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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没问题的,您放心就是啦!”黄友善心里特别高兴,他缓慢站起身来,诚恳地说道。
“嗯嗯,我放心!放心!呵呵……”林若然也站了起来,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厚实的肩膀,然后二人一起缓步走向门口。
“我走啦,林总,再次感谢!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真的!谢谢,谢谢啦!”黄友善伸出肉乎乎的双手紧紧握住林若然的右手,然后使劲晃了晃,他的眼睛有些闪烁,林若然看得分明,那是泪水,感动的泪水。
“客气什么,相处这么多年了,大家都那么熟!呵呵……”林若然任由自己的右手被摇晃着,他不禁也紧紧握了握。
黄友善啊黄友善,真心希望你能以此为教训,诚信做人,诚信经商,我真心不希望你这次的泪水是鳄鱼的眼泪!
不希望!!!
“呵呵……呵呵……”
目送黄友善去了财务室,林若然转身回到张德仁身旁再次坐了下来。
“林总,真没想到,你的一个电话竟然这么轻松地把孙黄联盟瓦解了,在下佩服,佩服之至啊,呵呵……”张德仁由衷地伸出大拇指,表达着内心的赞美。
“呵呵,无巧不成书吧,我也没有想到!孙明理也够拽的哈,黄友善做得再怎么不好,人家毕竟是一体面人儿,他那一巴掌说打就打下去了,想象一下就为黄友善疼得慌,呵呵……”林若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呵呵,是啊,看来孙明理的脾气还是相当火爆的!年纪轻轻的,这样冲动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对黄友善都能这样,看来江伟和赵信任两人吃的苦头应该也不会少了,你说呢,呵呵……”
“呵呵,那肯定的!不过,路是他俩人自己选的,我们也没有逼迫他们,倘若真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待遇,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与我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那是当然!我只是……心里很替他俩难过啊,哈哈……”张德仁竟然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委屈难受的表情来。
“哈哈……真有你的,哈哈……倘若真是那样,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任凭难受加剧了,哈哈……”林若然也做起了对方的动作来。
“哈哈……”
“林总,下个月你真要让黄友善给晟世华园供货?”张德仁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向林若然。
“当然啦,别忘了,一期的苯板可是他供应的啊!同一厂家同一品牌,监理公司那边手续方面也好办理嘛,我想赵海波对我们这样的做法也应该持肯定态度的!”
“材料手续倒不是重点,只要质量合格都能通过,问题的关键是……黄友善他……他不会再坑我们吧?毕竟吧……他已经做了两次对不起我们公司的事情了!”张德仁显得忧心忡忡,他的担忧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一向谨慎的他不想在黄友善身上再出问题。
“放心吧,有了这次的教训他绝对不会再在材料质量上整什么幺蛾子啦!我认为……情况一定会恰恰相反,对于我们裕达公司的材料,他肯定会认认真真地供应好,不会有丝毫懈怠的!”
“真的?就他?”
“真的!就他!”林若然说的坚定,看得出来他有足够的底气。
“,林总,我还是有些担心啊!黄友善……这个人吧,怎么说呢,看他的面相吧……有些虚情假意的成分夹杂在他的表情里,说不好,说不好,我对他总也信不过,我实话实说,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毕竟赵海波那样信任我们,在原材料供应上我们可不能出漏子了,那样就真对不起人家啦!”张德仁抬起右手抚摸着嘴角上的胡子渣,微微皱起眉头。
“这些情况我当然知道!张总若有疑问……我们两个也来一场赌约,怎么样啊?”林若然面带挑衅似的微笑道。
“啊?我们两个赌?!赌什么呀?!”张德仁没有想到林若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睁大了眼睛,蛮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吃的啦!就赌一顿老吴拉面吧!大盘酱牛肉双份儿,拉面也是加肉的,再加二斤海蓝原浆啤酒吧,倘若再来几把烤串那就再美味不过了,哈哈……”
“哈哈,我听说吴老板那里的羊羔肉来自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很是正宗,这个好,这个太好啦!”
“好!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我可得跟刘总打个招呼,到时候可要听者有份儿哟!呵呵……”
“呵呵,没问题啊,林总!”
“好啦,黄友善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们去一趟贵和花园吧!你不是说锦城这小子最近迷上了写作嘛,我们顺便过去拜读拜读,哈哈……”林若然把茶杯一放,缓慢站了起来。
“哈哈,好啊!走!”张德仁也来了兴致,跟着站了起来。
“走吧,一起!”说着话,林若然已经跨出去一步。
搭在木杆上的那床棉被是我的,它慵懒地耷拉着脑袋,褶皱的样子,的确有些难看。
这根木杆是我一早起床占据的,楼上楼下邻居太多,非常不容易得到,我分外珍惜,所以木杆的端头我又放了枕头,当然它和被子一样,身上都染上了我的味道。
太阳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让它有些嫌弃的我的两件保暖之物。
微风也过来凑热闹,轻轻摆动着被角,调皮地晃动着地面上灰色的影子。
终于,棉花感受到了太阳的热量,呼吸着干燥的空气,伸展着身体,它们相互推搡着,于是被子看上去蓬松了不少。
风大起来了,一顿棍棒之后,弥漫在空气中的粉尘随风而落,留下依旧有些褶皱的被子在风中凌乱。它未曾想到,午后的两点,它再次挨了一顿棍棒。
低头闻了闻被子,暖烘烘的,有点儿焦糊的味道。在被套里打了几个滚儿的棉花此时已经完全浸透了阳光,即使隔着层布也能触摸到它们有些松软纤弱的身体。
被子和枕头被我拿走了,留下光溜溜的木杆横在那里,还有没有温度的太阳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