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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还真是一根筋。我心里不住苦笑。我说道:“我个人觉得,既然贵公司在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名,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建厂期间先对贵只要企业进行宣传。
品牌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当人们知道了你们的品牌是属于世界级水平之后,今后具体的产品出来再进行一般性的宣传,效果肯定就非常好了。
对不起,彼特先生,我不懂产品营销,只是个人的想法。”
漆雕新即刻就说道:“我觉得冯市长很懂得市场营销啊。
主席先生,刚才冯市长的建议充分表达出了广告营销中的一个最关键性的原则,那就是低传播成本的原则。
你们的企业在全世界都很知名,但是我们中国的老百姓却并不一定都知道,所以,首先进行品牌宣传,这很容易被老百姓尽快知道你们企业的品牌。
很多人追求品牌的心理可以促使他们尽快记住你们企业的名字。
接下来,今后你们的产品出来后,只需要打出是你们企业生产的标牌就可以了,那样就极大地降低了你们未来的营销成本。”
彼特点头,“有道理。冯,你的知识面很宽啊,很遗憾,你不能成为我们公司的管理者。”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真的不懂营销的,结果误打误撞给撞上了。”
这时候米小芙笑着说道:“冯市长这是阅历丰富,叫做懂一行就行行精通。”
我顿时就笑,“你这是在批评我吗?据我所知,只有某些当领导的才是这样,级别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家谈哲学,他必定是哲学方面的专家,就是有人谈数学,他也敢夸夸其谈哥德巴赫猜想。”
他们都笑,米小芙笑得尤其的欢快。
这顿饭吃得很轻松,没有那么多的礼节,而且让人感觉到始终都是在公平的对话中在进行。彼特后来说道:“谢谢你们,今天你们给了我不少的提示。看来我还需要对中国的市场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冯,你的有句话讲得非常对,对于我们来讲,应该把中国市场的开发作为战略问题来研究。”
这顿饭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样子。后来彼特歉意地告诉我们说他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商务活动,我们的晚餐也就到此结束了。
与彼特道别后我和米小芙、漆雕新一起下楼,我带来的驾驶员早已经被彼特的下属安排吃完了饭,他正在车上等候我。
我与他们两个人道别。
漆雕新对我说道:“冯市长,今天能够认识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和他握手道:“我也很荣幸。”
随即米小芙主动朝我伸出了手来,“冯市长,再见!”
我朝她微笑着说道:“希望能够真的再见。”
她顿时就笑,“今天我们已经交换了名片,下次冯市长到北京后给我打电话吧。”
旁边的漆雕新笑道:“冯市长,你可是真的很荣幸哦,我们的小芙同志很少这样主动的。”
这下我反倒有些尴尬起来,米小芙却去瞪了漆雕新一眼,“讨厌!”
随后我们就分手了。在我的心里只是把今天的事情当成是一种偶遇,因为我知道对于像米小芙那样的名人来讲,刚才她对我讲的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而且我也不会真的下次就要给她打电话,因为我知道自己那样做的结果必定是被对方婉言的拒绝,或者是随便找个理由推脱。
也许在以前,我会相信她的话,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其实只是一种幻想,而且那更是一种不成熟的标志。
一个不成熟的人,往往会过于地相信别人,说到底那也是一种自我麻醉。
回到驻京办后武厅长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去敲了一下他的门。我知道,地方上不少的官员进京后都有自己私下的安排,比如我自己。所以,我也就不准备再与他联系。
其实就地方而言也是如此,下面县市的负责人到省城办事,他们也一样并不只是为了公事而来。当然,这其中的事情就不好细说了。
我也不想给侯局长打电话。其实我也知道,他以前对我那么热情也只是一时性的罢了。如今,我们的地铁项目基本上确定了下来。国家发改委已经同意了我们省里面的新方案,交通部正在对新方案进行论证然后即将进入到设计阶段。
他的武器陈列馆我们已经装修完毕,我也曾给他打过电话,征求他关于陈列馆匾额题字的问题,可是他却告诉我说这件事情暂时不急。
我当然会问他其中的原因,后来他告诉我说他的藏品太少,等今后藏品齐备了后再说。虽然我并不认为那是因为他舍不得,但是我觉得这个人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我也就这件事情向荣书记做过汇报,她倒是不以为意地说:“没关系,毕竟我们还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宣传,他说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不过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柳老爷子。有一天晚上我跑到了他的家里去和他喝酒,我也对他讲了这件事情,同时向他道歉,“老爷子,您捐出了那东西,虽然对我们的项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说到底还是满足了某些个人的私欲。对此我很是歉意,觉得非常的对不起您。”
他淡淡地笑道:“我早说过了,东西是我捐给上江市政府的,又不是给他的。如今项目拿下来了,我也就很高兴了,这也算是我为家乡做了一点贡献。小冯,你别感到愧疚,你已经为我们上江市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了,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东西不算什么,它从古时候传了下来,它的价值也得到了完全的体现,这就足够了。我就不相信他侯某人今后会抱着那东西进坟墓,说到底那还是社会财富,今后依然会一代代传下去的。只不过现在暂时在他手里罢了。”
当时听他这样说了,我的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不敢我还是有些疑惑,随即就问他道:“老爷子,您说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在那件事情上反悔啊?按道理说他不应该那样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