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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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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惊叹声。

    少年如梦似幻的身影转瞬即逝,影片以回忆的方式再现了他生前灵动的模样。

    而回忆的主体,正是被迫离开华国四处漂泊的阿治和明希。他们即将无以为家,临走前相约来海洋馆看看,看看少年最喜欢的海豚……也许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站在巨大的水池前,透过玻璃,阿治突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三五成群的海豚中有一条尤为显眼,因为它的“脖子”上居然带着领结,红色的小小领结下,若有似无闪过别样的光泽——那是红宝石的光泽!

    一刹那间,阿治突然模糊了双眼。他依然怔怔的望向玻璃,却只看到一脸恍惚的自己,以及不断闪过的红色光点。

    随即他噗嗤一声笑了,不知道是在对他自己说,还是在对同样恍惚的明希道:“原来零才是名副其实的神偷!”

    明希闻言,似乎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沉默片刻也笑道:“是啊,我们都输了。”

    输给了零,输给了时间,也输给了世事无常。

    到此时,画面倏地缩小成原来的四分之一大小,小媳妇似的往屏幕右边靠去,留出大半块黑屏安放白色字幕。“林木导演作品”六字已出,昭示着影片正片部分的结束。

    陶司南鼻子有些发酸,他用力吸了吸,瓮声瓮气道:“我好帅啊,是不是?”

    屏幕大半都是黑的,即便是观众席第一排,能被投射到的光线也十分有限。

    昏暗中,孙西岭似乎是笑了,陶司南也看不清,只听他说了两个字:“很帅。”

    陶司南认真回忆了一下,貌似他哥从来没有夸奖过他,不论是对他立于世界之巅的颜值,还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伶俐(雾),又或者是独具匠心的文学造诣(霾)……通通都没有。

    这居然是他哥第一次夸奖他!

    这么一想,陶司南瞬间觉得“很帅”两个字简直夸到了他的心窝里,欣喜得两眼放光。

    孙西岭正襟危坐,仿佛他眼前放映的不是一部商业片,而是一部史诗纪录片。没有人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睛里满是笑意,他淡淡道:“看我做什么?看电影。”

    陶司南“哦”了一声,乖乖把脑袋转正,心里却在想,他哥好帅啊,就算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脸,光听声音也还是好帅啊啊啊!

    大屏幕上还在放映,陶司南却看不进去了,直到身后的观众又发出一阵轻微的惊呼。

    他定睛一看,原来小屏幕里还在播放着片尾彩蛋。

    ——镜头跟踪了红宝石的去处:从海豚的领结下被人取出,几经人手,一路送进了研究室。仪器下,红宝石底部隐隐呈现一个繁复的图腾,那是罗夔皇室的图腾。但是组成图腾的每一个小点,又能按照排列顺序,通过某种破译程序转换成文字。

    于是,小屏幕的主角从红宝石变成了一份间谍名单。名单从上到下快速滚动,密密麻麻的华国字里有一处尤其醒目。

    观众就是在此时惊呼起来的。

    他们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李晓君”三个字有什么寓意,这个名字的底色要比其他的明亮许多,分明是被人刻意圈出的,可究竟与众不同在哪里?一时间没有人思考出来。

    一个不留神,名单已经拉到了底部,随即本子被合上,封面上是四个大字“谢谢观赏”。

    至此,最后的“鸣谢”也播放完毕,整个屏幕一黑,剧场的灯亮了起来。

    “李晓君是谁?”陶司南也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啊哥!”

    灯光下,孙西岭恢复冰山脸,肯定的回答:“阿治的女朋友。”

    陶司南恍然大悟。

    他身后突然爆出一声大喊,在安静的剧场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是阿治的女朋友!李晓君是阿治的女朋友!被零炸死的那个!她也是间谍!”

    陶司南一回头,看到坐在他后一排的小青年兴奋的喊出这几句话,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模样,就差站起来说“我是福尔摩斯转世,谢谢,谢谢大家”了。

    陶司南不屑的撇嘴,小声道:“偷听鬼!”

