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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时地利人和, 季烟也不说什么了, 不就是修炼嘛?有个全天下最厉害的男朋友, 她爱怎么修怎么修。
季烟是从自己开始修炼时, 才慢慢感觉到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差距。
别人勤奋刻苦筑基十年?百年一遇的天才筑基七年?千年一遇的筑基五年?
季烟:不好意思, 我一年。
筑基雷劫来得猝不及防,那一天,季烟还在殷雪灼的臂弯里睡觉, 甚至不知道雷来了, 还是第二天听白白说, 才知道昨晚打雷了。
仿佛跟作弊一样,季烟都被自己的天赋吓了一跳,她这算什么?万年一遇的天才?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这确定是修仙吗?她感觉自己啥都没修, 就嗖嗖嗖上去了啊。
后来终于知道, 她拥有全天下最好的灵根。
最好, 究竟是好到什么程度呢?季烟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应该很厉害,但是她也说不上来, 实在不是她想作弊,她是真的体会不到那种苦心悟道一百年才能勘破一点天机的艰难。
幼兰被勒令不许乱说, 但他只要看到季烟修炼跟玩儿似的, 就有些忍无可忍。
连他都忍不住嫉妒了。
极品灵根, 倒不如说是开天辟地第一个。
以魇炼丹入药这等邪术,一直不为人称道,但古往今来,还是有不少人和明枢真人一样, 为寻捷径,选择捕捉灵魇,妄图以灵魇为食材,炼成无数的极品法宝仙丹。
灵魇本就珍贵,能以此练出宝物者更是极为少见,更何况,这灵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魔魇,以合体期修为炼成的。
无论是从哪方便来说,都已是极致。
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没人可以杀得了这么强的魇,可殷雪灼是自愿的,他对自己向来狠心,下手从不留情,将翅膀上的鳞片拔得干干净净,只为了给她最好的。
其实世人对魇了解的并不够,说什么魇族生性凉薄,极难喜欢上人,只是因为一旦认定,便是不死不休。
他当年没有旁的牵挂,便将心思放在了报复殷妙柔上,魇的爱恨就是如此强烈,只要被他付出过真心的人,都不可能在背叛他之后全身而退。
他就像一种毒.品,一旦沾上,便到死都无法摆脱。
如若不是季烟拉了他一把,让他将后来的全部感情,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殷雪灼的下场会比谁都凄惨,他已经不在意一切了,只是用鳞片而已,为了值得的人,他怎样付出都可以。
幼兰不敢将这种事情说出去,整个魇族都可以看出,殷雪灼的翅膀没有之前坚韧,可他们都对季烟绝口不提。
看她慢慢修炼,每日都过得自由自在,一切仿佛回溯到了一百年前,当初放不下的,也都全放下了,他们在努力迎接未来。
未来,会有一个可爱的小灵魇。
季烟的心情很奇妙,有一种准妈妈的无措忐忑,还有一种初为铲屎官的激动——没办法,魇实在是太可爱了,比猫还可爱,她一想到和殷雪灼的孩子,脑补的样子都是小蝴蝶,就很想上手撸。
她还特意缠着幼兰,带她去瞧过刚出生的魇族,那些魇无比脆弱,为了防止它们不会一出生就夭折,他们被放在一个很像蛋壳的容器中,小小的一团蜷缩着,双手抱着双脚,像个肉球,身上还有一层没有褪掉的浅色绒毛。
身后的翅膀是透明的,像被子一样紧紧裹着自己,尖尖的耳朵格外醒目,天生一双血红的眸子,尖尖的獠牙,不哭也不闹,就是经常咬伤自己,
谁若碰它,便会咬谁一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威胁。
奶凶奶凶的。
实在是,太可爱了。
殷雪灼出生时也是这样吗?看起来脆弱又凶狠,像个野狼崽子,脆弱无害的外表只是迷惑人的。
季烟还是有些遗憾,她只在梦中见过年幼时的殷雪灼,那时的灵魇少年,比幼兰还要纯洁无瑕,如果能在他最单纯的时候遇上他,该有多好啊。
可她遇上他时,他就已经是声名狼藉的大魔头了。
只能寄希望于孩子了。
“那只小灵魇,就这么小一点。”晚上,季烟坐在殷雪灼腿上,用手掌比了比,兴奋地说:“好可爱的,幼兰不许我摸它,我便拿着树枝戳了戳它,我怕树枝太坚硬会弄伤它,幼兰却说没关系,结果树枝刚碰到它,它就一爪子……”
季烟呲着牙,学着那小灵魇的样子,用手在空中挠了挠,“……就这样,把树枝挠得粉碎。”
“这也太可爱了吧!”
