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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强娶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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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裴羽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有些不放心道:“我一会儿敬完酒,便回来陪你……运功。”

    言钰微微颔首,她的内功确实不稳,有他帮她调息一番也是好的。

    赫连裴羽见她答应,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还不忘记关上门。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看到了房外候着的一群婢女婆子,吩咐道:“涟漪留下伺候夫人,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一群婢女婆子退下去了,只留了涟漪一人。

    赫连裴羽看了她一眼,他记得她好像是尊主的心腹,“好好伺候夫人,她若是没有叫你,你就在外面候着。”

    涟漪遵命道:“是,家主。”

    言钰折腾一天了,着实有些饿了,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摆放整齐膳食,心思微动,还是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因是准备的晚膳,赫连府的厨房便做了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就比如说言钰现下吃着的红枣粥,香甜软糯,甚是可口。

    言钰一个人在房间里,用过膳之后,便想将脑袋上的沉重的凤冠取下来,可是这发髻着实有些复杂,她想要一个人取下来倒是为难她了。

    “涟漪,你进来吧!”

    言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如花美眷,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凤冠确实华丽精致,只可惜带着这东西行动不便,她眼下只想将它拆了。

    片刻后,门便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言钰自顾自的摆弄着头发,直到进屋之人久久未发出声音,她才意识到不对,刚要转过头,便感觉到脖颈一痛,她的内力尚未调息,加之她又累了一天,一个不慎小心,她便被人一击即中,拍晕带走了。

    当赫连裴羽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涟漪并没有守在门口,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愣了愣,赶紧推门而入,发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心中却更加怪异了,韫玉不是说要调息内功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了,难道是今天太累了?

    他上前几步走到床前,拨开床幔,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婢女,此人正是涟漪。

    看样子她应该是被人打晕的,并且房间里并没有发现言钰的踪迹,他顿时深感不妙,赶紧命守在暗处的暗卫出来,想要询问言钰情况的去向。

    “禀告家主,暗中保护夫人的暗卫无一幸存,全都已经……”属下禀告道。

    “什么?”赫连裴羽不可置信道。

    他派出保护言钰的暗卫个个武功都不弱,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全都被杀死?“一个活口都没留吗?”

    “无一幸免!”

    赫连不禁有些震怒,到底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赫连府上的大婚之日,如此嚣张的将新娘子劫走了?

    要知道,他就在前院和宾客们一起喝酒,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不声不响的将人劫走,足以看出此人的大手笔,而且此人的武功高强,在他之上。

    “封锁赫连府,给本座仔细排查今晚的宾客名单,通知凤丽苑的人,给本座仔细的查,这上京城究竟谁有这个本事!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赫连裴羽一张原本俊雅的脸上,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寒意。

    凤丽苑是他赫连家在上京城的耳目,几乎没有什么事是能逃脱的了他们的眼睛,上至官员贪墨,下至内宅纷争,只要他想知道,他便能在一夕之间知晓。

    赫连裴羽一抬眸,便看到了桌子上被人用过的粥,想来她应该是刚吃完东西,便被人劫走了。可是不对啊!她的内功虽然尚未调息,但她的武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便如此轻易的被人接受了呢?难道是………被人下了药?

    他定睛一看桌子上的粥,越想越觉得可疑,又赶紧命人查了一下,这膳食上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回禀家主,这饭菜里并无下药的痕迹,只是……”下属略有迟疑。

    “只是什么?”赫连裴羽问道。

    “属下猜测,若是下药的话,膳食中很难不让人发现,但是若将毒下在这器具之上的话,就有很大的可能了。”

    赫连裴羽拿起汤匙在粥里搅拌了一下,再次试毒,果然发现了,有被下药的痕迹,不过好在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

    赫连裴羽又一想,韫玉貌似被薛临安那厮炼制成了‘药人’。她并不惧毒,若是毒药反而对她没有用,但迷药的话好像就不一定了。

    经过一番排查,赫连府今晚的宾客名单,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赫连裴羽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冷的开口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夫人失踪之事,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们先暗中调查。”

    冷静下来,又仔细思索了一番,此人劫走韫玉究竟又何目的,而且他既然能将他的暗卫杀的所剩无几,却偏偏留下了那个小侍女的命,他为何会对一个侍女手下留情呢?

    ………

    “赫连家主真是好大的口气,这婚结不结得成还不一定呢!你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为时尚早啊?”

    难道是他?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若是对韫玉有那一份心思,那么他是来劫亲,也就说得通了!

    赫连裴羽想了想,吩咐道:“来人!派人密切观察萧王府的一举一动,如有不妥之处,第一时间告之于本座!”一抬眼便看到了躺在他们喜床上的婢女,不禁皱了皱眉,指着涟漪说道:“将她带下去治疗,醒了再通知本座!”

    “是。”下属领命道。

    ………

    萧王府。

    萧战轻轻的将言钰放在床上,她一身大红色嫁衣,紧闭着双眼,佳人就像睡着了一样,依旧那么神采依旧,她美的尽态极妍,他多么希望她的美只展示给他一个人看。

    “她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能醒?”

