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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变故很多，您就不怕心血浪费吗？”沈千姿纤白的细手摩挲着咖啡杯子。
人都是会变的。
她现在是约翰欣赏的样子，四年之后也许是他讨厌的模样。
约翰很豁然，“那就当时我做慈善了。”
约翰愿意帮助沈千姿，并不只是欣赏她，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名字，跟他老师很像，甚至性格也很像。
资助一个孩子上大学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还不至于因此郁结于心。
沈千姿笑。
有的人随着岁月变迁会失去本心，但有的人哪怕从穷小子变得家缠万贯，仍然会留有本心。
约翰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后悔曾经帮助过他。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喜欢职场上的勾心斗角。”
说她没志向也好，说她安于现状也好，她不想做什么女强人，只想做一个经济独立的小女人。
“我可以安排你进设计部门。”
约翰看到了沈千姿的作品，她有很深的画功，加上她的聪明，她将来肯定不会止步于设计师。
“跟进哪个部门没关系，我不想去国外。”
约翰笑了，“沈千姿同学，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
沈千姿知道：“我拒绝的是让名校毕业学生趋之若鹜的offer，我拒绝了一个可以让我飞黄腾达，成为女强人的未来，但我不后悔，每个人有每个人想做的事情，我相信我将来可以靠我的兴趣站在国际舞台上。”
沈千姿平铺直叙的声音里有她的野心，和对未来的规划。
约翰也不再劝说。
“如果你将来想进入职场，请记得联系我。”
“一定。”
约翰又跟她说了一下创作杯大赛的细节，“这次大赛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不会出现走后门的现象，所以你要加油，我很期待给你颁奖。”
“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约翰失笑。
虽然沈千姿给人的感觉十分狂妄，可莫名其妙的，约翰就是觉得她有这个能力。
……
约翰看了一下时间，打算离开。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沈千姿摇头，“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那行吧！”
沈千姿等了一会儿，一辆白色宾利停在咖啡厅门口，沈千姿唇瓣一勾，拿着书包走了出去。
顾陌正要给小丫头打电话，叩叩敲窗的声音打断了他，他一转头就看到窗外娇俏可爱的少女。
顾陌推开车门下车，接过沈千姿的手表，下一秒，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沈千姿眉眼弯弯地看着顾陌的俊脸，“顾叔叔，谢谢你。”
顾陌挑眉看她，似乎并不满足一声谢谢，“一声谢谢就完了？”
沈千姿想了想，突然踮起脚尖吻上顾陌的薄唇。
她跟顾陌接吻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浅尝辄止，所以沈千姿在这方面很青涩，傻傻地贴着顾陌的唇瓣，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顾陌亲她的时候可以亲到喘不上来气。
可她这样干巴巴地贴着，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