她激动得两靥通红,杏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想起白天见到的灵魇宝宝,都要激动地睡不着了。
殷雪灼淡淡“嗯”了一声,“刚出生的灵魇,攻击力异乎寻常,但一日之后,便会日渐虚弱。”
“啊?”季烟笑意消失,抬头望着他,“日渐虚弱,然后呢?”
殷雪灼注视着她,没有说,季烟唇色逐渐变得苍白,终于明白过来。
“在出生时,会死掉一部分,是吗?”殷雪灼此刻的表情,验证了她的猜测,季烟忽然难过,垂眼摆弄着衣角,轻声道:“然后在他们成长时,还会有许多魇活不下去,这些,只能听天由命吗?”
殷雪灼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温和,“魇族一直如此,所以能活下来的魇,都会是最强的魇。”
季烟呆呆地问:“那我们的孩子呢?”
殷雪灼理所当然道:“我们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让他死。”
季烟却笑不出来,想到白天那只特别漂亮可爱的灵魇宝宝,如果诞生的结果便是死亡,那他来世间一趟,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伸手抱紧殷雪灼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胸膛,低低道:“即使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们也不该死啊,殷雪灼,我有点难过。”
殷雪灼似乎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在意,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又忽然吩咐了手下的魔,将魔域最好的灵草拿去喂给刚出生的那一批魇。
“从前生长九幽之火的地方,周围的灵草在九幽之火的炼化下,蕴含无穷灵力,吃下它们,便也能挨过这第一坎。”
殷雪灼把玩着她的头发,语气微微一顿,又说:“灵草数量有限,只能帮他们这一回。”
居然这么神奇?吃灵草就好了?
季烟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还记得自己去过那个地方,当年的九幽之火汇聚成无边无际的火焰池,终年不灭的燃烧着,故而那个地方名叫九幽坛,若非殷雪灼的阴山血微草发挥作用,她就会在那里,被他做成人蛊。
她对九幽坛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幽蓝色的流光连接着苍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九幽坛周围,是不是有很多河流?”季烟忽然坐直了,问道:“九幽之火已经被我拿走一百年了,那些灵草还生长在那里,是不是说明,它们是可以结出种子的,自己主动生长?”
殷雪灼眯起眼,不置可否。
季烟立刻激动起来,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殷雪灼!我想去那里看看!”
尽管不是很情愿,但殷雪灼还是带她去了。
九幽坛中已经没了任何灵火,中间深凹下去一大片,周围怪石嶙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陨石坑,不远处的确环绕着河流湖泊,那些灵草长在水中,两三簇挨在一起,个头长得极高,却有些稀稀落落。
看这植物的分布,这灵草的确是可以自己结出种子的,季烟仔细瞧了瞧这泥土,心底松了口气。
她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如今一看,觉得这灵草和凡间普通的植物也差不太多,生长在水里,让她想到了水稻。
既然九幽之火不在也能生长百年,加上她能使用九幽之火,是不是可以试试多种一些这样的灵草呢?只要数量能多起来,就能救那些弱小的灵魇宝宝。
虽然只是猜测,但好歹也有了一丝希望,季烟接下来便取了一点这里的泥土,让魔弄了一个花盆,亲自试一下栽种这小灵草,时不时用九幽之火温养一下——她从前也养过花花草草,这方面也不太陌生,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缠着殷雪灼去了凡间一趟,找了几个农人,学了一点手法。
半个月之后,新的灵草长了出来。
季烟非常兴奋,缠着殷雪灼絮絮叨叨了好久,说着她的计划——
“我觉得你可以让你手下的魔都试着种一下,向那些农人学手艺,如果能把这些灵草大范围种开,魇族岂不是有救了!而且魔域地域辽阔,你看这大好的山川,多适合种地呀。”
殷雪灼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她。
说真的,要是别人敢在这位魔主面前提议,让自己麾下数十万魔族大军都去种地,把大好的魔域拿来发展农业,殷雪灼一定当场捏死那人。
偏偏这是季烟,她还非常感兴趣,觉得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办法,非要种地。
殷雪灼:“不行。”
没想到他会拒绝,季烟睁大眼,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小嘴一瘪,“你不爱我了。”
殷雪灼:“……”
他抬手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手臂又被她抱住,季烟用出了毕生发嗲的功力,疯狂地摇着他的胳膊,“夫君,你答应我嘛答应我嘛,就试一试……”
殷雪灼:“嗯?夫君?”
