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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关蚩国大军败退,几天后传令兵直奔姜都,姜万里得知喜讯,朝堂上没少给远在万里之外的王阳明说话。
“此一战,蚩国必然士气大挫,天师一人单枪匹马,迎战一万敌军,这种神话可以载入史册,谁还不服啊?啊?”
众朝臣低头不敢作声,只敢在皇帝转身回王位的时候抬起眼睛看看。
“铜锣洲铜锣县令饮酒作乐,延误军情,已经被天师宰了,铜锣候,你今年的俸禄捐给天师府了!”
铜锣候不敢说话呀,只敢匍匐在地上,“臣谢恩。”
李天狼兵马大元帅憋着一肚子气,被王阳明耍了一顿。
先让他准备一万炼气境巅峰的武者临时编织狼牙骑。
刚集结就又叫了散了歇息。
关外捷报来了,王阳明一人退却敌军,此时探子打听还在铜锣洲舜天府设宴呢。
李天狼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只是低着头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众朝臣。
“众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姜万里举起金樽。
多看了身披战甲的李天狼一眼,笑道:“李天狼,你可有异议?”
李天狼匍匐在地上低头,连忙道:“臣无异议。”
锋利的眼神扫过朝堂,众臣低头跪伏一动不动,他才仰头一笑:
“今日之事,实乃大喜,理当设宴,奈何周边敌国虎视眈眈,就免了,共饮此杯,就当庆祝!啊?”
“是!”
众臣子抬头拿过案前酒樽!
“饮了!”姜万里说了一句,举杯高饮,众臣相随。
“退……朝……”
铜锣洲舜天府,终于敲锣打鼓,灯笼高挂,威武的金色双狮仿佛要活了,张望着络绎不绝而来踏入舜天府的人。
王阳明与鸿蒙坊的几位老师傅一个上午坐谈了铜锣洲的名门世家子弟,寒门后起之秀。
更论了名胜古迹,风土人情。
“我鸿蒙坊早些年间听说是鸿蒙道祖的道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沦落为就连这些普通武宗都不及之地,后来就成了做油漆行业的商坊,也算是勉强糊口。”
王阳明早就让人上了酒肉,几位老师傅貌似更热爱酒肉,因此也是谈得更欢。
鸿蒙坊?光听名字就觉得不一般!
再听几位老师傅提及鸿蒙道祖,王阳明心中有了底。
王阳明点了点头,喝了口酒一脸可惜:“人间大道三千,鸿蒙便在其中,鸿蒙当兴!当兴!”
王阳明看几位老师傅也是肯定得点了点头,他再说道:“若是我姜国武与道双兴,那么他国自然不敢再来犯,铜锣洲为姜国之门户,素来有唇亡齿寒的道理,为此姜王也各位重视这铜锣关的镇守!而如今铜锣洲只有洛水宗为顶尖武力,却少了道!相比蚩国太上府与蛮兽宗武与道两样凭借,铜锣洲确实是略输一筹!姜国虽大,也难免危机重重!”
“天师说的话在理啊,一直以来我们这些鸿蒙坊的弟子就是在愁这件事,可这铜锣候一直都不采纳我们坊主的意见!哎!”
王阳明一听,顿时明白了,为何这几位老师傅早上时候对自个说:天师是好人!
感情这鸿蒙坊的人一直不被正视!
“几位师傅,就陈开疆老将军在铜锣洲百姓中的威望如何?”
王阳明觉得复兴鸿蒙道场的这件事得有德高望重的人来办。
“陈开疆老将军自然名望颇高!今早聘我们来舜天府做一早上的事,老将军都给了高处他人数倍的酬劳!”