    那小年轻闻言傲慢的翻了一个白眼送给陶司南,这一翻,他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陶……陶……我……我……”

    陶司南和孙西岭迅速离开观众席。后知后觉的观众们纷纷起身鼓掌,雷鸣般的掌声里,夹杂着小青年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卧槽,我男神居然不坐中间坐犄角疙瘩?卧槽,我男神居然被我翻白眼了!卧槽,我男神居然比电视上还要蠢萌……”

    首映式结束后不到一小时,网络上就流传出许多关于《神偷攻略》的影评。

    韩三是一名专业影评人,他评论过的影片不计其数,言辞犀利与立意深刻是他评论的最大特色。这一次,他的影评同样获得了网友大量的点击与点赞。

    他的开头这样写到:走进电影院之前,并没有对《神偷攻略》抱有多少期待,认为这不过是都市快节奏下又一部千篇一律的商业大片。林木导演和影帝周子辰的黄金组合是它唯一卖点,充其量再多加一个话题小生陶司南罢了。

    可当走出电影院,心情却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

    紧接着,韩三运用他最擅长的嘲讽笔调,犀利地指出了影片哪里哪里存在bug,如何如何逻辑死,怎样怎样把狗血泼得仿佛开了挂……同时按照演员表挨个点名主角,从人物形象到资历再到演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吐槽的点,引得网友哈哈大笑。

    到了结尾处,他突然笔锋一转,写到:但就是这样一部狗血又漏洞百出的商业片,隐隐展现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有人说过,“真正的英雄不需要被记住或被承认,真正的英雄会做任何必要做的事。”影片中的主角就是这样的傻子……哦不,英雄!

    如果为国家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自由,却得不到任何承认和正名,身为无名英雄,他们心中是否依然无怨无悔,那一股浩然正气是否依然盘桓胸腔……这或许让人揪心,却大可不必纠结。

    因为——

    影片的最后,真相水落石出,以还算圆满的方式告慰了为此牺牲的人。正如梁启超所说的,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如果看完此片,国人还对这个国家心存怀疑甚至鄙夷,那么,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荒诞可怕的么?

    这篇影评一出,网友纷纷在下面留言,有人点赞也有人反驳。意料之中,点赞的人居多,反驳的寥寥无几。

    反驳一:我勺当然没话说,但是周子辰一把年纪了也能算“少年”?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老韩的套路!下次注意不要随便套用名人名言啊老韩,都快吓死宝宝了。

    反驳二:华国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国家,投机取巧,见风使舵,会钻空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的例子还少么?别怪华国人与人之间毫无“诚信”可言,瞧瞧影片里华国政府如何对待猪脚们的,所谓的契约精神呢?卸磨杀驴?呵呵,也是蛮符合现实的。但是抱歉,这部充满黑暗元素的装b电影,我给差评!

    这条评论一出,网友们顿时掐得不可开交,不过几乎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被掐。这无形中又为影片打了回免费广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也热闹非凡,正是编剧程美青的微博评论处。

    网友一碗小馄饨留言道:编剧大大啊,您也太偷工减料了,不能因为我勺是个零就叫零吧!我勺应该有一个高大上的、朗朗上口的、意义非凡的好名字!

    程美青还没回话,立即涌来一大波勺粉,纷纷怒斥一碗小馄饨眼瘸,他们坚定不移的宣称陶司南攻气十足,并赌上全世界所有的黄瓜力挺陶司南是一不是零,更不是零点五!

    程美青心情正好,随手回了一句“我乐意”,就被淹没在潮水般疯涨的评论里。

    陶司南如今也是刷微博的一把好手了,当他“随波逐流”来到程美青微博下,看到一碗小馄饨的留言时,他还莫名其妙的问了孙西岭。

    “哥!”陶司南眼底净是纯真和求知欲,“什么零啊一啊的?还有零点五。”

    孙西岭在卫生间洗澡,此时正好一只脚跨出了门,闻言也不回答,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对陶司南说:“去洗澡。”

    陶司南不乐意,他抱着笔记本警惕地看着他哥,摇着头道:“这才几点,我要再刷一会微博。”

    孙西岭上身什么也没穿,头上还盖着一块擦头发的毛巾,他走到陶司南边上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把笔记本合上。

    “哥!!!”

    陶司南愤愤地抬头,他没想到他哥今天如此简单粗暴,眼底里除了愤愤不平还有难以置信。

    可孙西岭已经擦着头发走远了,留给陶司南一个微微沾着水渍的背影,说不出的性感,他重复道:“快去洗澡。”

    陶司南不太敢逆着他哥来,于是夹起尾巴收拾要换洗的衣服,灰溜溜的钻进卫生间,嘴巴里不停地碎碎念:“干嘛干嘛?你嫌我脏了是不是?我又不是不洗,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八点钟都没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天呢!我突然觉得有阴谋,惊天大阴谋……”

    孙西岭耳尖动了动,抿着嘴巴意味不明。

    十分钟不到,陶司南也光着上半身出来了,头上盖着擦头发的毛巾。不知为何,当他看到孙西岭身上薄薄的肌肉时,对比自己白斩鸡一样的小身板,一种羞于见人的情绪喷涌而出。

    明天早上他要吃鸡胸脯肉!吃了鸡胸脯肉长肌肉!陶司南这样想着,趁孙西岭转身的时候刺溜钻进了被窝。

    孙西岭回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奇怪的小工具。

    陶司南看到他哥眼底一片深沉,吓得紧了紧被子,连忙道:“哥啊,我洗干净了,真的!”