他眸中情绪微闪,忽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唇贴在她的耳边,“再叫几声。”
“夫君,夫君,夫君。”
这无疑取悦了殷雪灼,他被她激起了性趣,立刻打横把她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季烟在他怀里捏出一个法诀,身影瞬间在他怀里消失,出现在了三丈之外。
她有了一点修为,如今可得意了,殷雪灼垂下袖子,眯起眼看着她。
季烟又凑过来,攀着他的手臂,模仿着什么妖艳贱货吹耳边风的姿态,温柔地在他脸颊边吹着气,“灼灼,你要是肯答应我,我就……随你处置。”
啊,这话好调情,季烟说出来时,耳根都红了。
但是效果不错,殷雪灼这种死直男,压根就过不了这一关,后果就是季烟那天晚上又哭了,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脖子上出现了几道暧昧的红痕。
但魔王大人松口了,整个魔域的魔,开始如火如荼地开始学耕地。
效果的确是有的,短短一年时间,灵草的数量便多了不少,但是到底是极为稀奇的仙草,也不是那么好存活的,这样的效果季烟已经很满足了,能让那些刚出生的灵魇宝宝活下来,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而这些年,季烟也在非常努力地修炼,有了得天独厚的体质,加上和大佬双修,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只用了十年便到了金丹期。
无论是双修,还是普通的鱼水之欢,季烟都没有再强求过摸殷雪灼的翅膀,其实在白白当初说他总是一身血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肯定又做了傻事,如果再深想,她也不难猜出,自己的灵根是怎么来的。
但是她一直没说自己猜到了。
殷雪灼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吧,殷雪灼不是那种喜欢被人心疼的人。
而这些年,殷雪灼在凡间寻了一个藏有龙脉的风水宝地,开始建造天地灵气汇聚的圣地,周围布下法阵,用以迎接他和季烟的孩子的诞生。铸造圣地所需无数凡人,这些年,殷雪灼也逐渐将凡间还给了那些人族统治。
他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对统一三界也不感兴趣,当初拿下中原三十二城,不过只是为了报仇。结果反而是这一百年不得杀人的禁令,让人族和魔族的关系成了千年来最缓和的一次,见面都不见得开打,互相避开三尺距离,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魇族也逐渐变了,从一开始的躲躲藏藏,到后来在六华城画地为牢,再到如今能和人一样行走于世,不会再担心被人捕杀。
谁叫他们有魔主当后台呢。
季烟并没有和殷雪灼一直呆在魔域,其实殷雪灼算是社交残废,几乎不会和旁人打交道,他倒是可以和季烟永远呆在地宫一辈子,但季烟不肯合作。
她时常和他回到六华城外的宫殿居住,那里几乎已经被废弃,只是昔日他们居住过的痕迹还在,季烟有一次好奇,问他:“我听白白说,你还没找到我的时候,每个月月圆之时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啊?”
殷雪灼说:“怕你找不到我,月圆之夜,这里会打开一条路。”
季烟哭笑不得:“可是,这样没用呀,我即使想回来,也是走不到这里的。”
殷雪灼低头“嗯”了一声,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那时候傻,只要你一离开,我就乱了章法。”
季烟心软了,抬起头,慢慢去亲他的唇,唇齿相接,他很快便专注地回应着她,身影交叠,难舍难分。
都老夫老妻了,这么多年还时不时这样亲热,也不觉得腻味,反而因为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即使生命再漫长,都不会觉得腻味。
季烟偶尔会一个人出去玩,时不时带上白白。
有一天路过天旋城,她忽然停下来瞧了瞧。
昔日的城主府已经没了,听说天旋城换了新的主人,新主人的手腕不输穆康宁,而前城主穆康宁下落不明,不知道是死是活。
季烟问身后的白白:“殷雪灼后来,是怎么处置穆康宁的?”
