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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止整个人都是僵的。
他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他之前因为想掩盖马甲的事, 便想着在他疗伤的小树林里造一个魔尊的化身,这样多少也能蒙混过关,他无端失踪的事情也算有了解释。
至于怎么造,魔帝之前用天魔之息攻击重渊小院的时候, 虽然最后魔息四散而逃,但还是被他的剑气截取了一部分, 只要把那部分天魔之息分化出来, 就是妥妥的魔帝化身。
他把地面砍了道裂缝,再把魔息塞了进去, 换回夜无边的化身身体, 正好这身体之前正面受了魔帝一击, 受伤不轻,他只是把体内混乱的仙力再搅乱了一点, 身上多了一些擦伤划痕, 最多会吐血以及气息不稳,看起来惨烈了点,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失去意识也是真的。
本来最多一天,他的伤势就会平定下来, 人也会彻底苏醒,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并不受他控制, 可能潜意识里也是信了重渊不会对他做什么, 所以就任由自己那样昏迷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醒来会是这副模样!
又一次被送到了魔尊床上?
一次是阴差阳错,这都第二次了再和他谈无辜是不是过分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魔尊!
他眯了眯眼,声音倏然变成九天寒地, 冷的几乎可以迸出冰渣子,“魔尊这是作何?”
重渊:“……”
他尴尬的把手收回来,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明明不是我做的,却老是替人背锅。
他一挥手,池子里装不存在的黑龙直接被他拎到了手上,“解释。”
黑龙还没来得及说话,刚刚还勉强淡定的卿止便晃眼看到了它,蓦地眼神一冷,身周剑气涌动,刺眼的光华一闪而逝,等光芒散去的时候,卿止已经简单披了一件外衣,整个人落在药池的另一端,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他一手弯曲挡在身前,拿袖子掩住半湿的身子,另一手指尖剑气凝聚,牢牢对准了黑龙的方向,冷声道:“出去。”
黑龙正要出口的话语又缩了回去,尾巴卷了卷,怂怂的回头看重渊,“主人,他不听……”
重渊额角青筋一跳一跳,费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把黑龙一指捏死的冲动,淡淡道:“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别指望我会庇护你。”
黑龙控诉他,“你这是虐待属下!”
重渊微笑回它,“是又如何?”
黑龙:“……”
似乎的确不能如何,罢工什么的……会被煞神削成龙干吧?
它只好回过头来,硬着头皮看着那尊恐怖的煞神,抖着身子解释,“因为主人想睡/你,我就把你献给主人了,没想到主人体谅你受伤身体不便,想等你伤好后再睡/你。”
卿止:“……”
重渊:“……”
啊,不行,好想吃龙肉喝龙血!
他手指一动,黑龙直接被他甩到了卿止面前的水池里,微笑,“是它把你衣服扒了,这条龙随你处置。”
卿止幽幽低头。
黑龙猛的一个哆嗦,立刻一头扎入了水里,下一刻药池之中剑气纵横,伴随着黑龙凄厉的惨叫声,不多一会,一条秃头黑龙新鲜出炉,被卿止捏着尾巴毫不客气的甩到了殿外去。
大殿里就剩下两个人。
卿止目光幽幽的盯着重渊,冷峻的脸上寒冰笼罩,神色之中满是被好友背叛的悲痛和对色/欲熏心之辈的谴责,仔细看脸还有点红,像是……羞恼?
重渊眨了眨眼,把这个奇异的错觉抛出脑海,微笑解释,“是它擅自把你献上来的,我事先不知,刚刚是在给你疗伤。”
这可真是个一听就能拆穿的谎言。
卿止想着,嘴唇一动正要回话,忽而眼前一花,四肢慢慢涌上一股无力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种昏昏然的酥软感。
他身子微微一晃,向后靠在池壁之上勉力撑住,忍不住有些疑惑。
这股晕眩来得很突然,似乎是这药池的池水之故,难道……
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他想睡/我,所以想强制留下我?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猛的抬头看向重渊,眼里罕见的燃起一丝怒火,心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竟是:要睡也应该是我睡/你啊,你怎么可以先睡/我?
然后他就被这个念头惊住了。
重渊见他脸色变幻不定,身子微晃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以为他是伤势发作,忍不住有些担心,上前一步道:“你的伤……”
“别过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卿止打断了。
重渊却没理他,迈步一跨,不过一瞬就到了他身边,手一探抓住他手臂,不容置疑道:“你伤的不轻,这水里不能穿衣服,不然会药性会变,把衣服脱了在这里疗伤,我出去。”
他说着,一手已经探到了他衣服的边缘,微微往下一拉。
卿止瞳孔一缩,他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一连串事故心里敏感的不行,重渊这一碰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让他的防线全面崩溃,体内仙力下意识运转,身周立刻剑气动荡,一阵华光闪过之后,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重渊眨了眨眼睛,“逃了?”
这下完了,他又被一位剑修盖上了登徒子的名号。
他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我最近似乎总是遇到这种事。
他倒是不太担心夜无边的伤势,根据黑龙的说法,道尊就在附近找他,夜无边和道尊之间有救命之恩在,关系总是亲近一点,夜无边也不是个蠢的,把道尊召过来,伤势自然就解决了。
反正他现在也不信任他……咳!
所以我到底收了一条什么样的蠢龙!
