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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没吱声儿。
东陵皇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趁火打劫的?爷,奴才只能说,您的思想太阴暗了!
“那爷,要去接太子妃吗?”小苗子有点不放心,虽然他本人对澹台凰没什么好感,但是爷喜欢,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跟着接受了。
君惊澜轻轻摇了摇头,大步往自己的寝宫而去,懒洋洋的道:“不必,她现下心中烦闷的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虽然爷真的觉得……这烦闷有点多余!”
小苗子听完愣了一会儿,愣完之后认同点头。谁说不是呢……
……
郊外,澹台凰颇为不敢置信的瞪了夜空半晌,虽然她心中很清楚自己在这一招当中能勉强算是占了一个上风,不过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他要是真的认认真真的跟自己打,八成她的小命就这样交代了!
但是,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愉悦,就刚刚这一交手,第五重破了不说,她现下还感觉到很充沛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运转,颇有要慢慢冲破第六重的架势!
是以,她对着百里瑾宸大喝一声:“再来!”
而对她武功会取得突破这件事情,百里瑾宸似乎是早有预料,竟然半分异色也没有显露出来。听她说再来,他寡薄的唇畔慢慢勾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难道你就不清楚,练武最忌讳的问题,便是急于求成?”
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很快的想起了自己上次走火入魔!是以有了片刻犹豫。
“你饮了酒,内力消耗太损,能走回太子府,已然要些能耐。再打,必然爆体而亡。”他又淡淡说了声,忽然转身,似乎想走。
澹台凰一听这话,因为慕容馥的事情而愤怒的脑袋就清醒了一大半。打架原本是为了抒发情绪,但是打到爆体而亡,这似乎太傻逼了一些一些……
“那你就这么走了?”她双手环胸,挑眉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比起傲慢来,恐怕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过他,但是走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声,会不会太没礼貌了一点,好歹他还喝了自己一坛子酒来着!
她这样一问,前方的人脚步未做片刻停留,只是淡薄的声线如同云中晚歌一般传来:“酒已经喝完,你予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而陪你打了一场,算作酒钱。”
澹台凰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个人,还当真是能算多清楚就算多清楚,能说多短就说多短!
不过按他这么说,他们两个就勉强算是扯平了,那她已经到了喉头的这一声谢,也可以省略掉了。谢谢和对不起这两个词儿,能省就省,还是限量发行的好。批量生产,就容易失去它的价值。
而待她想完,那个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比月色还要傲上几分的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不见踪影。
唯有草地上被人踩过的痕迹,还有地上的那两个酒坛,证明他来过。
澹台凰又在原地站了很一会儿,任由河风吹到她身上,丝丝凉意也慢慢的窜入体内,让她的脑袋微微的清明了半瞬。整理了一下衣摆,衣襟,这才开始往回走。情绪释放完了,也该好好面对了!
途中不小心踢翻了百里瑾宸刚刚饮酒的酒坛,里面已经空了,她倒还愣了一下。都没见他怎么喝,这酒竟然就没了,难怪他说酒已经陪她喝完。
一路步到了小巷口,两头看了看,往左边是客栈,往右边是太子府。
往哪边?
太子府,暂时不想去,不是不想看见他,而是按照笑无语的话来说,他现下八成在接待慕容馥。想象一下自己走进去之后,他却不在府上的感触,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凄冷。
但是不回去,她又能逃避多久?
而也就在她犹犹豫豫的这会儿,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白白飘飘,出尘绝世,恍若仙人。正是被澹台凰威胁了去给她弄驿站布局图的国师大人,他双脚落地,将手中的东西很不耐烦的塞给她:“给你!本国师真是倒霉,才认识了你,果真最毒妇人心……”
他唧唧歪歪的接着说了好多,澹台凰都没怎么搭理。拿着那块图上下看了看,整体的琢磨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笑无语这个人真的很不错,不仅仅找来了布局图,还连禁卫军防守的点,和巡逻的地段,也都大致标明了。
驿馆很大,而慕容馥住在东面的第一间屋子,四下都是防守的禁卫军,屋子的隔壁,是伴驾而来的使臣居住之所。
笑无语虽然对澹台凰不仗义的行为十分不满,但是国师大人出于自己品行的高尚,却还是没忍住在一旁告诉她:“慕容馥带来的使臣,是彼年西武四大公子之一的定远侯冷雨残,他武功高强,而且与他夫人鹣鲽情深,此刻定然是一起来的,他夫人的鞭法也极为精湛。所以你要是进去找麻烦,还是小心为上!”