    看着她的额头貌似出现了一层薄汗,他拿出一方绢帕,温柔缱绻的轻轻她擦拭着,她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那实则早已惨白面庞。

    萧家暗影中自是有人精通医理,为言钰把过脉后,月影不由得眉头一皱,乱,太乱了,她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紊乱的脉象。

    月影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榻上的绝代佳人,有些迟疑道:“回禀主上,这位姑娘……”又看到言钰明显是一副妇人的打扮,而且她还穿着一身嫁衣,赶紧改口道:“这位夫人她的脉象十分紊乱,属下才疏学浅,看不出是何缘由,不过她中的迷药属下已经给她服过解药,相信一两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她脉象紊乱?难道是她的旧疾复发?他早有耳闻,她曾患有重病,不过是被赫连裴羽请来的神医救好了吗?他还是等她醒过来之后,再问问她的病情吧!

    “退下吧!”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于是月影一个闪身便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萧战见她一直不醒,不禁开始有些自责,会不会是他下手太重了,她怎么到现在都没醒?

    又过了片刻。

    “水……”

    言钰的声音这才幽幽响起。

    萧战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让一旁的暗影去那水,他则是小心翼翼扶她起身。他接过暗影递过来的水,轻轻的喂她喝着。

    言钰有些头晕眼花,她刚想要抬手扶额,却发现自己浑身松软无力,她懵懂的水眸,就像是泉水般清澈,却又带着刺骨的寒霜,她看着将她圈入怀中的萧战,水眸微眯,眸色一暗。

    他见她醒了,嘴角明显挂着一抹笑意,关怀备至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怎么是你?”她不是应该在赫连府上吗?对了,有人趁她不备,将她打晕了!

    她的语气微微有些讶异,甚至带着一丝连她都察觉不到的愠怒。

    “看到是我,你很惊讶吗?”

    萧战转眸,眸光变得有些锐利,犹如万丈沟壑般,透着不容置疑的凛冽。

    她不想看到他,那她想看到谁?难道她还想着赫连裴羽吗?

    言钰十分自然从容的应道:“自然,我难道不应该惊讶吗?一睁开眼,我便从新婚洞房来到了这……”

    她四处张望着眼下所处的环境,貌似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不过环境还不错,室内摆设一应俱全,就是没有门窗,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这儿。

    “你就那么想当他赫连裴羽的妻吗?”他的手狠狠地禁锢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言钰被迫与他对视,却撞上他冷若寒潭的眸子,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些冷峻的面庞,棱角分明,刚毅中透着威严,他拥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摄人气概。

    言钰不由得嗤笑一声:“不知这和萧王爷有何关系?王爷莫不是忘了,我和他早已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你……”

    萧战一双深邃的寒眸里波涛汹涌,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撕碎,可他却奈何不了她,他被气的哑口无言。

    就只能瞪着一双寒眸,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她面布寒霜,眸光阴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绝尘,转过眸子看向别处,对他视若无睹。

    她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对于萧战,她真的是无语至极。

    看着这样的她,萧战真的是又气又怒,偏偏又舍不得说半分狠话,顿时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你和他就算是拜了天地又如何?你和他还没喝交杯酒,更没有……”

    他突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将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一袭火红嫁衣掩盖之下的身躯,想必身姿定是别样婀娜,喜服紧裹着玲珑有致的妖娆身姿,说是人间尤物也毫不为过。

    言钰依旧将头撇向一边不想看他,白皙无暇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视野。

    这一瞬间,他好像被蛊惑了一般,肆意并遵循本心的将她拉入怀中,对准她那雪白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毫无准备,只听到那朱唇间不自觉溢出一丝的声音,“嘶……”好疼……

    言钰未曾料到,这厮竟然是属狗的,上来便张嘴咬她,她淡漠的水眸难得的闪过一抹肃杀之气,她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复,她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她的身体里药性尚未完全褪去,她尚且使不上力气,那就只能智取,利用女子柔弱的天生优势迷惑于他,反正他不知道她会武功这件事。

    “放开我……”

    于是,她开始用力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桎梏,但由于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从咬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吸允和亲吻,一点一点变得温柔起来。

    她终于忍无可忍,恨不得伸手扇他一个巴掌,奈何有心而无力,她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启齿道:“萧战!”

    这是头一回有人直呼他的名讳,他明显一愣,从她身上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做了什么,慌乱的起身,眼神闪烁似有不安,他不敢看她一眼。

    他怕她会怨他,恨他,用厌恶的眼神看他,或者她已经红了眼睛?毕竟对于女子而言,这是一种玷污、侮辱,那她有没有可能会像寻常女子一般露出羞涩的模样。

    他满心期待的抬眸,看向她,却见她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没有恨意的眼神,也没有哭泣,没有羞涩……只有漠然与疏离。

    他下意识的一慌,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看到她冷彻入骨的眼神,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了。

    言钰歪着头,有条不紊的盯着他看,一剪水眸微微迷起,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即便如此,她依旧美的令人心驰,更显的她绝世出尘,清丽不可方物。

    “萧战,你将我劫过来,就是为了轻薄于我吗?”她冷冷的声音中,不参杂一丝情感。仿佛适才她并没被他侮辱一般,冷静的令人心慌。

    “不,不是的,孤可能已经……”

    不对,他早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孤心悦汝!”

    萧战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她一眼看破,身子向后一缩,躲开了,他讪讪的收回手。

    “萧战,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决绝,冷静。

    这个答案他早就料到,他只字不提适才所言,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