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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斜睨他一眼,冷哼道,“你又何尝信我?”
“我怎么不信你?要真不信你,就不会嫉妒的发狂,也还是忍耐着看别人上门来找你,任由你出面处理而完全不插手了。”
否则,他会直接将人扫地出门,让邵珺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因为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了她的诸多言行,沈靖渊暗地里时常会如现代人一般磨刀霍霍。
颜舜华见他信誓旦旦,不觉眼角抽抽,“有些时候,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你出面处理的。”
总好过让她去应付脸皮厚的犹如铜墙铁壁的邵珺,每日里东拉西扯,到了最后无话可谈尽是听人瞎说。
沈靖渊点头表示赞许,“你这般想就好,日后我会下令让他们不放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你。饿了没?我让人送早饭进来吃?”
颜舜华点头,两人便轮流洗漱,尔后就在房间里吃早饭。末了就在房内走了走,就又回到了床铺,睡了个回笼觉。
“这样吧,病好后我们先回颜家村,把事儿定下来,接着再带着云家姑娘一道北上,去见云霆夫妇。”
见她吃饱喝足心情还不错,沈靖渊趁机再次提议,希望能够把人一举拿下来。
岂料颜舜华始终不同意,“这都要过年了,一来一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太长,还是直接去云家吧,正好顺道带人回来村里接雅容。”
他身边危险重重,还是让云家的人亲自来接人回去比较安全,也省得她提心吊胆。
“你就不能点头应承下来?余下的事情我会安排地妥妥当当的,嫁过来后我去哪儿都会带着你,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京城。”
分隔两地非他所愿。让她独守空房面对四周的明枪暗箭,他就更舍不得了。
可惜,颜舜华如今却没有结婚的心思,压根就不按着他的思路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嫁人是好玩的事情吗?要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由男人完成,只要女人点个头就万事搞掂,那我干干脆脆地点个头也没什么。”
她侧过头来看他,似笑非笑道。“不过。将来你能够负责生孩子?圣上吃饱饭没事干,天下大事都由你说了算,去哪儿都歌舞升平毫无隐忧。所以日后必然能够携家带口齐上阵?”
听到让他负责生孩子,沈靖渊俊脸黑了黑,到得她随意评论天子,脸色更是一沉。
“听说妇人生产都是在鬼门关上打转儿。我要是能生,倒也无妨。就替了你。偏偏老天爷不允许,所以这个责任非你莫属。至于头上那位的事情,日后还是慎言的好。不,最好一句话也别说。好坏都不可以。我要想带你走,谁也阻拦不了。长辈不能,那位也不会。”
他说这话的语气非常自信。仿佛驰骋沙场的将军那般,知道下一场战役必定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底气十足。
颜舜华挑眉,猜测他如今多半算得上是帝王心中的所谓股肱大臣,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之类,圣眷在手,只要不是犯下叛国谋逆的大罪,便可保性命无忧。
至于荣华富贵,他的祖辈早已打下乃至夯实了沈家的根基,他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即便是败家子,应该也够他挥霍到子孙辈了。
不过,就算真实情况就是如她猜测那般,那又怎样?
他们终归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为什么想先定下来再说。只是,再如何朝夕相处,那也是因为特殊联系的缘故。我们真实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相互间的了解并不深,或者说,最起码,并没有达到我认为可以成亲的地步了。”
“我认为我们已经了解得够深!”
沈靖渊打断了她,大手直接放在了她腰上,见她挑眉,这才停止了贴近过来的动作,“没有多少男女在婚前会像我们这般相处,真的了解得很彻底了!”
颜舜华将他的手拿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你未曾见识过的男男女女,你又怎么敢断言,活在更自由更广阔的天地中的他们,没有经历更长久的爱恋,才步入婚姻的殿堂?”
别说恋爱几个月还是两三年,就算是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后才最终确定牵手终身,也大有人在。
在她原本的世界,虽然光怪陆离,但是比起如今的这个时空来说,社会整体上的自由程度与开放程度真的是好上太多太多。
即便是不结婚,选择当一个终生的单身贵族,旁人多半不理会,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言论谈笑一句,末了还不是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沈靖渊却不了解,或者说,没有机会接触到那样的世界,故而虽然比起当下的许多人来说,他已经算是够看得开忍得住的人了。
但是,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他还是会想着早日将人给圈到自己的地盘来养着宠着的念头,仿佛从前那些自由自在五彩斑斓的单身生活,瞬间就变得乏善可陈枯燥无味起来。
“万事总有例外,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只是芸芸众生,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如今能够在婚前就了解到如此地步,已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这已经是特例了,我不会奢求更多,只愿把握当下。”
沈靖渊反握住她的手,尽量柔和下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语气道,“颜舜华,我心悦于你,所以真心求娶。日后不会娶所谓平妻也不会强行或者私自纳妾,人前人后都不会染指其他女人,终我一生,只会要你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嫁我可好?”
“……”
正经闲聊,他却突然转变了画风,变得含情脉脉爱意满满,颜舜华愣了一个瞬间,便陡地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粉拳飞起,再次击向他的伤口!
“沈靖渊,你也太没有下限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作弊,对我使用美男计!!”
虽然这一次力度不大,可是为了示弱,沈靖渊还是不轻不重地闷哼了一声,接着语气委屈地道,“我都没有如你从前所说的那般脱|衣显料,怎么能算是作弊?”
颜舜华眼角抽抽,不自觉地就闪远了一点,“你还想脱溜地躺好任我宰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