其实殷雪灼说过,他说他把穆云瑶还给了穆康宁,便任由他去了,季烟一直心存怀疑,不是她不相信殷雪灼,是觉得以殷雪灼睚眦必报的性格,绝非这么容易就放过一个人。
如今恍然想起,她顺嘴又问了一遍。
白白说:“主人没有杀他,只废了他的一半的修为,让他保持长生不老之躯继续活下去,他好像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所以主人才没杀他。”
季烟闭目冥想,用神识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人声、鸟叫声、风声全都清晰地传入耳中,所有的细微的气息都能细微地捕捉到。
这是她新发现的能力,她体内含有九幽之火,再加上越来越高的修为,让她的五感比常人灵敏数倍,可以发觉任何细微的变化,要找一个修为不复往昔的穆康宁,只要他还留在天旋城,就不难。
季烟是在一间破败的院落里发现穆康宁的。
他坐在树下,穿着一身简陋的布衣,分明是长生不老的身躯,容颜却变得沧桑衰老了许多。
他正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握着一块木头,似乎是在雕刻着什么娃娃。
“换身体那日,主人意外召回了穆云瑶散落的部分魂魄,所以把穆云瑶还给他时,那躯体还有一口气在。”白白看着树下神情呆滞的老人,说:“他眼睁睁地看着穆云瑶魂飞魄散,后来就好像认清了现实,一蹶不振了,虽然没有寻死,但是连主人都没了对付他的兴趣。”
是了,殷雪灼没那么好心,一个人没有惨到让他痛快解气,他是不会放过的。
季烟想到那日雨夜一别,上一刻还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后来知道了真相,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再次见时,他会变成这样。
季烟打算离开,就在此时,穆康宁似乎发现了她,忽然颤抖着叫了一声“瑶瑶”。
季烟停下脚步,还是转过了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是季烟。”
她的背影也许长得很像穆云瑶,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容颜,和当初都是天壤之别,穆康宁深深地望着她,忽然低叹一声,“可我认得魂魄,我一开始,便看出你是谁了,你是季烟,也做过我的女儿。”
季烟皱起眉:“你在骗我,我也在骗你,那扮演父女的几天,算不得数。”
穆康宁神色灰败,慢慢朝她走了几步,季烟这才发现他走路有些跛脚,眸色微微一动,他又说:“留下来,陪爹吃个饭吧。”
季烟站着没动,白白在身后小声叫她:“烟烟……我们还是回去吧……”
白白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虽然他修为被废了一半,如今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是我爹。”季烟重申了一遍,却也没有果断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穆康宁艰难地把厨房里刚烧好的饭菜端上来,是一些很简陋的菜,连饭都是非常稀的粥水,可见他如今过得清苦。
“我执着了一辈子,后来得知瑶瑶不在时,本来万念俱灰,可我又看到了你。”他抖着手,慢慢给她夹菜,又说:“你到瑶瑶的身体中来,或许是一种天意,我那时想,或许是老天爷补偿我的,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做我的瑶瑶。”
“可你也是个好姑娘,后来我还是心软了,没有对你下手,还没做好最后的决定,就被带走了。”
“也许是天意吧。”穆康宁说:“我的瑶瑶若是有你一样健康孝顺,该有多好啊,可她死的太早了,还没懂事的年纪,就和那个小子一起死在了郊外。”
“我把你当成懂事的瑶瑶,是我贪心,明知是错觉,却还是想一路错下去。”
“……直到我看见瑶瑶在我面前魂飞魄散,我才终于知道,是我错了,从一开始便不该逆天而行,如果她能平安地转世成人,如今也又该成了大姑娘。”
季烟根本就吃不下去,只是安静地听着他说,穆康宁说到后面,已是老泪纵横,饭菜全凉了,也不见一个人动筷。
季烟想着殷雪灼还在等她,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走了好几步,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到底还是心软,她停了下来。
“我不是您的女儿,事实就是这样。”她转身,叹了口气,“您没有害我,所以我还能这样面对您,若您今后想见我,把信物给天旋城中的魔,我便会过来陪你说说话。”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说完,她留下了一枚灵石,便消失在了原地。
季烟打算直接回魔域,路上却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她停下来调息片刻,隐隐感觉灵府内结出的元丹变得和之前大为不同。
该不会是……
季烟万分惊喜,火急火燎地回去,殷雪灼正懒洋洋地躺在魔域的一棵巨树上假寐,季烟一过去就扑倒了他身上,疯狂地摇他,“殷雪灼!殷雪灼!我的灵府好像、好像有了……”
殷雪灼怔了一下,睁开眼,抬手放到她后心,闭目感受了一下。
真的有了。
他睁开眼,对上季烟兴奋期待的眼神,唇角刚打算牵起,眼神又倏然一沉,“你身上有讨厌的气息。”
季烟:“……”这都能察觉出来,他属狗的吗?
显然,婚内生活让殷雪灼日益变得精明,洞察能力堪比神探,如此一察觉到了不对,就像是在主人身上闻到其他同类气息的家猫,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要炸毛了”,吓得她连忙撸了撸,顺毛。
“我是去见了穆康宁。”她垂下头,老老实实交代,“就,我路过天旋城,没忍住去看了一下,我就和他说了说话,没别的。”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季烟以为他要生气,没想到那只手下滑,落在她的领口处,微微拨开,便露出一片春光。
季烟:“……好好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那只手缩了回去,殷雪灼古怪一笑,“以为我会生气?”
季烟:“你不吃醋?”
“我不吃他的醋。”殷雪灼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冷漠,满脸写着“那人不配”,“我有烟烟,他什么都没有,再怎么挽留,烟烟也只会是我的。”
季烟哭笑不得:“那你还真是神机妙算。”
殷雪灼笑,一边笑一边仔细瞧她,忽然伸手,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地扣向怀里。
她的头便靠在他颈间,是一个熟悉的鸳鸯交颈的姿势。
“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季烟靠在他怀里,舒服地闭上眼,语气也和他一样懒洋洋了起来,“小灼灼,一定是在爱之中长大的,不会有人伤害他。”
殷雪灼在她鬓边蹭了蹭,“嗯。”
“终于和烟烟,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