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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啼慕思大教堂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神圣与幽静,除了飞鸟的低鸣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朝圣者目光坚定,口中默默祷告;牧师与修女们也都闭目凝神,沉淀心中的杂念。
“好奇怪啊,难道都是哑巴么?”
叶尘小声嘟囔了一句,瞬间,无数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盯在叶尘的身上。虔诚的信徒像是发现了很污秽的东西一样,有种把叶尘立即驱除出这里的冲动。
一名修女快步朝叶尘走了过来,轻轻拽住叶尘的衣袖,往外面拉扯去。
“哎……”叶尘不敢使用蛮力,他察觉出,这只是一名普通的修女,没有任何武力,只好由着她拉扯自己。一直到离开圣啼慕思大教堂两三百米远,修女才放手。
“我想进去参观一下……”
“你的信仰,不属于这里。”修女双手合十,对着叶尘鞠了一躬,然后就要离去。
“我是受邀请才过来的。”
叶尘才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打发了,开始了大忽悠模式,立刻就要对修女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梦境描述一遍。毕竟,这里是充满信仰的地方。
俗话说,科学的尽头就是信仰,既然那个神秘梦境无法用合理的逻辑来解答,那只能从这里寻找答案了。
当修女听到那个白胡子老者手里面的拐杖是一截奇特的树枝的时候,面色大变,像是看见鬼一样,瞪着双眼不由自主地朝身后倒退了几步。
“看来你是知道什么事情了,这样吧,给我一个解释……我也是受了迷惑才赶来这里的……”
叶尘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诚恳面容。
“哎……你跟我来吧……
修女头前带路,叶尘跟在后头,七拐八拐,就绕道了圣啼慕思大教堂的一个偏门。从这里进去后,有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小屋,香气缭绕。台案上摆着几卷泛黄的古籍,四周的壁画已经斑驳不堪。叶尘环顾了一圈,一眼就认出了梦境中那个白胡子老者,他的图像就出现在壁画里面。
“就是他!”叶尘身手指去。但是修女熟视无睹,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间小屋。
“等着吧!”
地上有毯子,叶尘用手摸了摸。没有太多的尘土,看样子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叶尘不知道在这个简陋的小屋子里面要等多久,只得先席地而坐,坐在毯子上倒也不冷。
壁画很有意思,好像是几个人在起争执。叶尘梦境中的白胡子老头代表一方势力,正在跟另一方争辩着什么,看样子还吵的挺热闹。只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的缘故,除了这个白胡子老者以外,其他人的容貌基本上辨认不出了。
“这位是我们的梵波若大师,你能跟他相见,相比与我们圣啼慕思大教堂也有几分渊源……”
正在叶尘看地津津有味的时候,身后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一名上了岁数的老者出现在屋内。这身打扮很正式,一看就知道比牧师还要高的等级。大教主?护法?叶尘搞不懂这些拗口的称呼,反正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在这里很有地位了。
“你是说,他叫梵波若?”
“是梵波若大师!至于我……你可以叫我司理冥。”
“好吧,好吧……他教给了我一些东西,但是,我有些地方还不是特别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你能明白吧?”叶尘连说带比划,整件事情就是托梦,但那一场梦,叶楠没有做完整。梵波若给他挑完毛病后,就没有下文了。只留下一张图纸,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再厉害的武器装备也不可能与整个联军抗衡吧。
“梵波若大师,其实不太像一个很传统的修行者,或者说,他的信仰里面,有好多东西更现实。如果说,我们的信仰是神明和先祖的话,梵波若大师的信仰就是科技。”司理冥吐字很缓慢,好像是在寻找一种适当的措辞,看样子,他口中所说的这个梵波若大师,在圣啼慕思大教堂以至于整个伊佤娜,都已很另类的存在,其他修行者对于他的态度,很矛盾。
“司理冥大师,那我现在能否见到这个梵波若大师呢?”
“他早就不在人世了,算起来,他是我师傅的师弟呢,也就是我的小师叔。”
叶尘看着眼前的司理冥,仙风道骨,怎么也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梵波若要是他的小师叔,早就应该成一抔黄土了。
“他在梦境中给过我一些东西……”
“嗯,那应该选定的人就是你。”司理冥并不惊讶,像他们这种修为水平,简单的托梦还是可以做到的。
“选我?选我干吗?我能做什么?”
叶尘越听越糊涂了。他来这里是为了解答谜团的,可不是来这里给伊佤娜解决难题的。自己身上都弄不清,幽冥步步紧逼,没有功夫管他们这些事情。
“亚伯罕地区纷争不断,不光是因为地下埋藏着非常丰富的矿产资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这里宗教盛行。宗教盛行的后果就是科技发展很缓慢,在某些方面,宗教和科技是对立存在的。科技不相信上帝,宗教不相信武器。哎……宗教盛行的时间越长,亚伯罕地区的科技就越落后,现在就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当时的梵波若大师很有先见之明,希望宗教国家不要一味地给臣民洗脑而不顾思维开化和科技发展,这种另类的想法让梵波若大师差不多成了大家的公敌,没办法,只好隐姓埋名,流浪在亚伯罕地区的某个角落。但是他是个实干家,自己弄出了很多惊世骇俗的发明,为了使亚伯罕地区在日后某一场战争中,不被彻底摧毁,他选中了你。”
“我……”叶尘有些犹豫,“按理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发起纷争的也是亚伯罕地区现存的国家,顶多算是吧。不论最后鹿死谁手,亚伯罕地区依旧是亚伯罕地区啊。我身为一个外人,干预这里的事情,不太合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