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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想跟陶姐咔嚓一次的,因为的确老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
红霞死了以后,没跟任何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和嫂子在一起的时候不算,我跟翠花之间最多也就抱抱,摸摸,亲亲,仅此而已。从没有越过嫂子的那道防线。
下不去手,也不想对不起哥哥跟红霞。
可打光棍的日子真的难受啊,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柱擎天,那个地方直冲霄汉,掰不折也拉不弯。
干柴烈火差点没把哥们烧死,有点熬不住……。
不如就在这儿跟陶二姐那么一次?反正两个人都有强烈的需求。
陶姐的身体我最清楚了,哪儿都看过,哪儿都摸过。
她长得真心不错,跟翠花一样白,跟红霞一样匀称,摸起来哪儿都得心应手。
特别是右边屁股上那个胎记,给我的印象最深,艳若桃花,美如乳酪,去年帮她针灸按摩的时候就瞧清楚了。
那时候就很想研究一下那朵桃花,为啥会在陶姐的屁股上四季盛开,永不凋零。
女人雪白的身体上,忽然出现一朵红红的跟桃花一样的胎记,让人有种踏雪寻梅的诗情画意。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一首动听的歌曲:在哪桃花盛开的地方……。
她就是在报恩,就是在偿还,不跟她那么一次,女人的心理都过意不去。
我觉得应该帮她,乐于助人是每个山里人的优良美德。
于是,两只手不由自主向她靠拢,慢慢接近了她的扣子。
可忽悠一下,脑子里又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她从前的男人陶哥,一个是刚刚抛弃她的新男人二毛。
这扣子两个人男人都解开过,扣子里面的东西两个男人都摸过,亲过,品尝过,甚至还咬过。
别人吃过的东西,嚼得都剩渣了,我再拿过来啃,老子是不是很下作?
觉得有点脏。
特别是想起二毛的河马嘴,歪三扭四的黄板牙,曾经一次一次落在这身体上,唾沫星子横飞,跟哈喇子弄得到处都是,老子就下不去手了。
二毛那小子二十年都没刷过牙,他有口臭的。嘴巴张开,跟一口十年没刷过的咸菜缸那样,满口死老鼠的味道。
那副嘴巴啃过的身体,老子想起来就恶心。
所以,我的手还没有解开陶姐的第一个扣子,就把她推开了。
我说:“嫂子,咱俩真不合适,你还是回吧。“
陶姐一脸的茫然,呼吸还是那么急促,胸口还是那么剧烈起伏,两个美好的鼓鼓上下乱颤,金鸡乱点。
“初九,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以后你可别后悔。”
我说:“不后悔,你走吧,这辈子除了红霞,我不会再挨第二个女人的身体。”
陶姐却骂了一声:“死相!”甚至有点生气。
她伸出手,在我的胸肌上使劲掐了一把,还是走了:“反正你啥时候来,俺都等着你,给你留着门呢……哈?”
她的身体消失在了麦秸垛的后面。
陶姐一走,我心理还真有点后悔。就算二毛的嘴巴脏,人家女人早洗净了好不好?装个毛纯洁啊?
这不,到手的鸭子飞了……有心把她喊回来,可手抬起来半天,还是落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陶姐就忙活开了,打扮整齐,然后进灶火,烙了两张油饼,煮了两个咸鸡蛋。
她把烙饼跟鸡蛋揣在胸前,风风火火跑到了剧团的后台,去找小花旦。
当时,小花旦正在睡觉。
唱戏的就这样,下午一场,晚上一场,后半夜还要卸妆,拾掇干净了才能睡觉。
睡着的时候,天都亮了。
所以他们的作息时间是黑白颠倒的,午饭的时候才能起。
走进后台,陶姐一眼瞅到了他,赶紧扑了过去。
小花旦还没醒,躺在戏装的箱子上睡得正香,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睡觉,一水的男人脑袋。
女人一点也不害羞,去拉小花旦的被子。
“喂,弟弟,醒醒,姐来看你了……。”
小花旦睁开眼吓一跳,蹭地跳了起来:“啊!姐,你干啥?”
男人的装没有彻底卸掉,戏服是脱了,不过脸上的浓妆还在,还是保留着女人的样子,柳眉细眼,朱唇银牙,脸蛋粉红,粉雕玉琢,怎么看怎么好看。
二姐说:“弟,姐给你拿来了好东西,吃呗,刚烙的油饼,还有鸡蛋。”
陶二姐把油饼跟鸡蛋拿出来,是热的,还很烫手,女人的胸口都被烫红了,烙饼跟鸡蛋上还粘着她的体温。
小花旦说:“俺不吃!你拿回去吧。”
二姐一听急了,抬手点了花旦额头一下:“你呀,咋比杨初九还死相?特意给你做的,姐疼你……。”
小花旦吓得直往被子里缩,惊恐地摇摇头。
后台可是所有演员的休息室,旁边一大串被筒子,被筒子里都是男人。
那些男人也吓坏了,怎么忽然闯进来一个女的?
最尴尬的是夏天,大多数男人没怎么穿衣服,光着脊梁。有几个三角也不穿,屁股蛋亮光闪闪。
这些男人纷纷找东西遮掩,一个劲地往陶姐这边看?