澹台凰点头,又看了笑无语一眼,似乎是想问什么,但是到底没吭声。
笑无语一看她的眼神,却很快明白过来,开口笑道:“君惊澜听说东篱跟着你跟丢了,没去接待慕容馥。现下或者正满天下的找你,当然,本国师觉着,以他的性子,最可能做的事情,是守在太子府等着你心情好些了自己回去!”
因为就这样将她找回去,她反而心情更加不好,说不准在慕容馥走人之前,几个晚上都睡不着。情绪么,释放了才会好很多!
澹台凰点头表示明白,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谢了!”
“要是真的想表达感谢,你可以考虑一下以身相许,或者以肉相抵!”国师大人十分深沉的说着,还没忍住开口补充道,“这可不是本国师自己是意思,是元始天尊向本国师表达的意思,他说只要你对本国师以身相许……”
眼见国师大人又开始发挥自己的神棍长才,澹台凰白了他一眼,掠过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道:“只要对你以身相许,我以后更会波折重重,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为什么?本国师就有这么差劲吗?”笑无语开始咋呼,一边跳脚,一边跟着澹台凰的步伐,看样子是必须要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为自己平反!
澹台凰笑了声,很诚恳的开口道:“倒不是你很差劲,只是你的名字,就已经道明了一切天机!嫁给无语,恐怕一生都很无语!”
“……”国师大人生平第一次,深深的被打击到了。
任由他再怎么知道天命,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名字居然有硬伤!他貌似伤心,梗在原地站了良久,澹台凰方才回过头,笑道:“好了,知道你的好意,别装过头了!”
笑无语这样的人,岂会那么无聊肤浅,不过是见她心情不好,故意现拙罢了。
“哈哈哈……都怪本国师太善良,却还要被你打击!”笑无语笑得开怀。
倒是澹台凰听了这话,微微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善良?”
这两个字一出,国师大人当即收敛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显然是对她没事儿就喜欢挖问一下他的底细,以及帮助她的原因颇有些无奈。她这两个字,岂是问什么善良不善良,是想问他的意图。是真善良,还是有所目的!
两人对视了很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虽然这些事儿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本国师还是不想说!你只看看,这一路上本国师有没有害过你?能帮你的时候,有没有作壁上观?便能知道,本国师对你没有恶意!”
澹台凰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的事儿,复又看着他清逸出尘面孔上的笑意和诚恳,终于开口:“是,确实没有!”是的,这一路上,他不仅仅没有害过她,甚至还帮过她好几次,包括她听到谣言之后,最难受一天没进食,躺在客栈的房顶看星星的时候,也是他拿着酒坛和叫花鸡去陪她。
其实,也就因为那晚,她才开始将他当做朋友。也才更加好奇他的目的,知道了他的目的,她就能知道自己能对这个人投以几分真心。
交朋友和做人一样,都需要慎重。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对朋友的一腔热血和满腹热情,最后收获了一箩筐的背叛!
所以,她又问了,希望他能说。
然而,笑无语凝注着她的眼,笑的很淡,说的话却不知是真是假:“没有不就行了,你只要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想你和君惊澜能够幸福。撮合你们,帮助你们在一起,大概是我不远万里来到这块大陆的唯一目的!”
这话说的澹台凰更加云里雾里了,她和君惊澜在不在一起,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很古怪的看了笑无语半晌,一直看到笑无语头皮发麻,方才开口道:“因为你从小的志愿,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媒婆?”所以不远万里,渡海而来,就是为了撮合?
笑无语表情一僵,忽然对自己和她说了这么半天的行为很是后悔。这女人的思维根本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波上!“你自己玩,老子昨天和楚长歌喝酒输了,今天要陪他吃面,先走了!”
“还是桥下的阳春面?”澹台凰挑眉,想起那个清汤寡水的味道,她到现在还很有点没胃口。没想到那货还在吃……
笑无语闻言挑眉,似乎惊诧:“你知道?”一句问完,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哦,对了,你没理由不知道!”天命之上,他们二人有很深的交集,这种事儿撞上也是必然的。
这下,澹台凰成功的被吊起了一点点好奇心,甩开了一切不开心的事,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去吃那根本没什么味道的面?
