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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始终得不到,就很容易陷入力量的漩涡,越来越沉迷,渐渐地,只是为了力量而追求,忘记了最初的初衷。”
“蝎,我们是力量的主宰,不是它的奴隶。追求强大是生命的本能,但我们是有智慧的生命,不是只有本能的野兽。如果忘记强大是为了力量的目的,就会变成力量的奴隶,那只是会思考的野兽。”
“所以,建立道心信念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它是个目标,是个追求,必须是内心最强烈的执念。”
“几年前面对半藏那次,我就开始有所思考,但那时因为有别的计划,也不想过早确定道心信念,所以就没深入考虑,只是任性地去做我想做的事。”
“现在,我深陷其中,已经不知道应该选择天道还是人道了。”赤沙无敌苦笑道。
“什么是天道?什么是人道?”蝎疑惑地看着他。
“先有天地从虚无中诞生,天地演变,规则形成,于是有了天道,它是无数规则运行的规律。天道循环,讲的是公正无私,视万物平等,无生无死,无善恶,无喜怒,自古以来都一样,唯有规则永恒,唯有道永存。”
“我修行是为了追求永恒,追求长生不老。所以我认为必须修习天道,树立天心信念,只有契合天道之心,才能更好地理解天地,修炼自我,实现长生不老的目标。”
“不过,天心信念虽然不是绝对无情无欲,但一定会淡漠情感、减少欲望。心中只有大道和自我,把天地万物看作蝼蚁,难以再次动情,一切都用天理理智来应对,除了自身和道之外,无法动摇初心。要做到这样,必须先去除所有执着,只留下对道的大执念,才有可能铸造天心信念。”
“而人道是生灵之路,更是七情六欲之道。人道在于自我,塑造的是一颗唯我独尊的心。力量只是工具,追求的是恩怨分明的心境和无尽欲望的满足。七情六欲本为一体,也是内心的根本,不容退让。这就是人道不谈利益,只论做与不做的原则,常有只求念头通达之事。”
“所以,追求天道者可以为道舍身,对天地万物公正,对人却多无情自私,遵循法度,演化世界。”
“而走上人道者,虽走的是吞噬一切、破灭万法之路,却也不会忘记初心,可以不惜生死地对抗天道。”
“两者就不能并存吗?”蝎皱眉问。
“原本是可以的,太上忘情,不是无情,而是情已深藏。”
“我原本打算花十几年的时间,由人心转变为太上忘情之心。所以,虽然我踏入了人道,也只是磨砺心灵,未曾深入精进。但现在,我没有时间慢慢等待了,必须放弃由人心转变成太上忘情之心的计划。”赤沙无敌无奈地说:“为了铸造太上忘情之心,我的意志信念还不够强大,因为这本身就需要一步步变强、坚定的过程。”
“但你现在需要强大的意志。”蝎说。
“没错,所以我只能从人道转向天道,由人心转为天心,才能在短时间内铸就强大的天心意志,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而且,天心并非无情,只是少情。将来,我还有机会从天心转变为太上忘情之心。但一旦深入人道,除了断情绝欲,恐怕就无法摆脱了。如果走无情之道,那我还不如沉浸在人道中呢!”
“可问题是,我心里还有其他执念放不下,所以无法进入天心啊!”
“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无法突破道印天地的最终境界。现在,在他眼里,我们只是一些没有威胁的小虫。但如果他发现我们有可能达到他的水平,我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傀儡赤沙无敌担忧地说道。
“时间太久远了,有关他的信息只剩一点点传说。但是,已经过去上千年了,你确定他还活着吗?”蝎面色阴郁地说。
“当然,如果说鬼之国的那个怪物的记忆只是确认了天道和命运的存在,对他只是一种模糊的致命直觉。那么尾兽的存在就是明证。”赤沙无敌肯定地说,“尾兽认识他,甚至对他表现出非常恭敬的态度。以尾兽的性格,即便关系再好,也不会这样。而尾兽恰恰是人为创造出来的。所以我认为他很可能就是制造尾兽的那个人。”
“尾兽是人为制造的?”蝎皱着眉头问。
“是的,如果它们自己修炼,不可能不了解自己本源的力量。实际上,它们只是浅层次地使用能量,根本不理解规则的意义。连人柱力都能感受到的力量,它们却无法感知,这正常吗?”赤沙无敌反问道。
“那会不会是天地自然产生的?”蝎建议。
“不可能。天地自然产生的生物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本能。那样的生命即使没有智慧,也不可能忘记本源力量。况且,你不觉得尾兽的数量太多,太相似了吗?它们几乎同时在全球各地出现。”赤沙无敌判断道。
“那他有什么目的?”蝎叹了口气说。即使蝎也不愿面对一个千年前就已经是世界最强者的不朽之神。
“不知道。听说千年前,他击败了毁灭者,拯救了世界,创立了忍宗,提倡人们彼此关爱。但不久后,他就如同普通人一样老死了,这简直不可能。我看可能是他改变了主意,所以才消失在世人面前。”傀儡赤沙无敌猜测道。
“要知道,我如今初步塑造的查克拉本源就能安稳活上两三百年。如果能进一步领悟规则,掌握道印天地,寿命更是无法估量。难道他会厌倦生活,自行了断吗?”
