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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集 鹤派大军无敌,妖家得意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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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城八百里荒原,两家大军正式对垒。

    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为左路军,右将军关山为右路军,位在中路军兵马司主理胡大人大军的后方,以品字形推进。鹤派大军在江水山亲率下,前军石山为将,都是长枪大刀两大军阵,左右四围皆是盾阵,其后为箭阵,再其后为中央大军。两下里军阵对峙,主将也不言语,一阵呐喊,大梁城大军纷纭冲击而上,鹤派大军却是雅雀无声,安静接阵,只见中军信号令旗摆动,前军左右散开,两座庞大箭阵显露,齐齐一声弓弦响,箭簇如铁幕成城,飞击而去。大梁城大军猝不及防,只是一个刹那死伤数千修家。

    此一击几乎摧毁了大梁城修家大军的士气。后军两座大阵竟然不敢前进,只是以箭队射住阵脚,守住自家军阵,却将中军送入了虎口。

    那鹤派修家大军虎狼之师,入口肉食岂会放过!只是前军合围,鏖战处喊声震天、哭号交织,法器对轰,灵光漫天,道法术数往来,大小战阵对垒,真个是天地黯淡、地摇山晃!战阵中尘土飞扬、烟雾缭绕,因修家元能灵力相互对撞,扰动了天地气机,众修家大能无能窥视清楚,不知道其内攻伐鏖战胜负如何?

    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右将军关山皆是着甲胄持械,身居众亲卫的中央大声问询中军之战事!

    “回大人,天地气机扰动厉害,我等根本无能窥视得清!不过其时似乎那边喊杀声已然希微了,大约中军······”

    “啊呀,快快与右将军关山接洽,两军合作一处,结阵守护,以等候城主老大人救援!”

    “是!”

    正是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与右将军关山指挥自家军阵结阵守望,以为阻拦鹤派大军进击时候,不过半个时辰稍长功夫,那对战处忽然静悄悄无声!

    “也不知那战场之上情景到底如何了?”

    守军左将军元彪与右将军关山相对而立,各个面上愁云惨淡!

    “报!二位将军大人,我中军鏖战处尘土已然干净了,其中情景已是可以窥视得清!”

    “嗯,快些探马来报!”

    “是!”

    不一时,数拨探马报上其从各个角度窥视的结果。那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与右将军关山听罢探报,几乎瘫软跌落蛮兽之下。

    “关将军,此时我等该当如何啊?”

    “只好······”

    “报!城主大人亲率大军来援!”

    “啊呀,结阵!死战!”

    左将军元彪与右将军关山几乎同时传出将令。

    而后此二位赶忙回转预备报上城主中军战亡之战况。便是此时其二位身后大军忽然大乱。

    “怎么回事?怎么乱了阵脚?来呀,将不守将令者悉数斩杀!以儆效尤!”

    那元彪声嘶力竭道。

    “啊呀,元彪将军,还是快些退去城主大人处吧!你不见前面又是烟尘升起千丈,遮天蔽日的状况与早起中军覆没几乎一个模样么?”

    “关将军说的是!快些退去城主大人的军阵中去吧。”

    元彪此一声将令罢,那左右两路大军突兀回撤,前后不得照应,阵型顿时大乱。看着眼前自家踩踏倒地的众修家士卒,那关山恼怒道:

    “啊呀,你瞎嚷嚷什么?”

    “可是你不是说要退回······”

    “将军大人,快些逃吧!鹤派大军杀过来了!”

    有亲卫吼道。

    此时那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右将军关山这才醒悟,惊慌失措间在亲卫守护下,急急向城主大军退却而去。然而那鹤派大军追赶得疾,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与右将军关山手下大军惶急间撤退,一时收不住脚步,直接冲进了城主大人的前阵中,几乎将那前阵冲溃!

    “杀!”

    城主易道真观此决然下令!

    于是自家大军屠戮自家修众,待那鹤派大军近切了,大梁城城主易道真麾下大军已然是尽数击杀了自家溃逃兵卒,以箭阵射住了阵脚,稳固了军阵!