“不知道!”笑无语飞快打断,嘴巴闭的很严实,看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说。
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她发现笑无语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有关于他自己的,也有关于别人的,但是想在他身上挖点秘密比登天都难!
终于,她选择了退一步:“那,你总能告诉我,你这样威名赫赫,享誉天下的大人物,却为何偏偏和楚长歌这样的纨绔子弟交好吧?”
常言道物以类聚,而笑无语这个人,虽然看似一个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的神棍,其实深不可测。可楚长歌这样的纨绔子弟,和面前这个人混迹在一起,似乎画风都不搭调!偏偏他们还能玩到一起去。所以,她说这话,是试探……
试探楚长歌深浅,借以知道,他们的婚事,会不会还有人横生枝节!她不是怕楚长歌找她的麻烦,就怕楚长歌给楚玉璃帮忙,毕竟人家打肿了脸,还是是亲兄弟。
笑无语虽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却还是笑了笑,开口道:“因为你不知,楚长歌事实上是极聪明的人。你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世上没有他看不透的事,他是最在红尘堕落之人,却比我这样的看似化外的人,还要将世事看得透彻很多!只是他从来不在乎任何事,所以日子才过的浑浑噩噩。而你若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似乎对所有的美人都有情,却偏偏也都无情,人家都被他骗入了红尘,他却一个人冷眼瞧着……而他冷眼瞧着的,岂止单单是那些个美人而已?”
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当真是被狠狠的惊了一下。其实她也一直都觉得楚长歌看起来,并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没想到今日这样一试探,还真的知道了点事儿。那:“你的意思,是楚长歌属于不出世的人物,心中透亮,只是无心来管?那,若是他有心来管呢?”
笑无语沉吟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自己今天真的说的太多了,告诉这女人的也太多了!于是,一边往和澹台凰相反的方向走,一边开口笑着做总结语:“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份心。不论他是为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可,能确定的是,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为洒脱的人……已经出了天下战局,他不会再将自己搅合回来!”
看着他远行而去,澹台凰站在原地久久不言。这样的答案,还真的让她有点错愕,唉,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把楚长歌当枪使了,按照笑无语的话来说,那货看着很傻,心里却精明的很!
举步往太子府的方向走,脚步已经轻快明朗了很多。既然无法改变问题的客观存在,逃避也不是办法,还是想法子解决吧……最少,那妖孽跟她是一条心的不是?这样想着,心情更好了!
举步又穿过了一条街道之后,忽然开始有点眼晕。
看样子是百里瑾宸说的,喝了酒,又练功,最后酒精都积压在脑袋里面要发作了!闭上眼睛摆了几下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点,加快了步伐往太子府走,又没走几步,听见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
抬起头。凝眸一看,宽阔的官道之上,两个黑衣人正在交手!看身段是一男一女,刀光剑影,杀气蒸腾!
而那男人手上拿着的兵器,澹台凰很熟悉,正是星月弯刀!半城魁?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两人打着,几乎是在同时看见了她。也就在那女子失神的瞬间,半城魁一刀挑起了她面上的薄纱……
绝樱?!
澹台凰几乎是诧异到说不出话,那天跟踪这个女人,因为南宫锦贸然闯入,撞上了她,最后给跟丢了。却没想到今日见着她是这样的场景,而且看起来,她的剑术和半城魁似乎都有的一比!
正在她无比奇怪之间,那两人又打了起来!
半城魁看着绝樱的脸,也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一边接招对打,也一边开口询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莫名其妙就要跟我动手?”
最先怀疑她是组织上派来杀他的,但是很快的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这女人虽然剑术高明,甚至有很多地方几乎是跟他师出一脉,但是不论是杀伤力还是战斗力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组织要是真的派人杀他,不会是只是一个她这么简单!
这话,似乎是叫绝樱愣了一下,甚至是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下!
而她这一停,半城魁手上的刀却没停,往前一行,就刺穿了她的肩胛骨!艳红的血,大片大片的涌了出来。而她竟然只是呆呆的看着半城魁,似乎根本没打算再还手,看得澹台凰皱眉,这姑娘不会是被刺激了吧?
她愣住的这一瞬,半城魁的剑又刺进去了一寸,几乎就要穿透她单薄的肩膀!
