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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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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渔娘无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风凌。他不是走了吗?难道也是来惹事的?渔娘升起了戒备之心。

    风凌只冲着渔娘身后的龙荼说了两个字:“拿来。”

    渔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不得不承认很是好听,就是太过冰冷。区区两个字就让人感觉自己身处一座冰窟中。这人的性情还真是阴暗,不像龙荼,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什么?”渔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是,就这两个字能让人明白什么。渔娘不禁感叹这人也太惜字如金了。

    “拿来。”风凌又只说了两个字,渔娘这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讲话,他自始至终就只看着龙荼。等等,龙荼?他什么时候和小龙打上照面了?

    龙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渔娘,刚好看到渔娘也在冲自己这边使眼色。那眼神似乎是在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哥哥,我们认识吗?你说拿来,拿去什么东西啊?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倒是渔娘我可以给你送过去,保证贤妻良母,教子有方。”龙荼笑着说,眼中皆是坏笑。渔娘只觉得最近需要再重新好好修理她一番了。

    风凌刚刚也是见识过这女子瞎扯的功夫,也没有去拦向后院走去的两个人。他再逼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换一个法子。

    后院,龙荼暗暗松了口气。她没想到那人的观察力那么强,明明他都不曾见到过自己的脸,就已经将她认出。没错,她就是在风凌出了悠然客栈后,撞了他并且拿了那东西的人。

    “这人也真是奇怪了,无缘无故找你要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东西被你偷了不成?哼,一个外地人,给他几分好就学会顺杆子往上爬了,早知道就和原来一样把他赶出去。”渔娘喋喋不休,发着自己的火。

    转头看向龙荼,她正研究着手中拿着的东西。那物什像是一片被放大的鱼鳞,材质看着像是很平常的石头。小龙什么时候对这种玩意儿感兴趣了?

    “那是什么?”她问。

    “不知道,不过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估计是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龙荼回答说。

    “哦……你说什么!?”渔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龙荼是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还一脸正经地扮无辜。都不知道跟谁学的,看来她有必要去南海小筑一趟了。

    龙荼不知道她会突然大喊起来,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这东西可像是石头做的,摔到地上八成是要碎的。那她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渔娘,干嘛大惊小怪的啊!”

    “还说我,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跟个没事人似的。跟谁学的都会偷鸡摸狗了?”

    “你呗。”龙荼小声说。

    “丫头长大了敢胡言乱语了是吧!”渔娘一手揪着龙荼的耳朵,一手掐着腰。像是在教训着一个顽劣不堪的孩子。

    “我开玩笑,开玩笑的!”龙荼惊呼,其实渔娘的力道并不大。但是这种被人教训的感觉让她很喜欢,因为每次被渔娘训话的时候,自己总有种很温暖很幸福的感觉。自己一定是有受虐倾向,她时常这样想。

    精神飘忽之际,龙荼感觉到一股冲力朝她们靠近。也不管渔娘在说什么,立刻拉起了她离开了原地。此时在她们刚刚站过的地方正插着一把……菜刀。龙荼认得,那是她刚刚为了吓唬闹事三兄弟故意扔出去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掌风又从后方袭来。松开拉着渔娘的手,龙荼从她身旁跳开,她可不想在打架的时候误伤了渔娘,这样就没有人训她了。再一看,偷袭的人竟是刚刚还在冲她索要那东西的男人。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有意思吗?”龙荼有些恼了,他不是都已经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渔娘只觉得龙荼越发的厚脸皮了,明明是她拿了别人的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要回去不成?

    风凌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今天不把东西拿回去,不罢休。两人打着,渔娘在一旁有些担心。风凌的实力不一般,不过渐渐的她发现,龙荼并没有占下风,两人似乎势均力敌。只可惜,有些人还是不够机灵。

    龙荼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赢的,她把那石头抛到空中想扰乱他,顺便也躲了风凌一击,只是在转身接东西的一刹那,一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龙荼只知道自己都不敢动,因为那剑离自己脖子实在是太近。她只担心对方一个手不稳自己就完了。

    “那个,能不能先把剑收起来?”龙荼打着商量,风凌却是真的收起了剑。

    没有了威胁,龙荼立马开工:“喂!有没有一点专业自觉啊?不知道打架的时候要公平吗?你这样突然抽出一把剑来是胜之不武!”

    风凌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聒噪的人,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懒得理她,弯腰捡起其上她没来得及接到的东西,走了。

    龙荼还在担心自己没接到那块石头,它肯定早就碎了,没想到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败给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自己明明打得过他的啊!!

    渔娘看着龙荼两眼放火的样子有些无奈。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只是别被时常跟她一起的那人教坏了才好。

    风凌要走,龙荼不乐意了。直追上去在旁边继续说,无非是想再和他打一架。风凌终于停了下来,却是直接把她打晕了过去,他终于又能安安静静的了。只是苦了后来跟上来的渔娘。

    背着龙荼回去的路上,渔娘一直都在想风凌的来历。这个人不简单。再看看背上昏过去的龙荼,她突然想,如果这两个人呆在一起的话,那场面一定会很精彩。

    龙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喝着渔娘送进来的粥,龙荼真恨不得嘴里的米粒就是风凌。一旁吃着菜的渔娘就默默看着她狠狠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啧,能让龙荼这么抓狂的人,除了南海小筑的那位,也就只有风凌了。于是乎,渔娘又脑补了一下这三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场景,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脑子里的画面真的好奇怪。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安宁之日了。