“而且,这千年来,忍界竟然没有出现过强大的势力,没有统治者,这实在令人费解。”赤沙无敌沉痛地说。
“没错,越是残酷的厮杀,带来的不只是毁灭,更有可能孕育出枭雄霸主。”蝎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因此,带着这个疑问,我想起了大蛇丸那里得到的木叶禁术‘秽土转生’。我让手下搜集各国历代大名的遗体,特别是那些在位的大名。通过不断比较询问,我发现除了火之国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始终势均力敌之外,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可能形成统一广大领土、建立大国的潜力势力。但每次这时,领导这些势力崛起的人都会意外生死。”赤沙无敌语气怪异地说。
“所有的势力都是这样?”蝎恐惧地问。
“所有。直到火之国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分出胜负,千手柱间是唯一一个没有意外死亡的。”赤沙无敌回答。
“是他意外身亡,还是他已经达到了目的。我们现在还没死呢!”蝎带着一丝侥幸说。
“别忘了,我们还没度过最后的危机。而且,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意愿上。”赤沙无敌坚决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按照你说的,我们和他的差距太大,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们也没有时间慢慢修炼了。”蝎脸色难看地说。
“所以只能借助他人之手除掉他,要在他对我们动手之前。”蝎身后又传来赤沙无敌的声音。
“你想清楚了。”蝎猛然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赤沙无敌本尊说。
“没有,只能说因为强敌暂时达成一致。现在天道与人道共存,他是天道,我是人道。”赤沙无敌摇头说,“先不管我,我打算用他的目标作为诱饵,引他出来,再借助他人之手除掉他。”
“你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蝎好奇地问。
“不知道,但火之国和木叶一定是非常关键的节点。只要目标设定在那里,一定能引他出来。”赤沙无敌自信地说。
“那刀是指谁?他的实力连我们都无法揣测,忍界还有谁能成为杀他的刀?”蝎疑惑地说。
“没有。所以我们只能找外人。更高级的魔物,和鬼之国那只同类的,召唤一只更强的三级魔物过来。”赤沙无敌无奈地说。
“这太不确定了。我们对他的了解太少。如果有意外,无论他和魔物哪个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都会很麻烦。你不能保证他们会两败俱伤。”蝎不太同意。
“我知道,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留下一个,只能我自己去补最后一刀。如果连这都无法对付他,我们死得也不冤。”赤沙无敌坚持道。
“而且我们并非完全无法操纵。召唤的魔物,只要尽可能召唤最强大的就好。从那只魔物的记忆中,我们不是了解了异界入侵的限制吗?”
“如果太强大,超过世界的承受极限,就会被世界所限制。除非打破这个世界,否则根本无法召唤。所以我们能召唤到的,最多也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顶级强者。”
“也就是说,最多比他强一点,或者和他差不多。”蝎理解道。
“是的。而且强大的异界生物会被世界天道排斥。如果异界魔物存活下来,要消灭它反而会更容易,因为那时的命运将会站在我们这边。”蝎有些明白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是砂忍村吗?”
毕竟,这些年来赤沙无敌对砂忍村的贡献有目共睹,蝎认为对方除了永恒的生命,唯一可能放不下的就是砂忍村,尤其是在砂忍村即将实现霸业的时刻。
“这是原因之一,我对砂忍村有感情,作为首领,我确实无法在关键时刻抛下砂忍村去追求梦想,哪怕只是心理上的抛弃。”
“另一个问题是,作为正常人,走到这一步也付出无数努力,这意味着我放弃了作为人应有的许多欲望和快乐。”
“那些曾经被生死和长生欲望压制的邪念,本来是我铸造太上忘情之心的磨炼,但现在却成了我成就天心信念的障碍。”
“蝎,我放不下啊!”赤沙无敌傀儡神色严峻地说:“蝎,我知道你也渴望永恒,也在追求永恒。除了这个,你心里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告诉我,如果在长老千代和永恒之间选择,你会选哪个?你能放过那个男人吗?”他转身紧紧盯着蝎。
蝎沉默不语。
许久,赤沙无敌傀儡没等蝎的回答,继续说道:“原本,再等十年,我就能一一放下这些执念,太上忘情之心自然水到渠成。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天道不在我们这里,我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