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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再说下去，还不知道飞天会怎么坑她呢。
眼看灿灿一副厌烦不想再交流的样子，张九郎只能咬着嘴唇，起身起来。能看出来，他腿都在抖呢。
也是受到了的极大的刺激。
灿灿忽然觉得，亲妈哄骗神族，飞天他们被骗的一愣一愣的，也是好像张九郎这样，深受刺激的样子。然后现在，飞天又转头来哄骗张九郎，这算啥，另类的找补吗？
意识到灿灿的消极态度，飞天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张九郎和这些谈话的缘故，然后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
“你确实有张籽的血脉。我没有骗你。”
“.........”灿灿瞬间头大，不，你还不如骗我呢。
“我是纯血的水族人鱼啊。这是很容易就能检验出来的。就算我吃了神骨，有了精神力，但神骨不是神族的东西嘛，又不是天人的。神骨都没改变我的血脉，又怎么能有什么张籽的血脉......”感觉亲妈的瞎话已经让这些神族往一个荒诞的方向跑去了。
飞天叹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灿灿，“你可以点亮青鸟石成金色，这是只有张籽可以办到的事。再说清楚一点，这是只有母星上的原始人类，和张籽血脉同源的人类，才能做到的。这点，到底是不是因为神骨，我们暂时还不清楚，这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或许......”
伸出一根手指，飞天隔空戳在灿灿心口上，“神骨改变了你的样貌，让你有了精神力，还有了神族的知识，然后，神骨，为了保护你，也弄了障眼法之类的东西，比如，伪装你的血脉.......现在你还年幼，没有自保能力，所以怎么检查你都是纯血的水族。等你成年，有能力自保，精神力完全觉醒了，那么，神骨的伪装也就会撤去了......”
这是飞天和其他神君讨论了好几天，得到的几个结论。因为一切的现实都说明，灿灿不是纯血人鱼。
这简直就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灿灿现在已经肯定，自己就是神族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可以伪装成水族，是亲妈的功劳，并不是因为什么神骨。因为她根本就没吃什么神骨啊！！！
那么，不得不说，飞天他们的推断，完全正确了.......
灿灿心中发沉，慢慢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但看着就是完全不信的样子。
飞天也是有点发愁，“你不喜欢天人，这我明白。但张籽，母星原始人类，和现在的天人，完全是两回事。你为什么也要这么排斥呢？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做人鱼呢？”
“因为我要做海王啊！”灿灿很干脆。
飞天更不懂了，“你现在都算是半个神族了，这大宇宙里，就算是真正的神族，也不会对你不敬，其他族类，天人你都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又何必执着做一个小小的海王呢？”
咳，谁能拒绝做海王的快乐呢。
不是。
此海王非彼海王。
灿灿嘟着肉呼呼的脸蛋子，认真的说，“我要解放水族，消灭水族的阶级，给那些私奴自由！”
飞天懵了一下，跟着就有些迟疑的反问，“你都消灭阶级了，还怎么做海王呢？”
额，这是个好问题。
灿灿短暂沉默了一下，“有王不一定要有王族啊！以后水族的王施行天选制，谁想当王就去星兽窝那里走一遭，活下来的，就是天选之王！”
“.........”离谱到难以理解。
飞天叹口气，真是小孩子的想法。
“现任海王，品行如何，我是不清楚，但从水族现在游走于各族的游刃有余的姿态，已经水族几乎极端的追求外表的美丽和奢华服饰等等，这些方面来看，这个海王的治理手段，还是挺高的........至于类似私奴这种弊端，其实是难以避免的。你要知道，总有那么一类族群，无关性别，无关种族，他们生来好像就是跪着的，这和他们的出身和受教育程度，毫无关系。就是性格使然。”
飞天点住灿灿，“听我说完。水族王族虽然顽劣不堪，但远离王族的话，还是可以过上不错的日子的，做王族私奴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还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可往往就是有那么一些，好似走投无路，做了私奴的，他们或许表现的很可怜，博得了你的同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恰恰就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呢？在你没看到的地方，他们又是什么样子呢？”
因为灿灿年幼懵懂，又经常会有异想天开的想法，飞天是已经习惯了苦口婆心的教她，可总感觉，成效不大.......
比如现在就是，她说了这么多，灿灿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开玩笑呢。反正，我要做海王。至于下任海王是谁，反正我那时候没准都死了，也看不到了，爱谁谁吧。至于你说的这个生来就是跪着的，那就赶出去好啦，志同道合嘛，合得来就在一块，合不来就分开，谁说水族就必须只能有一个王的？兽族不就一堆兽王嘛。”
灿灿也不是不知道，“兽族强大，一千个兽人就能组成一个小国家。水族弱小，几十万个人鱼都不见得能守住一个城市。所以根本的问题还是在种族实力上啊。实力强了就不会只想着群体而居了啊。这样也就不会有举国之力奉养一个王族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生来就是跪着的，或许是因为他们世世代代就都是跪着的，他们站不起啊.......等有一天，他们有一代，站起来，那你说，他们的下一代，还会跪下吗？”
“分裂的事，现任海王就在做啊，这就说明，水族是不是一个整体，似乎并不重要........我所知道的张籽的同源民族，每一寸国土都是不可分割的，侵略和分裂都是坚决不能容忍，要反抗到底的事。而显然，水族王族，海王，都没有这种气节，那又怎么苛责的了其他水族.......真正跪着的，就是这个海王带领的王族吧.......”
灿灿是真的想端掉整个水族王族。一个为了权利就要分裂族群的王，也配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