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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的凌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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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老大,老三,老四安排了饭局为晓接风,大志觉得大家挺喜欢晓的,因为饭桌上气氛恨融洽,所有人都有说有笑,大志很高兴,晓也破例允许大志在毕业期间少许饮酒,酒足饭饱的七个人去到了他们四年的活动据点靠近L大的一家清吧,清吧的老板也是L大毕业的学姐,大志和学姐早已熟识,基本上在这里喝什么吃什么都是自己动手,大志向学姐介绍未婚妻晓,学姐直到散场都认为大志是在开玩笑,晓在清吧点唱了很多歌,大家也一直夸赞晓的嗓音,老大把大志拉着坐在吧台上,俩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着老大告诉大志Cheryl前两天打过电话给他,旁敲侧击的询问大志的近况老大没有告诉大志Cheryl大志要结婚的事,但老大觉得Cheryl话里话外都隐约有些事,可她始终没从Cheryl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老大问大志:你确定要和晓结婚?确定放下Cheryl了?老大觉得大志并没有放下Cheryl,大志和Cheryl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老大最后还和大志说:这是他最多嘴的一次,按理说大志要结婚了,是件喜事,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作为兄弟的他真心不想看到大志有后悔的一天。大志特别理解感谢老大,有许多的话的确也只有兄弟才会说出来,大志拿起手中的啤酒和老大碰了下说:老大,谢谢你说的,我已经想好了,你知道我只想有个家,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晓,相信你们也放心了,晓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虽然和Cheryl比某些方面确实不济,但晓能给我一个归属,她让我在家和军营之间不再做单选,而同时拥有了,这对于我来说足够了,下个月我就会和晓领证,到时候婚礼那天你无论如何得来,至于Cheryl就让我们共同祝福她吧。大志讲完这些仰头吹空了一整瓶啤酒,老大欲言又止的摇摇头也吹干了一瓶,作为旁观者的老大最明白,大志和Cheryl心里谁都没放下谁,只不过两个人的性格都太强了,老大爷肯定他们之间有着误会,他在祝福Cheryl的同时也祈求这份误解早日解开,在解开的那天至少还能是朋友。七个人在这一夜一直玩到凌晨才散场,第二天大志和晓在妹妹的睡了一个上午后在L大大志感情最深的九食堂用餐,大志照例一碗面,晓不知是什么原因选了她从来都不怎么吃怕上火起痘的麻辣烫,这让大志整顿饭吃的都有些抓狂,下午是大志的军政考核,晓和老三,老四女朋友一起为大志他们加油,军政考核对于大志来说就是个过场而已,晚上大志带晓去吃了正宗的东北炖菜之后又去了桂林路,重庆路光商场,晓一直觉得大志身上除了军装没有一件衣服和他的身份年龄相符,趁着难得的机会晓为大志从头到脚买了好几套衣服,晓对自己把大志打扮的年轻,精神特满意,心情极好的她当然也给自己添了几件新衣,大志觉得晓穿什么都好看,心情愉悦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同意晓的要求买了一件情侣衫,之前Cheryl额提过这样的要求但大志觉得太招摇所以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大志和晓回到宾馆整理完一晚上的“战绩”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是大志的论文答辩,下午拍毕业照,晚上是国防系毕业晚会,对于大志是忙碌的一天,论文答辩因为论文是主任帮写的,而答辩的老师也是主任,所以只让大志在讲台上用PPT演示了下论文大纲就被告知通过了,大志走出答辩教室时晓问他怎么样,大志不屑的回了句:无聊。下午的毕业照大志穿上崭新的礼服和学士服留下了他学生时代最后一次合影,晓和大志也在国防系众多惊诧的讨论,眼神中留下了一组又一组的回忆,当然七个人的合影必不可少,只是晓代替了Cheryl,而这张照片封存的不只是七个人四年的回忆更多的是对今后人生的祈盼。今日的大志拿出这张照片眼睛能瞬间湿润,他抚摸着照片中气人当时笑容灿烂的脸旁殊不知此时照片中的七人三对情侣到此时只剩下一对,晚上国防系的毕业晚会可以说是国防系每年的重头戏宣告着Y届国防生正式毕业,晚会在《栀子花开》的合唱,舞蹈中开始,在《青春纪念册》的歌曲中落幕,整个晚会表演两个半小时,Y届国防生只参加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表演,这也是国防生毕业晚会的传统,毕业生基本是观众,接受着来自学弟学妹呈现的精彩节目及美好祝福,在整个晚会结束后是L大领导,国防系领导讲话,大志则代表Y届国防毕业生发言并接受L大国防系军区人武部受衔,晓和大志在整场晚会上一直坐在最前排,晓从专业的角度对晚会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大志没有太多欣赏节目的心情,他脑子里很乱,可能是有些伤感,他在L大领导讲话时和晓说了身一会该他上台后就来到后台,大志在后台抽了一根烟,这是他自和晓去年十一见面后第一次抽烟,晓不像Cheryl,她很不喜欢烟味,所以大志戒烟了,此时的这根烟与其说是大志缓解进展还不如说是大志想让自己放空。大志代表Y届国防毕业生发言没有按照之前学生会给他预备好的稿子,因为他看了发言稿觉得太官面了,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他更想说些心里话,作为Y届国防系中队长的大志这次发自肺腑的发言让许多人红了眼睛,大志强忍着完成了他作为中队长的最后一次履职,接下来的授衔仪式使大志肩上不再是学员而挂起了中尉军衔,在授衔接手后舞台两边的大LED屏上播放着一串串照片,照片汇集着Y届国防系的点点滴滴:有Y中队日常军政训练,有在H大学习训练的,有野外拉练的。。。。。。