而绝樱那双眼眸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半城魁,似乎不敢置信。这下,不仅仅是澹台凰莫名其妙,连半城魁都是莫名其妙,扬手一抽!星月弯刀回鞘,又带出一阵飞扬的鲜血!
而奇异的是,受了不轻不重伤势的绝樱,捂着的不是自己的肩头,而是胸口!
一双眼狠狠的瞪着半城魁,似乎要将他看穿!刀子般的眼神,就要将他狠狠凌迟,一路看见内里。
澹台凰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这是人家的私人恩怨,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决定绕道走人。但,就在这会儿,绝樱忽然直直的倒了下去,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半城魁冷冷的扫着她,似乎沉思也似乎回忆,好似是在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认识过这样一个人!而看了半晌之后,他终于之收回眼,准备走人!没有确切印象!
没走几步,又头也不回的对着他身后的澹台凰道:“帮我救她!”
“为啥不自己救?”澹台凰黑了脸,为什么要她救,她跟这个人又不熟,她又不是做好事不留名还不分对象的活雷锋!
她这话一出,半城魁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因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我救的价值!”
“……”所以她澹台凰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回收站,人家出手救人都是有价值的,她没有价值,所以帮忙救人?!不带这样挤兑人的吧?
看她不说话,他又补充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可以帮你杀一个人!”
这下,澹台凰当即不反对了,直觉告诉她,半城魁的这个许诺,对于她来说会非常有价值!“成交!”
她话一说完,半城魁就走了。
澹台凰的脑袋还一直在发昏,隐隐有越演越烈的架势!上前架起绝樱,发现半城魁那一刀子是真的捅得特别狠,绝樱的膀上像是开了一个血窟窿,里面的血一个劲的往外流!澹台凰现下虽然武功不错,但是点穴的止血的手法尚且不会,一路将她拖着往太子府走,而路上一路都是血迹。
估摸着就这样流下去,等她到了太子府,这小妞身上的血八成流干了!这可怎么办?
请千万不要以为澹台凰如此忧心,是出于对生命的怜悯或对人道主义的爱护。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如此辛苦的拖着这货走了半天,她要是现在死了,她不是白走这么半天了!多可惜……
而就在这会儿,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男装,体态娇小,一颗小脑袋左顾右盼,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了,而对方要去的那条巷子,正是青楼!
这倒提醒了澹台凰!现下所有的客栈基本是都关门,开着的也绝对不会接受绝樱这样身受重伤的客人,但是青楼里面有那个谁,君惊澜说的子风,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风世子,或者能够帮帮忙,不然等到了太子府,这个人八成真的没命了!
就在她盘算之间,那个左顾右盼的身影也发现了她,看着她的神态微微有些惊愕,然后飞奔过来:“凰姐……不是,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呃,她,她是谁,怎么流血了?好吓人!”
“别多问,帮我一起把她扶到春风如意阁去!”澹台凰眼晕的越来越严重,现下是真正的相信了百里瑾宸的话,果真是能安然到达太子府就不错了,更匡仑是扶着伤得这么重的一个人了。
楚七七哆嗦着点头,小丫头好像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惊吓,扶着绝樱的手都是颤抖的!
两人走到青楼的门口,那老鸨一看澹台凰,一眼就认了出来,欢欢喜喜的冲上去,就要把她迎进门,并且很“平易近人”的忽视了绝樱重伤,不宜进她们青楼的事儿,大声的挥着帕子招呼:“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娘去请大夫来!”
“是,妈妈,我们这就去!”龟奴们赶紧开口。
又是两个人上来将绝樱接了过去,径自往三楼抬。那老鸨又个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上楼通知世子爷!今儿个也是赶巧,世子爷正好在。
绝樱被人接了过去,然后,澹台凰那晕乎乎的脑袋终于崩溃,直挺挺的往下头一倒!
楚七七赶紧扶着她惊叫:“三哥哥,你怎么了?”
“快!快!快!赶紧通知世子爷,赶紧请大夫!”看见澹台凰晕倒了,那妈妈也慌了神。
楼上的上官子风,终于听到了下头的惊呼声,拿着一把水墨折扇出来。面上的笑意依旧十分公式化,往楼梯上一看,就看到了晕倒的澹台凰,登时眉心一跳!
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好端端的她怎么又来了,上次自己为了贿赂姑母花的大笔银子,那个缺好几天才补上,这不会又要破财免灾吧?
