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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
“原因？”
“我与妖族誓不两立。”
余水完全没预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还能保持脑子清醒，坚持自己的原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决绝的人。但是他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是挺有魄力的。不过你别误会了，我可没有求着你为我们做任何事。你以为我们等了一百多万年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哈，可笑！龙祖都不知道已经消失多久了，蓝鳞又怎样，龙主又如何？就算我们现在弑主他都不会知道。若是抛弃，也是我们抛弃你。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谈这些。”
余水说的很强硬，他就是不爽，区区一个人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并没有接过风凌递来的蓝鳞。誓不两立？呵，那他就偏要风凌受着。他偏要看着他是怎样一步步沦为妖族，怎样一步步走向他所谓的毁灭。
余水眯起了双眼，龙荼知道余水这是在生气。嗯……实力强大的大灰狼被柔弱的小白兔决然拒绝，丢面子吧。
风凌收回蓝鳞，依旧面无表情。余水本是想看他一脸恼怒的表情的，最后实在是无趣。风凌不仅是面瘫，而且情感低能。
渔娘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打算来院子里晒晒太阳，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余水是妖族！？她一个激动发出了声音，这下立刻就被余水揪了出来。
“渔娘，听了那么久墙根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吧？”余水一脸坏笑，渔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等等，小龙不是也在？而且怎么还一脸幸灾乐祸？这是在她付出行动之后脑子里闪过的问题。此时她已经抽出别在发间的小匕首冲向了余水。
她哪是余水的对手，只一招就被他死死制住了。
“哇，你们人族是不是都是这样不明是非啊？碰到妖族就跟撞见了害虫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脑子都不动就拼了命地冲上来。又不是除妖师，你去送死啊！？”
渔娘一脸茫然地看着余水抓着自己正握着匕首的手，愣愣听着余水的语言轰炸。这不像是要杀她的样子，反倒像是在说教。自己被妖族的人说教？而且对方话语中还尽带着些担忧、无奈还有一丝委屈。艾玛，太恐怖了。
余水说完便放开了抓住渔娘的手，看来又要好长时间折腾了。
“妖族不也是到处杀人，你们有明过是非吗？”渔娘问。余水倒是不耐烦了，他们这些人族就不能说点新鲜的吗？每次有除妖师找到他们，说的都是这一类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新意。
“是是，我们不明是非，我们到处杀人放火干毫无人性的事，是世间的祸害，我们该死，我们永世不得超生……”亭子中的三个人吃惊地看着余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他这是要把那些辱骂妖族的话都说一遍啊！
龙荼打了一个哈欠，余水好无聊。还是快点喊停吧。
嘭！龙荼一个拳头砸在余水头顶。太好了，世界终于又清静了。
“姓龙的，你干什么！？”莫名其妙挨了一记拳头，余水真的很恼火。
“让你闭嘴。”龙荼学着风凌的口气说，她发现这种调调还挺有趣的。
“吃里扒外”余水小声抱怨。
渔娘这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这个消息，龙荼没有表现出一丝该有的惊讶。
“龙荼！”
突然间被渔娘点名，龙荼打了个颤。虽然说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心里还是发慌。渔娘若是发起火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也许是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许是他没心思听这些人吵闹，风凌默默走出了亭子。
余水恰好看到他离开。走了心里倒也舒坦，和风凌聊天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还是先想想怎么把渔娘解决了吧。
“怎，怎么了？”龙荼向后缩了缩脑袋，生怕她一个激动直接一把刀就扔出来了。
余水在一旁倒是看得起劲。有人能治龙荼，这感觉无比清爽。
“死丫头，你瞒了我多久？”
“呃……渔娘，我们认识多久了？”
渔娘：……
龙荼咽了咽口水，她总觉得下一秒暴风雨就要来临了。余水在旁边却一直在憋笑，他倒是想笑出来啊，可是不被龙荼打死才怪。
渔娘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吼的，真的不想……
“龙荼！你竟然瞒了老娘五年！”
余水捂着耳朵数着院子里飞走的鸟儿，估计这次飞走的比渔娘冲自己吼的时候都多。龙荼也早就捂住了耳朵，渔娘的吼功她可不敢受用。
“没有，时间短那么一丢丢。”龙荼用手指小心地比划着，看得渔娘又气又好笑。
“也不过就短了四天而已。”余水摊手。
渔娘炸了，龙荼怒了。龙荼直接用手肘狠狠捅了余水胸口一下，这混蛋就不能说些有用的？还不嫌事闹的大啊？
渔娘还想质问一下，就被余水抢了先。他若是不拦着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等一下，我能稍微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吗？”
“她瞒着我和一个妖族的怪物生活了五年，我能不生气吗？”她可是把龙荼当成亲妹妹的，她怨龙荼瞒着自己那么久和妖族生活了那么久，却也更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
“怪物！？”余水也被她激起了怒火，浑身都散发着冷气。龙荼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然而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呵，说的真好啊。怪物？原来我余水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怪物。你和他们都一样，你们人族都一样恶心至极。”
“你！”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了？哼，你以为你们人族有多伟大，多善良？人族？呵，人族就是一群软弱无能，自私自利，有着美丽的外表却做着让人恶心的事！我真不明白，人间那么美的地方，为什么是由你们人族主宰？我更想不通啊，你们是如何一边做着下三流的事，一边喊着正义的口号的！”
龙荼狠狠扯着余水的衣角想让他住嘴，但是此时的余水完全失去了理智，任谁都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