    “唉!唉!别嚼了!就算你的嘴不疼,我看着都疼了。不就是打架输了吗,那么生气至于吗。”渔娘看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齿都咬碎才肯罢休。

    “哼,若不是他突然拿把剑出来,我才不会输!没想到他竟然使这种手段,还把我打晕。这世上还没有谁敢这么对我!”龙荼说着就来气。渔娘有些担心她手中的筷子,万一承受不住龙荼的握力断了,她这可又少了一个吃饭的家伙。

    “人家那剑本来就在身上,哪有不让人用的道理。再说,你打架就规定了不准用兵器了吗?你大可以之后再来个偷袭什么的不就完了,还傻乎乎地在意那些东西。还有,若对方真是有心杀你,你就不是被打晕那么简单了,直接被人抹脖子了。哪还有机会在我这里抱怨。”

    渔娘语重心长地教导者面前这个江湖小白。她是空有一身功夫,人间世事就像一张白纸。呃,不对。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内容的白纸。有时候蛮可爱,有时候让人挺无奈。

    “不行啊,那这样的话他不早就败了吗,这样就不好玩了。”

    渔娘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到口的粥差点就喷了出来。龙荼身手好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也看得出来风凌的实力也绝对不差。这一番话说出来不免有些太猖狂。

    “好了,别瞎扯了。赶紧吃你的饭。”渔娘决定打断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指不定她又会冒出什么胡闹话。

    “我是说真的!我绝对比那家伙强。”

    “好好好,你最强最棒,小龙是最厉害的了。来,赶紧再吃点,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龙荼能感受到对于自己的说法,渔娘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敷衍和鄙视之情。。。

    “渔娘,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没由地龙荼这样问。

    这次渔娘是真的没忍住,一口茶水从口里喷了出来。

    “死丫头你刚刚说什么!?我看上他?啊呸,我看上他那把剑还差不多!老娘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他一个外头来的人!”看渔娘的反应,龙荼自觉自己这次是说错话了。摆明的是往枪口上撞,还是撞死了也活该的那种。龙荼心里苦啊,奈何还不能说。还是悄悄地缩了缩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吧。

    “你都28了还没有找到人家。说不定人一急,就干出什么事呢。”龙荼小声嘟囔着,不敢让她听到自己的话。

    “小龙!”

    “啊?”龙荼一个机灵直起了腰。

    “你明天就要回去是吧?”

    “对啊。”

    “我和你一起!”

    “为什么?”

    “我想是时候该是去问候一下南海小筑的那位了,顺便再帮他老人家松一松筋骨。”

    ……

    看着渔娘脸上的笑容,龙荼不禁吞了吞口水。看来明天那人是要遭殃了。幸好方才自己的话没有被听了去,不然的话先死的就是自己了。嗯,那样的话明天就看不上好戏了。果然这段时间她还是老实一些吧。

    渔娘哪会不知道龙荼此时打的什么主意,看她的神色就什么都知道了。并不是说龙荼有多单纯,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瞧瞧今天的那三兄弟和面瘫就知道了,龙荼绝不是什么单纯的善茬。只是她太了解龙荼,龙荼稍有什么变化都逃不过自己的眼。不过她从来都不会说破罢了。突然想到,龙荼一直都没有问过自己,她在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龙荼还在睡梦中就被渔娘晃醒了。

    “干嘛啊?”

    “快起来,今天不是还要回去的吗?”

    渔娘继续晃着还在恍惚状态的龙荼,她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龙荼的觉瘾那么大。难道那个人都是任由着她睡吗?真是太不像话了,龙荼今年都已经18了,这要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早就已经嫁人了。偏生这小祖宗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倒是自己急得恨不得每天都寻着合适的人家替她说亲。只是她这个样子,哪有人家愿意要啊。看来今天真该陪龙荼回去了。

    如果现在龙荼知道渔娘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别误会,她可不是怕渔娘说的那样找不到人家嫁出去。而是怕她万一哪一天想不开,真寻了个人家把自己卖了。她可还没有在这里玩够,还没有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怎么可能跑去嫁人。再说了,渔娘都28的人了还没有嫁出去,自己有什么好急的。

    龙荼迷迷糊糊朝窗外看了看,被渔娘的敬业精神感动了。天都没亮好不!

    “渔娘,外面还黑着呢。再睡会儿嘛。又不是赶时间,起那么早做什么?”龙荼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这下渔娘可就不乐意了。她必须要让龙荼养成早起的好习惯。

    “龙荼!!!”

    刚一睡过去,龙荼又被渔娘杀猪般的声音吵醒了。

    “干嘛!我要睡觉!”

    “不行!起来!”

    “我不!”

    “你起不起?”

    “不起!”

    ……

    龙荼真得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得罪了渔娘,让她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自己从床上拽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床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已经走在路上了!更可气的是,天还是没亮,而且连个太阳的影子都没有!她们至少也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吧!难道渔娘寅时就叫她起了不成!?

    “渔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龙荼有气无力地问着。没办法,睡不好她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她就对任何事都没兴趣,当然包括说话。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哪怕是在树上都行。但是渔娘肯定不会准许。谁让你睡在树上不安全呢,万一不小心摔下来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有时候龙荼对于渔娘的担忧还真是又爱又恨。

    睡觉对于龙荼的重要性这一点,渔娘却是不知,只当她是累了。

    “嗯,还没有过寅时。”

    龙荼脚下一个踉跄。这个时辰她本该是还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的,但是现在她却用来赶路!虽然南海小筑建立在南海的浅海之上,但是离集市并不太远,这样的话,不到卯时她们就可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