    孙西岭停住脚步,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不过笑完之后又继续朝陶司南走去。他轻描淡写道:“有东西送你。”

    陶司南整个人都哆嗦了,因为他看清楚了他哥手上的小工具,那是一个形状像手-枪一样的东西,看来有些杀伤力。

    “有话好好说,”他咽了咽唾沫道,“你拿的那是什么?站住!不要再过来了啊!”

    孙西岭笑着点了点头,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至少在陶司南听来,这是相当牛头不对马嘴的。他哥说:“今天七夕。”

    陶司南:“……”

    孙西岭在床沿上坐下,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在床单上,随即化了开来留下一滩浅浅的印记。从陶司南的角度看过去,整个过程就像他哥在哭一样,眼泪滴到了床单上。这个错觉让他浑身一抖,然后整个人都怔怔的愣在那里。

    “哥……”他小声道。

    孙西岭放下手-枪-模样的小工具,伸手摸了摸陶司南的发心,轻笑道:“送你小礼物罢了,怕什么。”

    虽然一手摸着头顶,孙西岭的视线却停留在陶司南的耳朵上,一瞬不瞬。他说:“又厚又软,据说长着这样耳朵的人都很有福气。”

    陶司南:“……谢谢。”

    他被他哥盯得心惊肉跳,心道“手-枪”都拿出来了,他哪能不怕,就见他哥摊开手掌,慢慢将手掌移到他的脸颊边。

    陶司南侧了侧脑袋,这才看清掌心里的“小礼物”,是两枚很小很小的黑色耳钉。耳钉被切割成六边形,看起来非常精美。

    “起来。”孙西岭收回掌心,反手扯了扯陶司南的脸颊。

    陶司南得知是耳钉,觉得危险警报解除了,果真闻言坐了起来,还主动拉着他哥的手仔细鉴赏。

    原来耳钉并不是纯黑的,而是一种很少见的灰钢色,由于灰色很深,他之前才会错认为是纯黑色。这种稀有的灰钢色,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华贵与神秘,一下子就勾起陶司南的喜爱之情。

    “可是……”陶司南鼓着包子脸道,“可是我没有耳洞啊。”

    说罢,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孙西岭也伸出手,直接在陶司南的另一只耳垂上反复摩挲,时不时轻轻用力拉扯。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我知道,所以准备了这个。”

    陶司南顿时汗毛直立,他想他知道那把“手-枪”是什么了,那是一把耳钉枪!他在电视里见过。

    “不要——”

    陶司南疯狂的摇头,猛地把自己的耳朵从他哥的魔爪里拔-出来,又伸手将两只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大喊:“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

    孙西岭说了什么,他没能听到。只一个劲的摇头,大喊道:“既然我的耳垂又厚又软有福气,那为什么要在我的福气上打洞?福气都漏气了好不好!”

    孙西岭低低的笑出声来。

    陶司南突然有些生气,色厉内荏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没什么不对,只不过孙西岭被他说服了而已。他到底没舍得对少年狠下心来,虽然他心中无数次计划要在少年身上做一个“标记”。

    接下来,陶司南突然被他哥大力压倒,温热的唇瓣被他哥咬住,撕咬了一会儿,舌头不知不觉钻了进来,温柔又强势。

    陶司南的内心抓狂不已:属狗的!又来!

    直到陶司南被吻得七荤八素直喘粗气,孙西岭才大发慈悲放开他。紧贴的唇瓣分离时,还藕断丝连地牵扯出一根银丝,发出十分暧昧的声响。

    陶司南已然从头顶心红到了脚底板,微微弓起身体活像一只半熟的虾子。

    孙西岭撑着身体覆在陶司南上方,额头抵在陶司南的额上,鼻尖也顶着鼻尖,说话间的热气一股脑儿全喷在陶司南嘴唇上。他说:“喜欢吗?”

    陶司南还在愣神,呆呆的回答:“喜欢……”

    孙西岭又道:“可是没有耳洞怎么办?”

