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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呢?”
元辞耷拉着眼,大舒一口气,还以为元澈那里怎么的了。
漂亮公子与我何干。
小马只见元辞不耐烦地撇嘴,丝毫不感兴趣。
“这种事能叫事吗?至于那么郑重其事?!”
小马只觉自己跟了元辞后,频繁受暴击,这是人吗?
远看大家闺秀,近看美艳无双。开口?还是算了吧。
“哦。”
堂堂神兽,整天看你脸色,呜呜呜,丢死兽脸了!
“你那什么表情?我吃人吗?”
元辞刀了小马一眼,一把拎过出了方才疗伤的结界。
你吃兽……嗷呜,这样被别人看到,我很没面子的!
“有饭?”
元辞转眼已到了无风楼,她可于两栋建筑间自由穿梭。
“元澈真不错。”
自我沉浸地吃完,元辞点头表示满意。
“嗯,好吃,好吃!这个肉太棒了,那个,那个团子也好吃!”
小马左右手都抓得满满当当,腮帮子把脸撑得老高。
“我,我……唔唔唔……”
元辞实在是没听清这家伙含糊不清地一通乱比划,“吃完再说。”
……
“嗯,是听说了,方圆百里的大湖在这地界确实少有。”
元澈清早茶点没在六楼吃,被修哲拉在四楼同之禾一起用饭。
无风楼向来消息灵通,烈鹤之此番问自是想知道点儿什么内幕。
“不过,这…我也属实不清楚究竟为何从天而降一眼大湖。”
元澈一脸羞愧道,说罢咽下一个小笼包。
从天而降?非也。
那可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年轻人大手一挥之作。
作为亲历者,烈鹤之委实有发言权,只是目前尚无法言明。
“我们今日去瞧一瞧吧?”
若不是修家离这里不远,他就要住在这里了。
“自己去,我走得了吗?”
元澈一口回绝。
烈鹤之不着声色观察二人。
元澈那话半开玩笑半自嘲,忧而不伤,修哲脸上也看不出怜悯,就是朋友间自然相处。
说起来,自己确实羡慕了。
“我带你啊,背你也成!”
修哲一咬牙下了决心。
“我说今日怎么不见你,原是在这儿寻乐呢。”
门外传来清脆婉转的女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屋内,元澈问声放下筷子,修哲惊喜望向门口,烈鹤之抬了抬眼皮。
淡绿色衣衫套在元辞身上,清爽利落。
她今日随意绾了个发髻,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兽,看起来贤淑无比。
“辞姐儿来啦,吃过早饭了吗?这有小笼包!”
修哲眼睛都笑弯了,一把端起元澈面前的小笼包往前递。
“你瞧我心情这般好,哪能是没吃饭啊。元大掌柜敢让我饿着吗?”
元辞笑得和煦,短暂同元澈进行了眼神交流。
“这位公子是?”
元辞打进门就注意到这位气宇不凡的俊俏公子了,想必是昨日小马说的那位。
烈鹤之本静静坐着,闻言礼貌起身:“在下之禾,游学至此。”
“之大哥是九皋人,就是隔了咱们雾岑许多座山的那个地火之都。”
元辞客气也回礼:
“元辞。”
说着她便随意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一掌又一掌摸索着小马顺滑的皮毛:
“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整日休养,无聊走一走。”
瞧她这般淡漠,元澈才放下心来,看来无大碍。
“我阿姐平日很随和的,请。”
元澈歉意看着烈鹤之,顺手拍了一下面前的“爪子”,夹了一个小笼包,然后细嚼慢咽,咽……
让你动小爷的包子,元澈不着痕迹地挑眉。
呵~这人。
元辞当然是捕捉到了他这微乎其微的小表情,只当没发现,扒拉着小马肉茸茸的小耳朵给它按摩。
小马满脸享受。
修哲还在同元澈捣乱。
烈鹤之默默吃完,抬头向元辞方向瞧去,正对上一双狭长星目,透彻,明亮。
“怎么,之公子?”
“有事?”
元辞坐定,等着看他想干什么。
烈鹤之走近寻了位子坐下:“不是,我只是对姑娘的事略有耳闻,八年前……”
“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
元辞剑眉微皱,这人,本就觉得他不只表面这般。
没事儿打探她一个弱女子干甚。
“不不不,在下只是由衷敬佩姑娘那般胆量豪气。”
烈鹤之确实有些好奇这杀了牧原的人,当时只当个闲谈给听了去,今日得见真人,不免要细看……
“你这人也是怪,既然有耳闻,还敢在我面前提。”
她当年可是杀红了眼,一时间满城骇然,住进这高山上才清净了许多。
元辞没有过分表露什么,只当个八卦对待这事,含笑而不怒。
“姑娘这可冤枉我了,真心无他意。”
烈鹤之一双丹凤眼简直不要太真诚,“在下从不欺人。”
鬼才信你。
唇红齿白,比之元辞的大气之美,烈鹤之可是比女子还明丽些。
元辞下意识就不喜这人,长成这样的,一般都不是好东西。
“咳咳~”
元辞倏地起身,“那边什么少爷公子的,可吃得舒坦了?”
修哲见元辞笑意盈盈地,只当她同之大哥相谈甚欢。
那明明是不想搭理人家,要不就说修哲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认识了元澈二人后,越发聪慧,没少被他们欺负。
元澈眉头微皱:之禾说了什么惹到元辞了。
他想进塔,莫不是他问到八年前的事?
当年元辞是受了重伤,后来安家至此还有苍蝇来招人烦,不过她怎么可能就此……
只是受伤过重一时咽不下那口气,闷声闭关修炼了一段时日罢了,外边捕风捉影乱传一气。
当然,元澈可不简单认为之禾只是打听个八卦。
谈吐、气派都不俗,九皋山水是养人,但可不是什么家有薄产的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
思索间已然被推出了门,元辞被修哲百般说服,答应去看热闹。
看自己弄的热闹?何乐不为?
烈鹤之再熟悉不过了,本没打算要去的。
元辞就更不用说了,手下每日都有人从雾岑各地送来消息。
商贾行走四方可不能少,自己多有不便,养些人顺便“代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最后四人各怀心事到了事发地。
乌泱泱聚了好多人,一行四人引来不少灼热的目光。
“这里的人,真热情……”
烈鹤之粲然一笑,硬着头皮向前迈。
“之大哥又说笑了。”
元澈坐在轮椅上侧着头,阳光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