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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秦远是吧？”
秦远抬了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女生。
“嗯……”
“你把我家娜娜都给弄哭了……”
“停，停，停！什么你家我家的，那学霸都是国家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没考好找秦远干嘛？欺负新同学？”
“唐晨，你想干嘛？没脑子仗着一身蛮力还想打人不成？”
“哎我说郭静怡，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人家考满分儿碍你什么事儿了？”
唐晨起身足足高出郭静怡大半个身子，挡住了窗口照过来的夕阳，将郭静怡罩在了阴影下。
“是我让静怡过来的，我就是想跟秦远搭个话，自己不好意思，静怡也没别的意思。”
张娜娜将郭静怡拉到身旁。
秦远看了看那女生，十分文静，就是那种班级里很少说话的那种女孩子，现在看着眼圈有些红肿。
“好了，好了，干嘛呢这是？我这一句话所还没说呢，你们倒是热闹上了，我能考满分是因为这张卷子做过，而且不止一边，没什么奇怪的，那个，张娜娜同学，对吧？”
女生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远只好继续说道：“我考满分纯属巧合，人家没考满分，还考这么高说明人家能力摆在那儿呢，我这张卷子第一次做也就考了……三十八分，这才是我的水平，张娜娜同学也别太在意！”
郭静怡对唐晨道：“你看看人家，说话多中听，你再看看你，除了个子高你能干点儿啥？”
“你！”
唐晨想要反击却不知该说什么。
郭静怡对秦远道：“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娜娜哭我有点儿着急，说话也没轻没重的，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对吧？都被这憨货打断了。”
“你说谁是憨货呢！”
“咋了？不服气？你考了多少分啊？你不憨谁憨？”
“嘿，巧了，我三十八分，咋了！”
唐晨张开卷子。
“咱们走。”
郭静怡翻了个白眼拉着张娜娜回到了第二排。
秦远拉了拉唐晨的衣服道：“你快坐下吧，三十八分不嫌丢人啊？”
“我丢啥人，你不也考三十八分吗？有啥丢人的。”
秦远叹了口气道：“我是考过三十八分，可我这次一百啊！”
秦远将试卷啪地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唐晨盯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
唐晨转过身后，秦远单手将试卷揉作一团，扔进了桌堂。
“你干嘛？”
唐晨叫住了正在收拾书包的秦远。
“这不是最后一节课马上就要下课了吗？我这不是准备回家嘛。”
“正课是上完了，还有晚自习啊，你……”
“秦远！”
“来啦！”
秦子涵和秦远一呼一应地，秦远便在众学生的注目下走出了教室。
经过唐晨旁时，清清楚楚地听到从他口中吐出的真羡慕三个字。
“听你们地理老师说这次测验你考了满分？”
“啊，碰巧罢了，那套卷子以前做过很多遍，答案都背下来了……”
“那还真是够巧的，学校里的题都是校内老师自己出的，那套卷子也就上星期刚出完，发到你们手里的时候还热乎着呢，这样你都能把答案背下来还确实够巧的。”
秦子涵笑着看了一眼秦远，仿佛看着未来的高考状元一般，转身接着道：“原本也没对你太上心，想着刚入学，成绩肯定是在尾巴上吊着，没想到还是个惊喜，明天开始和其他学生一样晚课照上。”
跟在后面的秦远听到这话瞬间急了起来。
“啊？晚课？我都这么天才了还上晚课？”
秦子涵停了下来，脸色低沉严肃地道：“你又不是保送了，就一次测验考了满分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学生，老师我见得多了，开始成绩那是名列前茅，谁都看不上，最后却考得比谁都次，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任务就是学习，除了学习，其他的都不重要，像这种骄傲，自满更不要有，与其……”
“老，老师，我了解了，你看这都到校门口了，您也别送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保证晚课上你会见到我的。”
秦子涵道：“行吧，你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你这年纪都该大学毕业了……”
“老师再见！”
秦远提着书包跑出了校门，回头望了望，直起身松了口气。
“天呐，一个男老师能磨叽成这样！”
……
“哎，这往哪儿走啊？”
“靠，我的手机！”
秦远摸着裤兜想起来手机还在学校，急忙跑了回去。
“你怎么回事？都上课半天了怎么才回来？你拎着包干什么？逃课吗？快回到座位上去！”
秦远推开教室的门地理老师正拿着卷子冲他训斥着。
秦远像转身开溜，奈何手机就在桌堂里，只得回到了座位。
整堂课老师讲的东西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感觉很久以前都学过，陌生则是一点都不会。
“你咋回来了？都大满贯了还回来听课温故知新？”
课间老师刚走出教室，唐晨便转过身来聊骚秦远。
秦远白了唐晨一眼道：“温故个屁，老子手机落学校了。”
“嘿，你别走啊！”
秦远收好手机直接背上包离开了教室。
此时天已经黑了，走出教学楼的秦远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的事物在夜色下格外地清晰，晚风吹着每一片树叶的抖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秦远揉了揉眼睛，仍是十分地清楚，清楚的有些晕眩，此时感觉口中充满了腥味，鼻腔一股暖流，抬手一抹，满手都是红色的温热液体。
“血……”
秦远听着自己的声音却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
看着四周的环境开始缓慢地移动，有些奇怪，不久便意识到是自己的身子在移动，只是他一点儿知觉都没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