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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雨:那一丝瘦弱的思念望断了谁心底的方向?吟唱着熟悉的旋律,淡淡入心。一些伤口,无论过多久,依然一碰就会有隐隐的痛楚;一些人,不管过多久,还是一想起便会觉肝肠寸断。伸出手掌,总是有那几许孤苦,几许酸楚。爱情的路上,都不免有痛苦的经历,别怕,只管前行,希望之光总在你的眼前呢!
第4-32问:别人的话,你全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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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奔波,文秀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绍兴府境内。这一日,着急赶路的秀秀错过了驿站,弄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刘飞只好让李皓轩在附近寻了一处山庄暂且借宿一晚。
好在那山庄庄主马东盛是个心地善良的老者,他欣然允许文秀众人在他山庄前的几间客房内安身过夜。当然,刘飞只说是回家探亲的客商,并未言明真实身份。拜谢过庄主之后,众人便在山庄管家马福的引领下来到了那客房。
“几位公子啊,这客房狭小简陋,各位就在此将就一晚吧。”那马福点燃一间客房的灯烛,和善谦逊地言道。
文秀环顾了一下房间,干净整洁,所有用具一应俱全,简单但绝不简陋。她抱拳笑道:“管家这是哪里话,我看这里很好的,还要多谢马庄主收留我们呢,不然我们今晚便要露宿荒野了。”
那马福看上去将近不惑之年,身材矮小消瘦,额头眼角都已显出了深深的皱纹。眼角下垂,颧骨突出,那嘴角上永远保持着谦虚和善的微笑,让人倍感亲切。
不过马管家的体态如此瘦小,真难以想象他是如此能承担得起这偌大一个山庄的全部琐碎事宜!
马福见文秀众人衣着举止不俗。不敢怠慢,忙躬身笑道:“呵呵,委屈各位公子了,我这就叫人为诸位准备夜宵去。”
文秀忙拦住了马福,含羞笑道:“不必麻烦大管家了……”
而那马福却不顾阻拦,一边口中念叨着“不麻烦、不麻烦”,一边转身退了出去。
马福命人为秀秀他们打开了几间客房,让众人都舒服地安顿了下来。不一会儿,又送来了精致的小点心,权当夜宵。文秀等人又是千恩万谢。
深夜闲来,文秀与刘飞同坐桌前,秀秀借着月光望着窗外的庄园,啧啧叹道:“哇,这可真是大山庄啊!那个马庄主一定是个大土豪!”
烛火跃动。刘飞偷眼欣赏着秀秀花容月貌。完全没有留意秀秀所言,口中随意地问道:“什么?大吐槽?”
文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手纠正道:“不是,我是说,那马庄主可真有钱!是个大财主呢!”
“哦,嗯,应该是吧。”刘飞这才听清文秀所言,忙颔首附和,但那眼角的余光却怎么也不舍得从秀秀精致的脸庞上转移开来。
就秀秀与刘飞闲聊之时,忽然听得屋外传来的马蹄声。随后一阵人声嘈杂。好奇的秀秀忙拉上刘飞,凑到了窗边,偷偷望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骑马归来,管家马福带人手持火把,到山庄门口迎接。
“三少爷,您可回来了,庄主不知道念叨您多少回了,当真是牵挂得很呢。”马福一边叫人牵过那少年的白马,一边如释重负地感叹着。
原来那少年是庄主的儿子马龙,马东盛育有两女一子,马龙排行最小,因此山庄里的人都称呼他为“三少爷”。
马龙身材高挑、容貌清秀,不耐烦地白了马福一眼,一边歪着头精心地掸着落在肩头的灰尘、整理着雪白的衣衫,一边高傲地言道:“本少爷又不是第一次去市集,何必如此惊慌?”
那马福也不恼,只笑呵呵地一指头上的明月,说道:“哎呀,三少爷啊,您这个时辰才回来,能不让大家惦记吗……”
马龙嘴角一撇,略带烦躁地打断了马福的话,快速言道:“好了好,我这就去看望父亲,他老人家还没睡下吧?”
“没有没有,还没见到您回来,庄主怎能安心休息呀……”马福还在躬着身子唠叨个没完,那马龙却早已经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文秀在房中微微一笑,感慨地叹道:“哎,看来又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公子啊。”
刘飞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又想起了霍京的事情,心头不免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轻叹了一声,言道:“大人,天色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文秀甜甜地一笑,飘然在屋中转了好几圈,竟恰好转到了床前。她双手在胸前一击,调皮地言道:“呵呵,我可不做任性之人,今晚一定好好休息,阿飞,晚安,你也好梦!”
