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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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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夫人问起最近家中发生的一切可以的事情,齐大爷开始慢慢开始叙述。

    在蒋玉贞死亡的前一天晚上,他深夜醉酒回家,心中想起自己的一生,活的是如此的窝囊。

    无法科举,还成了人家上门女婿,家外被老丈人随意驱使,家内被自己的夫人肆意欺负,自己平常把这些痛苦都藏在心底,不敢暴露。

    但是酒醉人心,他喝醉酒后,心底埋葬的痛苦重新浮现在心间。

    他心中正痛苦的时候,猛一抬头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来到了女儿的屋前。

    突然他又想到,这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而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孽种,而他的孩子却已经被那个女人害死了。

    一时间他心生怒火,他想报复蒋月娥,他想报复蒋之维,他想报复蒋家所有人,让他们也经历他的痛苦。

    他上前大力敲打蒋玉贞的房门,蒋玉贞早已入睡,听到声音被吓醒,起身发现敲门的是自己的父亲,便为他打开了房门。

    女儿看他浑身酒气,满脸通红,以为是父亲醉酒,不小心走错,来到了自己的房前。

    她把父亲让到屋内,为父亲倒茶水喝,好让父亲能快些醒酒。

    但是齐光旭一直在屋内追着女儿,最后女儿无路可跑,正好碰到刺绣的花篮,她拿起花篮中的剪刀,指向她的父亲,让他不要再过来。

    但是依旧失去理智的齐光旭怎么可能听她的,他上前便欲夺取剪刀。

    但是他喝多了反应不如平常,不仅没有夺下剪刀,还被女儿用剪刀伤了手臂。

    疼痛让他暂时醒过酒来,同时也让他心中的野兽苏醒了。

    他双眼赤红如狼一般,扑向女儿夺下她手中的剪刀,然后用打翻花篮中刺绣的绸缎,活活勒死了女儿。

    等女儿死去,尸体逐渐变冷,他正才恢复了理智。

    但是他心中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后悔杀死女儿,而是担心他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对付他。

    他慌了,这是他第一次慌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将女儿伪装成自杀,那一切便不是都好办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海,女儿为什么要自杀呢?

    然后他又想到女儿之前和他们说,她喜欢上了他们家一个酒楼中的一个掌柜子的穷学徒,她还想和他厮守终生

    他们家自然是不同意,那小子还来过几次,但是都被他们赶走,并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他们也让女儿也趁早死了那条心。

    为此女儿伤心不已,大闹了几个月。

    而他正好可以借此事,伪装成女儿为情自杀,随后他开始以女儿的口吻写绝笔信。

    幸好女儿的字是他教的,她的字体他模仿起来很是容易,一场为情自杀的现场就这样让他完成了。

    果然第二天,女儿自杀传来,大家都沉浸在女儿为情自杀的悲痛中,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微小的异常。

    但是他没有想到,没过几天,夫人居然说梦到女儿在她梦中喊冤,他吓坏了,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他请来了一位道士来灭掉女儿的鬼魂,而他正是黄道长。

    事情如预想的一样,但他没有想到这个黄道长是个妖精,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还有位尾随这妖精而来的真正的道长。

    这才让他的计谋被破,他也不得已要提前杀死蒋夫人。

    其实他在一年前便有除去蒋夫人的计划,并且一直执行着。

    那就是毒死蒋夫人,并将她伪装成意外猝死,但是意外猝死官府一定会验尸,而一旦验尸,官府就一定会知道,蒋夫人是被毒死的,并怀疑到他的身上,到那时他想要的一切都将彻底失去。

    所以他必须找到一种官府找不出来的毒药,最终他找到了一位毒师,并从他手中用一万两银子买下了配方。

    而账上缺失的一万两,真是这样被他花出去的。

    而蒋夫人每次喝鸡汤里的补药正是这种毒药,这毒药那里都好,就是需服用大量才能致死,这才让他等到了现在,事情暴露才要杀死蒋夫人。

    刚刚他为她喝下的鸡汤里,正好够她致死的量。

    至于丫鬟春红,他与她私下里通奸,每天的毒药就是这样被春红送到了蒋夫人的嘴里。

    事成后他许春红大夫人的位置,她自然高兴的答应了。

    不过她就在最近忍不住了,她私自加大了毒药的剂量,想要快些毒死她。

    但是此时他还不能让蒋夫人死去,为此两人发生了争执,他不得已杀死了她,并将其伪装成女儿的鬼魂杀人。

    但是这一幕却被路过的郑管家看到了,郑管家没有声张,而是转天用此事威胁他,让他给他一大笔钱,然后他会带着这个秘密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威胁的人,他那时便下定决心,让他永远离开,并永远开不了口。

    他为了稳住他,拿出了自己家传的于阗玉,他想的很好,到时只要杀死他再拿回来就不算对不起列祖列宗。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郑管家这么贪财,还未等他杀他呢,他便将他的传家宝当出去了。

    他为此在杀了他后,还不得不到店铺拿回传家宝,并销毁留下的证据。

    他的故事讲完了,这时蒋夫人说道:“你做的这一切确实完美,但是张道长和那小子已经去取阴灵芝了,一旦他们救回我女儿的魂魄,知道了真相,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所做这一切的罪行吗?”

