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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今天穿的是一套职业装,藏青色的西服。不过却很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也引得周围过往的人不住朝她侧目。我发现,她在我家乡的这个小县城里面更能够显示出她气质的高雅,因为我的家乡是一个贫困县,在这里,人们大多都在为了衣食而奔波,很少有谁会去刻意打扮自己。而气质上的东西就更不要说了,何况她的身旁还是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
我吩咐余敏停车。
孙露露不认识余敏,她跑到了我车旁来笑着问我:“才请的驾驶员?”
“呵呵!她叫余敏,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总。我朋友。”我心情很好,即刻笑着介绍道,随即又把董洁介绍给了她,“她叫董洁,我朋友的侄女。对了,我那朋友和我岳父关系不错。我安排小董来给你当助理。你好好带带她。董洁,这是孙总,今后你就跟着她吧。当然,要你愿意在这里工作才行。”
我这样说有两个目的,一是不希望让孙露露觉得我是为了在她身旁安插一个钉子。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很多麻烦事情都是在怀疑中造成的。此外,我是为了再次提醒董洁:我丝毫没有勉强她的意思。
孙露露随即朝董洁笑了笑,嘴里在说道:“欢迎。”不过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她笑之前,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寒霜。
她还是误会了。我在心里苦笑。不过我不着急,因为我这次来本身就安排了要和她详谈的。
“露露,麻烦你把余敏带到宾馆去,然后安排一下小董的工作。晚上她们吃饭的事情你也安排一下。我先回家,今天晚上我得在家里陪陪我父母吃饭。明天上午我到公司来,我想和你谈谈一些具体的事情。”我随即吩咐道。
余敏问我:“孩子怎么办?你要开车啊。”
我笑着说:“没事。我家距离这里很近。我一只手就可以开回去了。”
“这样吧,我们一起先去你家,然后我再安排她们俩。”孙露露说。
我摇头,随即笑道:“不行。如果我父母看到我忽然带了三个漂亮姑娘回家的话,说不一定心脏病都会吓出来的。哈哈!”
她们都笑了,孙露露也没有再坚持。
在父母家的楼下我才给他们打电话。电话是我母亲接的,她顿时高兴得大叫了一声,“老冯,我们儿子回来了,还带着我们的孙子呢。”
不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母亲从我手上接过孩子,激动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父亲诧异地问我道:“你就这样把车开回来了?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开车?”
我顿时笑了起来,“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有朋友一起来的。”
父亲去看我车上,“人呢?”
我不好告诉他实情,“人家回家了啊。本身就是这里的人。”
父亲这才不问了。
母亲抱着孩子不住地亲,“我的乖乖,肉肉,你终于长大了……”父亲也去看孩子,“不错,和其他孩子一样大了。”
周围的邻居都来看,他们主要是看我开的车,然后才去看我的孩子。有人在问我父亲:“这是你儿子冯笑啊?差点认不出来了。都买车了,你儿子真能干。”
于是我朝他们笑。父亲也笑。我看得出来,父亲很自豪。
我家住的是父亲单位分的房子,两室一厅。我在这地方度过了自己的整个童年,还有我的整个中学时代。即使是在现在,我偶尔还会在梦中回到这个地方。我的梦代表的其实是自己对曾经温馨的回忆与留恋。
现在,当我坐在家里熟悉的这张沙发里面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家太陈旧了。
母亲在逗着孩子。孩子似乎对自己的奶奶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他竟然在我母亲的怀里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孩子的声音很好听,有如天籁之音。也许仅仅是在我的耳朵里面是这样的感觉。
父亲坐了下来,他给我泡了一杯茶。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次回来准备住多久?”父亲我道。
“看情况吧。也许半个月。”我回答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拘谨,因为我发现自己对这里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专门把孩子带回来?陈圆的情况怎么样了?”父亲又问。
“陈圆还是老样子。”我黯然地道,随即又说:“我确实想把孩子带回来让你们带的。因为陈圆现在那样子会影响到孩子,马上天气要暖和起来了,我很担心陈圆再出现褥疮。如果她感染了的话,孩子也很可能会出问题。毕竟孩子还小,而且一直吃的是牛奶,抵抗力可能不是那么的好。”
父亲点头说:“这样也好。我们给你带吧。等孩子长大了些后再说。”
“把孩子留下来吧。我的乖孙孙,我很喜欢他。”母亲在旁边说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爸,您什么时候退休啊?孩子在家里不会影响你们吧?”
