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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眼前一道红光忽闪,九尾火狐的真身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唯一的一条狐尾上燃着火光,一步步朝三人走来。
“本座的存在,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谁若是不小心泄露了本座的秘密,本座定不饶恕!”
凤浅欣喜地走过去,仰头看向九尾火狐:“火狐前辈,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九尾火狐懒懒地走向前方黑雾浓密处,背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全部退远点,不要碍本座的事!还有……”
指着地上躺倒的景天太子说:“把他给本座拖走!”
凤浅、轩辕彻和司空圣杰三人面面相觑,忽然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好像在九尾火狐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个的废物。
轩辕彻和司空圣杰非常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人拎起景天太子的一只脚踝,真的将他“拖”走了。
幸好景天太子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否则的话,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会被气得真的昏死过去。
待三人退到远处,九尾火狐抬头,发出了一声低吼,霎时间,它浑身上下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四周围的气场立刻变了,强大的威压伴随着灼热的温度,将四周围的黑色雾气全部逼退了回去。
凤浅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温度在不断上升,她的脸、她的四肢、她的身体,全部都被热浪包围,快要烧着。
这时候,轩辕彻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气场圈内。
司空圣杰雪白宽大的袖口轻轻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霎时间,一面冰墙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阻挡住了灼烧的热浪。
景天太子还在昏迷当中……
与此同时,玲珑玉镜之外,雪妃娘娘正在催促着玉镜先生:“本宫命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将玉璧毁了,否则的话,本宫就拿你来填命!”
玉镜先生不卑不亢:“此事干系重大,老朽必须先请示云姝女王,只有得到女王陛下的允许,老朽才能毁了这玉璧,否则的话,若是凤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老朽难以向女王陛下交代,更对不起玉镜山庄几代人的心血。”
雪妃娘娘盛怒,掌心处运起一股寒气,寒气逐渐凝聚成团,她的人、她的声音,都冷彻到了冰点:“别跟本宫提云姝女王,本宫现在只问你,到底毁不毁?”
玉镜先生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她掌心处寒气的压力,但他依然视死如归:“老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女王陛下的命令,老朽恕难从命!”
雪妃娘娘怒意更盛了:“找死!”
她掌心处的寒气飞速旋转起来,高举右手,就要朝玉镜先生砸去——
这时,玲珑玉镜突然发散出了惊人的红光,红如烈焰,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在场的几人齐齐露出震惊。
雪妃娘娘动作微微一顿,露出愕然。
玉镜先生脸色大变:“不好,有人要毁了玉璧!”
他的话音方落,就见玉璧上出现了一条狭长的裂缝,先是一条,紧接着裂变成两条,随后是四条、八条,到最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玉璧之中轰了出来,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雪妃娘娘,全部炸飞了出去。
玉璧也跟着四分五裂!
雪妃娘娘倒在地上,眼睛被红色的光照射得暂时失明,待她可以恢复视线的时候,在一片红光之中,她看到有三人站在那里,两男一女,待红光逐渐褪去,仔细看时,赫然就是凤浅、轩辕彻和司空圣杰三人!
她愣了一下,旋即看到司空圣杰安然无恙,她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又提气到了心口。
不对啊,景儿呢?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向凤浅三人:“太子呢?”
凤浅看到她,眉头用力一皱,然后挪了挪身子,让开三步,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景天太子就出现在了雪妃娘娘的面前,雪妃娘娘面色一变,快速走了过去察看。
“景儿?景儿?你怎么了?”
凤浅冷眼看着她,淡淡说道:“放心,他只是暂时昏迷了。”
雪妃娘娘探了探景天太子的脉象,确定他安然无恙,这才恢复了镇定,站了起来,朝手下招了招手,立刻有手下上前,将景天太子扶了起来。
雪妃娘娘冷冷地看着凤浅,对她说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任何的闪失,本宫必不饶恕!”
凤浅讥讽地嗤笑:“太子殿下之所以会受伤,全是拜你所赐!你设下百鬼魔镜阵,想要害我们,却没想到把自己的儿子也赔了进去,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太子殿下若是有任何的问题,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旁人无关!”
一名手下闻言,立刻厉声呵斥:“大胆!你竟敢顶撞雪妃娘娘?”
凤浅毫不畏惧,反驳道:“命都差点丢了,我有什么不敢?”
轩辕彻接着她的话道:“传闻星帝之所以宠爱雪妃娘娘,是因为雪妃娘娘心地纯善,待人宽容,倘若星帝得知,雪妃娘娘为了一己私欲,设下阵法害人,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您猜星帝会如何决断呢?他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宠妃呢?”
雪妃娘娘脸色蓦地黑了下去,双手握紧成拳,不住颤抖,最后她挥了挥手。
“我们走!”
临走之前,她回头,深深望了司空圣杰一眼,带着复杂的神色,离开了禁地。
直到雪妃娘娘带着她的人消失在视线里,凤浅顿时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司空圣杰,好奇地打量。
司空圣杰被她瞧得不自然:“你看什么?”
凤浅没有回答,又将他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雪妃娘娘待你,似乎很特别,你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司空圣杰轻笑了声,摇了摇头:“像我这样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人,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大约是怪我没有阻拦景天太子闯入玲珑玉镜,所以她才多看了我两眼吧!”
凤浅听他如此自嘲,心中微微有些难受。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凤浅思衬着,“可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呢?到底是什么呢?”
一时之间,她说不上来,但就是莫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