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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抓起旁边架子上的摆件就朝男人扔了过去。
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说出来丢人,她怕鬼。
小时候她爸爸带她去串门,那家的孩子给她看鬼片,被吓得不轻,回家她就发烧了,就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司煦躲开了女人丢过来的摆件,摆件掉在地上给地板砖砸裂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瞬间黑了:“姜眠,你疯了?”
“滚!”
姜眠难受的要死,又被吓了一下,实在没精力装样子了。
她吼完感觉身体里仅剩的力气都没了,扶着墙直喘粗气。
看她这副样子,司煦也不打算跟她计较了。
“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走到姜眠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姜眠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眼睛。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医生给姜眠打了退烧针。
烧退了才能回去,姜眠被护士送到了病房躺着。
司煦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
半夜两点多钟,姜眠才退烧。
护士量完体温出去后,司煦本想把姜眠推醒,但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刚亮的时候,姜眠醒了。
看到坐在椅子双眼紧闭的男人,姜眠心情复杂。
明明之前都已经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做了那么多不顾往日之情的事情,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姜眠脸上露出了略显嘲讽的笑容。
司煦眉心微蹙,有了要醒的迹象。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
入眼就是女人满脸嘲讽的表情,司煦的心情可先而知。
“看来你没事了。”司煦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没事了就起来去公司上班。”
姜眠面不改色地问:“司总,您能当个人吗?”
司煦淡淡一笑:“老板都是不当人的。”
姜眠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说道:“我要请一天假。”
她现在状态很差,脑袋发晕,四肢酸软,嗓子也疼的厉害。
真可谓是病来如山倒。
“想请假也行。”司煦双手插进裤袋,眼睛带笑地看着姜眠:“扣掉半个月的工资。”
姜眠实在没忍住,冷笑着嘲讽道:“司总还真是世界第一好老板。”
司煦假装听不出她是在嘲讽,笑着点头:“谢谢。”
姜眠沉下脸:“你爱扣扣吧。”
“确实,姜秘书不差这点工资。”司煦弯腰,看着她泛冷的眼睛:“毕竟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捞到不少好处。”
姜眠脸色一变。
她双手紧紧攥住了被子:“司煦,你确定你这话是摸着良心讲的吗?”
司煦锐眸微眯,没有回答。
“你送我的东西分手的时候,我都还给你的,而我没还给你的,都是我这七年给你工作应得的报酬。”
姜眠坚毅的眼神让司煦感觉内心一阵烦躁。
他把额前的头发梳到脑顶,一张俊脸带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抱歉。”司煦舔了舔后牙槽,目光中带着轻蔑:“忘了姜秘书跟我在一起是图感情了。”
姜眠呼吸一窒。
这是对她极大的嘲讽。
也让她的爱变得一文不值。
姜眠沉默了半晌,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像是忘了司煦的存在一般,默默朝病房外面走去。
司煦看着她的背影,咬住了牙。
回家的路上,姜眠买了早餐。
到家吃了早餐服了药,她就回了卧室继续睡觉。
睡到中午,姜眠醒来盯着天花板出神。
只要司煦想,就能戳到她心里最疼的地方。
可能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败的溃不成军。
姜眠苦笑了一声,拿过枕边的手机。
言佑给她发来了消息。
“姜秘书,我听说你生病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姜眠回了过去:“好多了,谢谢言小姐的关心。”
小姑娘又发了几句关心的话,姜眠不太想回了,放下了手机。
早上还剩了几个包子,姜眠去厨房热了一下吃了。
她浑身还是难受的厉害,吃了药正打算去屋里躺着,门铃响了。
姜眠走到玄关,看到外面的人是言佑和司煦,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打开了门。
言佑手里拎着一个果篮。
她抬起手,笑容甜甜地说道:“姜秘书,我和阿煦过来探望一下你。”
姜眠勉强打起精神:“言小姐有心了,您请进。”
司煦看着她,眉头微敛。
“打扰了。”
言佑换鞋进了屋子。
司煦跟在她身后。
两人坐到沙发上后,姜眠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
“姜秘书,你快坐下,不用招待我们。”言佑很体贴:“我和阿煦下午去看电影,顺路来看看你,等下就走了。”
姜眠抿了抿唇,把茶叶放了回去。
她希望这两个人能立马就走。
“姜秘书,你去过医院了吗?”言佑满脸关心。
姜眠点头,看向司煦。
男人与她对视,眼里带着一丝警告。
姜眠心里苦笑。
难道他觉得自己会说什么吗?
她心里已经接受了和司煦的这个结局,也并不打算改变这个结局,所以她没有必要说什么去恶心言佑。
这个男人在小瞧她。
又坐了一会儿,言佑就拉着司煦走了。
姜眠立马回了卧室。
睡得迷迷糊糊间,姜眠身体有些很冷,她拼了命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没有那么冷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才醒来。
入眼就是男人的下巴,姜眠刚开机的大脑立马司机了。
她缓缓抬起头,视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黑眸中。
司煦揪了揪着她的头发:“终于睡醒了?”
姜眠下意识想逃离,但男人紧紧搂着她,使她无法逃离。
眼下的状况让她无法保持镇定了。
“你怎么进来的?”
姜眠不平静的样子取悦了男人,他淡淡一笑:“门没关。”
言佑和司煦走的时候,姜眠没有送到玄关。
她当时又一心想着快点回卧室躺着,便没有注意到门并没有被完全关上。
“你故意的。”姜眠很确定。
司煦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