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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跟翠花亲热一下,可公司里人多眼杂,所以只好忍了。
“晚上吃过饭,咱们再见。”女人捏着我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这同样是一个暗号,就是吃过饭以后,到她租住的酒店去,跟她彻夜长谈。
我当然明白,脸一下子红透,撒开了她的手道:“算了,香菱一直盯着咱俩呢,别让她再闹,以后日子长着嘞,也不在乎这一时。”
翠花说:“不行!晚上一定去,俺住喜来顺酒店,2楼8号房,先去俺哪儿,十点后再赶回香菱哪儿。”
“这个……?”我犹豫了,不知道怎么拒绝。
真的好想跟她在一块,永远不分开,机会难得,一旦返回仙台山,想再跟她重逢就很难很难了,至少分别几个月。
翠花的身体又要遭遇煎熬,忍不住啊……她想抓紧时间,多幸福一刻。
我只好点点头推脱:“晚上再说。”
翠花说声:“一定。”然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整整一个白天都没啥事儿,服装厂的运转非常正常。
身为董事长的我特别闲,没事儿干,瞅着一个个员工忙得不可开交,也不忍心打扰翠花跟韩苗苗。
两个亿的服装订单当天下午就启动了,翠花跟韩苗苗忙着联系其他服装厂,下订单,进坯布,而我却在办公室里喝茶抽烟。
我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张德胜。
老张要对服装厂下手了,必须亲自压阵,帮着两个女人度过难关。
总之,不把这老家伙再干趴下一次,绝对不能回家。
黄昏时分翠花才回来,命令车间的工人开足马力,昼夜不停,奖金加倍。
进门她就说:“初九,俺跟苗苗给所有的服装厂全部下了订单,十万条裤子还有两万套西装承包给了他们。我们还为他们派去了专业的技工,剩下的订单咱们自己完成,一个月的时间绝对搞定。”
我说:“好,累了吧?擦擦汗,还没吃饭吧?”一边说一边帮她擦汗。
“没。”翠花莞尔一笑,脸上就绽开一朵花,觉得一天的劳累……值了。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吃饭。”反正已经下班了,天色黑了,公司的人也全都走光了。
“好。”女人扯了我的手,一起下楼。
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几个菜,一瓶酒,看到翠花的面容很疲倦。
赶紧安慰她,帮着她按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帮不上啥忙,净让你一个人忙活,真不好意思。”
翠花吁口气,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样子,说:“俺乐意,忙一点好,至少生活充实,这样就对你不思不想了。你也没闲着不是?是咱们企业的顶梁柱子,有你在,俺心里就踏实。”
的确,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只要我往哪儿一坐,所有的总经理全都吁口气。
因为初九哥来了,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初九哥无所不能,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任何敌人都变得不再可怕。
“初九,咱赶紧吃饭,吃过饭到酒店,你再帮俺好好按。”翠花都有点等不及。
我纠结了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
不去,翠花很孤单,机会难得。可去了,俩人一定会上床,怎么对得起香菱?
可能是心情不好,米饭跟几碟菜怎么吃下去的忘记了,一瓶酒怎么喝进肚子里的,也忘记了。
只是记得翠花扯上我的手,进去了酒店的大门。
房门打开,她就扑过来抱上,再也舍不得撒开了。
衣服怎么除去的不知道,倒在床上关灭电灯,窗户帘子也拉上,两个人一起美妙。
我是不想美妙的,可架不住女人的主动,最后我也主动起来。
美妙了好久,终于停止,激情没有退去,手机却响了,来一条短信。
赶紧拿起手机瞅瞅,上面只有十五个字:小心黄姐,她是老张的姘头,在给你下套。
猛地瞅到这条短信,我大吃一惊,脑袋也嗡地一下,大呼一声:“不好!上当了!”
“初九,你咋了?”翠花的手臂滑过来,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说:“咱们上当了,那个黄姐有问题……。”
“啊?怎么回事儿?黄姐咋了?”翠花也吃一惊,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这批订单可是两个亿,通明服装厂几乎将所有的资金都砸了进去,一旦有危险,通明就完了,两个女人的事业也就完了。
我苦苦一笑,跟翠花解释:“这短信是二毛发来的,二毛是我安排在老张那边的卧底。他告诉我,黄姐是张德胜的姘头,也是合伙人,他们联合起来在给咱们下套……。”
“天哪,那……咋办?”翠花的脸色变了,惊慌失措:“合同已经签了,给几个服装厂的订单咱们也下了,购买布匹的款也打过去了,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
我没有做声,脑子里嗡嗡响:“二毛的这个短信发的晚了,但还有挽回的余地。”
翠花点点头:“至少目前还没有赔钱,老张跟姓黄的半老徐娘究竟给咱下了啥套?”
我说:“天才知道。”
“是不是让我们把服装做出来,不来拉货,让咱们把资金砸手里?”女人眨巴一下俊美的大眼,开始猜测。
我说:“不可能,她的三千万定金还在这儿压着呢,不来拉货,赔的可是她自己。”
“要不然就是检查咱们的质量,吹毛求疵,然后跟咱们打官司?”
我摇摇头:“也不可能,太麻烦,他们不会这样做。”
“那你说,她把套儿下在了哪儿?”