最林大志吃惊的是照片里还有前年平安夜Y中队在大志带领下集体给Cheryl过生日的照片,而且还不是一张两张,大志心里咒骂着:这是哪个孙子做的幻灯片?是知道他带未婚妻来故意挑事的?大志坚信这一定是Cheryl的追求者干的,大志瞟了下晓,他心里有些慌乱,晓肯定已经看见了,大志心虚的回到晓的身边,晓在大志坐会自己身边后向大志竖起大拇指,她说开始还担心大志怯场,,因为在大志上台后她才发现发言稿还在她手上,大志笑着说:这种场合经历的太多,怯场倒不会,只是今天情况特殊,他犯了一个错误,他抽了根烟。晓皱了皱眉头,抓起大志手一口咬了下去,大志不知道这一口是因为刚刚的照片还是因为他抽烟,他心里同时有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射手女孩都喜欢咬人?而更大的问号是晓怎么不问他照片的事,是等他坦白从宽,还是压根没往心里去?还是打算回家秋后算账?这让大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不自在。晚会散场后大志带着晓参加了毕业晚会晚宴,晚宴在L大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参加晚宴的有不少学弟学妹还有系领导。当然少不了部分Y届毕业生,大志和晓到达现场时基本上人已经到齐,大志是故意晚到一会,因为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这场晚宴被大志借用了,晓自然是唯一不知情的人,晓在进入包厢后就被老三女朋友以陪着去洗手间为名拉着出了包厢,当晓再次回来时一进门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从他面前的门后也跳出一只灰太狼,灰太狼手里拿着平底锅和玫瑰,不用说这灰太狼玩偶服的是大志,大志一直在为求婚的事发愁,虽然他知道就算他不求婚,晓也一定会嫁给他,但是他不想让晓留下什么遗憾,更不愿意给晓留下一辈子的话柄,晓面对这突然的情况吃惊是必然的,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在所有人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晓接受了单膝跪地的灰太狼手中的平底锅和玫瑰,接下来大志从身后老大手中接过一个戒指盒,他取出盒中的钻戒为晓戴上,晓哭了,是喜极而泣的感动。求婚也如此简单的正式结束了。本来的晚宴在求婚后更有了气氛,大志提了晚宴第一杯酒,感谢在场所有人给了他这个机会见证了这一切,同时代表Y届国防毕业生祝贺学弟学妹们办的毕业晚会圆满成功。在这次晚宴上晓没有阻拦大志喝酒,大志也因为心情好难免的伤感喝多了,在回到宾馆的床上,晓问大志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大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告诉晓是昨天逛商场的时候接口去厕所时买的,晓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很久,然后说:就这样嫁了,心有不甘啊大志听说这些后知道晓在逗他,他翻身把晓压在身下,这一夜大志和晓折腾了很久才睡下。大志和晓到长春的第四天上午他们去拜访了表舅,表舅妈热情的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吃的,表舅也在中午时候回了家,大志拜访表舅主要是他也毕业了要离开长春,四年的表舅无形中对他的帮助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和任何人不辞而别三维度表舅不行,表舅对大志的妻子晓恨满意,一直祝福大志成了家,要有所担当。对于大志毕业分配单位特航表舅和大志说,从大志见习来看没有给他丢脸,至于以后在特航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大志和表舅聊了很多.晓则在另一个房间和表舅妈聊着什么,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欢乐的笑声,大志从表舅家出来后问晓和舅妈聊了上面,晓只是一个劲看着大志笑却不说话。下午晓陪大志去了L大宿舍整理大志的一些个人物品,老大,老三,老四的不再让大志少了许多的不自在和伤感,个人物品大志是自己收拾的,他没有让晓帮忙,其实他也没什么个人物品,他一直和Cheryl住在校外公寓里,宿舍已经接近两年没住过了,大志只是拿出了抽屉里的照片和几张光盘,其他的都基本保持原样,他怕老大,老三,老四觉得异样,让离别的气氛影响到他们,晓看了看大志收拾的照片,她拿出一张大志和Cheryl,老大的合影问大志:这个女孩是谁啊?他是混血吗?好漂亮,怎么这次来长春没见她?大志有些走神他拿过晓手中的照片告诉晓:这就是Cheryl,他的前女友。晓听大志说完脸庞不自觉的有些僵硬,半晌她才和大志说:能把这张照片不要带了吗?大志懂晓的意思,他看了及咽喉把这张照片放在老大的书桌上转身就离开了。在宿舍楼下,晓追上大志说:她知道大志心情不好,她理解大志面对的不只是毕业同学之间的离别,还有战友情,这是她作为普通大学生没法体会到的,她在长春的这几天,或多或少,有意无意的也听到了许多关于大志和Cheryl的事,本来她不想提,谁都有过去,从昨天大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她求婚后,她更觉得过去的该过去,她会做一个好妻子,她会尽她所能照顾好家,真心去爱大志,她今天说这些是和大志婚前约定也罢,对大志提要求也行,她希望大志无论如何都要对她忠诚,真诚。大志听着晓一字一句的说完,上面也没有说,他把晓搂在怀里只说了句:对不起。

    晚上大志和晓邀请老大,老三,老四携女友一起吃晚饭,大志在下午和晓说:明天他们上午离开长春返回A市,老大那边今晚就算告别,但明天走就不要在饭桌上提了,他会给老大他们各留一封信,明早放在宿舍就不辞而别吧,晓对大志的做法没有什么说的,她是理解的,大志和老大等七个人这一次吃晚饭的地方是他们当初刚来L大第一天喝酒撸串的地方,四年了基本还是老样子。他们像当年一样吃着烤串,喝着啤酒,三个女人坐在一起一边聊着她们感兴趣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