    陶司南的思维完全不在线,他鹦鹉学舌般的重复道:“怎么办……”

    孙西岭突然发力将身体撑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陶司南。

    陶司南的眼中,他哥那张仿佛是上帝精心用刀刻出来的完美五官,逐渐变换成一个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笑容,璨若星辰的眼眸中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让他着迷也让他害怕。

    孙西岭在陶司南的耳边低语:“那送你别的礼物,好不好?”

    陶司南像是被催眠了,他复读机似的跟着说:“别的礼物……”

    孙西岭咬住陶司南的耳垂,双手很不老实的四处点火,“把我送给你,好不好,嗯?”

    陶司南这回有反应了,只听轰的一声,他的大脑仿佛要炸开似的又胀又麻。如果他为数不多的安全意识曾为自己树立起一座金钟罩,让他免于危险、伤害与烦忧,那么此时,这座金钟罩无疑已经轰然倒塌。

    他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将他过去见识到的“恋人在一起”的画面一一呈现在脑海中,就像按了快播键观看一个个小短片一样。这些画面有现实里的,也有电视电影里的,甚至是他通过幻想出来的。

    最后,陶司南恍惚了。

    这些画面无一不在证明,他和他哥不是早就算是“在一起”了么?!

    他们抵足而眠,相拥而醒。和他哥在一起的时候,他眼里就装不下其他人;不和他哥在一起的时候,又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他。

    与此同时,他也欣喜于他哥的眼中只有自己。

    对于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孙西岭来说,他展现在陶司南面前的,其实是非常明显的情绪了,有时候是倾尽温柔的,有时候是极具侵略性的,有时候是无可奈何的……陶司南他怎么可能看不见也不知道?

    原来,他一直以来定义的“崇拜”早已变质了么?升华成为比喜欢还要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的浓重情感。

    晃神间,陶司南听到他哥说:“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陶司南吃惊的看向孙西岭,他用力瞪眼睛,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好吧,貌似可能也许大概我刚刚一不留神说了“好”。

    陶司南想要叹气,孙西岭却由不得他胡思乱想。

    孙西岭的手掌慢慢向下握住少年未经使用的某处,陶司南一个激灵,脑子里却在想:卧槽,手掌摸我那里,那么耳钉哪里去了?

    陶司南突然下身一疼,登时“啊”的惨叫了一声。

    孙西岭一手使出解数抚慰陶司南那里,一手在陶司南后腰抚摸,一边冷哼道:“还敢开小差?说你不反悔!”

    陶司南未经人事,哪里受得了孙西岭的撩拨,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全身瘫软如泥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有嘴巴里倾泻出“嗯嗯啊啊”难耐的呻-吟。

    就在快感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孙西岭突然停手了。

    陶司南满脸红晕,额头上冒出薄薄的一层汗,无助的在孙西岭身下扭动两下,见孙西岭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陶司南茫然地睁开半眯起的眼睛,奇怪得望向他哥。

    孙西岭也微微喘气,不过还是冷着脸道:“说你不反悔!”

    陶司南愣了几秒钟,大脑来不及反应,便鬼使神差般的回答:“我不反悔,绝对……不反悔。”

    “乖——”

    话音未落,孙西岭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两下,陶司南竟然就到达了顶峰,伴随着眼前一片五光十色,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陶司南彻底傻了,两眼一闭,鼻子一酸,委屈得直想哭。虽然他如今并不能准确的概括出这个词:羞耻。

    孙西岭舔了舔陶司南的眼皮,一下又一下,陶司南忍不住睁开眼睛,嫌弃道:“住口!你是属狗的吗?好湿!”

    孙西岭笑道:“还有更湿的,你想试一试吗?”

    “不想!”陶司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发现此时他哥好像月圆之夜变身的狼人,已经从人类退化成了牲口,有种说不出的掉节操。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确认,他严肃道:“那你呢?你会不会反悔?”

    孙西岭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陶司南说的是什么之后,他俯身亲吻陶司南的眉心,仿佛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唯一的神明,充满了不可思议……可爱情,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理不清剪还乱的东西,最是不可思议。

    孙西岭一字一句道:“我爱你,不反悔。”

    陶司南故作镇定的扯了扯他哥的脸颊,都快扯变形了。这是他第一次干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也许他是在作死,可现在他不怕,还笑嘻嘻地调侃道,“知道了知道了,哥啊,你好烦。”

    然后,陶司南就为他的有恃无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整夜没停歇。

    孙西岭灼热的硕大捅进他隐秘的某处,被进入的不适和疼痛折磨得他拼命摇头,张开嘴巴无声的喊叫。然而不知何时起,他逐渐感受到疼痛以外的其他感觉,带着小小战栗的和说不出的……舒爽和满足。

    终于,他失神的被卷入**的深渊,无形无影,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