翠花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张德胜这人高深莫测,真的很难捉摸。
如果不是瞅到二毛的短信,至今她还蒙在鼓里,屁颠颠乐得不行。
毕竟这么大一批订单,高额的利润,立刻会将厂家的高层弄蒙,还以为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翠花说:“你都想不出来,那俺就更想不出来了。你说老张会不会让咱们将所有的服装做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仓库?将咱们的两个亿付之一炬?
到时候姓黄的来提货,货没有了,咱们一定违约,赔偿十倍的违约金。着火的损失,再加上赔付的违约金,可是个天文数字,通明服装厂也就彻底完蛋了。”
一番话说出,我傻呆呆瞅着翠花,几乎不认识她:“你……咋恁聪明?这正是张德胜的惯用的伎俩啊,这才是他为咱们下的套。”
我抬手拧了她鼻子一下,算是夸奖。翠花却吓得花容失色:“你觉得他一定会这么做?”
我说:“对,这才是他的全盘计划。其实黄姐买咱们服装的定金,就是张德胜给的,买咱们衣服的,也是张德胜,他才是整件事背后的主谋。”
尽管老张的动作隐秘,手段毒辣,可还是被我一眼看穿。
本不想告诉翠花,担心她将机密泄露出去,可翠花太聪明了,丰富的经验让她同样将张德胜一眼看穿。
“那就糟糕了,张德胜真狠,这是斩尽杀绝啊。”
“呵呵,我杨初九也不是好惹的。”我的牙齿紧咬,眼睛里冒出一股怒火。
“初九,那你说咋办啊?快想个对策啊。”翠花着急地不行,啥兴趣也没了,夫妻间的猫狗事儿也懒得做了。
“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今晚这个秘密,只有咱俩知道,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服装该生产生产,该怎么做怎么做,到时候,我要让张德胜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的算盘早已打好,根本不用怕。
翠花噗嗤一乐:“俺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亲爱的,跟俺就别保密了,说说呗。”她竟然开始撒娇,抱着我的肩膀用力晃。
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嘴巴凑到耳朵边,小声告诉她,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行。
翠花听完,脸上的笑容终于绽开,抬手打我一拳:“你呀,总是古灵精怪的,怪不得大家都说你脑子好使,这真是个好办法。”
我沾沾自喜:“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谁?”
“噗!瞧你臭美嘞?还好有你,不然俺真不知道该咋办。”
“既然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该咋着谢我?”一边说,一边将她越抱越紧。
翠花说:“当然是摸摸哒呀棒棒哒,再来一次……。”
“干嘛再来一次……再来三次。”说着,俩人一起向下出溜。
“嘻嘻嘻,你真坏。”
“咯咯咯,我不坏你不爱。”
酒店的房间就躁动起来……。
二毛的这个短信来得好及时,等于是条救命的短信。正是这个短信,让通明服装厂度过一个难关,避免了一场灾难。
赵茅缸同志永垂不朽!为仙台山人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从翠花哪儿出来,才晚上11点,不敢停留太久,毕竟香菱还在租住的小屋等着。
这几个小时,翠花等于是从香菱哪儿偷来的,也等于半路抢劫。
所以,瞅瞅天色不早,我赶紧穿起衣服,回到了那座民房。
推开门的时候,香菱已经睡下,躺在小床上。
这间屋子又加一张小床,跟翠花从前的那张小床并在了一起。
这样,跟香菱晚上休息的时候,就宽裕了很多,再也不用挤了。也不用担心被媳妇半夜翻身,一脚踹下炕。
心里忐忑不安,就怕香菱瞧出啥破绽。
拉亮电灯,香菱睁开眼,坐起了身,问:“回来了?”
“嗯。”
“吃饭没?”
“吃了。”
“跟谁一起吃的?”
“翠花。”
香菱楞了一下,抬手看看表,然后点点头:“那你还回来干啥?咋不在她那儿过夜?”
“你一个人在家,担心你害怕,所以赶紧回来陪你。”我说瞎话从来不脸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一门学问,瞎话说到自己都相信,可谓登峰造极。
“累不累,俺去放水,让你洗澡。”
“今天不洗了,太累。”
香菱点点头:“那……睡吧。”女人说完又躺下。
我赶紧解衣服,上床,然后出溜进棉被。没有过去缠她,她也没有过来缠我。
两口子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不能天天缠,缠来缠去,总有缠烦的一天。
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新鲜感,刺激感,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
心里愧疚地不行,跟香菱在一块的时候,总想着翠花。可跟翠花在一块,心里又总是挂着香菱。
屋里的灯刚刚熄灭,香菱又开口了,道:“初九,你没跟俺说实话。”
我打个冷战,问:“刚才的话绝对是实话,我要是骗你啊,出门踩香蕉皮上……。”
“摔倒坐钉子上,钉子尖还是向上的,扎烂屁股对不对?”我的话没有说完,香菱就接上了:“你这些誓言发了几年?管用吗?以后偷吃完,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别让俺抓住证据。”
我的冷汗又下来了,问:“证据,啥证据?”
香菱说:“切!你今晚跟翠花一起吃饭了,吃的是鱼香肉丝,大米饭,吃完饭就跟她回了酒店,你俩还折腾了,整整折腾仨小时,别以为俺不知道。”
“卧槽!你……跟踪我?”傻呆呆瞅着香菱,同样不敢相信。
不知道她啥时候成了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