽误,就到了现在。
“这不马上国庆了嘛,她说这两天没课,就提前回来了。”
谢倾哦了一声,不疑有他。
“那刚好,过两天我生日,可以叫她跟修睿一起来家里吃饭。”
说罢,她往温厉身边凑了凑。
“我想吃你做的水煮牛肉、毛血旺、辣子鸡……”
听她报菜名似的说完一大串,温厉在心里默默记下。
生日那天,怕是吃不着了。
以后再给她补上。
-
十月一日大清早,谢倾还在床上抱着某人的胳膊做梦。
恍惚间,手里一空。
她闭着眼往边上摸了摸,被窝里尚有余温。
但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啊?”
她还处在半梦半醒之中,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听起来有股特别的韵味。
温厉回过身,轻柔地抚了抚着她的额发。
“乖,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接着睡。”
说罢,他便起身要走。
谢倾直接上手,拉住他的衣角。
“今天我过生日诶,你都不能留在家里陪我吗?”
女人的语气亦娇亦嗔,听得温厉喉间一紧。
她拉拽他的动作很突然,使得原本罩在她肩头的薄被顺势滑到胸前。
吊带睡裙下,风光一览无余。
温厉在心底叹了口气。
为什么汉皇遇上了杨家女,便从此君王不早朝?
此刻的他,竟有一种与千年前的帝王共情的感觉。
然而,他毕竟不是真的帝王。
“夫人,我保证。”
温厉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衣角往外抽。
“等你睡醒,我肯定就回来了。”
得了他的保证,谢倾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翻过身,嘟嘟囔囔地又睡了过去。
“你个苏扒皮,大过节的也不让我家温厉好好休息……”
同一时间,刚从车上下来的苏修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昭昭抱着个大箱子跟在他后头,听见动静,忙追上前。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苏修睿摇头。
“没事,可能是有人在想我吧。”
闻言,苏昭昭面上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长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你拿那个重不重,要不要我帮忙?”
苏修睿自顾自问着,没听见妹妹回答,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苏昭昭毫无防备,直直撞到他怀里。
“唔。”
她抱着的箱子有棱有角,戳的苏修睿闷哼出声。
“啊,不好意思。”
苏昭昭连忙道歉,问:“怎么不走了,是有什么东西忘了?”
苏修睿揉着胸口,“你想什么呢,路都不看?”
苏昭昭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尴尬。
她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少现在,她还不敢让苏修睿知道。
两人一道上了楼,不等按门铃,门便从里面打开。
“来了。”
将两人迎进屋,温厉低声提醒。
“倾倾还在睡,我们动静尽量小一点。”
回笼觉睡到十点多,谢倾被楼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
也不知为何,四个字突然闯进她脑海——
宾客盈门。
没错,她听到了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热闹到像是在过年。
但她坚信,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出现了幻听。
温厉一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就算真有客来,谁给他们开的门?
正想着,忽觉身边一沉。
香香软软的小朋友钻进她的被子里,直往她身上蹭。
“妈妈,起床啦!太阳都要晒屁股啦!”
谢倾一掌拍开女儿乱摸的小手。
“今天你妈我过生日,生日当天寿星最大,我不起。”
谢知温眨眨眼,“可是,家里来了好多人,你不下去看看吗?”
嗯?
谢倾一个骨碌坐起来,清醒片刻后,侧耳听了听楼下的动静。
得,还真不是她幻听。
卧室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略显嘈杂的人声从外面挤进来。
“哎呀不对,这个是放那里的。”
“唉唉唉,歪了!”
“啧,都说了那个不能这样摆……”
谢倾僵硬地转了转脖子,跟女儿打听。
“知温,楼下的人,你都认识吗?”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
谢倾一头雾水,耐心地接着问。
“那你认识的都有谁?”
谢知温掰着手指,一个个数。
“有外公、舅舅、爷爷、奶奶、姨姨、叔叔……”
“停停停——”
谢倾及时打断了女儿的数人头。
说好了晚上才过生日,怎么一大早的就都来了?!
事已至此,她也顾不上想别的。
匆匆忙忙洗漱完,换了套能见人的衣服,便往楼下走。
电梯门打开,看清一楼的景象,谢倾的笑凝固在脸上。
客厅已然成了红色和金色的海洋。
“这是……”
“倾姐,你起来啦。”
苏昭昭眼疾手快,招呼着柳闻烟,一起把谢倾架回电梯。
“时间刚刚好,走,咱们上去化妆。”
两小时后。
谢倾换上一身龙凤褂,脖子上挂着沉甸甸的龙凤镯,一脸懵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门口,同样一身中式礼服的温厉笑盈盈地从柳闻烟手上接过妻子的手。
趁着等电梯的时间,谢倾悄悄往温厉身边靠了靠。
“你这是搞的哪一出?”
温厉挑眉。
“上次结婚,太匆忙。”
“所以这一次,我想把该有的,都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