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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金条,咱们就可以买更好的药给小狗,有了更好的药,小狗的病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所以咱们千万不能把金条还回去,不然小狗就没治了!”
为了劝陈氏不要把金条还回去,陈二狗也是拼了,本来没什么脑子的他硬是说出了一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话。
“真的?”陈氏听到能治好儿子,还在低声啜泣的她顿时抬起了头,目露期盼道。
为了能稳住陈氏,陈二狗毫不犹豫道:“当然!只要有了各种名贵药材,小狗的病很快就能好的!”
似乎在陈二狗的心里,金条是无所不能的,有了金条就什么事都能办到。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很多事都是金钱无法办到的,生老病死就是其中之一。
陈氏一向相信陈二狗的话,所以她很快就露出笑容道:“那俺待会就带小狗去看病,你给俺一根金条,让俺去买药!”
至于大头来讨要金条时,交不出金条会有什么后果,此刻的陈氏是顾不得了,因为没什么东西比儿子的生命更重要!
陈二狗听到陈氏要向他索要金条,瞬间有种瞅心的感觉,疼得不行。
他把手探进怀里的金条,神情十分不舍,迟迟拿不出一根金条。
不过瞧见陈氏催促的眼神以及躺在禾草堆上,表情十分痛苦的儿子,他只得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艰难地放在陈氏的手心上。
那条金条刚一露面,就在太阳的照射下露出了耀目的金光,那光闪得让四周的人都不约而同望向了它,露出贪婪的目光。
注意到周遭目光的陈二狗瞬间把金条连同手一同缩回。
而陈氏虽然有点害怕四邻那似要噬人的眼神,但一想到儿子,她还是望向了陈二狗,露出一个眼神,把金条给俺!
读懂了陈氏眼神意思的陈二狗只得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出去很容易被抢的,还是俺陪你一块去吧!”
陈氏想了想也觉得陈二狗说得对,但还是道:“那这里谁看着?”
“咱们现在有的是钱,不再需要用这些东西,待咱们看完大夫以后,就去长安城里买一处宅院,这里就不回了!”陈二狗不屑道。
陈氏愕然地望向陈二狗,她从未想过竟有一日他嘴里会说出这种话。
天啊!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节俭的陈二狗吗?
难道黄金的魔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不过还没待陈氏想明白,旁边一个刚回来的妇人突然就哭了起来,她一边哭还一边喃喃自语道。
“呜呜……这下是死定了……呜呜……孩子……”
一开始陈氏没仔细听,所以听不太真切,但一听到孩子两字,她心里就是一惊,然后想也不想就向那名哭泣的妇人走去。
走到那名妇人身旁,陈氏急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正在哭泣的妇人被陈氏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住了,哭声也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那名妇人反应过来后,就问道:“你是旁边陈家人吧?”
“嗯!”陈氏应了一声,然后又开始询问刚才妇人哭泣的事:“你发生什么事了,刚睡你不是带孩子去看大夫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名妇人听到陈氏的询问后,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弄得陈氏只能在一旁瞧着,干着急,想催促又怕她会受不了,哭得更厉害。
妇人在哭了好一会儿后,也许是想找个人诉苦,她渐渐停止了哭声,抬头对陈氏道:“你知道吗?今日俺本来要去找大夫给孩子看病,可谁曾想才刚到达,就听到有早到达的人大喊大夫不见了!
然后咱们在附近找了一遍,结果不但找不到大夫,而且在大夫的药庐处发现大夫的衣物和钱财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普通的药材。
同时还有人说今早在东门的城门口看到过大夫的踪影!”
“他不过是出城而已,用得着哭成这样吗?”陈氏面带疑惑道。
似又想到了某些伤心事,那名妇人又哭了出来,哭了一会后,她又开始继续道:“不只是如此,接下来俺和其他人又去了找几个长安有名的大夫,其中一个还是玄都观的玄真道长,结果发现他们都不在住处里!而且……”
“那之后呢?”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陈氏突然打断道。
“当时咱们情绪十分混乱,有点不知所措,可恰巧那时有人说在西门截住了李大夫,于是咱们就都一起拥去了西门,见到了李大夫!
见到李大夫之后,他显得十分慌张,让咱们不要接近他,当时咱们觉得他的反应很是奇怪,但咱们也没多想,只是问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一开始李大夫是不愿意告诉咱们的,后来被咱们逼急了,这才道出了实情,原来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孩子们染上了风寒,所以没太注意,可随着越来越多孩子生病,他就渐渐发现不对路,直到昨晚有一个老伯带着咳得死去活来,已经开始吐血的孙女去看他,他才知道孩子们患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伤寒,而是一种不知道病因的疫病!!!
其后他十分慌张,先后拜访了在长安有名的大夫,最后他们在玄都观玄真道长那对病情进行了商讨,可议论来议论去,他们还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结果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决定先溜了,因为据他们的研究和推测,这种病具有高度的传染性,很容易人染人,一时间有无数孩子染病就是明证,而且这病不单会传染小孩,一些体质较虚的人也都很容易被传染,另外更令人惊恐的是这种病暂时还没有治愈的方法,所以一旦染病就代表死定了……”
说到这,那名说话的妇人又哭了起来,且还边哭边道:“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惨……竟然染上了这个病,你让娘亲该怎么办……”
而一直听着妇人说话的陈氏在听到疫病时就懵了,其后妇人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