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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我先去洗了个澡,其实我只是为了借此平抑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洗完澡后我去到书房,打开里面的热空调,然后才打开了电脑。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登录自己的QQ了,当我此时登录上去之后就发现上边有两个人的头像在闪烁,一个的丁香的,还有一个就是洪雅的。
我点开了两个人正在闪烁着的头像,发现丁香是在问我:在吗?
再看了看她这条消息的时间,发现竟然是一个月前的。当我看着她留在上面的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明白了:可能她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一下她的内心话。
不然的话她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呢?QQ这东西有时候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因为它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即使我们相互认识甚至熟悉,但是在我们的内心里面也依然把它视为一个虚拟的世界,或者说是相互之间说出心里话的一个平台。
我没有理会丁香的这个留言,急忙去点开了洪雅的,发现她留给我的竟然也是那两个字:在吗?
她应该是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因为一直以来我的号码都不曾变动过。可是她为什么不给我直接打电话呢?很明显,她的想法和我的一样,似乎都没有直接去面对对方的勇气。
她的头像是暗着的,不过我还是回复了她一句:很久没有上这里了。你还好吧?我过几天就到澳大利亚来。
想了想,我将后面的那句话给删掉了。因为我担心万一出什么变故使得我的出行受阻。这样一想,我同时就觉得现在给她打电话似乎也不大合适了。
等办好了所有的出国手续后再说吧。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洪雅的QQ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叹息着关掉了它。而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丁香的头像竟然是亮着的,这说明她正在电脑前。
我即刻打了一句话:很久没有上这玩意了。有事情吗?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
她没有回复,而此时我也感觉到了疲惫,随即就准备关掉电脑去睡觉。而就在这时候她却马上就给我回复了过来:今天你怎么会在?
我说:忽然想起了。几个月没上这玩意了。平时没空。你有事吗?我困了,想休息了。明天还有事情呢。
她说:那好吧,你去休息吧。没事。那时候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说:有时间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吧,德茂是我哥们,你给我打电话多方便啊?
打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中间的那句话显得有些突兀,不过我还是发了出去。其实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出那一句看上去突兀的话,因为我不想她,还有康德茂产生误会。
她说:我知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不大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就这样。
我心里顿时就变得小心了起来:心情不高兴,你可以对德茂讲啊?夫妻之间应该多交流才是。
她却没有了下文。
我感觉到她的心里似乎有着一些纠结之事,但是我告诉自己:别去管人家两口子的事情。随即我就打出了最后的一句话:我休息了。
她这时候才给我回复了一个字:嗯。
我关掉了电脑,不过此时我的心里却有些不大平静起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和康德茂之间有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此时,我心里不禁就有了一种感慨:其实结婚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管琴打电话,“我们在医院对面的茶楼坐坐吧,你把科室里面的事情暂时放一下。除了卷子的事情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
她即刻地问我道:“是不是出国的事情?”
我心想:武书记的动作确实够快的。我说道:“是的。你能够抽得出时间吧?”
她笑道:“只要有人报账,我随时都能够抽出时间来的。”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来。
管琴的性格和我以前所见的女性有些不大一样。她性格直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似乎没有多少顾忌。这也许和她在国外的那段生活有关系,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点:这并不就说是她没有心机。而恰恰相反,她这个人似乎非常的现实,或许说是目标很明确。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对与错的问题,而是处理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不过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还是与这个人接受的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的,像她这样的方式不一定会被她身边的人接受,因为我们中国人习惯于委婉。
不过我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她的这种方式,而且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比较包容的人。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独有的思维方式,我们不应该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当我听到她笑着对我说只要可以报账,她随时都可以抽出时间来这句话的时候,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来。我说道:“我们明天见面后具体谈吧。我马上出门。”
她对我说道:“那得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看完了病人,开了今天的医嘱后就来。”
我以前是医生,知道这是医生每天上午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如果当天没有手术的话,后边的时间也就比较空闲了。我说道:“早上堵车,估计我到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想到她查房加上开医嘱起码得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也就不再着急了。在家里慢慢吃完了早餐后我亲自送孩子去到了幼儿园。今天我的心情极好,在孩子与我分手的时候我对他说道:“来,亲爸爸的脸上一口。”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最听话、最可爱的,他真的就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一瞬间,我的心顿时就被孩子的这个亲吻给融化了。
离开孩子学校的时候我的心情更好了,即使是一路上堵车很厉害,我的心情也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
到医院对面的茶楼坐下后我给管琴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她说:“我已经出来了,正在医院大门外边。马上就到。”
此时我正坐在雅间靠窗户的位子处,即刻地就从窗户处看出去。我看到她了。马上挂断了电话。
我看到她正从医院的大门处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很快地她就到达了斑马线那里,然后开始等候着人行绿灯。
今天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包,远远看去别有一种风采。当汽车从她面前驶过的时候,她的长发随风飘起,使得她整个人多了一种动感。我还发现,她身旁好几个男人都在悄悄地去注视着她。他们是在欣赏美,这是男人最自然的反应。
人行绿灯亮了,她随着人群一起在通过马路。人群中的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认识她的缘故,因为她,还有她身上的风衣,使得她完全的与众不同。
我对她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更谈不上亵渎,而是我觉得她真的与众不同。她身上有着周围那些人根本没有的气质和风采。
她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面,很明显,她已经进入到了这家茶楼。我没有告诉她我所在的雅间号,因为没有必要——像我这样大上午坐茶楼的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
很快地,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她来到了我所在的雅间里面,我站起来准备请她坐下。她却在开始脱去她身上的那件风衣。我即刻去到她身后替她接下风衣,她说:“谢谢!”
