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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薛鹏的电话,我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现在一堆破事儿,我真想直接开车去隔壁城市看看李茜。上次我见她,她的情况不是很好,这又过去了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闫军在后面的时间里,果然发挥了他与生俱来的优势。
小果大姐有一颗少女心,也是恋爱脑。
闫军是个中高手,他很快就取得了小果大姐的芳心。小果大姐在恋爱上果然很舍得投钱,第一次跟闫军约会,她就豪气地送了一块价值三万的手表送给他。
当天晚上,闫军激动地跑来找我。
他抬起手臂,把那块手表在我面前不停晃悠着:“沈哥,蒋小果今天告诉我,穷玩汽车富玩儿表。就这么一东西三万块钱,我一开始觉得太贵了,蒋小果笑我没见过世面,她说现在有钱人谁没块表啊,这才是经济实力的展现!”
我盯着他手臂上那金灿灿的东西看了看。
“这东西挺好,但怎么感觉就不配你呢?我看你就是带个几块钱的他儿童手表,太阳能电池的那种,不费钱,还符合你的气质!”
闫军哼了一声:“沈哥,你这人说话怎么酸溜溜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现在日子过好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啊,怎么开始讥讽我了?”
我呵呵两声:“我讥讽你?我那是在鞭策你,你小子得稳住,别被这种外界的虚荣蒙骗了,人和人相处,可是看内心,物质聊天再优越,还是心灵美最重要。”
闫军擦了擦手表:“我心灵美二十几年了,谁能注意到我,我说别人肤浅,可是谁理我呢?所以我算是明白了,心灵美不能当饭吃。”
说完,闫军从兜里掏出一包没开封的烟来。
“沈哥,这个送给你。”
我说:“你这不是有毛病吗?你明知道我不抽烟,给我这东西干什么?我拿着它去庙子里上香,那菩萨也不能保佑我啊。”
闫军呵呵笑了起来:“沈哥你真幽默,你拿香烟去拜菩萨,我估计你一准儿能发大财!”
说着,他拿起了那包烟:“不过沈哥,你可是真不识货!”
我一愣:“怎么了?”
闫军说指着包装对我说着:“看到这几个字了吗?这可是大金叶,最贵的香烟!一包能抵普通香烟一条的价格,可是好东西!”
我一听,抬头看着那包烟:“这东西这么贵?跟十块钱一包的有什么不同吗?”
闫军眨眨眼:“当然不同。”
我从他手里拿起那包烟,发现这玩意儿的包装也很一般,放在鼻息处闻了一下,好像跟所有的香烟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说:“不是都说烟酒无味吗?既然味道上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有的要卖出天价来?”
闫军喂喂一笑:“沈哥,嫂子喜欢买包吗?”
我不知道闫军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顿了一顿后,我说:“还算喜欢吧,我家有个衣帽间,做了一面墙的放包的格子,里面各种包都有。”
闫军说:“那不就对了,那些包的价格都不便宜,但她们的真实价值,顶多就是一两百块钱,可女人们却愿意花上千上万去拥有它们,这意义何在呢?”
我说:“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为她们是有钱人吧。”
闫军点点头:“差不多,这年头早就没有穷人了,谁都吃得起饭,家里房子再多,走到外面别人也看不出来。挎个包就不同了,能消费得起上万包的人,经济实力一看就可以。”
我说:“找这么说,能吃得起这大金叶的,也肯定是有钱人了。”
闫军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冷笑一声:“你别跟我弄理论上的东西,理论是什么?那还不是以事实为依据的总结罢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儿都有不确定性,这些包啊,大金叶什么,这年头谁消费不起啊,所以这个世界上,骗人的成本其实很低。”
“说是骗人,那严重了点儿。”闫军又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金表:“这其实就是包装而已,两个人出去做生意,一个人开着国产车,另一个人开着宝马,那人家肯定会认为宝马车才是真老板。所以不是人们爱虚荣,是客观如此,身不由己啊。”
我嗯了一声:“所以小果大姐为你挥金如土的行为,也是挺客观的。“
闫军看着我:“沈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当初不是你让我跟蒋小果好吗?怎么现在又……沈哥,你这是神经分裂了吧?”
我倒也不生气,直接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又是要表,又是要烟的,会不会吓到小果大姐啊,万一把人给吓跑了,这不就白费功夫了嘛?”
看着闫军这一身焕然一新的样子,我粗略一估计,这蒋小果至少在这厮身上花了十来万了,虽然蒋小果有钱不在乎,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也禁不住这样造啊。
闫军听了,却说:“沈哥你还真别说,我这都算是够收敛了,就前天蒋小果越我去逛车展,看上了一台价值几十万的小跑车,非要立刻给我买下来。”
我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给你买车?闫军你没听错吧!?“
闫军赶紧点头:“这事儿我能乱说吗?沈哥你是没看见当时那个情景,那小果大姐一个劲儿的把我往驾驶室上按,我都挣脱不了,非说要马上给我刷卡付钱,后来我坚决拒绝了,她才悻悻而归!”
我盯着闫军,看着这外表平平无奇的一个人,竟然还能碰到这种好事儿。
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我才问闫军:“那你打算怎么办,会继续跟蒋小果相处吗?”
闫军想了一下,他对我说:“沈哥,这几天吧,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蒋小果吧,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儿,但是真的很关心人,而且她还算是比较单纯,跟我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觉得要不先处着吧……”
闫军这么说,我知道这事儿要成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激动。
顿了顿后,我一将放在桌子上的“大金叶”拿起揣进了兜里。
闫军一见:“沈哥你怎么……”
我哼了一声:“我拿回去孝敬我们小区的守门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