刘飞躬身施礼,退出了秀秀的房间,抬头扫了一眼悬于墨黑夜空上的皓月,长叹了一声,也回到自己屋中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文秀不愿过多叨扰人家,于是众人再次谢过了庄主马东盛,便立刻启程离开了山庄。
清晨的春光格外明媚,众人沿着一条河边小路,来到一个小树林边的茶摊内品茗赏景,好不惬意。
耳边听着河水潺潺,和煦的春风扑面,格外温柔清新。河畔,嫩绿的青草早就扑满河床,沐浴着早晨旭日的霞光,抖落满身的露珠。偶有一两滴不小心滚落河中,溅起点点透明的光亮。
蔚蓝的天空之下,那对面的小树林一眼望不到边际。树林里生机盎然,树枝随着和风轻轻摇曳,枝头都已抽出了碧绿的新叶,一片片昂首微笑着迎接一个又一个温暖的黎明。
文秀众人沉醉在一片大好春色之中,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调皮的文小宝早就坐不住了,蹦蹦跳跳地跑到河边玩耍,白玉娇和李皓轩皆不放心地跟了去。
而乐乐原本对此不屑一顾,可禁不住小宝那清脆纯真的笑声频频响起,她也终于按捺不住,来到河边和大家一起玩了起来。
罗镇虎看着小宝他们玩得热闹,憨厚地“嘿嘿”傻笑着,却是不敢离开文秀和刘飞身边半步,老实的罗镇虎暗想,这堂堂巡按,总该有人保护着才是。
而刘飞眯着小眼睛转身欣赏着树林春色,却是满腹心事,那一缕忧愁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爬上了脸颊,正好被对面的文秀看在了眼中。
文秀见刘飞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抿,诡异地一笑,悄悄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探身到刘飞的耳边,故意突然间大喝了一声:“喂,你想什么呢?”惊得刘飞浑身一颤,一下子打翻了手边的香茶。
刘飞不屑的转头瞟着秀秀,口中“啧啧”不已,绷着脸叹道:“你就不能稳重点吗?总这样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
文秀深情地凝望着刘飞,双颊微红,略带几分羞涩,浅笑着言道:“我只是怕你太过深沉,以后便不好和我们这些粗人交流了。”
“满口胡言。”刘飞气得七窍生烟,干脆转过头去再不搭理文秀。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小树林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响,随即伴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惨叫,林中惊起了一群飞鸟展翅盘旋。
文秀一愣,竖起耳朵想再继续听得真切些,却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她用手背轻轻拍打着刘飞的肩头,神色严肃地问道:“师爷,你刚才可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像是在呼救?”
刘飞转过头来,双眉皱起,微微摇了摇头,口中含糊地答道:“这个……听不太清楚啊。”
这时,茶摊的小伙计来给大家添水,文秀忙叫住这个小伙计,急切地问道:“伙计,你可听到刚才树林里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了吗?”
那小伙计提着水壶,朝着秀秀抱拳地一笑,躬身言道:“这位客官,小的竟忙着手底下的活儿了,哪里有空留神那林子里呀。”言毕,转身便离开了。
文秀立刻剑眉一挑,双眸中透出一丝严谨,“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利索地一挥手,断然言道:“走,过去看看。”
刘飞知道秀秀古道热肠,自己劝也是无用的,只好带着罗镇虎跟了过去。
文秀三人小心谨慎地进入了树林之中,没过多久,便发现眼前摇晃着一个上吊的男子。而男子脚下有一堆破碎了的瓦罐。
秀秀一惊,忙脱口言道:“快,快救他下来!”
罗镇虎立刻迈开大步,跑到了那男子身边,抱住了男子的双腿,用力向上托,希望可以将那男子从绳索中解救出来。但任凭他怎么使劲儿,那男子便如同一滩软泥一般,怎么摆弄也无法将他抱下来。
刘飞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子的神色以及他颈部的绳索,摆手言道:“镇虎啊,那绳套已经锁死,你就不必徒劳无功了。”
罗镇虎不死心地抱着那男子的腿,瞪着牛铃大眼,诧异地言道:“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时候,李皓轩见文秀和刘飞他们走进了树林,也带着其他人跟了过来,却见是一具死尸。于是皓轩让白玉娇他们在远处等候,自己则抬手抛出了一支飞镖,希望可割断那绳索。
罗镇虎听到了飞镖的风声,抬头一看,见二哥在附近帮忙,咧嘴笑道:“这回好了。”