陶姐不但不知道害羞,反而喝了一嗓子:“瞅啥瞅?老娘啥没见过啊?有啥好藏的?不就是一根牙签挑着俩蚕豆吗?该睡睡你们的……。”
那些男人全都不吱声了,陶姐又把鸡蛋跟烙饼往小花旦的手里塞。
小花旦还是不敢接,赶紧找衣服穿。
衣服穿好,他一下子扯了女人的手,把女人从后台拉了出来,进了打麦场。
瞅瞅四周没人,大男孩这才说:“姐,你干啥啊?这是后台,女人不能进的。”
陶姐说:“俺知道。”
“知道你还来?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陶姐咯咯咯笑得更厉害了:“你个嫩鸭子还怕羞?俺还能吃了你?”
男人只好说:“行,俺交代实话,昨天俺骗了你,不是二十二,是十九岁,你满意了吧?”
陶姐说:“十九岁你就成戏班的顶梁柱了?不简单啊,将来一定有出息。”
“姐,你到底想干啥?”
陶家说:“不干啥,就是想对你好。”
“姐,俺是出门在外的人,就怕惹事儿。老班主也不让俺跟外面的女人胡混的,要不然会损害戏班子的名誉,他会把俺赶出去的,你放过俺行不行?”
男人的语气是哀求,陶姐抿抿嘴:“你放心,俺没想咋着你,就是想你喊俺一声姐,俺以后把你当成弟,俺好想有个像你一样出息的弟弟。”
“喔……。”小花旦虚口气,搞半天女人想和他认干亲,所以才跟牛皮糖那样黏住不放。
你早说啊?吓死人了,还以为你要用油饼跟鸡蛋换俺的童子鸡呢?
“你就是想认俺做弟,没有别的?”
女人说:“当然没有别的,那你想咱俩之间有啥?”
“可是……认干亲,必须要经过俺爹娘的同意,爹娘不在身边啊。”
陶二姐说:“你个傻子,不是有你师父吗?你师父答应不就行了?”
小花旦想了想,说:“对,你等等,俺去问问师父。”
于是,小花旦走了,十分钟以后才回来。
再次回来,他的眼睛红红的,一脸的喜悦。
“姐,俺师父说了,可以认干亲,那俺以后就是你弟了,你就是俺姐。”
噗嗤,陶姐又笑了:“既然这样,那姐姐给弟弟烙的油饼,煮的鸡蛋,你可以吃了吧?”
小花旦说:“可以,那谢谢姐了,俺以后有姐了,再也不孤单了。”
就这样,小花旦抱着油饼啃起来,陶姐还把两个鸡蛋剥了皮,放在了他的嘴巴里。
他果然跟弟弟一样撒娇,她也跟姐姐一样关爱。俩人一起靠在麦秸垛上,聊起了天,
小花旦告诉她,他住在大西北,一个叫水窑村的地方,那是黄土高原上的一个破村子,村子很穷。
他家里有爹,有娘,还有一个妹妹,地里没收成,爹整天放羊。
爹娘老了,妹妹因为上学,需要花钱,经济入不敷出,所以才跟着师傅出来唱戏。
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好容貌,长得跟大姑娘一样俊俏,刚上台就走红了。
师父每个月给他八十块钱,而这八十块钱,他每个月都会邮寄到家里。
爹娘就是依靠这八十块钱过活,妹妹也是依靠这八十快钱上学。
陶二姐听了以后就抽泣一声:“你跟姐姐的命一样苦。”接下来,她也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小花旦。
说到动情的地方,姐弟俩竟然抱在一起痛哭。他们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好像跟亲姐弟一样。
陶姐不知道这种感情会不会再升华,变成爱情,她自己也没把握。
她也不知道为啥会喜欢小花旦,愿意接近他,甚至愿意亲他。
好像就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喜欢。
最后,陶姐问:“你叫啥名字?”
小花旦说:“你叫俺小花旦就行了,以后俺走到哪儿,也不会忘记仙台山有个姐姐,姐,你放心,有天弟弟发达了,回来带你走,让你过好日子。”
陶二姐有点把持不住,眼泪涌了出来:“你在这儿吃得饱不?晚上冷不?”
小花旦点点头:“吃得饱,晚上也不冷,初九哥人很好,还特意杀了一头猪,顿顿吃大肉。”
“要不你别走了,就留在梨花村,跟姐一块过吧?”
小花旦说:“那怎么行,俺要跟着师傅,师傅人很好,没有俺,戏班子好多戏就撑不起来。”
“那你记得以后常常回来看姐。”
“恩,你放心,俺会常来看你的。”
“姐烙的油饼香不香,甜不甜?”
小花旦一边吃一边说:“香,也甜,好吃。”
那油饼的确好吃,面用开水烫过,还放了点糖,一张饼磕了一个鸡蛋,用蛋清和的面。
这样的饼烙出来,又宣又软,不但有菜籽油的香气,还有鸡蛋跟白糖的甜味。
看着小花旦吃完,陶姐用手巾帮着他擦擦嘴巴。觉得自己不孤单了,有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