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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义军起兵讨董时,袁绍从渤海出,屯兵在河内。
长沙太守孙坚从南边击败吕布和胡轸,斩了华雄,逼近洛阳。
初平元年二月,董卓已经将天子和洛阳百姓迁移到西京长安。
而在初平二年四月时,董卓烧尽洛阳百里,又烧洛阳城中宫殿和府第人家,引兵到长安。
孙坚随着领兵入洛阳,只见洛阳城中残垣断壁,无一完屋,俨然已是一座废城弃城。
孙坚率众扫除汉室宗庙,祠以太牢,填平董卓所掘陵墓。
又在城南甄官井中得汉传国玺,然后引兵还归鲁阳。
董卓引兵去长安后,袁绍也退军到延津屯驻。
此时袁绍只是渤海太守,为了逼迫韩馥让出冀州牧之位,他先写信给公孙瓒,让公孙瓒引兵南下,给韩馥施加压力,同时又让颖川荀谌和陈留高幹,去劝说韩馥以冀州相让。
韩馥迫于压力,已经考虑要让出冀州给袁绍。吴凡正是由于时间紧迫,才舍弃去徐州试收麋竺,而先来找袁绍,想在袁绍这里捞点闲钱。
不过吴凡也没有直接去找袁绍,自己没有名望,又无官职,直接去找,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先去找了曹操。
曹操荥阳兵败,又到丹阳募兵,回到酸枣时联军已经散回各处。他此时没有地盘,只好带着几千人马去投靠当时正在河内的袁绍。
袁绍退屯延津时,他也随着一起退到了延津。
吴凡让赵云领着侠客军离曹操兵营十里屯扎,自己带着许褚去拜访曹操。
如今没有战事,军中除了训练也没别的事做。
曹操当时正在中军大帐中读书,营门卒来禀报说有从沛国谯县来人相访,自称吴公子。
听说是从老家来的同乡,曹操急忙吩咐请入相见。
曹操现在新起兵,除了本家曹氏和夏侯氏那几位,可以说是非常缺人才的。
虽然他搞不清这吴公子什么来路,但他领着五百人离营十里屯扎,斥候早已经将情况报告给他。
他出到帐门外相迎,见来人二十岁左右年纪,身穿华服,并未佩刀,不像将军模样。
不过他身后之人粗壮威武,实为罕见猛将。
“听闻先生从家乡谯县来,操甚欣喜,未出营相迎,还请先生包涵。”
一见面曹操就上前抓着吴凡的手一番客套。
“曹将军,我叫吴凡,字文奇,慕将军雄名,特来相见。”
吴凡见曹操果然并不太高,恐怕一米七都没有,不过看起来却也颇具威严气势。他身后也站着一个身高和他相似之人,吴凡猜测此人应该就是乐进,因为乐进此时正是曹操帐下吏。
“吴先生快请入帐坐谈。”
曹操将吴凡请入大帐中坐定,许褚立于吴凡身后,乐进也立于曹操身后。
“如今董卓已经退兵长安,将军未来有何打算?”吴凡虽然今天是要来谈见袁绍的事情,但也不能直接就谈起袁绍。
“能有何打算,只能是过一日算一日了。”
曹操颇为无奈地说道。
“将军难道就不想寻一处立足之地?”吴凡盯着曹操问道。
见吴凡这么问,曹操猜想此人来见自己,必是有所教或有所求,便向吴凡拱手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吴凡笑了笑道:“赐教不敢当,只是不知将军想以何处为立足之地呢?”
曹操嘿嘿一笑道:“先生说笑了,若有一县之地供兄弟们立足,操愿已足,何敢求地。”
“一县之地如何能容将军,记得之前朝廷曾任命将军为东郡太守,而将军彼时称疾不就。如今,这东郡……如无意外情况,今年内将军必又重为东郡太守,只是……”
“只是如何?”曹操急问道:“先生莫非是算命方士?”
“哈哈……”吴凡大笑道:“我不是算命方士,只不过是能窥大势而已。只是将军若为东郡太守,须得有一个先决条件。”
“什么条件?”虽然曹操更想得到陈留,但东郡也算大郡,如果能有东郡之地立足,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是极有帮助。
吴凡微微一笑道:“将军若得东郡,则必袁本初将军先得冀州。”
袁绍派人给韩馥施加压力,想让韩馥让出冀州的事情,曹操是知道的,他认为这也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袁绍得到冀州后,自己就真的能得到东郡吗?对于这一点,他心里没有把握。
兖州刺史是刘岱,前东郡太守桥瑁被兖州刺史刘岱杀死后,现在是王肱为东郡太守。
不过,这位吴先生既然能看到袁绍得冀州的大势,必定也是看到了自己得东郡之势。
“袁车骑得冀州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诸侯起义兵讨伐董卓时,袁绍自称车骑将军,曹操行奋武将军。
曹操话未说完,吴凡就接过他的话说道:“我看未必。”
“哦,先生有何高论?”
韩馥胆小怕事,无谋无勇,慑于袁绍与公孙瓒之威,又碍于袁绍的声望,难道,真的要袁绍以兵相攻?
可是,即使是加上自己,与公孙瓒南北夹击,也未必就能胜了韩馥。
曹操正在想着,听到吴凡说道:“韩文节虽然无谋无勇,然而冀州甲士百万,又有将军沮授与别驾治中等忠义之士相佐,若守州而战,袁车骑未必能讨到好处。”
“如此说来,先生可有良策?”
吴凡不由笑道:“我今日来此,便是想要将军将我引见袁将军,我若助袁将军得了冀州,将军你也就东郡在手了。”
曹操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位吴先生是来要自己给他当介绍人的。
只见他眯着眼笑问道:“引见先生见袁车骑容易,只是不知先生为何要助袁车骑?又将如何助袁车骑得冀州?”
“至于为何……实话说了吧,我是为钱。如果我助袁将军得了冀州,只要袁将军给我一笔钱财费用即可。至于如何……这就无可奉告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待我先问过袁车骑是否见你,再给你回复。先生果真是沛国谯县人?”
“我并不是,我是冀州常山人。不过我身后之勇士仲康,却是谯县人。”
吴凡说着回头看了许褚一眼。
曹操看着吴凡身后的许褚,不由感叹道:“先生竟然有如此勇士相随,操甚是羡慕。”
说着他起身走到许褚面前,盯着许褚看了良久:“果然是谯人多豪杰,不知壮士是何姓名?”
许褚见他问自己,拱手回道:“许褚,许仲康。”
曹操回到自己的几案前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吴凡说道:“先生,我军中多谯人,先生可否……”
“不可。”吴凡知道曹操要说什么,笑着提前拒绝了他。
曹操哈哈一笑道:“是操唐突了,先生莫怪。”
“其实,将军军中亦有如此勇士,只是将军不知而已。”吴凡想到了典韦,见曹操身后是乐进而非典韦,知道此时典韦还没有被曹操发现重用。
曹操微微一怔:“我军中亦有如此勇士?是何人啊?”
“陈留典韦,此时或许正在夏侯惇将军营中。”
曹操回头对乐进说道:“文谦,你去元让营中查问,若真有此人,将他带来。”
“诺。”乐进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