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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在心底冷笑,这人编造起谎言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她的亲生母亲是他和先王的救命恩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先王会留下一道遗旨,将她许配给轩辕彻,还规定不准轩辕彻废后了。先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恩!
可她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
“我娘可有留下什么遗物?”凤浅问道。
“遗物?”凤苍思索了下,“倒是有个铜锁片!不过时间太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
“铜锁片?”凤浅细听他的心声,发现他这次说的是真的。
她的母亲的确留下了一个铜锁片,但这个铜锁片现在已经丢失了。
“铜锁片丢哪儿了?还能找到它吗?”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那铜锁片看起来很普通,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头爹回到府里,帮你好好找找,或许还能找得出来!”凤苍说道。
[很好,看来这丫头已经信了我的话了。]
凤苍想着,又说道:“浅儿,现在你相信爹说的话了吧?爹没有骗你,你真是爹的亲生女儿!你娘死得早,爹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又费心费力地将你送进宫去,爹为了你,可谓是操碎了心!”
凤浅在心底冷笑,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演戏,行,要演戏是吧,那就陪你演到底,看看到底谁的演技更胜一筹!凤浅一把握住了凤苍的手,满目真挚地望着他,说道:“爹,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了!先前你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现在好了,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又看到了母亲的画像
,现在我心里再无疑问了。”
凤苍一副慈父的神情,拍拍她的手背道:“好孩子,都是爹不好,爹不该试探你的,爹让你伤心了。”
[这丫头果然还是嫩了点,我三言两语,她就信了。]
凤浅激动地说道:“爹,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凤苍满意地笑了:“好好,你能明白这一点,爹就放心了。那你继续收拾,好好服侍王上,爹先回去了。”
“爹,你慢走!”
凤浅一路送他到门口,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她冷然地扯了扯唇角:“真是一只老狐狸!”
回到房间,凤浅重新打开画像,细细观看。原来,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虽然是第一次看到画像,但不知怎么的,冥冥中有什么牵动着她的心绪,让她和画中的人有了某种特殊的牵连,看着这幅画像,她的胸中涌起一股热流,仿佛她们之间真有某
种血缘关系,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触动人心。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像,不知不觉停在了画像某处,方才只是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仔细看来,才发现画像上的女子肩窝处有一个特殊的印记,这个印记露一半藏一半,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图案
,隐约感觉应该是一种花的图案,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
凤浅心中充满了好奇。
出神间,轩辕彻走进了房间,看她在发呆,他走上前,瞄了一眼画像,眼神微微一变:“这幅画像……”
凤浅回神,看向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轩辕彻摇了摇头:“孤不知道她是谁,但孤在父王的书房里见过她的画像……”
凤浅诧异:“先王的书房里也有我娘的画像?”
“你娘?”轩辕彻惊讶。
凤浅点点头:“这幅画像是我爹给我的,他说画中的女子是我的亲生母亲!”
“原来如此!”轩辕彻拿起画像,细细端详,沉吟道,“孤一直以为,画像上的女子,是父王的心上人,却没想到她竟是你的母亲。”
凤浅心下一动,忽然问道:“阿彻,你可知道,当初先王为何执意要让你娶我为后,还特意留下遗旨命你终身不得废后?”“孤也一直奇怪,父王向来英明神武,为何偏偏做出如此荒唐的举止……”轩辕彻忽然察觉自己失言,连忙咳嗽掩饰,“咳咳,不过孤现在知道了,父王并不昏庸,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给孤留下了一个无
价之宝!”
[该死,说错话了!浅浅不会生气吧?]
凤浅一愣,这才想起,听话符的效用还在,她一不小心偷听到了阿彻的心声。
她抿嘴窃笑,故作生气:“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回宫!”
轩辕彻一把抱住了她,好言哄劝:“孤错了,孤口不择言,原谅孤好吗?”
凤浅眼珠子一转:“那我要罚你!”
轩辕彻亲吻她的脸颊:“你想怎么罚,孤都接受!”
凤浅想了想:“嗯……你现在走到院子里去,大声地说三遍:我错了,我能娶到凤浅,是我三生有幸!”
轩辕彻俊脸一僵,轻咳道:“浅浅,真的要吗?”
[这也太丢人了!以后孤还怎么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
听着他的心声,凤浅窃笑不止,故意逗他:“你要是不肯的话,我就不跟你回宫了!”
轩辕彻嘴角抽抽,纠结不已:“不能换个别的惩罚吗?”
[孤实在做不到啊!]
他在心里叫苦。
凤浅强忍住笑意,坚决地摇头:“不能!”
轩辕彻继续拧眉纠结。
[浅浅为了孤,不惜以身饲蛊,孤不过是丢点颜面,和她的付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罢了,只要她高兴,孤豁出去了,喊就喊吧!]
“好吧,就依你!”
他松开了凤浅,浑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而此刻的凤浅却被他方才的心声给震惊到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她为了救他以身饲蛊的事,那他为何不说?
他是另有打算吗?
凤浅心中顿时乱极了。
出神间,轩辕彻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清了清嗓子,大声高喊:“孤,咳咳……”
他似乎还是有点放不开。
“孤……”
“孤……”
练习了三遍,他还是没能完整说出来。客栈里的人们以为他有什么要嘱咐的事,一个个都冒出头来,等待他的命令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