王阳明也不便多问给了多少钱,只是寻思着以后得再给点。
虽身也没带银两,只能点头一笑:“晚辈觉着复兴鸿蒙在即,若是不嫌弃有我来安排,陈老将军着手去办。”
几位老师傅面面相觑,高兴地站起身来抱拳就要拜谢。
“几位师傅谢就免了,我身为姜国天师,隶属道上一脉,为我弘扬我大道三千,区区绵薄之力也理所应当,应当。”
几位鸿蒙坊的老师傅心绪难平,只能以酒相敬。
其实王阳明挺想打听一下那位鸿蒙坊坊主的,可碍于几位师傅将铜锣洲的事事都谈了个遍,也没更多的说鸿蒙坊的事情。
他也不好再问。
舜天府方圆一里,前门锣鼓喧天,老管家摆了一方案在大门里靠边,满头华发,手持西凉洲特有的狼毫,在案上摆着的竹简。
有嗓子大的家丁在门口接了请柬,念着名讳,老管家笑着捏狼的手微微划动,留下刚健有力的字迹。
“凤城县,凤城世家,凤归梧,绝世古……”
这铜锣洲各县前来的世家子弟都是以黄金白银相赠,大箱子都要几个强壮家丁抬着进去。
比如说百里县,百里世家,百里弘,黄金五百两!
锦城县,锦绣坊,锦尘,黄金一千两!
铜锣县,锻兵阁,江渔火,黄金五千两!
然而也没有过送什么破烂古筝的!
那个家丁有些傻眼,转头看了门内的老管家一眼。
华发老人早就扔了笔杆子,身边一个负责磨墨,另一个负责铺竹简的十七八岁小丫鬟连忙搀扶,出了门。
“老朽有失远迎,凤少主里面请!”老管家给了没有见识的家丁一眼,跟着身着绘有凤凰图腾锦袍的俊美非凡公子哥进了门。
那个家丁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扯开嗓子吼了一句:“凤城县,凤城世家,凤归梧,绝世古筝一架!”
几个魁梧的家丁小心翼翼地将凤城世家马车上的大箱子抬了下来,吃力地上楼梯,送入了舜天府。
就在此时,舜天府外人满为患的街道上传来厉吼:“让开,让开,不想死的让开!”
那是无数身披铁甲的飞骑,就连马都是披着铁甲,那些人被铁面蒙着,足足有十多骑。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起呼啸声,打在马的屁股上,马儿嘶鸣,飞踢狂奔。
百姓哄乱地向着两边房屋前挤,让开了一条足足可以容纳两辆马车的道。
因为十多匹飞骑后面,缓缓驶来一辆足足有四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慢慢驶来。
马车前面还有骑着马的两人谈笑风生。
“陈开疆这老不死的活腻了,连我们侯爷的侄子都敢杀,瞧瞧,还占了舜天府!”
“陈开疆死了两个儿子,还不够,这回怕是那个在洛水宗的女儿,听说姿色倒是不错?”
两人一个手持弯钩,面容阴沉眼神阴冷,一个背负双斧,赤着上身,肌肉虬龙,方脸胡须。
马车两边有两列挎腰刀的步兵举着两丈高的黑色大旗,上面写着一个醒目的“舜”字。
马车豪华得如同一座小型宫殿,珠帘垂髫,鎏金瓦顶,飞龙雕凤,珠帘里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年轻男人,身边倒是没有女人。
只有一把狰狞的黑刀。
舜天府前看热闹的寻常百姓都后退,有些害怕的看着缓缓而来的豪华马车。
那开路的十多匹飞骑停在舜天府前,还来回踱步,马儿还在嘶鸣。
“舜应天,鎏金马车一架,宝刀一柄!”隔着老远,马车里传来有些嘶哑懒散的声音。
收请帖报名讳的胖子家丁腿脚都软,嘴皮打颤,转头眼巴巴看着执笔的老管家。
老管家眉头微皱,笔啪地砸在了砚台上,磨墨的小丫鬟和铺竹简的小丫鬟都吓了一跳。
“不该来的也来了!”起身的老管家嘟囔了一句,在两位小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跨出了门。
刚转到花园里观风景的各路世家子弟看到有家丁跑着要去远在几百米外的大堂,看急匆匆,便被拦下。
摇着扇子身着凤凰锦袍的俊美男子听闻了舜天府外的事情,便转身而去。
“这会有意思了,各位兄台和我前去看看。”
“走走走!”
家丁擦了一把汗,赶忙再跑起来,事情闹大了该咋办,只有通知正堂那位天师大人才是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