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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脸上闪过尴尬。
他要怎么跟小少爷解释呢，毕竟这件事情有点少儿不宜。
“可能是在车里谈事情吧！”
“他们刚才在包厢里不是谈事情吗？”顾小宝歪着小脑袋，疑惑不解，“怎么到了车上还要谈？”
“可能是刚才在包厢里没谈完。”
顾小宝总觉得他们不像是在谈生意，小澜儿刚才那么踢打那个男人，他会不会生气地把小澜儿拖进车里揍一顿？
顾小宝有点担心自家那个不省心的老母亲。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万一那个大家伙打我妈妈怎么办呢？”
“应该不会，那个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会打女人的，小少爷还是在车上等等看吧！”司机下意识地不想顾小宝下车。
“人不可貌相。”顾小宝推开车门，“万一那个男人力气大，把我妈妈打残了再过去就晚了。”
顾小宝不管再怎么早熟，他也不清楚大人之间的那回事。
他刚下车，还没走近，那辆车子就开走了。
顾小宝吃了一汽车尾气。
顾澜一夜未归。
……
翌日
顾澜拖着酸软的身子回公寓，她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不想被家里人看到。
她刚进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小人。
顾澜惊诧地闻：“小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小宝把顾澜从上打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见她除了精神不济之外，肌肤上并没有青紫的痕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顾小宝双手抱臂，像个小大人一样审讯顾澜，“小澜儿，我坐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跟谁出去鬼混了。”
顾澜倒了一杯水，在顾小宝身边坐下，好笑地捏了捏顾小宝的脸蛋，“跟谁学的，竟然开始审讯妈妈了。”
顾小宝推开顾澜的手，正经严肃地看着她，“顾澜同志，我很认真地在问你问题，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闹？”
顾澜看着儿子不悦的小脸，摆正了身体，“妈妈很认真地告诉你，我没有出去鬼混，是去谈判了。”
虽然最终的谈判结果以失败告终。
“跟男人还是女人？”顾小宝希冀地看着顾澜，他在看她会不会撒谎，如果她撒谎了就是有隐情。
“女人。”
顾小宝眼里有失望一闪而过，顾澜骗他了，她昨晚明明跟一个叫夜颢森的男人在一起。
顾小宝没有表露出来分毫，他贴心地端起水杯，跟往日一般乖巧，“你昨晚肯定没有好好休息，眼下的黑眼圈丑死了，快回房间休息去。”
顾澜太累了，没有察觉到顾小宝的异样，“好，我回房间休息了，你自娱自乐吧！”
顾小宝目送顾澜回房间，拿了手机和家里的钥匙离开，他准备去会会夜颢森那个男人。
看看他是不是喜欢小澜儿。
……
夜颢森自己拥有一家制药集团，他跟顾陌的公司是敌对的关系，已经斗了十来年了。
每一次争斗，顾陌都会压他一头。
不然他也不会傻乎乎地在国外跑了六年找顾澜。
顾澜那个女人太难驯服，夜颢森昨天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都没能让那个女人松口。
他坐在车子后座，听着秘书汇报公司近况，手指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
车子猛地刹住，惯性使然，夜颢森的身体猛地往前驱。
秘书立刻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机胆战心惊地说：“好像撞到一个小孩子。”
“什么？”问话的人是夜颢森，他沉着一张俊脸下车查看情况。
顾小宝躺在车下，抱着自己受伤的腿惨兮兮地叫着。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眼瞎的车子给撞到了。
“小家伙，你没事吧！”
“我把你的腿撞成这样，你觉得会没事吗？”
顾小宝的膝盖撞破了，艳丽的鲜血蜿蜒滑下，他白皙的小腿都被染成红色的了。
夜颢森拧眉，第一次觉得鲜血这么刺眼。
他把顾小宝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顾小宝靠在男人怀里，咦？这怀抱还挺宽阔，让人有安全感的。
他抬起头来，在看见男人的俊脸时，顿时呆若木鸡，心里卧了个大槽。
这不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顾小宝气呼呼地问：“是你撞得我吗？”
夜颢森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开车撞得你，是司机。”
解释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奇，他一向是不屑跟人解释的。
顾小宝哼哼了两声，“幸亏不是你，不然你就把小爷给得罪惨了。”
秘书拧眉看着跟夜颢森说话的顾小宝，只觉得这孩子在森爷面前无礼极了，估计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夜颢森却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
他饶有兴趣地问：“得罪了你会怎么样呢？”
“得罪了我你会知道后果的。”
“什么后果。”
“佛曰，天机不可泄露，不然会遭天打雷劈的。”
夜颢森看着小家伙神秘兮兮的样子，突然大笑出声，这孩子真是有趣极了。
夜颢森游走在刀尖上的人经常会受伤，他车里有急救药箱，先帮顾小宝简单处理一下。
秘书不敢让夜颢森沾手，“森爷，我来给他上药吧！”
夜颢森拒绝了秘书的请求，“不用，我来。”
夜颢森见到顾小宝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合眼缘，几番切磋下来，这小家伙很对他的胃口。
顾小宝看着他流利顺畅的包扎动作，“你是医生吗？”
“不是。”
医生是治病救人的好人，他却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是什么人？”
看着顾小宝乌溜溜，充满好奇的眼睛，夜颢森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有钱人。”
顾小宝：“……”
他就是不说，看看他这一身装扮，再看看他的座驾，他也知道他是有钱人。
夜颢森看着面色平静，没有因为他上药包扎发出声响的顾小宝，很好奇，“你不疼吗？”
如果不是他刚才确认过顾小宝的伤口，都要以为他是专业碰瓷的了。
顾小宝老实道：“就刚开始蹭到的时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