    齐大爷笑得有些癫狂,说道:“你以为我会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漏洞吗?我早就安排人蹲守在回来的路上,一旦他们回来他们就算是神仙也必死无疑。

    而且就算他们逃了回来,救回了你女儿的魂魄,知道了这一切,你觉得官府是信他们的话,还是我手中得钱啊!

    哈哈哈!不要再天真的幻想了,该你告诉我她们母子的下落了。”

    蒋夫人本该是失望、绝望的脸,现在却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最终憋不住了,开口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现在告诉你,她们母子的一切。

    我将她们救起后,便将她们安排在了附近的村中,并告诫她不得在与你联系。

    她也是被你伤透了心,从此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你,就连孩子的姓也随了她。

    因为她没有地,她便在村中靠着缝穷养活了孩子。

    孩子逐渐长大,她还未享受到一点福,便撒手人寰了。

    世间就此只剩下那孩子一个人孤单的活着,而且他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哈哈哈!”

    齐光旭终于是忍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上前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上。

    他狠狠地踢着,一边踢一边愤怒的吼问着他的孩子现在在哪。

    蒋夫人被踢的吐出鲜血,她不去抵抗男人的暴虐,她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

    齐光旭踢累了,在旁休息,她看着他,她嘴中一边流血,一边说道:“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吗?

    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给你一点提示,那孩子生下后随了母亲的姓,而他的母亲叫什么呢?”

    齐光旭低头思索着,她看着他的样子,又开始笑了起来。

    她嘲笑的说道:“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忘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你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畜生,往她还为你生子养大成人,这真是笑话呀!”

    齐光旭被她的嘲笑再此惹毛了,他咆哮着说道:“我没有忘记她,我没有忘记她,她叫佟文雪,佟文雪。”

    蒋夫人这时开口说道:“是呀,她叫佟文雪,而你的孩子随了她姓佟,这是不是让你想起一个你熟悉的人来。”

    齐光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突然他抱头痛哭了起来,他痛苦便喊道:“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蒋夫人看着仿佛心里死了的齐光旭,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后她边咳着血,边开口说道:“没错,你的孩子就是那个被你派人去杀死的佟思旭。

    佟思旭,这个名字还真是有趣,思旭、思旭,她对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这世间真是有趣,你天天思念的孩子,早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最终还被你给杀死了,你说有不有趣,哈哈哈!”

    齐光旭本在听到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已经崩溃了,但是现在又再此被蒋夫人再次刺激,他彻底疯了。

    他爬到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吼道:“你说谎,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杀我儿子,你说谎,你说谎。

    你告诉我儿子到底在哪,他在哪?”

    蒋夫人看着面前被他弄疯了的男人,她又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最后毒发的她才停止了笑。

    但是就在她死的时候,脸上还保持着大笑,只是眼角却有一滴未曾落下的眼泪。

    她死了,他却还在发着疯的掐着她的脖子嘶吼着。

    最终他累脱力了,双眼无神的倒在了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屋中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

    就在这时,蒋家老宅外张道长他们终于赶了回来,身后还有县令邱平和他的一众人马。

    邱平手下的官兵包围了蒋家老宅,张道长则和佟思旭快速进入宅中,他们看到了成了行尸走肉的齐大爷,而蒋夫人也已经死去。

    张道长这时叹息一声,天意如此啊!

    随后,他将佟思旭的身世告诉了他,刚开始佟思旭不能接受,但是经过张道长的一番引导,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蒋家不是小家族,它的势力在邱平眼里实在太大了,邱平必须给一个说法,然后征得张道长和佟思旭的同意,将齐光旭抓走定了罪,并压入京城问斩。

    而张道长他们则去后山帮蒋玉贞恢复了魂魄,两个痴情人终于见到了,两人也在几番交谈之下,从她口中知道了真相。

    然后两人道别,张道长帮助蒋玉贞进入了地府,前往轮回。

    佟思旭很低落,他知道他这辈子再无缘与玉贞相见。

    张道长看出他的心思,他让他放心,他算出两人还有一段姻缘,不用伤心。

    然后两人回去后,邱平找到了两人,说出了他的烦恼。

    蒋家的势力在柁城可以说是非常庞大,而现在蒋家又是群龙无首,这边消息一旦传扬开来,那柁城便是要彻底翻天了。

    他此次前来是为了让张道长帮忙出个主意,不看在他的面子上,还看在柁城的百姓上。

    最后张道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佟思旭与蒋玉贞结阴魂,借此让佟思旭以蒋家上门女婿的身份,来统帅蒋家,还柁城百姓一个和谐安宁的生活。

    最终佟思旭掌管了蒋家,张道长则和邱县令来到柁城,为其解决遇到的麻烦。

    十六年后,佟思旭已经带领蒋家走出了柁城,走进了京城中。

    在这十六年里,他独自一人等着她回来。

    终于在这一年,他在京城中遇见了一位十六岁的少女,她有着与蒋玉贞一样的容颜,他知道她回来了,两人最后结婚生子幸福美满的过了一生。

    他此生可以说很美满,但是直到他去世时,却有一件事成为了他的遗憾,那就是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张时修张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