他抚了抚额,迈步踏入虚空之中,直接回到了万魔宫的小院里,挥手布下结界,打算在道尊气势汹汹为好友之事前来质问他之前先变桃花躲一躲。
好歹等火气降下来再解释吧。
******
卿止一路从大殿逃出,直接化光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废弃大殿中,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殿柱上,这才重重的喘出一口气。
看样子他好像没追出来,万幸。
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腕和脚踝处被勒出的红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唇默默的抿紧了。
魔尊。
呵,魔尊!
见一个爱一个,这副身体明明是别人的,他依旧很感兴趣,怎么就没见你对我的本体感兴趣!
不对,我现在思考的重点明明是:魔尊竟然把我掳回去了!我错看了他!
掳回去了啊,那证明他还是对我感兴趣的……咳!重点又错了!
总感觉我现在变得很奇怪,被人做了这种事竟然不是太生气,反而还有一点……窃喜?
不,那一定是我的错觉。
魔尊竟然对我有那种想法,我应该和他绝交!
……还是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啊……
他眼睛亮了亮。
正好,魔尊答应把大桃花给他玩,作为这事的报复,大桃花他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做好决定,他立刻换好道尊马甲,原路返回去在药泉大殿里看了看,没找到人,便直冲重渊的小院而去了。
重渊的小院一片寂静,院子里都没有设结界,屋里朦朦胧胧亮着灯,两扇门大大的敞开,像是在欢迎即将到来的来者。
卿止莫名有点紧张,他深吸口气,迈步走上前去,来到门口停住了脚步,抬手在门框上轻轻扣了三声,“魔尊?”
并无人应答。
卿止蹙了下眉,直接进了屋子,又叫了一声,“魔尊?在吗?”
依旧没人应答,倒是里间的床上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音,沙沙的,糯糯的,像是某种柔软的东西在摩擦床铺……
卿止眼睛一亮,原地光影一闪,风声一动,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直接来到了床前,不出意外在床上发现了一朵红艳艳的大桃花!
卿止:“!!!”
大桃花坐在床铺上,两片充当腿的花瓣二郎腿似的翘起来,充当手的花瓣环胸抱着,最顶端一片花瓣高高扬起,趾高气昂的模样活像个大爷。
见人来了,它柔软的花瓣微不可察的一僵,立刻又放松下来,把翘起的二郎花瓣放下来,伸出一片花瓣,懒洋洋在床上一点。
好好好……好可爱!
卿止努力的忍着那股心痒难耐像立刻把桃花抱进怀里的冲动,顺着它点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一句话:
魔宫有事,本尊先行回宫,一个时辰之后自来取花。
后边用红色的字重点写了四个字:不——许——虐——花!
……虐花什么的,才没有!
卿止脸微微红了一下,又看了眼大桃花,实在没忍住,一个弯腰伸手就把花捧自己怀里了,直接把脸怼到花心里蹭蹭蹭!
啊,感觉瞬间活过来了!
重渊:“……”
都说了不要虐花了没看到吗?要被挤死了!你亲哪亲哪亲哪?登徒子滚开!
他拿两片花瓣努力推着面前的脸,可惜花小力薄,没成功,气得他拿花瓣在卿止脸上一拍。
“啪啪啪!”
卿止以为他在撒娇,还特别开心,两手捏起他两片小花瓣揉啊揉揉啊揉,觉得心都快化了,蹭了好半响才不舍的抬起脸来,感觉脸上痒痒的似乎又要开花,立刻运起剑气在脸上一扫,避免了满脸开花的悲剧。
重渊抖了抖被亲皱的花蕊,气得在他手上一拍,写道:不许亲我!
卿止一脸淡淡然,“我亲你一次给你一滴血。”
重渊九根花蕊立刻翘了起来。
这个……似乎有点划算的样子……
卿止见他不曾反驳,满意的抱起他往出走去,一边道:“魔尊让我照顾你一个时辰,并没规定在哪里照顾,我带你回道宫吧。”
重渊:“……”
他立刻花瓣一歪紧紧扒拉住一边的床帐,死都不跟他走。
失策失策,竟然忘记让他不要把自己带回道宫了,他可不要去那个此生最大阴影的地方。
可惜卿止不打算理会他的意见,直接运起剑气在床帐上一划,把他抓的那一小片划断了,理所当然道:“这是你监护人的意思,你还小,不懂大人的想法,乖,到时魔尊会来接你的。”
说完,他把桃花直接往胸口一塞,贴身藏好,在床上留了张纸条,告知魔尊他把桃花带去道宫了,便化光往道宫方向飞去。
重渊挣扎不出,他现在暴露在外边的实力只有分神期,若是实力过强极有可能暴露马甲,只好憋屈的窝在他胸口里,肆无忌惮的拿花瓣摸他皮肤作为报复。
紧赶慢赶,以比上次快了两倍多的速度来到了道宫,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
时间已经快到了!
卿止落了地,把桃花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抬起头来目视远方,脸色肃穆,严阵以待。
重渊不明所以,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地上写道:一个时辰到了,你该把我还回去了。
卿止看了他一眼,淡淡然道:“魔尊说自来取花,我等着他来取你。”
重渊:“……”
卿止扬了扬眉,语气有点得意,“这里的结界被我改造过,只要他来,就绝对出不去,留不住花,我至少能留住他的人。”
重渊:“……”
卿止一字一顿,语气凉凉的说:“然后和他算一算,他对夜无边所做之事的那笔账。”
重渊:“……”
好……好恐怖的道尊……
作者有话要说:卿止:莫遵魔尊快到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