我将她的风衣挂在了旁边的衣钩上,然后才转身请她坐下。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此时的她就坐在我面前,我发现她的胸前鼓囊囊的很大,应该是真东西。不过我的视线只是在她的那个部位停留了一瞬的时间,随即就去看着她,对她说道:“我先看看卷子。”
这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这是乌冬梅的事情。
她即刻从身边的包里拿出试卷来给我看。我不想让她产生误会,即刻很快地就浏览了一遍手上的这两份试卷,然后就拿出笔来在上面签了字。
我对试卷里面的内容已经比较熟悉了,刚才的留言虽然快速,但是我一看就知道她并没有对我们昨天讨论的内容有任何的变动。
随后我把卷子交给了她,“麻烦你把这两份卷子交到学校那边去,这件事情就算完成了。现在我和你说说去澳大利亚的事情。管医生,说实话吧,这次我去那里主要还是为了办点私事,所以去悉尼大学访问的事情就只能麻烦你了。
到了澳大利亚后我们就分别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想,这次你去访问那里应该还是会很有收获的,回来后我们再对马上要进行的科研项目的方案进行一些调整。”
她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不管是悉尼大学也好,墨尔本大学也罢,他们对我们这个项目的研究似乎都还没有怎么涉足。”
我摇头道:“这不是最主要的,我觉得你需要学习的是他们的一些方法,还有就是他们在这个领域上的另外的一些研究方向。说不定这对我们今后的课题会有帮助。当然,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也可以不去。”
她笑道:“凭什么啊?这么好的公费出国机会,我干嘛要放弃?”
我禁不住地也笑了起来,“这不就得了?所以啊,你千万不要把刚才的那些话随便去对别人讲。反而地,你要告诉别人说,澳大利亚的医学院对我们这个课题的研究有不少的成果,我们这次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否则的话我们这次出国就言不正名不顺了。”
她不住地笑,“知道了。冯教授,我知道。。。。。嘻嘻!我不说了,说了免得你生气。”
我愕然地道:“你想说什么?怎么知道我就会生气?”
她笑着对我说道:“那我真的就说了啊?我想说的是,难怪现在你们这些当官的这么容易出国,你们太会找理由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呀,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实话对你讲吧,这次可是我第一次公费出国呢。我以前出去过一次,那可是自费。”
她笑道:“我说了我是开玩笑的,你真的没有生气吧?”
我“呵呵”地笑道:“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现在我们说下面的事情。管医生,你别叫我冯教授什么的了,今后还是叫我冯老师吧,上次我都给你讲了。管医生,我最近实在是太忙,所以出国的所有手续就请你帮忙办理吧。好吗?”
她点头,“这没问题。那请你把身份证给我吧。如果我们要早些出去的话,这次最好是办旅游签证,其它的办起来很麻烦,很耽误时间。反正我们出去的时间不长,更何况我们这次出去的目的也并不完全是为了真正的访问。你放心,等我们到了澳大利亚后我就自己去玩,保证不影响你去办事。到时候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汇合就是。”
我笑着点头道:“行。”随即就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了她。她拿在手上看了看,顿时就笑了起来,“你这上面的照片,好可爱。”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来,“那不是什么可爱好不好?我们身份证上的照片都像通缉犯。”
她大笑,“你这种说法太好玩了。我身份证上的照片也很难看。”
本来我差点就想对她说:那我也看看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吧。但是我忍住了没有说出来,我觉得那样会让自己显得很幼稚。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她却自己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然后即刻递给我看,“你看看,我身份证上的这照片,很难看是不是?”
我只好去接过来看了一眼,即刻就禁不住地笑了起来,“倒是不难看,漂亮的女人随便怎么照都好看。不过你这照片看上去年龄太小了,像个中学生似的。”
她笑着说道:“你这人还真会说话。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说很难看嘛。中学生,黄毛丫头。是这意思吧?”
我把她的身份证还给了她,“我可没这意思。管医生,就这样吧。我现在要马上去一趟医大领导那里。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随即我就站了起来,付了茶钱后就和她一起走出了茶楼。她和我道别后就朝对面走了过去,我看着人流中她的背影,心里在对自己说道:冯笑,你必须和这个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