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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无力回天
嘎——
车身几乎快要散架掉的国产suv，一声刺耳刹车，稳稳停在龙泉县中心医院门前，一个全身沾满尘土，头发都被尘土染成灰白色汉子，嘭声摔门下车，咚咚咚大步流星直奔了急诊大楼。
随着他的奔跑，这原本洁净可当镜子照人的前厅地板上，留下连串灰尘勾画出的脚印，让过往的人无不大皱其眉。
这人正是急匆匆驱车而至的夏凡。
百余里的盘山道，他却花费了不到半小时，加上在龙泉县县城内横冲直闯花费的时间，总共也就四十五分钟的样子。
咚咚咚……
急救室在五楼。
等不及人满为患的电梯，夏凡迈开大步直冲楼梯，一路飞奔，一分钟不到时间，他已经跑上五楼：“护士，一家三口出车祸，姓张的一家，张秋莹，在什么地方？”
护士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反正就是抬手随意向里面指了指，头也没抬，不知道在忙什么。
知道再问也是白问，夏凡向楼层内急闯，脚步匆匆，心急如焚。
急诊手术室外，终于，一眼瞧见蜷缩在排凳一角，正慌张无助流泪哭泣的张秋莹。
“张老师！”
“夏凡……”张秋莹闻声身体一震，猛地抬头，梨花带雨地俏脸，两只眼睛红肿像蜜桃，使劲挣扎着冲起来，跌跌撞撞向夏凡扑来。
夏凡赶紧将张秋莹搀住了：“张老师，别急，情况怎样了？”
张秋莹慌张摇头泣声道：“进手术室好久时间了，我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夏凡，我好害怕……”
夏凡替这个可怜女人拭了下眼泪：“别怕，一切有我，我去找下医生！”
说着，便向手术室大步走去。
“喂喂喂，你站住，手术室不能乱闯，听见没有，就说你呢！”一个保安，似乎是夏凡冲上来时就跟在后面了，此时瞧见夏凡直要往手术室里冲，当即严声喝止起来。
“我也是医生！里面是我很重要的亲属，我要亲自进去看一下情况！”夏凡知道医院重地，不能由着性子乱闯，所以耐心地给那保安解释了一番。
“我管你什么医生不医生，这里正在手术，既然你是医生，更应该知道，手术室秩序的重要性，乱闯进去出了问题算谁的责任？”
“你……”夏凡竟给说的哑口无言。
便在这时，手术室的绿灯亮起，跟着，门被拉开，几名白衣大褂脸色憔悴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妈情况如何？”张秋莹冲上前紧紧捉住了一名医生的胳膊，情绪激动之极。
那医生同情地看了张秋莹一眼，摇了摇头，看到夏凡情绪还算稳定，于是向夏凡道：“你也是张忠、庄玉霞的家属？”
夏凡点了点头：“我是！”
“男伤者送到时就已经休克，女伤者腰椎粉碎，头部受到重创，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无力回天了……”
“都死了？”
“对，请节哀！”说完，医生叹了口气，摇头默默离开。
这时，两辆手术推车被相继推出手术室。
推车上的人，皆被白布蒙上了脸。
“爸爸——妈妈——”张秋莹疯狂尖叫一声，扑向了推车，掀开白布，第一辆是她的父亲，又掀开另一辆车上的白布，是她的母亲。
父亲的遗容还算正常。
可是母亲的……头骨直接是塌陷了一大块……
“啊……啊……你们别死……爸爸妈妈……你们不要丢下我不管啊……你们别死啊……”
夏凡同样冲到了两辆手术推车前，捉起两个老人家的手，毫不惜力地消耗着体内天地灵气资源、真气修为，不顾一切地想要用他的特殊能力，让这样的两个老人起死回生。
可是！
可是没用！
全都没什么鬼用……
“啊……啊……啊……”夏凡也狂吼了起来，声音嘶哑，目露凶光，面容狰狞扭曲。
那些推车的医护见状，呼啦一下子就全跑掉了！
那名保安，也是慌了神，一边向后退缩着，抓起步话器，急急联络支援。
张秋莹被夏凡的痛苦吼声刺激醒，扭头瞧见夏凡这悲泣狰狞样子，下意识捉住夏凡的手：“夏凡……夏凡……”
夏凡发现自己的全部努力完全都是徒劳，恨极了自己。
为什么不能再快点！
为什么不能再快点赶来！
说不准就能救下两个可怜老人了！
无力回天……无力回天……无力回天……
不！
我不需要这样的体会，我不需要这什么鬼的无力回天！
鬼？
对了！不是说，人死了都有灵魂，要化成孤魂野鬼，继续在这世上，弥留七天的么？鬼魂，魂魄，现在只要找到两个老人家的残魂，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是不是，还可以救活他们？
夏凡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飞快转念，仔细在四周东寻西找，用了特殊目力，不甘心地到处搜寻。
哪儿又有那么简单！
什么也没找到。
压根不见什么鬼魂之类的东西存在……
咚咚咚咚……
一连串杂乱脚步声响起，一群神情格外紧张地保安出现在了不远处：“病人家属，请节哀，医院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车祸司机也已经被警方控制，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是要查清车祸原因，为死者讨还一个公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名方脸中年男，看模样应该是保安头目之类，隔着几步开外，努力让自己语气放平缓，安慰着这两个情绪亢奋吓人的家属。
“对！我要替我爸妈讨还公道，那个车祸司机，根本就是蓄意杀人……”张秋莹像是绝望之人一下子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突然也不哭了，不闹了，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无比，跟着嚯声站起身，抬脚就向外走，连父母双亲的遗体都不顾及了。
夏凡急忙捉住了张秋莹的手，目光冷冷扫了一眼那名保安头目中年男子。
这人的一番话，确有他的道理，不过这话里的祸水东引痕迹，却再明显不过，这是故意要挑起死者家属情绪，让其仇恨转移走，别停留在医院没将人救活这上面。
唉！
“张老师，先安顿好两位老人遗体，追查真相的事，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