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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名帮着阿青,一人一边赶着十几头山羊从长街东端走来,这八名吴国武士当街发酒疯,两人自然只能赶着山羊在旁边试图绕过去。
阿青的注意力放在驱赶山羊,而独孤无名则是在看范蠡这个历史名人。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念想就是要教训教训他。
“你为甚么杀我山羊?!”随着阿青的一声怒喊,把思绪中的独孤无名唤醒。
看着地上从头部至臀部,被一分为二的老山羊,确切的说,是从鼻子开始,左右各半别无二致的分开两半,犹如照镜子一般,老山羊的尸体分倒左右,由此可见,那个发酒疯的吴国武士的剑术之精妙。
“切!”独孤无名懊恼了一声,赶紧帮着阿青把剩下的山羊赶往二人的身后。当时顾着看历史名人了,忘记了这一段。原著也正是因为这个,阿青才和范蠡有了纠葛。
那杀羊的吴国武士将溅着羊血的长剑在空中连连虚劈,甩了甩剑身上沾染的血迹,傲然笑道:“小姑娘,我还要将你也这样劈为两半!哈哈哈哈!”周围的七名吴国武士也跟着大笑起来,非常的肆无忌惮。
范蠡叫道:“姑娘,你快过来,他们都喝醉了酒。”
阿青很不忿的道:“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能这样随便欺侮人。”
独孤无名一脸鄙夷,望着八名吴国武士道:“如果喝醉了酒,就能在唐唐越国都城会稽城,这样肆无忌惮的发酒疯,逮着个羊就随便乱砍,而不用负责任,那这个国家迟早要完。”最后那句则是瞥了范蠡一下,给对方下点药,不过对方到时脸色一点都不变,毕竟官场老油条。
那吴国剑士看阿青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先是举着长剑在阿青头顶绕了几个圈子,色眯眯的笑道:“我原本想将你这小脑袋瓜儿也割了下来,只是瞧你这么漂亮,可当真舍不得。”七名吴士又是一齐哈哈大笑。
接着转过头来,嚣张的看着独孤无名道:”至于你小子,我们从姑苏来到会稽,原是不想再活着回去,本就是想看看越国要动用多少军马,来杀我们吴国八名剑士。不曾想,越国军队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傻不拉几的乡下小子。既然你这么喜欢强出头,今天就先拿你祭旗。“
最后一个“旗”字刚说完,吴国武士迅捷出手,一剑向独孤无名头顶砍下。
独孤无名早有准备,右手手腕一转,竹棒后发先至,刚好戳中对方的手腕处。吴国武士只觉手腕处传来剧痛,虽然他强忍剧痛,但手中长剑还是呛啷一声,长剑落地。
独孤无名得手之后,手腕下沉,往斜下方一送,一棒戳在那武士的膝盖骨上。这一下无论如何对方也忍不住了,手捂着破碎的膝盖骨,倒在地上哀嚎打滚不已。耳边还传来独孤无名戏谑的声音:“这就叫膝盖中箭了。”
独孤无名只这两下,看起来轻轻巧巧,戳腕戳膝盖,行若无事,不知如何,那吴国剑士竟然是避让不过。
余下的七名吴国武士大吃一惊,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吴国武士提起长剑,剑尖往独孤无名左眼刺去。剑招嗤嗤有声,足见这一剑劲力十足。
独孤无名侧身一闪,右脚向前递进一步,竹棒向下向上一甩,后发先至,咔嚓的一声,扫中了那武士的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那吴国武士顿时四指断裂,手中长剑哪里还能握得住,只能撒手扔下。
吴国武士本想后撤,但独孤无名哪里能容他退走,竹棒自上而下又是一扫,正中对方右腿膝盖。那人杀猪般的大嗥,单拳乱挥乱打,一瘸一拐缓缓后退,神情既恨且怖的望着独孤无名。
独孤无名也没有继续追赶的意思,望着剩余的六名吴国武士,一脸戏谑道:“你们谁还想试试膝盖中箭啊。”
独孤无名仅以四招就毁了两名吴国剑士的一手一脚,人人眼见他只是随手挥刺,对手便即受伤,无不耸然动容。六名吴国剑士又惊又怒,各举长剑,将独孤无名和阿青围在垓心。其中五人全力注视着独孤无名,另一人则准备先擒住阿青,显然是想以此威胁独孤无名。
范蠡略通剑术,眼见这少年不过十八、十九岁年纪,只是用一根竹棒便轻松击败了两名吴国高手,手法如何虽然看不真切,但显然是极为上乘的剑法,不由得又惊又喜,待见六名剑士各挺兵刃围住了两人,心想少年剑术再精,即使不分心少女的情况下,也终究是难敌六名高手,更遑论当下。
当即朗声说道:“吴国众位剑士,六个打一个,不怕坏了吴国的名声?倘若以多为胜,嘿嘿!”双手一拍,十六名越国卫士立即挺剑散开,围住了吴国剑士。
然阿青却冷笑道:“六个打一个,都未必会赢!何况还是六个打两个。”左手微举,右手中的竹棒已向那名准备擒拿她的吴国剑士眼中戳去。
那人举剑挡格,但阿青早已兜转竹棒,戳向另一个吴国剑士的胸口。独孤无名一脸无奈:“阿青,你居然抢人头!”
便在此时,三名吴国剑士的长剑齐向独孤无名身上刺去。独孤无名身法虽然没有阿青那般灵巧飘逸,但胜在速度更快,更诡异,一转一侧,将来剑尽数避开,噗的一声,挺棒戳中左首一名吴国剑士的手腕。那人五指不由自主的松了,长剑落地。
十六名越国卫士本欲上前自外夹击,但其时吴国剑士长剑使开,已然幻成一道剑网,青光闪烁,那些越国卫士如何欺得近身?
却见阿青在剑网之中飘忽来去,浅绿色布衫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好看已极,但听得“啊哟”、呛啷之声不断,吴国众剑士长剑一柄柄落地,一个个的退开,有的举手按眼,有的蹲在地下,每一人都被刺瞎了一只眼睛,或伤左目,或损右目。其中三个虽然双眼完好,可惜注定要变成瘸子,膝盖骨破碎,在这个年代,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了。
独孤无名则微张着嘴巴,颇为无奈道:“阿青,哪有你这样的,你抢我的人头啊,搞得我只拿了个三杀啊。”
对于这位新朋友的奇言怪语,阿青也慢慢习以为常了,此时她收棒而立,娇声道:“你们杀了我羊儿,赔是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