    此一战不过一日,大梁城守军左将军元彪,右将军关山,中军兵马司主理胡大人之大军合计八万修家士卒,以品字形推进不及三百里,全军覆没!

    鹤派结阵与易道真大军对峙!

    那鹤派浩大战阵大异寻常,四方四正如同铁幕坚城,其内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衣着军阵严谨,相互守望,各个修家法能、各个军阵之间法能、整个战阵连接,法能相连浑圆如一,成就了一座完整大阵,几无破绽可循!此架势相当于万千修家士卒合成一座法阵,其法能惊天般浩大,攻守战力直堪惊人!

    然而那道朴素中军大帐内气氛却非是如同账外大军一样士气高昂,鹤派三人团围坐一案几上,神色皆是有了一些犹豫!那剑川道:

    “外出探马报来,儒门暗中操训大军五万潜伏恓惶边城中。正预备了一举杀出,与易道真大军左右对攻!如此则其铁剪成形,拦腰攻击,我军大危啊!”

    “嗯,情报却然如此啊!如此说来是我前期细作探马之功不济啊!该死啊!那些潜伏修家统统该死!”

    太上长老怒道。

    “也非是我家细作无能,乃是那儒门确实严谨了得啊!数万大军日日操练,居然瞒的我等一无所知啊!”

    剑川叹息道。

    “如此可怎么办才好啊?”

    门主一脸愁容。他是清楚明白人,知道此事鹤派已然是全派尽出,便是老祖宗也是已然随队,再哪里有援军啊!

    “报!恓惶边城儒门大军开拔,已然兵进八百里荒原了!再有半日即可杀到!”

    “啊呀呀,难道我等要败了么?”

    太上长老颓然萎顿,一脸苍老相。

    “不不不!败!则我鹤派亡!修家同归!不不不······不敢再想了啊!”

    门主渐渐有了惊慌!

    “报!儒门大军相距我军阵已然不足两个时辰路了!”

    “啊哟哟!怎么办才好啊?江水流,快些想办法啊!”

    “江水山,你麾下大军可有抗衡儒门实力么?”

    “易道真与儒门大军,若是只取其一,则决然没有问题!可是其两家合力,又是如剪刀对攻,则我大军首尾不能兼顾,打得好些只可能支撑数日时间!”

    “或者让老祖宗出去拼一下?”

    太上长老建议道。不过其话音未落地,已然有一道声音哭哭啼啼响起在那大帐之内。

    “呜呜呜,尔等真个是混蛋啊!出了纰漏了就让我老人家去送死!呜呜······要我负责?难道是我的过错么?啊哟哟,我好可怜啊!我上辈子真是造了天大的孽啊!鹤派列祖列宗啊,不肖弟子这就来见你们呀!呜呜······我是真活够了,不想再活了!啊哟哟,天啊!鹤派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可是我可如何去地下面见列祖列宗啊?呜呜······我师尊死的时候,将一个完完整整鹤派给我,如今却到了这般地步!······啊呀呀,就是我那死鬼师尊害得我啊!当初我是说什么也不要做这什么劳什子门主啊!漂亮妹妹为此分手,你们怎么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啊?哎呀呀,可是那老混蛋好说歹说哄骗我上了这鹤派贼船!如今好了,即便我退位了,不再是门主了,可是我是既上了这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呜呜呜······我这一辈子活得够冤枉啊!为了鹤派当牛做马,可有一天好日子么?别家老祖宗又是美人儿,又是大富贵,偏偏我就这么苦哇!老了,老了,该去死了也不得好死啊!呜呜······”

    大帐中诸修一言不发,只是相互间面面相觑罢了!

    “咳咳咳······还有一个方儿,只是弟子不敢讲出来!”

    剑川忐忑道。

    “啊呀呀,你倒是快说啊!”

    那门主已是顾不得老祖宗哭哭啼啼,大声对了剑川呵斥道。这般一句,那哭声顿时停住,消失不见。

    “对,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

    太上长老方才不合惹的老祖宗恼怒,此时闻言,也是又惊又喜!

