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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在她长得极美,看起来只是艳,倒是不会觉得恐怖。
云迟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一抬了起来,她便看到自己的手一层的莹光。
看来她的脸也是如此。
她的手也会。
“该死。”
她低骂了一声。
“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就是喷到了那种磷粉了,回头能洗掉。”她有的是办法洗掉。
“没有害处?”晋苍陵拉起她,“先去洗了。”
“不,没时间了,门一开,里面的东西得先毁了再说。”云迟说着,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掏的,拿出了一块微湿的帕子在脸上稍用力地擦了擦,然后再擦擦手。
这么一擦,那一层光的确是暗了不少,虽然她的脸看起来还是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白,但是却不那么突兀了。
“走吧。进去之后你们要小心了,管好你们的手,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许碰,听到了没有?”
“是。”
罗烈和木野赶紧应了一声。
云迟走了过来,用手杖推开了门。
她的手连碰到门都没有。
“嘶”
但是门一推开,罗烈和木野顿时就齐齐嘶地一声打了一个寒颤。
太冷了。
之前感觉到的那一丝缕的阴寒,在这个时候是十倍地扑面而来。
而且他们还能够看到门槛之后,黑暗的屋子里都到处弥漫着寒烟。
罗烈一见不对,立即看向了晋苍陵。
“主子,您不能进去。”
晋苍陵身上有尸寒之毒,本来就是最不能够碰触到这种东西的。
万一他的寒毒又发作了怎么办?
云迟也看了晋苍陵一眼,“罗烈说的对,要不然你在外面等着?”
晋苍陵没有回答,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面色微冷地拉着她,一步跨过了门槛。
“主子!”
罗烈大惊,赶紧跟了进去。
木野四下望了一望,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边假山下的红色人茧,后背一凉,赶紧也跟着进了门。
里面再恐怖,他还是觉得跟在云迟的身边比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来得安心!
一进门,便觉得四周极为空旷,寒气缭绕,有一股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
这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厢房。
他们进了门之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是进了一个房间,反而像是一脚跨过了一道什么怪异的边界一样,外面是古宅幽静,里面是某处荒山野岭。
可是,明明是一扇门,门里该是一间屋子的不是吗?
这种感觉实在是无法言述。
木野慢了一步进来,一进来之后就发现云迟他们好像是不见了,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姑娘?”
他有些心慌地叫了一声,然后就看见前面一道火光刷地冒了出来,云迟站在那里,她的背后,火凤之影已经化了出来。
隐约能够听到凤凰的虚鸣。
晋苍陵抬头看着那火凤凰,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
“你召出妖凤了?”
云迟比他还要意外,“没有。”
她倒只是想要弄一点火光出来照明,没有想要化出妖凤之心的。
这是不受控制的一次。
而此时,在外面一棵树上栖着的云啄啄突然间一抖,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望向了云迟他们所在的方向,然后立即就展翅朝那边飞了过去。
妖凤之心她已经融合了的,这个时候突然失控自燃而出,这是什么原因?
而在这宅子外面等着的丁斗突然间也觉得心头一跳,他猛地站了起来。
霜儿和朱儿这种时候自然也是在这里守着的,见他突然间站起来,她们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他。
“丁叔,怎么了?”
丁斗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缓缓地合上,像是突然间打起了瞌睡一样。
霜儿与朱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站起来,朝丁斗走了过去。
“丁叔?”
丁斗又突然猛地刷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异常锐利。
“那丫头又搞什么?”
听到他这有点儿冷酷的语气,朱儿和霜儿有些惊了。
霜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二、斗叔?”
这是丁二斗又冒出来了?
丁二斗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一甩袖子,快步朝里面走去。
“二斗叔,你不能进去!”
朱儿和霜儿现在已经确定是这是丁二斗,但是云迟下过令,他们都不能进去的。
所以见丁二斗要进门,她们立即就齐齐窜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
“让开。”丁二斗皱了皱眉,沉声喝道。
“王妃下过令,不让进。”
“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丁二斗面露出一丝急躁,伸手将两人推开,“我得进去!”
“二斗叔!”
朱儿和霜儿还想再来拦他,但是她们根本就不是丁二斗的对手,就是庞冲见势不对也过来帮忙,也没能拦下丁二斗。
在丁二斗闪身进去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云啄啄拍着翅膀一头冲了进去。
“怎么啄啄也来了?”
来到盘水道之后,云啄啄不就跟撒欢似的自己到处飞了吗?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啊?”
霜儿看着朱儿,一脸担忧。
那她们是不是也应该进去?
不管怎么说,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王妃特别说过我们俩不能进去。”朱儿咬了咬牙说道。
所以在这时候,她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听从云迟的吩咐。
庞冲点点头,“对对对,还是听王妃的吧!”
否则要是出来什么事不说,还怕拖累了云迟!
云迟背后火凤火焰赤金鎏金,华丽异常。
那火凤依然是睥睨天下的狂傲感觉。
而温度却是节节攀升,渐渐地将这一方的那种彻骨阴寒压了下去。
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至少罗烈和木野是觉得自己终于缓了过来。
不然刚才他们真的是觉得要冻死在这里面了。
木野之前也看不到人,火凤出来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在身边不远处。
他赶紧走过去几步。
晋苍陵紧紧地握着云迟的手,却觉得她的手有些冰。
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这个时候她的手应该很是温暖才对,连他本来体温就低于常人的他都觉得她的手冰,那究竟得冰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以往只有她觉得他的体温低。
他皱眉看着云迟,沉声道:“或许是你不该进来。”
这里面给人的感觉虽然很是诡异,但是他反而觉得还过得去,反倒是她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