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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我就喜欢找那个准备或者对她多看了几眼的男生打架。直到我们高考结束,我再也没有关注过她。就连班里的聚会邀请,还是她十八岁生日的邀请,我都没有去。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我都不会去m市,姑姑为此总是埋怨我。
我只听说,团团追那个叫欧阳兵的男,追得整个m市的人都知道了,被拒绝很多很多次,追了很多年。
离高中毕业过了五年,我再一次出差中遇到了她。她变瘦了,变漂亮了,却像是缺少了一半灵魂的人。
她没有了小时候的精灵气质,没有了高中那会的乐观,说话,处事总像是在埋怨着什么。变化真的好大,我便一次与姑姑通电话时,不免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她家在她大四毕业那年,生了很多事。
她二表姐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年龄与她只差半岁,他爸爸和她小姨,为了傅家的财产;也就是她外公外婆的遗产,是的在她初二下学期的那年,她和外公外婆一起出了一声车祸,外公外婆被送到医院不到半个小时就去世了。
而她自己在医院晕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失忆了。
我也是听姑姑说起来,才知道团团失忆了,忘记了我,忘记了初二之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相处的那三个月。
姑姑还说,团团失忆的事,居然是在大二时,被她大表姐意外现的。她失忆的事,她妈妈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失忆,才有了后来大四他们家所有生的事。她妈妈消失了一个多月,回来就跟她爸爸离婚了。
欧阳兵带着未婚妻也出了田,她小姨也嫁人了。
团团开始走上了整容之路,全身动过上万的刀,成就了现在的精致美女。
我听后真的是意外,没想到团团还有失忆这事。想起那个肉乎乎的团团,怎么也与那个苗条的美女联系在一起。
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她的妈妈,她与我聊了会,但是大部分她都是在哭,哭诉着骂着她自己太笨,没清看那些人的面目,害了欣儿一辈子。
哪些人的真面目,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在后来,偶尔还是会想起小时候那个爱说话,爱笑,白胖的小女孩。
而后的多次出差,我都会遇到与小时候印象中的女孩,只是,我知道在国外,怎么可能看得到团团?那不是的,一定是自己梦太多罢了。又连续五年,这种总感觉自己遇到了熟人的感觉,多次出现。
却没有一次对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而失落。
一直到我二十九岁,到m市陪姑姑过生日的那天,才明白,自己执着了二十九年来单身的原因。
那天,我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姑姑的电话,去了m市最大的酒店。路上,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全都是最近几天公司收购国外一家公司的事。一边讲电话一边走路,不小心就走错了方向。
反应过来时,已经错了,只能原路返回,途中又接了个电话,太急。我只能又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只是,走着走着就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把我从马路边缘,直接推进了马路边的商店里面。然后,推我的那个人被车撞飞,我才从周围的惊吓声中回过神来。我挂了手机,冲到那个被撞飞的女人面前。
是团团。
她那么瘦,哪来的力气把我这个重一百八的人推那么远?推送到安全地带的?
我打算把她从马路中央抱到一旁等救护车的,很快跑来一个女人,我认识。高中同学,最喜欢欺负团团的人,从小欺负到大的,安琳娜,哭得不能自已,一边打电话,一边不时的喊团团的名字。
我的脸突然被她摸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笑:“真好,终于,等到你了。”
为什么,是等到我了?
我不明白她的话,只见她的笑越来越熟悉,与小时候那个肉乎乎的影子重叠。我叫她团团时,她像是听到了,又像没有听到,她更像是了却了什么心愿一样,弯着眉毛,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一切生太快,真的太快,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停止,让她再与我说句话,或者一句话也不说,让她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也好。
她的妈妈来了,从我怀中抢过她的身体,抱在怀里大哭,不让医生,不让警察把团团的尸体带走。
她葬礼的那天下着大雨,去的人并不多,她的教授,她的妈妈,她的死对头安琳娜,以及我。
安琳娜对着我又是打又骂,我没有还手,那是我欠团团的。
她的妈妈,跟我一样,站在她的墓前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开口说话了,甚至是埋怨我:“小景,你当初为什么就不像小时候那样信守承诺,把欣儿娶回家当媳妇呢?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当初,你不由她拒绝你们的婚事,她现在就还活着。你当初为什么就不努力一把,让欣儿爱上你呢?你都出国那么多年,还愿意与她同班,你为什么不努力试一下呢?”
“既然,许下了诺言,为什么就要放弃?为什么要让欣儿替你去死?”
“哈哈哈,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恢复了记忆,记得了你?不然,怎么会愿意为你去死?”
玉姨又说了很多个为什么之后,留下了独自的我,面对着那一片属于她的土。
在她摸了我的脸,笑着对我说:“真好,终于,等到你了。”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在m国呆那么多年?
后悔,为什么没有一直与她保持联系?
后悔,高三的时候,没有跟着感觉更进一步的追上她。
后悔.......一切已经来不及......
你真的恢复记忆,记得我了吗?
为什么不来找我?
团团......
团团,如果有来生,我一会护你平平安安,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不论今生种种,只知今生相约,你若说不要轻易放弃,我便誓死相从,我相信执着会让我们携手白头、百年相伴,许你今生情,还你来生债,我爱你就给你幸福。
若非黄土埋骨,定守你一世无忧。你若不离,我定不弃,许你终生,爱你百年,天地为鉴。
来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