    “我鹤派牢石山后原始大丛林中妖族一脉实力雄浑,修家众多,战力也是无以伦比,可以央求其相助破敌!”

    “这个······这不是等于没有说么?”

    门主大失望。

    “妖族大圣王乃是一介山岳巨猿修成,名儿唤作老山,乃是一位七阶大妖王。此修与弟子有旧,弟子可以请求其出手!”

    “好啊!快些去!快些去!”

    太上长老大喜催促道。

    “江水流,那妖王可有什么要求?”

    门主却是皱眉道。剑川心下里暗自佩服门主老头儿此修,事儿都到了这般地步,其居然仍旧是冷静若此!

    “他们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是希望可以与人族友好相处,自由往来而不惧厮杀!另外便是要一些修材法料、脉石之类罢了!”

    “好,这个我可以应下来!不过江水流,我怎么看不清楚你了?”

    “呵呵呵,门主大人,弟子带兵与大梁城鏖战,打生打死的,又没有得了一点儿好处!只要门主与太上长老知晓我是不会害鹤派就行了。”

    “啊呀呀,你们还争吵个屁呀,快让妖族出兵吧!”

    老祖宗的阴阳怪气声音传来大帐中。

    门主疑惑间点了一点头道:

    “江水流,请妖族出兵!”

    “是!”

    剑川伸手打出一道青鸟传音符箓,那符箓倏忽一声融入天地之间消失不见。门主疑惑之神色更甚,因那法符之术明显与修家通常之法门不一,其似乎更为神妙,令寻常修家大能更为难以捉摸!

    剑川却是毫无所觉!数百年间,其独立支持修行,既无师门指导,有无尊长点化,便是自家摸索了一路走到如今,哪里知晓青鸟传音符箓居然还有修界常用法门与自家大大不同?盖因此时战端已然到了危急关头,其也是没有再去注意门主眼中那一缕缕震惊与疑惑!太上长老与门主二修对望了数眼,那手儿也是抬起放下数次,终究是叹息不再语。

    且说那儒门宗师下处,忽然有儒门修家报来妖族出战八百里荒原,已然将自家五万儒门士子大军阻住在恓惶边城四百里处,两下里已是混战不可开交!那宗师一惊,呼一下站立起来,那脸色急急变换数次,终究是从震惊与慌乱中恢复过来。

    “此次鹤派事变,似乎有大能参与其中!其密谋算计,怕是非一日两日啊,我等不敌,非是偶然!唉,难道我儒门已然到了不得不准备回归无涯洞天时候了么?”

    正是那儒门宗师大人颓然叹息时候,忽然书童来报,道是有一介女修来访。

    “嗯?不见!”

    “老爷,此修所言道是与我儒学院生死攸关!”

    “哦?······既然如此,有请!”

    不一时,一位靓丽女修神态淡然,直入那大儒书房中。儒门宗师大人将眼直勾勾瞧视那女修,忽然道:

    “此次事变大约是由你家主上策划的吧?有什么话请讲吧!”

    “呵呵呵,宗主前辈果然睿智!小女子君宛如受我家主子差遣来此地与前辈协商合作事宜!还望前辈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嗯,讲!”

    那大儒神态儒雅且复气质高贵,令人倍有如沐春风之感。

    “前辈,儒门已然败了!若是鹤派攻入大梁城,则儒门唯打道回归无涯洞天此一途了。只怕这是前辈不愿看到的。我家主上有意与儒门合作,一则挽救儒门士子修家数万条人命,二则可以拒敌而守护好大梁城!不知儒门意下如何?”

    “哦?事情似乎还未到我儒门山穷水尽时候吧?”

    “呵呵呵,前辈,不知以前辈意思如何才叫山穷水尽啊?”

    “哦?问得好!我之答案是到了我再无路可行时候!是故仙子还是请回吧!”

    “呵呵呵,前辈此地好生上乘的香茶呀。前辈可容许小女子品完了一盏茶,再离开可否?”

    “哦?呵呵呵,仙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