父亲顿时笑了,“你妈妈那单位,整天就没有什么事情干。她上班的时候也可以带孩子的。免得她老是在上班的时候打毛衣、聊天。”
母亲也笑了,“就是啊。这下好了,我有事情做了。”
我顿时放心了,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爸,上次您到我那里来的时候不是说您马上要退休了吗?具体在什么时候?”
“就在最近吧。”父亲说,神情忽然变得萧索起来。
我知道他是心里在难受,因为他可能还没有完全做好退休的思想准备。我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于是继续地问道:“爸,您打算退休后干什么呢?”
他咧嘴笑道:“你不是把孩子抱回来了吗?今后就给你带孩子得了。”
“您习惯?”我笑着问他道。
“慢慢习惯吧。这是自然规律。”他苦笑道,“别说我,就是我们县的组织部长,他去年退的休,开始也不习惯,现在还不是和街上的那些老头老太婆一起钓鱼、打麻将?呵呵!我听说他刚刚退休的时候天天在家里发脾气呢。他家里的人开始也叫他去和其他退休的人一起玩的,可是他却总是拉不下面子。时间长了就好了。其实也是的,人嘛,当官又不是一辈子的事情,退下来了还不是蔫老头一个?还端那么大的架子干什么?”
我知道父亲说的可能并不是他内心的话,他也是一种无奈和不得已罢了。我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让他忽然闲下来了的话肯定是会出问题的,至少脾气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于是我说道:“爸,我倒是有个打算。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做一份新的工作。”
父亲即刻地问道:“什么工作?”
他问得很迫不及待,而且似乎还很激动,我更是在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了,正准备和他谈那件事情,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竟然是康德茂打来的,“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和丁香请你这个大媒人吃顿饭。怎么样?有空吗?”
“你们准备结婚了?”我给了父亲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拿起手机去到了家里的阳台上面。
“还没考虑到那一步呢。应该快了吧。”他说。
“德茂啊,你得抓紧时间啊。”我苦口婆心地道,“丁香那么漂亮,但是却不那么年轻了。难道你要等她老了才和她结婚吗?多可惜啊。这就如同一个西瓜,正甜的时候你不吃,非得变味了你才想到去品尝。你这是浪费资源啊。可惜啊。”
他大笑,“你这家伙。有你这么比较的吗?得,晚上你帮我劝劝她吧。我发现她好像比较听你的话。”
我觉得他的话里面另有深意,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不过我觉得自己必须说清楚,“德茂,别胡说八道啊。你是她男朋友,她不听你的听谁的?又不是我要娶她。你家伙,真是的。”
“我还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冯笑,你不知道啊,直到现在,我已经向她表明了结婚的愿望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态度。你说我怎么办?”他说。
我脑子里面顿时浮现出他苦笑的模样,随即笑道:“德茂,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向她表明了态度就可以了?真是的!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啊?你得向她求婚,求婚!明白吗?去给她买一根白金项链,一枚结婚钻戒,然后单腿下跪向她求婚。用项链套住她的颈子,用钻戒锁住她的手,这样她才会答应成为你的人呢。”
“这样有效果吗?”他问道。
“绝对有效果。她是高校教师,讲究的就是这种浪漫的情调。明白吗?还有,她主要是想看看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她和你一样,都有过失败的婚姻,所以在内心里面对新的婚姻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如果你不向她表示出充分的诚意的话,她怎么可能相信你?”我说。
“好主意!谢谢你啊。行,我马上去办。对了,晚上你可要准时到啊。”他大笑,很高兴的状态。
“我来不了啊。除非你派飞机来接我。”我“呵呵”地笑。
“你去什么地方了?”他问。
“我回老家了。”我说。
“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家伙。哎!还是你舒服。现在我想回老家都没时间了。身不由己啊。”他在电话里面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