苦逼的想完,叹息着下楼,而楚七七架着澹台凰往上走,没太在意!
猛然一走,一转头,撞上了上官子风!
上官子风亦是一愣,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不长眼,自己下楼的脚步声这么大,下面的人怎么也该听得到,没想到他也能撞上来!
楚七七被他这一撞,整个人身体往旁边一倾!
然后,澹台凰的整个人就往楼梯上砸了过去,她堪堪拉住,结果“砰!”的一声,自己的脑袋撞上了楼梯的扶手!
下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那妈妈赶紧叫了几个姑娘上楼把澹台凰扶着。楚七七的右手伸出,眼泪汪汪捂着自己撞出了一个包的额头,抬头狠狠的瞪着上官子风!
一双杏眼中,黑白分明的瞳孔染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像是麋鹿一般清纯。
倒让上官子风看的心口一窒,一种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又打量了她一会儿,敏锐的发现了她耳朵上的耳洞,轻轻笑了笑,俊美而张狂。原来也是个姑娘……
其他人在上官子风的眼神示意下,很快的将澹台凰和绝樱都扶了上去。
楚七七还留在楼梯上跟他大眼瞪小眼,而见他撞了自己,竟然还笑!狠狠的瞪了他半晌,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着他,愤怒诉控:“你这个坏人!”
然后,一跺脚,掠过他跑上楼!
上官子风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忽然又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哪里像坏人了,分明是那个小丫头撞了他!然后,脑中很突兀的想起澹台凰那天问了自己那么多没有节操的猥琐问题,又想了想这小丫头麋鹿般的眼神。
终于明白他这几天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澹台凰一样猥琐。
想完,开口吩咐下人:“去请太子爷过来领人,记得说清楚,那人是自己来的,不是本世子引来的!”
“是!”下人虽然云里雾里,但还是领命去了。
他奉命走了没几步,上官子风又赶紧开口补充:“对了,记得告诉太子殿下,他的人进来之后就晕倒了,都没来得及看见本世子英俊潇洒的脸!”他必须把一切都说清楚,免得遭到那小肚鸡肠的某人报复!
“是!”下人更加云里雾里。
上官子风这才放下心来,往楼上走,上楼之后,青楼后院的大夫们,已经去给澹台凰和绝樱整治。出于对自己未来嫂子的关系,他在老鸨的带领下,往澹台凰所在的屋子走,刚刚走到门口。
就面临一个小丫头张开的怀抱……
其实不是怀抱,这是张开了手臂在挡着门口呢!她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上官子风,虎着脸道:“你这个坏人,不许你进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对三哥哥不利!”
“……”上官子风顿时无言。
看来他今天还真的被打上坏人标签了!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大夫们的表情并不十分严肃,他稍稍放心。又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小丫头,露出他那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开口道:“你想想,我若是要对她们不利,现在也不会找大夫医治她们对不对?”
楚七七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先是严肃的皱着眉点了点头,正要让开,却忽然想起什么,更加坚定的挡在了门口!“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他们医治好了之后,再折磨他们!我哥哥们说外面的人都可坏了,很多变态,你刚刚撞了人都不道歉还笑,你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你,你还是在门口站着吧!”
“……变态?”上官子风已经找不到词儿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不对,是找不到词儿来形容她哥哥了!双手抱胸往门口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好,我不进去,说说看你哥哥们都是谁?”
看这小丫头一身华服锦缎,不是王侯之家的贵女,就是富商之家的千金。她的哥哥们,他说不准还认识,到时候一定要修理那些人一番,都是怎么教育妹妹的呢,这不是误导小孩子吗?
“我哥哥叫楚长……”说到一半,楚七七顿住了,很防备的看着他,不行,不能说。这是一个坏人!
上官子风眉梢一挑,这北冥皇城,姓楚的大户人家可一个都没有!而这小姑娘长得也眼生,从来都没见过,楚长……歌?他这样一想,看着这小丫头开始套话:“哦,我想起来了,你大哥哥是楚长歌对不对?至于你二哥哥么,我想想……”
这话一出,楚七七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疯狂的蹦跶了起来。并且飞快摆头:“不是!我大哥哥不是楚长歌,我二哥哥也不是楚玉璃!他们叫楚长长和楚玉玉!”
“……!”上官子风忽然有点想笑。
很想笑。
于是也真的笑了……
这笨丫头,看来是被人保护太久了,这当真属于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类型。那,看这样子,就真的是楚国王室的人了。
澹台凰还在醉倒之中,大夫诊断完毕。到上官子风跟前开口:“世子,两位姑娘都没什么大碍,一个是醉酒加上体内透支,没了力气就晕倒了。休息一会儿,醒来喝碗醒酒汤就好了。还有一个肩胛骨被刺穿,虽然伤势有些严重,但是修养几个月,还是能够好的!”
他这话一出,上官子风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开药。
而楚七七倒是反应了过来:“原来你是世子啊!”这样说着,她的表情更加鄙视!
“世子怎么了?”上官子风挑眉,难不成是嫌弃他身份低?他上官子风是广陵王位继承人,世袭罔替的亲王衔,非是臣子,而是皇亲。与皇帝一母同胞生出来的兄弟是同等地位,严格算起来比公主的地位就要高多了,这小丫头是什么表情?
他这样一问,楚七七当即皱眉嫌弃道:“我大哥哥说了,世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没事儿就喜欢联合起来跟他抢女人,不过每次都被我大哥哥打的满地找牙……”
上官子风顿时有种和楚长歌拼命的冲动!这是黑我大世子们啊!他沉默了很半天,终于咳嗽道:“你大哥哥的见解果然非同凡响,但是你不能总听他胡说八道,这样对你很不利!”
“胡说!你竟然还敢说我大哥哥的坏话!”楚七七柳眉横倒,很合瞪着他。
上官子风摸了摸鼻子,终于不说话了。睨了她一会儿,得出结论,这小丫头被楚长歌荼毒狠了,需要换个人好好调教……
正在他想着。
太子爷就进来了,当然,没走大门口,为免惹人非议。他倒是没什么,就是怕澹台凰被议论……
上楼之后也没看旁的人,抱起床上的澹台凰就走,心下还有些怒气,只当她是抓着人打架撒气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喝酒了。喝酒了不算,还甩开了东篱,醉倒在半路。亏的是子风了,若是旁人怎么办?
一点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太子爷很不开心……
见他要走,上官子风赶紧开口:“太子哥,还有一个人,是嫂子带来的!”
闲闲扫了另一个床上了绝樱一眼,又扫了一眼楚七七,却没露出半分异状。懒懒散散的开口:“派个马车将她送入太子府就是了,爷会让韦凤在门口等着。至于这位,爷觉着,她自己应该会回去!”
那个自己会回去的,说的自然就是楚七七了!楚七七狠狠的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北冥太子很有点害怕!虽然他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很好,就是觉得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很不好,要么看都不看,要么就是冰刀子一般刺心。所以她现下根本不敢迎视她的眼神……
倒是上官子风摇着扇子,看了楚七七一眼,接着开口:“那,楚玉璃的心思,你就打算辜负了?”
“子风,最近很闲?边塞那边有异动,爷打算……”回头扫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冷冽。
世子爷飞快摆手:“太子表兄,你赶紧回去吧,天都快亮了,我这里也要关门了!”
君惊澜闲闲一扫,看了眼上官子风时而不时看向楚七七的眼神,忽然勾唇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很淡,根本看不太出来。
待到太子爷带着澹台凰走了,绝樱也被送走,楚七七狠狠的瞪了“坏人”一眼,转身就先走!
“等等!”上官子风开口叫住她,大夫还没走,他径自上前取了药膏,回过头,没等楚七七反应过来,就抹上了她刚刚撞上扶栏的额头。笑得俊美嚣张,看起来很迷人,“下次走路小心点!”
楚七七呆愣一下,看着他俊美的脸,忽然脸就红了,一把将他手上的药膏抢过来,转身就跑了。跑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其实你还不是很坏!”然后一溜烟跑了……
上官子风在原地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了看自己手,倒是笑了。“派几个人保护她,护送她安全回去之后回来!”
“是!”
澹台凰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成就了一对鸳鸯,也为他们今后省去了很多麻烦!
待她醒来,天已经大亮。还没爬起来,成雅就进来了,气鼓鼓的开口:“公主,那个西武女皇真不要脸!昨天让太子去看她,太子没去,她说她今天要亲自来!气死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澹台凰一听,眉梢一挑,也上了脾气!起身,拍了拍手,挑眉开口:“来的好!老娘今日送她一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让她知道知道女汉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